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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章 大漠塵暴沙橫行

  卻說雪神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之時,突見拱門大開,綺幔云宛若美麗的海中仙女,劈波而出,屹立在一堆白紗之中,光芒萬丈!

  一雙美目深情注視著雪神,雪神只覺一股傳遞過來的熱流,令其眼中瞬間蒙霧。

  少刻,見其未答言,輕抬手示意三人靠后。

  見她抬起金蓮邁入拱形門內,觀罷,手中疾飛一物,猛地擊打向龜殼之頂的一顆最亮之星,快步一個轉身,聞聽“咔嚓”一聲,閉合上拱形門。

  稍后,幾人行至頭道門,骨壁九宮格之處。

  雪神抬眼見九宮格腥紅一片,那骨壁之上,仿佛浸出一層血霧來向下滴答成溜。

  忽見她,走到寒道身前,抬手抓住其臂,寒道猶如全身過電了一般,體若篩糠哆嗦道:

  “綺幔云,你作甚吶?

  冬生,冬生,冬生可看著呢啊!

  聞其言,見她一愣。

  少刻,見其將寒道手臂搭在寒澈肩膀上,示意二人抱緊。聞寒道又哆嗦道:

  “…呃,..…寒澈。綺幔云可嚇死吾矣!”

  “寒道,你快得了吧!莫自做多情了!一個嫂嫂還不夠鬧騰吶?”寒澈道。

  忽見她一個轉身,搖落了面紗,撲入雪神的懷中,抬起象牙般的手臂勾住雪神的肩膀,深情的注視著雪神。

  她又一次笑了!

  笑得是那樣的甜蜜!

  恰在此時,突覺龜殿疾速開始旋轉,好似上了發條的輪軸,越轉越快,頭暈目眩之間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竟站立不穩。

  此一時,雪神的心海與這龜殿一起高速旋轉,掀起無盡的波瀾,眼中濕潤。

  就在剛剛見到她觸碰到寒道手臂的那一瞬,一種強烈的忌妒感在雪神心中如火焰一般騰騰而起,他已然是狂熱的愛上她,須臾不可分離。

  此刻,看著綺幔云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睛,那一股熱流讓雪神愛得不能自已!

  雪神閉上眼睛,嘴唇貼著她的額角,低低聲音囈語道:

  “…幔云,…吾要瘋了!幔云…”

  且說龜殿在腳下快速的旋轉,眼見著那骨壁之上的九宮之格,在眼前旋轉好似一飛盤,但見一白點在中間,一圈皆朱砂色。隨著飛盤越旋越快,眼瞅著那朱砂色越來越淡,好似被甩到了九霄云外一般。

  少刻,眼見她纖巧的身軀被旋得起飛,雪神緊緊的抱住她,感覺到她的心跳如同骨壁之上的飛盤一般在不停的加速。

  見她雙眼緊閉,氣息似是漸來漸弱。

  卻說隨著她氣息的漸弱,骨壁九宮格的旋轉似放慢,眨眼間,那被甩飛的朱砂色似是慢慢往回爬,但見白色漸漸的縮小,朱砂色漸來漸濃。雪神心下暗思:

  “那朱砂色必與那朱砂蜥蜴有關,此毒物絕不可留!”

  思罷,運體內真力,緩緩吐入綺幔云口中,見其似是醒來。少刻,見那飛盤又快速的旋轉,逐一將那朱砂色甩得無影無蹤,直到白色變得透亮。

  好半晌,天旋地轉之后,隨著龜殿的慢慢停穩,雪神見骨壁之上的九宮格消失,恢復如同初次來時的一面白壁。

  少刻,眼見寒道、寒澈腳下步履蹣跚,蒙蒙乍乍的走到雪神近前來。

  此一時,綺幔云似是睡在雪神的懷中,緊閉著雙眼。

  “綺幔云定是剛剛消耗氣力過大,昏睡過去。冬生,吾等且出去,但不知外面何種情景?”寒澈道。

  “走!”

  雪神言罷,抱起綺幔云滑出骨道,片刻之工,落于大漠之上。

  且說此一時,子時漸末,丑時欲初。

  但見茫茫大漠沙海不知何時,卷起漫天的沙塵暴,黃焦焦的一片橫拉天地間,黑夜黃昏分不清,直吹得睜不開眼睛,更是辨識不清周圍的景象。

  “冬生…,沙塵暴太大了,吾等速回石洞處。”寒澈言罷,三人趕回石洞處。

  正行間,雪神只感狂風不止,異常猛烈。

  雪神扶起綺幔云的頭,將其面貼在自已的胸前,一陣狂風吹來,呼啦啦地卷走綺幔云的頭紗,片刻間,不知飄向何處?雪神轉身望著頭紗消失的方向,似是要尋找。

  “冬生,待到風沙停下時,再找來不遲。”寒澈言道。

  寒澈言罷,眾人向前而行,半晌之工,回至石洞之內,見歷姜四人已回。

  雪神將綺幔云放在一處石臺之上,脫下外袍蓋其身上。

  寒道、寒澈于石洞口處,拍落身上的沙土,暴土揚塵之下,山洞內異常昏暗。

  忽見柒歌走到綺幔云跟前,看著昏睡當中的她,嘴角卷起一絲甜笑。

  寒道走上前來,抬臂攬住柒歌的肩膀,領其坐到一旁邊的一塊大石之上,與其講述著龜殿之內那恐怖的朱砂蜥蜴如何的恐怖滲人,差一點沒死在里邊!

  不一時,見塵書與軒逸從石洞深處跑回來,手里用一只葫蘆提了些許泉水,眾人擦落臉上的黃沙后,聚集一處石臺之上。聞歷姜道:

  “此番入得那流沙河界,眼見濁浪濤天的流沙之河,突變成一池血河,一眾孤魂野鬼皆于血河之內掙扎,呲牙咧嘴,面目猙獰,異常恐怖!

  吾等沿白骨之堤前行,見那堤踩下去皆浸出黑血來,而那黑血似有磁力一般,將沙地里一眾隔得老遠的枯骨皆吸入沙河之內,遠遠看上去如泡沫一般密密匝匝一層,其恐怖程度,無有語言描述。”

  “嗯,”雪神點頭道。

  少刻,聞柒歌氣惱道:“吾與塵書,迎戰死絕沙魂。

  眼見那死絕沙魂將手中之銀鈴甩于一沙兵手中,氣勢洶洶與吾等廝殺。而那鈴聲不停,沙兵血祭不止,天空的月亮皆被染紅。

  吾趁死絕沙魂與塵書交戰正猛之時,從后方將其攔腰斬斷!不一時,其卻又恢復成一紙片人。與其戰,氣滿胸膛,無有勝焉!”

  “喂!嫂嫂,前番你不是言道其只是一魂而矣,哪有公平可言,何來之氣?”寒道懟柒歌道。

  “好大侄,你柒叔講的話,你記得到是一清二楚!”柒歌言罷,猛捶寒道一拳,“快些道來,怎地差點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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