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面色不太好看,九州鼎乃是王道根基,獨孤家竟然私藏九州鼎,看起來并沒有表現出的那樣老實。
太守府衙門 李紈閉目站在庭院內調節氣血,周身氣血濤濤猶若是一條大龍,不斷的運轉,聽在朱拂曉耳中猶若是濤濤瀑布。
“習武終究是有些晚了,雖然我傳了你法訣,但終究是遲了一些!”朱拂曉略做沉思,然后伸出手去,一滴翠綠色的露水在其手中浮現。
這可不是尋常露水,而是通天建木每日里吞吐無盡次元空間中的天地元氣,匯聚而出的生命甘露,比朱拂曉的禁咒還要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一滴露水,足以助你洗髓伐毛,再造資質。叫你身軀內再無雜質,直接一步登天。”朱拂曉屈指一彈,露水被打散成一縷霧氣,向著李紈的口鼻之間灌注了去,呼吸間被李紈吸納一空。
然后便聽李紈周身筋骨齊鳴,周身竅穴不斷震顫,精氣神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暴增。
其周身虛空蕩漾起層層漣漪,精氣神的力量竟然可以輻射物質界,溝通物質界的能量。
看了一會后,朱拂曉轉身走回屋子,繼續參悟魔導之路。
半響過后,庭院內傳來李紈一聲尖叫,然后撒丫子直接向老井奔去,然后整個人直接跳了進去。
“什么味道,怎么這般臭?”前院正在處理文案的朱丹此時忽然瞪大眼睛,嗅著鼻翼間繚繞的味道,不由得體內五臟六腑翻滾,忍不住一陣陣干嘔。
不單單是李紈,太守府中所有的丫鬟、大小管事、官差,俱都被那股惡臭熏得心煩意亂,呼吸間五臟翻騰,一股嘔吐之感不斷沖擊著其心神。
“郎君,我莫不是已經證就了宗師境界?”李紈洗漱完畢,整個人身軀散發著草木香氣,似乎回到了少女年紀,那個十四五歲的青蔥歲月,體內繚繞著一股生機。
“區區宗師罷了,宗師只是修煉之路的開始而已。”朱拂曉看著李紈,如今李紈重返青春,體內生機之濃郁,就算是被人斬斷四肢,怕也能滴血重生。
而且整個人的身上繚繞著一股奇特的草木香氣,令人不由得為之迷醉。
“宗師只是修煉的開始?”李紈聞言愣住了,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朱拂曉,然后轉瞬笑顏如花的撲過來:“郎君,快教我修煉。”
李紈與朱拂曉在后院玩鬧,此時一份拜帖送到了朱丹手中。
看著手中拜帖,朱丹面色陰晴不定:“李秀寧?她來作甚?”
將帖子扔在案幾上,有心將帖子駁回,只是對方邀請的是自家大哥,他也不敢獨斷專行,只能無奈的道:“罷了,且看大哥怎么說。”
“將帖子送到后院。”朱丹吩咐身邊的小機靈。
小機靈持著帖子,腳步輕快的向后院走去。
朱拂曉將李紈打發,正神清氣爽的看著手中洛書河圖,忽然只聽蹦蹦跳跳腳步聲響,小機靈快步來到后院,笑吟吟的對著朱拂曉一禮:“大老爺,有您的帖子。”
朱拂曉接過帖子,然后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李秀寧?她竟然邀請我前去赴宴?”
朱拂曉略作沉吟,對著小機靈擺擺手:“你去吧。”
小機靈退下,留下朱拂曉坐在庭院內,看著手中香氣繚繞的帖子許久不語。
李家府邸后院小筑內 燈火瑩瑩,照亮了黝黑的深夜,整個后院小筑一片寧靜,唯有秋風吹動竹葉,發出沙沙聲響。
李秀寧坐在小筑二樓,身前案幾上擺放著美酒、佳肴,一個人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棋譜。
一陣微風卷過竹林,然后朱拂曉再出現,已經到了小筑內。
“想不到你竟然會宴請我這寒門泥腿子,在下實在是心中感激的很。”朱拂曉推門走入,看著燈火下的李秀寧,臉上露著莫名之色。
李秀寧放下手中棋譜,站起身苦笑:“造化弄人而已。”
朱拂曉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李秀寧對面,端起酒水自顧自的飲了一盞:“確實是造化弄人。”
木門與朱門,是不一樣的。草和草包,不是一個物種。
“你現在身居高位把握大局,身上匯聚天下大勢,當知曉我等大家族的子女,有何等無奈。”李秀寧道。
朱拂曉喝著酒水,他雖然理解李秀寧,但卻并不同情。
再者說他當初對于李秀寧雖然有些旖旎,但卻也并不真的非她不可。
感情的事情,他看的比誰都通透,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
就像是那彎弓射出的箭矢,永遠都無法挽回。
“還記得你我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李秀寧看著朱拂曉。
朱拂曉目光一怔,腦海中浮現出一片雪白與烏黑,目光下意識的飄向了李秀寧的胸前。
“下流!我是說穿衣服之后!”李秀寧喝罵一聲,卻又覺得有些不對,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支支吾吾道:
“就是你當初做獵戶的那段時日。”
“還要多虧了你,我才能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當時我毫無根基,隨風飄搖,性命就像是山間的一株雜草。”朱拂曉道。
李秀寧確實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你也救了我的命。”李秀寧嘆了一聲:“當年虬髯客毫無征兆的出手偷襲,確實出乎我的預料,按理說虬髯客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里。后來我聽人說,當初柴紹曾經在那里打獵。”
“世上怎么會有那等巧合的事情?”李秀寧嘆了一口氣。
朱拂曉沒有多說,事到如今再說那些,還有什么用?
