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兩個惡魔狂鬼漳注、漳惹,突覺出大殿內有一股強烈酸味恐其有毒,不一時,漳惹便將殿內眾多尸體一掌拍入七頭怪口中,將其揍得個口鼻躥血,哀嚎不止,漳惹發出陣陣悶笑之聲,如鬼搐一般在海面之上飄出甚遠。
眼見漳注面無表情的看著漳惹喪心病狂的表演,一直處于冰冷麻木狀態,似是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若一時見不到漳惹的狠毒無常,那真是日頭打西邊升起來了。
塵歸塵,土歸土,睡著的永遠睡著,在也站不起來,賞了落喬省著浪費。落喬吃飽了感激吾等,吾等察看酸味是否有毒,真乃一舉兩得!妙哉!妙哉!”漳惹自言自語咕噥道。
“待到明日夜里,吾等取寶物,便可依策行事,漳惹。”
聞聽漳注言罷,走向一塊礁石下,如一條泥鰍一般,半隱沙中,栽歪著瞇起覺來。
逢夜里子時過半,海上大風狂吹不止,海浪怒拍岸邊礁石,發出可怕的響聲。
海面上空,一輪空朦的薄月從灰云縫中露出半張臉,極不情愿看到二惡魔猛鬼丑惡的嘴臉,不一時,又隱藏在灰云背后,散發淡淡弱光,似是逢值夜,不得不露臉出來一趟。
漳注栽歪在仙島的礁石之下,半醒不醒,睡眼惺忪弄出一副喪打游魂頹廢之相,好似其魂也隨落喬一道被七頭巨鬼之身桎梏,永陷囹圄。
但見遠處海面之上,七頭巨鬼臥倒在水面上,七個巨大的蛇骨骷髏包著一層腥肉腥皮,半隱水面之下裝死,一動不動。
一旁邊四頭巨怪服服貼貼浮于水面,一條粗壯碩大之身,劈叉出四個巨大的頭顱,好似一棵老樹栽倒在水面之上一般丫丫杈杈。
卻說此一時,漳惹惡魔將那俘虜約有百人的膽小宮人、侍者皆弄于海邊,欲其講出仙島之密者可免死。
眾宮人皆嚇得體若篩糠,顫抖不已。
見漳惹惡魔站于人群前,拉了拉身上的黑袍子,五經半夜,海上的涼風吹得甚涼緊。
且說眾膽小宮人、侍者,雖居于仙島之上數多年,實是對仙島之秘一無所知,每日里皆各司其職,專心做事罷了!仙島之密怎可輕泄于眾宮人、侍者?
唉!說來此一群人,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欲乞求個茍且偷生便罷了!其又上哪兒能想得到,眼前的惡魔兄弟實是魔中魔、妖中妖,其對誰手軟過?
欲是想乞求活命,欲令你往相反的方向行得甚遠,怕是惡魔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少刻,見漳惹撩起黑袍子,向海水中趟去,至齊腰深處,似覺得海水冰涼得煞骨,便返身上岸。見人群皆低頭默不作聲,突大聲呼喝道:
“人群聽著,知此仙島機密者,可免死!”
毫無疑問,無一人知道,人群好半晌無聲。少刻,聞聽漳惹惡魔發出一陣悶笑之聲,鬼搐一般難聽,嘶吼道:
“速速站至海水中,水至胸口處,排成一行。勿用驚慌失措,吾善待爾等!”
人群早已被其嚇得體弱篩糠、瑟瑟發抖,哪敢有半分抵抗。若是其有膽量反抗半分者,寧肯戰死殺場也段段不會成為階下囚,茍延殘喘。
不一時,人群皆齊刷刷的站立海水之中排成一行,一動不動,海水漫過其胸口處。好似一瞬間,海中豎起百十余根樁子一般。
片刻之工,眼見人群似在海水中凍得直打哆嗦,顫抖不止。
突見惡魔于岸邊施出法術排擊出大團大團的黑霧向遠處飄去。
但覺一壺水燒開的工夫,眼見大團大團的黑霧包裹著眾多的涼瓜而回,丟在海中,人群面前。
見那些涼瓜圓滾滾個頭碩大,外皮好似裹著一層白霜,浮在海水之中泛著水瑩瑩冷光。突地聞聽惡魔大聲呼喝道:“吃!吃!吃!”
不一時,見人群拿抱起水中涼瓜開吃,惡魔站在岸上怪笑聲不斷,那惡心至極的笑聲夾雜在海風之中飄得甚遠,頓時,惡心得大海狂吐白沫,在海面上鋪開厚厚的一層,隨著海浪的沖擊堆在岸邊。
卻說那些站在海中的人群,拿起涼瓜來狂吃不止,飽中饑,饑中飽,似是早已不知饑飽。
直至吃了能有大半個時辰,突聞聽‘噗噗噗’幾聲水下悶響之后,十幾個人似是吃得撐破了肚皮爆出一團血后栽倒在海中死去。
突見惡魔騰空而起排擊出團團黑霧,擊打在七頭、四頭巨怪身上,少刻,其呲牙咧嘴瘋狂奔至此處將水中所站人群皆咬成幾截,哀嚎尖叫,慘不忍睹。卻說更有那站在水中,眼睜睜看著巨大的魔鬼呲牙咧嘴于眼前一動不動者,束手待斃,非是其被嚇傻忘記了動彈,而是一肚子的涼瓜已令其站在冰涼的海水之中一動不能動,驚駭而不能奔。
慘絕人寰場景于眼前上演,見栽歪在礁石之下的漳注眼皮都沒有抬起來一下,似是早已深知漳惹之狠毒無常攔也攔不住。毒莫深焉,天大的能耐也無法令其懸崖勒馬,唯有時時刻刻警覺保住自已的命罷了!
次日夜里,亥時漸末,子時欲初。
惡魔猛鬼準備行動,奪寶行仵逆翻天之事。
此一時,仙島之上無一活口,連會喘氣的水禽皆飛奔相告,速速繞行此地,恐那惡魔毒物又憑空造惡。
卻說二惡魔猛鬼雖知拔下仙殿龜舌,摳出其眼便能召喚出地獄之兵,心中實是無有一底。但不知拔舌、摳眼之時會發生何事?執掌四海八荒不過是二惡魔妖物做的大夢,當大夢擺在眼前就差掀掉最后一層面紗之時,二惡魔妖物心里還是有著說不出來的驚懼。誰知道掀開面紗之時,等待他們的會不會是挖好深坑的墳墓,只等著其去填坑呢?
半晌過后,二惡魔走入仙殿狹長通道內,但覺寂靜無聲,好似是一個耄耋老者前番咳嗽兩聲,使出體內最后的一把力氣之后,在睡夢之中與世長辭了一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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