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接到范建國的電話,馬上趕了過來,他走到二樓,看到雯雯和倩倩兩個,坐在二樓接待區的沙發上,這兩個人平時很囂張,但到了此時,她們也嚇壞了,一臉的恓惶,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看到張晨上來,兩個人頓覺松了口氣,趕緊站了起來,她們跟著張晨進了劉立改辦公室。
張晨看了看里面的景,和她們,快把這里清理干凈。
兩個人“哦”了一聲,趕緊把地上摔壞的顯示器搬出去,用掃把掃著地板上的塑料和玻璃碎片,掃完了趕緊出去。
劉立桿雙手抱著頭,雙手支在辦公桌上,一動不動坐在那里,張晨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范建國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喬總和楊先生從劉立桿辦公室出來后,劉立桿也沒有交待,應該怎么安排他們,還是應鶯自作主張,帶他們去斜對面的酒店,先住下來。
范建國他們聽到響聲,跑上樓,看到了那驚饒一幕,但還是沒有人知道是為什么,范建國明白肯定是出了大事,就打張晨電話,在電話里,張晨問他出什么事了,他也不上來,只能告訴張晨,劉立桿瘋了,在辦公室里砸東西。
劉立竿垂著頭,不停地搖著,張晨繼續問:“到底有什么大不聊事?”
劉立桿終于抬起了頭,看著張晨,苦笑了一下:“沒有什么大不聊事,張晨,就是我他媽的完蛋了。”
張晨看到他的眼眶有點紅,臉色很難看,范建國和他了,喬總和楊先生剛剛來過,張晨心里猜到了大概,問,是不是楊先生他們這里資金出了問題?
劉立搞零頭。
張晨松了口氣,就這點破事?我以為出什么大事了。
劉立桿看著他,問:“這還不是大事?張晨,我已經完了。”
“瞎扯什么呢。”張晨罵道,“不就一筆貸款沒做出來嗎,這項目,有錢就做,沒錢就不做,錢多多做,錢少少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還想去填太平洋,可惜錢不夠。”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以為我還有退路?”劉立桿,“事到如今,這是我不做就能不做的?”
“怎么就沒有退路了?”張晨是真不明白。
“這事是我去找的柳成年,計劃書是我給他的,他馬上向市委市政府報告了,市委還專門就此開了常委會,同意了我的這個計劃,書記和市長,還專門在計劃書上做了批示,我現在因為我沒錢,這事不能做了,我這是打自己的臉,還是打柳成年的臉?”
劉立桿這么一,張晨才意識到這事的嚴重,還真是沒有退路了,把柳成年這么狠狠地戲耍了一下,即使人家副市長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你自己在杭城也難混下去,他手下那些相關部門的人,知道你和柳副市長有矛盾,主動拍馬,也要刁難你。
張晨和劉立桿:“沒錯,那你死定了!”
“對啊,你準備收尸吧。”
“不要,豬還能吃,你我拿來有用。”
劉立桿哭喪著臉,和張晨:“張晨我他媽的,丟臉還是事,我是真的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甘心啊!要是剁掉我一只手,能把這項目做起來,真的,我二話不,馬上換。”
張晨想了一下,問:“那喬總和楊先生,還在不在杭城?”
劉立桿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還在吧。”
“看看他們住哪里,我去和他們談。”張晨。
“你去,你去有什么用?”
“我去和他們,我給你擔保啊,這還不可以?”
“你是不是有病?”劉立桿罵道,“當初我來做房地產,我們怎么約定的?”
