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他們的新戲《男A女免》排成了,本來是想春節期間在永城中心劇場首演的,無奈曹敏芳打電話給向南,和她說,我們三亞的觀眾可想你們了,特別是你,南南,他們都說,以前永城婺劇團每年都來我們酒店演出的,這兩年怎么不來了。
“南南,你的演出給他們留下很深的印象,他們都問我說,那個小白娘子,他們都叫你小白娘子,說那個小白娘子是不是現在成了明星,看不起我們這里了?”曹敏芳說。
向南趕緊說:“不是不是,敏芳阿姨,實在是因為永城中心在造,事情太多了,走不開,加上又有街頭戲劇節。”
“戲劇節不是七月份嘛,和現在有什么關系?永城中心也已經造好了,南南,你現在總有時間過來了。”曹敏芳說,“我不管,今年春節我這里不安排其他劇團了,就等你們,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張總,下面顧客這么強烈的要求,他也不能不管。”
“別別,敏芳阿姨…”
“叫我阿姨就這樣定下來了,南南,阿姨我想你了。”曹敏芳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向南拿著電話哭笑不得,她把丁友松和殷桃他們找過來,把事情和他們說了,誰料到他們都沒有去過三亞,一聽到三亞,馬上激動起來,叫道,去去,三亞怎么能夠不去。
丁友松還說,再怎么樣,我們也不能忘本,聽李老師許老師他們說,我們劇團以前最困難的時候,就靠著三亞幾個月的演出,把劇團養活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對對,殷桃在邊上不停地點頭。
“你們是想去三亞旅游吧,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向南說。
丁友松和殷桃兩個人亂笑,殷桃說:“唱唱,老大,我保證到三亞,唱得比說得好聽。”
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既然去三亞,在半畝田酒店的舞臺上,就只適合演折子戲,飯事的時候,你演整本的戲背不背啊,誰會那么長時間把注意力放在舞臺,一頓飯下來,酒沒喝,菜沒吃,光看演戲了?
沒辦法,《男A女免》的首演就只能往后推了,春節期間,向南帶著團里一幫的年輕演員,去三亞慰問演出,把永城中心的小劇場,留給了李老師他們和一幫的票友自娛自樂。
現在,在永城,永城婺劇團已經有數量不少的擁躉,這些戲迷,年齡最大的八十多歲,最小的只有十幾歲,有幾個年輕的戲迷,聽說永城婺劇團春節要去三亞演出,也一定要跟著他們過去,費用自理。
向南他們在三亞,待到了正月十一才回來,回到永城之后,馬上就投入了《男A女免》的排練,到了正月十五那天,《男A女免》在永城中心的小劇場舉行首演,大獲成功。
他們在永城演出三天之后,接著就開始杭城、上海、蘇州、南京、合肥、蕪湖、寧波、紹興等地的巡演,這一次巡演,是“錦繡中國”冠名贊助的,每到一地,也都由這些地方的“錦繡中國”的分公司負責接待。
向南他們的這次巡演,抵達每個城市,都受到觀眾的熱烈歡迎,剛開始的幾場,都是由“錦繡中國”包場,邀請他們的客戶和業主前來觀看,票是“錦繡中國”贈送的,觀眾們也就圖個新鮮,來湊湊熱鬧,并不抱什么期待。
結果在劇場坐下,看了之后,才發現這以前從來也沒有看過的婺劇,原來竟這么好看,《男A女免》和永城婺劇團,在當地聲名鵲起,口耳相傳,大家都去劇場看個究竟,到了后面幾天,他們的演出,竟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
幾乎到每一個城市,都是這么個情況。
因此,他們在網上迅速地紅了起來,有人說這是繼昆曲《游園驚夢》之后,再一次,戲曲的演出,會吸引這么多的年輕觀眾。
等到他們蘇州的演出結束,到了南京,“錦繡中國”的贈票也變得一票難求。
接下去每一個城市,可以說是大家都翹首以盼,還有一些粉絲,是跟著他們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跑。
《男A女免》是一部喜劇,看的時候,把人逗得前仰后合,但它又是那種讓人笑過之后會深省,甚至會有些羞愧的喜劇,因為很多觀眾在這部喜劇里,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男A女免》在二O一五年南方的春天,變成了一個獨特的文化現象。
很快,有其他很多劇種的劇團,紛紛來聯系向南他們和老拖,要求把《男A女免》,改編成他們的劇種。
接下來,就有了越劇版的《男A女免》,滬劇版的《男A女免》,話劇版的《男A女免》,黃梅戲和昆曲版的《男A女免》,甚至甬劇版的《男A女免》,但公認的,還是婺劇版的《男A女免》最好看。
特別是向南出演的那個白富美,和殷桃出演的“陌陌女孩”,獲得廣泛的好評。
小虎打電話給向南,和她說,你們這部戲的名聲,我們在臺灣都聽到了,我們基金會,準備邀請你們第二次到臺灣演出,不不,是到臺灣和日本、美國三地演出,怎么樣,向南?
