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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孔子之怒

  看著開辟竅穴的牛夫子,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整個人似乎被一層淡淡的清氣籠罩:“我似乎看到了未來的路。”

  他有世界直接,不需要接引天地間的法則,也不需要凝練屬于自己的法則,他完全可以隨時衍生出任何自己想要的法則。

  自己的靈魂內已經有了世界的種子,若是將三百六十五個竅穴開辟,將世界的種子影子投射于當天,衍生出次元世界,借機推演世界的演化運行,不斷推完善法則。

  朱拂曉低聲嘀咕了句,目光里露出一抹思索,眼神中有一道道法則之光閃爍。

  在其眼中,此時牛夫子胸膛的七個竅穴內有七星投影,七個竅穴共振,隱隱形成了一個陣法,將其周身籠罩。

  “武道領域!或者說是偽武道領域。”朱拂曉嘀咕了句,不斷推演著牛夫子體內的氣機變換。

  可以說牛夫子體內的一切氣機演變,都在朱拂曉的心中。對于牛夫子的身軀,他可能比牛夫子自己更要了解。

  武道氣象驚天動地,圣道氣機向著天地八方擴散,一道道扁舟自四面八方而來,但是卻不敢靠近。

  驚擾了武圣突破,豈不是自尋死路?

  牛夫子在湖面上端坐七日,此時整條河、沿岸俱都是站滿了一道道翹首以待的人影。

  “是他!”武曌的扁舟及時趕來,遙遙的看著站在扁舟上的朱拂曉,以及正在突破的牛夫子,不由得心頭一突:“果然是他!圣道氣機的壓迫,竟然對他毫無影響,他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

  圣道壓力擴散,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所過之處眾人俱都是驚得身軀顫抖,無法靠近那扁舟千丈。但是坐在船頭的朱拂曉卻毫無影響,頓時叫岸上的眾人心中起了驚懼。

  朱拂曉有先天神祗的一道靈魂分身護體,又怎么會懼怕區區圣人威壓?

  至于說有人前來阻止圣人突破?

  那是不可能的!

  圣人的千丈內,已經化作了圣道領域,不管誰來了,都會被定住身形。

  “活的圣人!一個真真正正活的圣人!”

  “不可思議!現如今所有圣人都是死而復活,他卻是唯一一個活人證道成圣。”

  “不知道活的圣人與死的圣人哪個厲害?”

  “活的圣人?這可是創世紀的事情。”

  “那人是誰?如何證道成圣的?”

  諸子百家的人此時俱都是已經趕到,遙遙看著那扁舟上的兩道人影,目光中充滿了震撼。

  越是諸子百家之人,才越會知道圣道究竟有多么難。

  五百年來,活人證就圣道的一個也沒有!

  此時天空中氣機似乎凝固,一道道朦朧氣機垂落,圣人的意志跨越時空而來,將整條湖泊外繞住,不斷感受著牛夫子突破的過程,欲要推演出牛夫子證道的根由。

  活人成圣,對于諸子百家來說,有著借鑒的作用。

  尤其是對于天下間的所有天人強者來說,更是一針強心劑,既然有人能以天人突破圣道,那自己為什么不可以?

  此時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露出一抹神光,眼神中異彩流轉。

  不過諸位圣人也好,還是江湖豪客諸子百家也好,都不敢前去驚擾。

  一旦阻擾了對方成道的機緣,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沒有人會去做這種得罪人還不討好的事情。

  尤其是對方能突破第一次,那就肯定能突破第二次。

  諸位圣人即便是觀望,那也是遙遙觀望,甚至于都不會觸動牛夫子周身的圣道法域。

  “諸位覺得如何?不知是那一家的人?”墨子此時圍繞著牛夫子轉動,推演著牛夫子的周身所有氣機變化。

  “看其周身浩然之氣涌動,似乎是儒家的人。”張道陵的開口道了句,轉身看向孔子與孟子:

  “你儒家可是藏得夠深了。”

  “如何說?我儒家可有這等人物?”孟子看向孔子。

  孔子的能量身軀搖頭:“不記得我儒家有如此人物。此人像是我儒家人物,但卻又有點不太像,似乎在儒家的道路上,走出來屬于自己的道路。”

  說著話的功夫,忽然滿天星光收斂,那北斗七星異象收斂了去。

  下方牛夫子胸前的七個竅穴竟然在星光的牽引下移動重合,化作了一個完整體,七個竅穴化作了七個次元空間,七個次元空間重疊在一起,好像是一個竅穴,但卻又有七個竅穴世界。

  無盡的浩然正氣伴隨著武道氣血迸發,牛夫子身上的斗笠沖開,小船被壓下水面,整條河面江流靜止,被憑空壓低了三尺。

  朱拂曉與牛夫子憑空立于水上,任憑牛夫子周身浩然之氣與武道氣血沖霄而起,但卻奈何不得其分毫,就連其衣衫都無法吹動。

  牛夫子花白的頭發顯露于眾人眼前。

  看著老態龍鐘的牛夫子,孔圣與孟子俱都是面色一變,一邊的荀子裂開嘴角,能量體散發出一股巨大波動。

  “是他!!!”