“你他媽的才有病,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打腫臉充胖子。”張晨反罵道,“他們的錢要是不下來,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有辦法你也不會在這里,像只瘟雞。再,這項目我也看好,你怎么自己對自己就這樣沒有信心,覺得會虧?”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劉立桿嘆了口氣:“你的擔保能力還是不夠。”
“你貸多少?”張晨問。
“十億。”
“那少貸一點呢?貸四到五個億,上次我給孟平擔保,不是可以下四億嗎,他們這里要是給你四億,然后我的錢和你的錢加起來,相差也不多了吧?再,你又不是今年全部要花完的,明年還需要多少,我們邊賺邊付。”張晨和劉立桿。
“謝謝你,張晨,真的,謝謝你!”劉立桿,“但這次和上次孟平不一樣,就是四到五個億,他們也不會貸。”
“為什么,不都是貸款,有什么不一樣?”張晨不明白了。
“孟平那個,是他們本看好那個項目,覺得把錢放到那項目里,風險是可控的,要你要我擔保,不過是多一層保障,這次,他們是根本連這個項目都不看好,所以貸款的前提就沒有了,哪怕再有擔保也沒有用,那楊先生,他連上報都不會上報。”
兩個人正著話,老譚和漢高祖劉邦來了,老譚問劉立桿怎么回事,劉立桿和他們了,漢高祖劉邦罵道:
“鼠目寸光,這些香港人,我看是被英國人教傻了,不知道在華人社會,只有政商關系好,才能夠發大財,在臺灣,要是沒有政商關系,你什么錢也賺不到,那個阿婉,開個服裝店,還要有議員罩著。”
“他們這么考慮,也是對的。”老譚,“錢是他們的,他們當然就按照他們認為可行的標準和條件來衡量,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騎虎難下了,這箭的都已經出去,還怎么收回,桿子,你事先沒有先和他們商量?”
“事先是他們一直和我,只要我需要,多少錢他們都會給,是他們求著要我貸款,而不是我要求他們貸款,我們那八千萬,我提了幾次要還,他們都讓我幫幫忙,不要還,我怎么知道,等我真的需要錢時,他們又會不同意。”劉立桿苦笑道。
“你不知道,這銀行都是兩張臉,他需要你的時候是一張臉,你需要他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張臉?這海外的銀行,就更加了。”老譚。
張晨看著墻上殘破的地圖:“桿子,整治艮山河,不是只需要兩億多嗎,這個錢我們自己有,可以先干起來,后面需要的,我們再想辦法,大不了就是把整個項目完工的時間拖長一點。。”
“不校”劉立桿還沒,老譚就否定了,他:
“這個計劃,好就好在在艮山河還沒有開始整治的時候,就把兩邊的土地,納入整個項目,統一全部先收購了。要是先整治河,等你河整治好,周圍的土地都增值了,誰還愿意把土地賣給你,就是同意,那也不是一樣的價了。”
“那就真的是造福于民,我能得到的,很可能就是杭城市政府在河邊豎塊碑,謝謝我劉立桿了。”劉立桿苦笑道。
張晨明白了,這事的難點在于,你要想獲得收益,前期就一定要有這么大的投入,不然后面的局勢你就無法控制,而要做到這點,最大頭的就不是整治河道,而是先收購土地,要收購那么大面積的土地,自己的錢加上劉立改錢,是遠遠不夠的。
張晨的大哥大響了,他接了起來,是孟平,孟平在電話里問,張晨,你現在在哪里,桿子那里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就在桿子這里,老譚也在。”張晨,“對了,孟平。你怎么知道桿子的事?”
“老喬打電話給我的,張晨,我在來杭城的路上。”孟平,“老喬讓我和孟平,他自己還是很看好桿子的這個項目的,前面和楊先生在一起,他不方便,他他會和潮州人聯系,可能滿足不了桿子需要的那么多,但應該可以提供一部分。”
“太好了,孟平。”
“讓桿子不要著急,我到了我們再商量,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孟平。
“好好,孟平。”
孟平的電話,大家都聽到了,張晨掛斷電話,漢高祖劉邦問劉立桿,那效果圖的照片,洗出來了嗎?
劉立桿:“洗出來了。”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彩擴店的紙袋子,遞給了漢高祖劉邦,漢高祖劉邦從里面挑了一出來,一張張在桌上擺開,確認沒有少,又收了起來,他和劉立桿,把那計劃書給我一份。
劉立桿從抽屜里拿出了計劃書,遞給漢高祖劉邦,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漢高祖劉邦:“剛剛那個朋友的不錯,大家想想辦法,就是出去的箭,也是有辦法把它抓住的,被攻陷的陣地,還有辦法奪回來,我馬上回臺灣一趟,我在臺灣,還是有幾個有錢的朋友的。”
“好,我送你。”老譚。
漢高祖劉邦,走過去拍了拍劉立改肩膀,然后和老譚一起走了出去。
張晨站起來,把那張破地圖從墻上揭了下來,罵道,好好一張地圖,招你惹你了,要下這種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