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寬漾回至截魔嶺處,匆匆入得石室之內,未顧得上與兩魔兵說話,直奔二魔怪處。
“丑陋粗鄙魔怪,還不及吾等之容貌著人稀罕,你說吶?尊上好似得了寶貝一般護著。”另一魔兵應道,“待其醒來之時,咱倆這么,這么....…,將其丟遠點,找不回來!”
“喔!此計雖粗魯,但妙哉!就這么辦!”一魔兵呲牙笑道。
“對了,翟坊那老東西、老瘋狗保不準還得再來,吾等當如何?”一魔兵問道。
“呸!該死的老東西甚是奸詐狡猾,圍在魔君身旁,餿主意頗多,不停歇的往出冒壞水,早晚被霹雷劈得冒黑煙,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一魔兵啐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一魔兵道,“此一時,吾等就是個慫包,他愛怎地就怎地,有他不知道死哪去的一天!”
“哎!對了。尊上傳命卡呂、芬克加崗布哨了,莫擔心。”一魔兵道。
恰在此時,忽聞聽一陣'咚咚咚'急促敲門之聲,驚得二魔兵蹦起得老高,連聲問道:“何人、何事敲門吶?”
“前方哨崗傳話,有翟坊親信魔將兩人奔此處來了!”門外魔兵言罷,遁石階而去。
“快,…報與尊上。”
一魔兵言罷,一魔兵飛快奔入室內。
少刻,聞聽門外臺階騰騰腳步聲響起,緊跟著'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且說門內魔兵心中有數,知道翟坊手下兩員魔將,遂半栽歪在石椅上不吭聲,任其敲去…
不一時,聞聽門外大聲吼道:“奉翟大人之命,有要事,特來見寬漾,速速開門!”
咚咚咚…
眼見送信魔兵己回,一魔兵起身睡眼懵圈地將石門打開一條窄縫,'呼'伸進一只大手,一把將魔兵蒿到門外,一個趔趄摔在墻角處,虎背熊腰二員魔將,吹胡子瞪眼長驅直入。
“…慢…慢,且慢,尊上正在內室之中修法,吾頭前引路。”一魔兵追上前攔道。
“活逆了吧?滾一邊去!”
眼見兩員魔將罵罵咧咧罷,大踏步向內室走去。就在二員魔將進入內室,繞過巨大的圓形水池之時,突見寬漾從內室中走出,站在回廊之上雙手背后,看著二魔將。二魔將一驚,至近前,躬身施禮道:
“見過尊上,吾等奉翟大人之命,特來尋問此處是否加兵巡守?”
“聽從翟大人安排。”寬漾道。
“啊…,是。”二魔將應罷,抬眼互相看了看,轉身退出去。
“樹欲靜而風不止。老東西定是活逆歪了,瞧著吧!”一魔兵關好石門道。
且說夜里亥時過,寬漾修法罷,從石室中走出,解掉身上的寬袍,盤腿打坐于巨大的水池之中。見其雙目緊閉,額角有汗珠,池水沒過胸,池面騰起一團團氤氳霧氣,裊裊騰起,如海上的晨霧一般朦朧。
少刻,見其抬起雙臂施法力排擊水面,忽見團團的霧氣瞬間被水面吞噬,似是水溫的疾速下降,池中水變得猶如泉水一般清透,感覺在洞頂高懸的一顆夜明珠的映襯下,水面凝結出片片冰花,閃爍晶瑩之光。
突見其抖手排擊水面,蕩起的光波一圈又一圈在水面震蕩開來,一個剎那,一團光波疾速奔向內室之中,不一時,眼見睡著未醒的二魔怪被光波卷入池沿邊上,衣衫自落,二魔怪飄落水中。
但見池中水猶如大海掀起風浪一般,沸騰不止,一瞬間,騰起朵朵白色的激浪猛然將二魔怪掀翻,不一時,又浮出水面。反復幾次,忽見二魔怪睜開眼來,嗆出一口水之后,趴在池沿處,似是睡了很久,睡眼捏忪狀用手揉著眼睛驅走睡意。
“啊…”
眼見著一魔怪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猛一回頭,待看清眼前場景之時,激靈打了一個冷戰,似受驚的小魚一般在池中躥起來,卻突覺末有穿衣,又急忙將身子隱在池水之中,兩個人形魔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忽見寬漾亦是一驚,向池沿后方退了又退,二魔怪這才稍稍安靜些,四處環視,如墜霧中…
寬漾眼角余光看向二魔怪,不一時,眼中蒙霧,鼻子一酸,水面瞬間騰起團團霧氣,變得朦朦朧朧,心中暗自嗟嘆道:
幽暗的石洞啊,將吾雙眼蒙上黑布,如同盲者…
幽深的歲月啊,遙遠的星空啊,將你二人隱藏,天邊閃亮…
這一刻,驚喜交加猶如晴空之中的閃電照亮你們的臉龐,你們將是天空中最耀眼的繁星!
暗淡吧,消逝吧!魔君頭頂之上薄薄的光芒!
時不多日,吾尊敬的君上便會與寶座永別。
百年乃至千年,在悠長的歲月之河中,算得了甚么?
忽聞聽一陣水花聲響,一魔怪撲騰著問道:“此為何地?你是何人?”
但覺其聲音之中有著一縷驚慌,手足無措。
半晌,安靜無聲,眼見池中水面不停的翻滾,白色的浪花瞬間撲上二魔怪的頭頂之上,又落下,仿佛在海中沖浪,不知不覺,二魔怪感覺清透愜意,放松下來。
不一時,突見池水平靜如鏡,裊裊繚繞霧氣瞬間消散,藍瓦瓦的一池碧水,頭頂之上的明珠倒映在池水之中,恰似天空之中的一輪皓月,璀璨奪目。
二魔怪瞪大了銅鈴一般的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池中人,不覺驚詫萬分,似曾相識。
見此人雙目緊閉,黑色的長發高梳,頭戴一頂金冠,鑲嵌珠珞,圓方臉略青,劍眉長目,鼻如玉柱,口似涂朱,很是俊朗。又見其肩寬胸厚,身形強壯有力,一時之間,二魔怪搜腸刮肚尋思個遍,在哪見過此人,為何如此熟悉呢?
少刻,一魔怪終于按耐不住低聲問道:
“寒澈,吾等不是在做夢吧?此處為何地,吾等又怎會在此泡澡?此位是哪尊神吶?為何半是熟悉半是陌生?”
------題外話------
撲街撲得厲害,沒誰了。新的一月各種求,求訂閱、求收藏、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