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真的假的?”朱拂曉瞇起眼睛,伸出手去接住掉落的生死薄,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傳說中閻羅王手中掌握一只生死薄,記載著天地眾生的生死。”
朱拂曉翻開手中黑色書冊,一道道名冊出現在其眼簾,目錄上劃分天下各州部,各州部的目錄上又劃分郡縣、村莊。
朱拂曉掀開生死薄,打開揚州卷,揚州城,卻又分揚州的每條街道,每條街道上都記載著一道道名字。
“果然是生死薄,記載著天下眾生的名字,不過生死薄尚未生長完全,只記載了藏胎法界所籠罩之地的生靈。生死薄對于整個藏胎法界來說,都是一次跨時代的進化,將整個藏胎法界的所有法則運轉起來,借用因果之力串聯到了一起。”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我正好趁機閉關,以生死薄寄托魔導,成為死亡魔導師。到那時死亡魔法的修為更上一層樓,到時候一身本事必然越加不可思議。”
來到朱丹的大帳,朱拂曉走進去,朱丹正在整理戰后傷亡的冊子。
“朱丹,我要閉關了,任何人不得前來驚擾。”朱拂曉吩咐一聲。
朱丹抬起頭,面帶詫異的看著朱拂曉:“閉關?哥哥的修為又有突破了?”
“不錯。”朱拂曉笑著道:“我這次若能突破,咱們兄妹以后面對天下各大勢力的話語權,又增大了幾分。等我這次閉關結束,日后你我兄妹將會打破生死桎梏,你將隨我永生于世間。”
“哥,你不是被燒壞了腦子吧?”朱丹看著朱拂曉,眼神里滿是驚悚:“說什么長生不死的瞎話?這世上哪里有長生不死?”
朱拂曉聞言笑了笑:“記住了,莫要叫人打擾了為兄的閉關。”
朱拂曉吩咐完畢,直接返回大帳,開始煉化生死薄,準備突破至死亡魔導師的玄妙境界。
殺戮繼續 張須駝等人率領大軍一路追殺,猶若是犁庭掃穴般,一路過處將各路盜匪盡數掃蕩一空,人頭落地血染山河。
各位盜匪頭目被殺的東躲西藏,最后直接遁入十萬大山,遷居下來躲避風頭。
朝廷大軍總不能一直清掃眾人,早晚有走的時候。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時間,瓦崗、伏波湖等天下各路盜匪的匯聚之地,盡數被橫掃一空,燒殺搶掠的干干凈凈。
朱拂曉閉關,朱丹代筆上書天子,將戰場情況上報。楊廣聽聞損失十二萬大軍,尤其是右衛三萬精銳盡數折損,頓時雷霆大怒。
大內深宮 楊廣正在吞吐龍珠,磨煉龍珠內的真靈,宇文成都做侍衛打扮,一絲不茍的站在大門處,替天子楊廣站崗。
“陛下,清河郡落下帷幕了,有八百里加急送來。”內侍的聲音自門外匆匆趕來,遞上了手中的書信。
楊廣收了龍珠,然后接過書信,低頭看一眼后頓時雷霆大怒:“廢物!這群廢物!征討區區一群盜匪罷了,竟然折損了十二萬大軍,右衛三萬大軍盡數隕落。”
“砰!”楊廣掀翻案幾,面露暴怒。
門外宇文成都聽到右衛三萬大軍盡數折損,不由驚得身軀一個哆嗦,眼神里露出一抹駭然,心頭已經察覺到不妙:“怎么會這樣?我回來的時候,右衛三萬大軍傷情不是穩定住了嗎?更有太醫局的御醫出手,怎么會盡數隕落?”
他有一種預感,這筆賬天子必然會算到自己身上。
果然,就在其念頭轉動之際,只聽得一道怒喝傳來:“宇文成都,你這個廢物給朕滾進來。”
宇文成都聞言身軀一軟,然后連滾帶爬的進入大殿,跪倒在地:“陛下,臣有罪!臣有罪!”
“你自己好好看看!”楊廣將詔書摔在宇文成都的臉上:“虧得楊玄感已經死了,否則朕非要將其千刀萬剮不可。錯非其辦事不利,暗藏禍心,那三萬鐵甲豈會出現失誤?我大隋十萬兒郎豈會有今日禍患?”
“此乃人禍也!”楊廣恨得咬牙切齒。
下方宇文成都拿著折子,聽聞楊廣喝罵,整個人心中冷笑:“說什么人禍?要不是你這廝逼得世家太緊,世家豈會造反?”