“喝酒!喝酒!”李秀寧看著朱拂曉,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 李秀寧目光有些恍惚迷離:“當初你我因緣錯過,如今你妹妹到了出嫁的年紀,何不將其嫁給我四弟?也算是補全你我當初的遺憾。”
朱拂曉一雙眼睛看向李秀寧,此時目光依舊明亮:“你李家也打我妹妹的主意嗎?李建成與李世民已經成親,李元霸是個莽夫,李元吉乃是一個風流公子,如何配得上我妹妹?”
“再者說你我之間的遺憾,又何必在別人身上彌補?”朱拂曉看向李秀寧。
李秀寧目光閃爍:“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尋常,我四弟雖然不成氣候,但也是貴族公子,若有你扶持,也可成大氣候。”
“啪”
朱拂曉屈指一彈,打滅了燈火,然后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李秀寧身后,體內魔轉動,魔法結界施展而出,將李秀寧封印住,怕在其耳邊低聲道:“你既然覺得當年是遺憾,我今日便彌補了當日遺憾,成全與你。”
“不行!別!”李秀寧想要掙扎,可此時已經被朱拂曉封印住,然后扔入了軟塌中。
他朱拂曉的妹妹,是誰都能打的嗎?
以為打打當年的感情牌,就能將自家的小妹給嫁出去?
簡直是異想天開。
李秀寧若真的對自己有深情,當年就該不惜一切拋家舍業的跟自己走。
第二日天亮 朱拂曉整理好衣衫,邁步走出了小筑,看著泛黃的竹葉,轉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竹樓,眼神里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身形一步邁出,猶若是融入了水波一般,消失不見了蹤跡。
柴紹面色陰沉的站在拱門處,眼神陰翳的看著后院竹樓,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娘子一夜都沒出來!”柴紹問了句。
“回稟大老爺,三娘子今晚一直在小筑內歇息。”婢女恭敬的道了句。
柴紹面色陰沉不語,許久后才道:“我進去看看,你在此地等著。”
說完話柴紹直接進入后院,看著虛掩的屋門,一步步的登上臺階,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陽光透過窗紙,照射著桌子上的杯盤狼藉,此時李秀寧坐在床前,眉頭緊鎖面色陰郁。
“你怎么來了?”李秀寧看向柴紹,聲音露出幾分疲憊。
柴紹看著李秀寧,目光不斷閃爍,他總覺得眼前的李秀寧,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又有些說不清楚。
“看你昨晚一夜沒出來,我心中有些擔憂。”柴紹道:“他來了?”
“沒有談成。”李秀寧轉過身去,氣的牙根癢癢:“竟然看不起我李家,他一個泥腿子,憑什么?”
柴紹掃過屋子,未曾見到什么異常之后,方才走上前去將李秀寧抱住:“被他推拒的王子皇孫無數,元吉沒有被他看在眼中,倒也屬實正常。”
朱拂曉回到自家后院,李紈依舊在參悟武道,她現在突破至宗師之境,已經開始迷戀上了修煉,就連草原的香火傳播,都開始耽擱下來。
朱拂曉悄無聲息的回到院子里,然后略作沉吟,心頭念轉:“去將朱丹喚來。”
婚姻之事,他總要問問朱丹的意見。
但此事不宜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日后王子王孫沒人敢來提親,反倒是一個麻煩,朱丹反倒是要剩下。
不多時,朱丹神清氣爽,斗志昂揚的走來:“哥,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