“怎么還有日本和美國?”向南問。
“那里都有我們的分行啊,邀請你們去演出,除了傳播婺劇之外,也是回饋我們在當地的客戶。”小虎說。
向南想了一下,她說好,去美國和日本傳播婺劇,我愿意,具體的事宜,小虎,還是請你們基金會,和丁友松安排吧,他們有合作的經驗。
因為七月份有個永城國際街頭戲劇節,向南他們赴日本、美國和臺灣的演出,就必須安排在上半年,這樣一算,時間就很緊了。
春到了紅嶺水庫,客人也多了起來,山上山下,也變得熱鬧起來,這寂靜之地,抖掉了稀薄的春寒,仿佛從睡夢中醒過來了。
早上九點,劉立桿卻已經有些醉意,他坐在平臺上,看著窗外水庫的水面,悶了一口燙熱的米酒,這酒,是他們自己釀的,一壇一壇,在露臺靠墻腳那里,排了一排。
倩倩從房間里走出來,她走到劉立桿的身邊,劉立桿坐在一張躺椅里,身上蓋著一條毯子,邊上的凳子上,放著一盞固體酒精爐,爐子上溫著酒,劉立桿就這樣自斟自飲。
倩倩把劉立桿的毯子掖好,劉立桿問:“要不要來一口?”
“滾吧,誰像你這個酒鬼,早上起來就要喝酒。”倩倩罵了一聲,劉立桿哈哈大笑。
倩倩走過去,想把敞開的窗戶關上,劉立桿叫了一聲別關,這樣空氣新鮮,倩倩回頭看看他,哼了一聲,就不關了。
從那年的那天晚上,他們在水庫的中間找到劉立桿之后,劉立桿就開始愛上了喝酒,雯雯和倩倩在邊上看著,知道他心里藏著事,問他,他總是說沒事沒事。
時間長了,雯雯和倩倩也就習慣了,不再問,他要是愛喝,就讓他喝好了,劉立桿每天白天起來,就在這露臺上坐著,開始喝,喝到中午,他會下去,和大腦殼他們一起喝,下午的時候,他會在這紅嶺水庫和四周的山上,到處逛。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就和雯雯倩倩,一起在露臺上吃飯,這個時候,雯雯和倩倩,也會陪著他喝一點。
劉立桿這樣每天喝,酒量好像越來越好,沒有喝醉的時候,或者說是,每天上午,一碰酒,就有點醉了,但一整天,就保持這樣的狀態,不會更醉,也不會更清醒。
“雯雯呢?”劉立桿問倩倩。
“你是不是傻,她半夜從床上起來,你不知道?”倩倩問。
“又去廣州了?”劉立桿問。
“那還會去哪里,去找野老公了?”倩倩罵道,劉立桿嘿嘿地笑著。
他們山上的養雞場,養了二十多萬只雞,這些雞,還有每天下的蛋,工人們從樹林草叢中撿起來,數量也是驚人,他們自己這個農家樂,哪里消化得了,除了在掏寶網上賣一些之外,最大量的,還是送去廣州的各大超市。
他們在廣州的各大超市,有了自己的專柜,不光光是雞和雞蛋,還有水庫里的魚蝦,數量更多的,是下面那片菜園里的有機蔬菜,這些有機蔬菜,在廣州特別受歡迎,價格也賣得好。
雯雯和倩倩兩個人做了分工,倩倩負責掏寶網上的業務,雯雯負責廣州的業務,他們在廣州設了一個公司,每一家超市,都是雯雯和劉立桿去談下來的,談下來之后,劉立桿就很少再到廣州去了,但是雯雯,經常需要跟著送貨車一起去廣州。
這是劉立桿和她說的,劉立桿說,你知道為什么以前那個地主,他又不下田干活,但他每天都要坐著轎子,在田里晃蕩?
“為什么?”雯雯問。
“這是在告訴佃農們,家里還是有大人的。”劉立桿說。
雯雯聽明白了,她有事沒事,也就經常要去廣州轉轉,公司轉轉,每個超市里轉轉,讓那些員工和營業員們知道,家里還是有大人的。
今天,雯雯大人又去廣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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