心中雖然滿是嘲笑,臉上反而越加惶恐:“陛下,臣回來的時候,那三萬右衛可都是還活著呢。是朱拂曉沒有照看好那三萬右衛,不關臣的事情啊。”
宇文成都撞天屈。
中風死不了人,死人的是朱拂曉沒有照看好,甚至于他懷疑是朱拂曉故意暗中下黑手弄死三萬右衛,給自己上眼藥。
“砰!”楊廣一腳揣在宇文成都胸口,將其踹飛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還敢狡辯。”
“三萬右衛身亡,你難辭其咎。日后罪加一等,三年內不得升遷!”楊廣呵斥了一聲。
宇文成都聞言頓時面色一變,整張面孔都成了苦瓜臉。三年不得升遷,要他做三年的護衛啊。
人生又有幾個三年?
“傳令朱拂曉,叫其將三萬鐵甲運數洛陽。其率領本部五千人馬鎮守清河郡,恢復清河郡生機。賜封其為清河郡太守,替朕執掌清河一切事物。”楊廣深吸一口氣:
“清河郡慘遭戰亂百廢待興,清河百姓的日子難熬了。”
“陛下,一郡太守乃是正四品大員,堪稱是封疆大吏。朱拂曉如今不過雙十年華,叫其執掌一郡之地,會不會太過了?”宇文成都面色變了變。
清河可是關隴門閥的核心之地,崔家、王家等五姓七宗皆有布局。
以朱拂曉強硬的作風,在清河郡不知惹出什么亂子。
“那里有你這罪人說話的份,還不快點給朕滾出去。”楊廣訓斥了一聲宇文成都。
清河郡 伴隨著各路大軍前去剿匪,朱拂曉的中軍大營恢復了安靜,此時大營上空颶風卷起,一道道肉眼不可察覺的死氣在天空中盤旋。
沒有什么異樣,朱拂曉寄托死亡魔導,沒有惹出任何的動靜。
待到臘月降臨之時,大雪鋪了天地乾坤,朱拂曉第一次走出大帳。
這一次閉關,足足有三個月,已經從深秋來到了臘月。
門外秦瓊在練兵,五千士卒在寒風中不斷吶喊,手中拿著長槍廝殺對練。
經過一場死亡,五千新兵變得截然不同,精氣神里多了一抹難以言述的狠辣。
“大帥!”看到朱拂曉走出大帳,守門的將士一愣,對著朱拂曉恭敬一禮。
自家大帥閉關三個月,期間不吃不喝已經成為了整個軍中的才傳奇。
朱拂曉點點頭,目光掃過整個大營,然后接住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其實死亡魔法與生命魔法是相輔相成的。唯有到了魔導師的境界,才可以察覺到生死之間的轉換,生死之間并無明確界限。”
“傳令,聚將。”朱拂曉吩咐一聲。
親衛聞言遠去,不多時便聽聚將鼓響,傳遍整個大營。
正在訓練士兵的秦瓊一愣,聽著三個月不曾響起的聚將鼓,俱都是紛紛驚得轉身看向中軍大帳,然后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向著大帳方向趕去。
不遠處 朱丹放下手中文書,眼睛里露出一抹喜色,然后快步來到了朱拂曉大帳:“哥!”
走入大帳,看著端坐在哪里的朱拂曉,朱丹眼睛眨了眨,喜悅流漏在臉上,山下圍繞著朱拂曉打量個不停。
“哥,你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朱丹道了句。
“哦?哪里不一樣?”朱拂曉笑瞇瞇的道。
“以前不論如何,整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的,但是現在看起來,整個人身上有一股子說不出的生機,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親近。”朱丹道:
“以前哥哥的身上總是籠罩著一股難以言述的威嚴,但是現在…現在卻好像是鄰家哥哥,就像回到了那年咱們沒有離家出走的那年。”
朱拂曉搖了搖頭:“莫要胡說,不管怎么變,我不還都是你哥。”
說到這里朱拂曉起身敲了敲朱丹腦袋:“趕緊坐好,馬上就要升帳了。”
正說著話,秦瓊與張北玄進入大帳,看著端坐上方的朱拂曉,不由得齊齊瞳孔一縮,眼神里充滿了凝重。
此時的朱拂曉有些邪門,二人似乎是看到了生命的起源,看到了長生不老生命永恒。
“怎么不見韓擒虎?”朱拂曉道。
“韓國公前往清河郡坐鎮。三個月前陛下下旨,赦封大帥為清河郡太守,執掌清河郡的一切事物。”朱丹道:
“清河郡歷經賊人禍亂,整個城中混亂不堪,韓國公替你去坐鎮清河城,重建親和秩序了。”
清河郡可是大隋重鎮地一,決不能出現任何岔子。
“前清河太守,已經被陛下給千刀萬剮了。”朱丹低聲道。
朱拂曉一愣,心中無數念頭流轉,然后面不改色的道:
“坐吧,說說這幾個月有什么事情。”
“張大帥已經返回滎陽城,只給咱們留下五千兵馬。至于那三萬鐵甲,下屬自作主張,將其送回了洛陽城。”秦瓊對著朱拂曉抱拳一禮。
朱拂曉聞言看向秦瓊,眉毛不由得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