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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父子三人見魔君

  卻說行至大殿上,眼見著烏沉沉的墨玉鋪就的地面,七步金階,一把金椅之上坐立一人。

  見其頭戴金冠,飾以各色寶珠,長瓜臉猶如金紙。著一件黑色龍紋鑲金泥的袍子,腰間緊扣著一條白玉扣腰帶,不怒自威。

  “寬漾見過君上!”言罷施跪拜大禮。

  寒澈與寒道隨在身后,皆施大禮。稍刻,禮畢,聞魔君道:“賢弟,不必大禮,起來吧!身后可是二子?近前來,讓吾看看。”

  “見過君上,愿君上金身萬安!金身萬安!”寒澈、寒道再次躬身施禮道。

  忽見著魔君載猷站起身來,遁著七步金階走下,至近前仔仔細細的端詳著二人,心里暗吃驚:

  “呀!翟坊果然沒有看錯,其二人肩寬、胸厚與寬漾如出一模,此一時,雖外貌有些怪異,異常的鐵青,額角上方生出兩個鼓包,為魔怪之樣貌,但確不是其真實樣貌。其真實樣貌必是與寬漾生得一模一樣。.真是槽糕!真是邪門!寬漾,竟將此雙生子隱藏至深,領至眼前吾等方知,怎生是好?”

  少刻,載猷轉身與寬漾笑道:“賢弟,可知罪呀?騙得愚兄好苦。愚兄今日若不將你等請來,都不知道二位賢侄如此之大?賢弟著實‘罪不可赦’。”

  “回君上,寬漾不敢有隱瞞。皆因數日前,截魔嶺一處暴雨驚雷,劈斷山峰圣石,妖怪驟出,群魔亂舞。”寬漾道,“此子名喚作:寒道,其踩在圣石之上,不想,卻引來雷擊,千鈞一發之際,寬漾救下其命。其謝恩之時跪地喚吾為父親,吾便認其為子,絕無隱瞞、欺騙之事。”

  “哈哈,二位好賢侄,哪位是寒道啊,膽子不小啊?”載猷問道。

  “寒道見過君上,愿君上金身萬安。要不是尊上,寒道小命就玩完了.,君上。就是這么回事!寒道有恩必報,遂求得尊上同意,跪地叩首,喚其為父親,真心實意的報答父親的救命之恩。”寒道回道。

  未待寒道言畢,魔君突然轉頭打量著一旁邊的寒澈問道:“那你呢?”

  眼見著魔君那繃得緊緊的臉,毫無表情,短短三個字,那語氣之中,說不出來的一股威壓,夠冰冷,夠強橫。寒澈不緊不慢,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言道:

  “回君上,吾與寒道為雙生胞兄,同父同母,救下其命之人,便是救下吾命之人,其喚作父親之人,便是吾喚作父親之人。此救命之恩,終生終世不敢忘,尊上為吾等尊敬的父親。”

  且說尊上站在一側,低頭聞聽寒道、寒澈之言,心里暗激動道:“吾兒,說得好極了!”

  聞聽載猷笑道:“哈哈哈.哈哈,說得好啊,好一對心懷感恩的賢侄。賢弟呀,你還真是有福,一撿撿一對,讓吾好生的羨慕。賢弟,你說,你說能不能均給吾一個?啊?”

  聞魔君言,尊上稍作沉思道:“若得君上賞識,自是他們倆個福份不淺吶!”

  魔君大笑道:“哈哈哈.,寒道以后莫在如此‘玩得不要命了’,不可在如此的‘玩’了。你的父親可不能隨時隨地的跟在你身邊,你說呢?”

  寒道應道:“恩,謝過君上關照之恩。”

  “啊,你名字叫甚么?可記得父母姓甚名誰?因何事到達截魔嶺處?說來聽聽。”魔君突然又問寒澈道。

  “回君上,吾名喚作:寒澈。從小被棄,不知父母姓名,自記事起便知為仆人,必要盡心盡力侍奉主人。

  吾與寒道偷偷自行研習法術多年,不想一時走火入魔迷失了心性,自認倒霉,生死由天,異常苦楚,一言難盡!將死之時,不知為何,突發現至截魔嶺一處,被父親救下。其間所發生之事,皆不記得。”

  稍稍沉默,載猷余光橫掃一眼寒澈道:“好一對無依無靠的孤兒,甚是可憐吶!不過,那些苦日子一去不復返,煙消云散了。

  賢弟,收得好二子。吾欲為二賢侄熱烈的慶賀一番,壯吾魔界威風!稍后,便傳翟坊擇良辰吉日,著手操辦此事!”

  “君上客氣了,此小事不敢勞君上操心。此一時,截魔嶺一處,烏烏洋洋、漫山遍野群妖驟出,群魔亂舞,百里內生靈涂炭,正欲向君上說此事,吾等當如何?”寬漾岔開話題道。

  “唉?賢弟,怎可不為二賢侄慶賀?此大喜之事,必須得慶賀!而且要照著吾魔界最熱烈的慶賀方式慶賀!”眼見著載猷言罷,一個轉身,朝著身后的侍衛走去,道:“立刻著翟坊擇吉日,慶賀!”

  “遵命!”

  侍衛應一聲,轉身出大殿傳命而去,載猷轉回身來,走到寬漾近前道:

  “賢弟,截魔嶺處妖結隊、魔成群,牛鬼蛇神數也數不過來,吾等要費多少兵力、心力、工夫才能將其弄個干凈?暫不必理會。二位好賢侄,恐還未曾回至俯上,這便回去,等著吉日為你二人大慶!”

  恰此時,聞聽環佩玎珰響,眼見著一著綠裙繡著各色百花的胖胖女子在前,身后四位著海藍色衣裙的侍女隨在后,走上殿來,一陣濃濃的香氣撲面而來,能將人熏個跟頭。

  父子三人,急忙躬身低頭,不敢抬眼看。尊上低聲道:“君上,若無事,寬漾告退!”

  載猷點頭道:“嗯,暫回去。”

  三人剛轉身,未曾退出大殿,聞聽載猷‘啊嚏’‘啊嚏’‘啊嚏’接連的打著噴嚏,少刻,問道:“愛妾,今日,何人為你打扮得如此花俏?哼?”

  ‘撲通’一聲,四位侍女跪地叩首,大呼:“君上,饒命啊!饒命啊!”

  寒道緊隨著寒澈的身后向外走,直至行出大殿外,見四外無人,長吁一口大氣,問道:“寒澈,莫不是吾眼花了嗎?剛剛那女子,難道不是電眼妖喜沫嗎?吾看就是她!”

  寒澈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低聲道:“莫胡言,怎可能呢?”

  尊上道:“此人名:媚求。魔君之妾,翟坊之女。”

  寒道瞪大眼睛道:“喔,翟坊之女,那就不奇怪了。.長得隨他,隨他,真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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