  看著牛夫子,儒家三位圣人俱都是齊齊一愣,一個照面就將牛夫子給認了出來。

  因為牛夫子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此人一直心向大隋,自始至終從不改變。

  前朝唯一活下來的大儒,與那神秘的朱家有所牽連羈絆。

  最關鍵的是,此人與孔家有仇!

  此人與山東孔家孔伯的仇恨,已經是勢如水火。

  當初被貶徐州這等荒涼之地,逼得離開稷下學宮,可是有孔子的功勞。

  “是他!”孔子面色狂變。

  孔子雖然是圣人,但絕不是一個心懷大度的人,否則也不會才做宰相七天,就誅殺了少正卯。

  更不會說出: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他絕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就像是現在網絡上所謂的很多人生導師,各種雞湯言論灌了你一大碗,可輪道他自己,能做到嗎?

  孔子雖然能說出圣道之言,但卻并不一定能做到。

  “孔圣,我儒家又出了圣人,實在是可喜可賀啊。咱們理應前去慶賀一番,論道求學。”荀子一雙眼睛看著孔子。

  “哼!”孔子冷冷一哼,身形一閃已經轉身離去。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孔子的意志離去,荀子仰頭大笑,聲音里充滿了暢快。

  孔子提倡人心本善,而荀子提倡人性本惡,二人一直都是死對頭,誰也說服不了誰。

  在荀子眼中,孔子就是一個滿嘴仁義道德禮儀的‘婊’,說一大堆誰也聽不懂、做不到的屁話。

  而在孔子的眼中,荀子就是一個反社會的二五仔。

  提倡人性本惡,并且加以宣傳,不是反人類是什么?

  要知道孔子誅殺少正卯的五大理由中,第一是:分得清事理,但內心險惡。第二是說話虛偽,但很有辯才。第三種就是認為邪辟,但是堅定不移。第四種是志向愚陋,但卻知識廣博。第五是行為不正,但表面好施恩澤。

  按照孔子的說法,二十一世紀的全世界人都該殺。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第一是:分得清事理,但內心險惡。可以理解為明大義、通情達理、有見識、有道德、有修養、有城府。是個明事理的人。所有人都愿意和這種人想出,做生意的更是喜歡這種人。這是天生的好官。若所有官員都明事理,那豈不是天下大同。

  第二是說話虛偽,但很有辯才。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就是很有口才,是個天生的演講家、銷售家。

  第三種就是認為邪辟,但是堅定不移。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就是認定目標,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有著愚公移山的精神,值得我們每個人效仿。有著大毅力。是個執拗的人。

  大家一定要學習這種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

  第四種是志向愚陋,但卻知識廣博。

  簡單來說,就是指向很傻,不切實際,就像是愚公移山一樣,明知不可能,但卻偏要為之。知識廣博,豈不是說明對方學識廣博?書有萬卷,乃是所有讀書人的楷模?

  第五是行為不正,但表面好施恩澤。

  行為不正不好受,但好施恩澤,這絕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及時雨。

  有人喜歡幫助你,你開不開心?你快不快樂?

  明明是新社會五好青年,天下人學習的表率孔子卻因為私下里的恩怨,將其給殺了。

  荀子將孔子的五條都犯了。

  在孔子的眼中,荀子就是這種二五仔。天生就該斬盡殺絕。是反人類的,你說他們兩個能沒仇嗎?

  在荀子眼中,孔子就是天天滿口不離正能量的‘婊’,自己做不到的事,卻要求別人去做。自己做得到的事情,也要別人去做。而他自己卻是坦蕩蕩的率真之人。

  而在孔子眼中,荀子就是滿身負能量的家伙。

  這是天生的死對頭。

  雖然都是如今的人,但教義卻嚴重沖突。

  本來雙方爭斗,孔子居高臨下,壓了那荀子一籌。

  可誰知道孔家助攻,竟然將儒門新誕生的圣人直接踢到了孔子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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