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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病毒發作

  “本來我還有些于心不忍,可誰知你們竟然惹到了我的頭上。你們怕是不知道,殺人不見血的涵義。”朱拂曉看著暈厥在牢獄內的二人,小心翼翼的將指甲、發絲收起:

  “就是不知道,我這煉金術能將記憶中的那個黑魔法能發揮出幾分。”

  隨即施展手段,叫那王翔與獨孤盛離去。這二人位高權重,若牽扯進來,反倒是麻煩,不利于自己事后報復回去。

  朱拂曉在獄中捱到天亮,才見太子楊昭面色陰沉的自牢獄外走來,人未到聲音已經遠遠的傳了過來:

  “混賬,朱翰林若有半分閃失,仔細了你們的皮子。”

  太子楊昭竟然親自帶人前來。

  遙遙的便看到了端坐在牢獄內的朱拂曉,見其衣衫完好無損,不由得一愣:“朱兄弟,你這…?”

  “有勞殿下親自跑一趟,下官慚愧的很。”朱拂曉站起身,對著太子楊昭行了一禮。

  楊昭上下打量著朱拂曉,見其身上不見絲毫損傷,方才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我已經下令去追繳那五城兵馬司的高手。”只聽楊昭面色陰沉道:“可惜,昨夜你酒樓內的所有器件,都被人趁亂給盜走了。我縱使派人追拿,也已經來不及了,所有東西都不見了蹤跡。”

  “你那釀酒的方子…沒有泄露出去吧?”楊昭眼神里露出一抹擔憂。

  “無妨,左右不過是一個釀酒機器罷了。此事殿下莫要聲張,我也不想追拿兇手,殿下只要將我的伙計放出來便可。只要人平安無事,余者皆不過身外之物而已。”朱拂曉道了句。

  楊昭聞言苦笑:“你就算想要我替你出氣,我也做不到。此事牽扯到江都王氏與獨孤閥,不是孤能抗衡的。孤能將你及時救出來,便已經不易。”

  “況且確實有人指認你的酒樓是個黑店,那群人的親戚朋友就在五城兵馬司內等候消息呢,不過全都被我壓了下來。”楊昭瞇起眼睛:“這群人孤會安排他們去修運河,免得整日里給你找麻煩。”

  “門閥世家果然無法無天。”朱拂曉抖落身上泥土,然后慢慢站起身:“殿下放心,此事我自然會找回場子,不勞殿下替我撐腰。”

  只聽朱拂曉輕輕一笑,然后隨著楊昭走出牢獄,就見酒樓的管事、小二等一眾伙計正在門外躺在擔架上。

  與朱拂曉不同,此時掌柜的與小二各各身上掛彩血肉淋漓,皮開肉綻伴隨著一股說不出的焦糊味道在風中擴散出來。

  “昨夜才入牢獄,便是嚴刑拷打。”楊昭看向朱拂曉:“官府衙門的手段你也知道,真的放開手腳,就算是宗師來了也扛不住,可是你這伙計與掌柜的,竟然半個字也不肯招。”

  朱拂曉表情莫名,釀酒的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算將掌柜的與小二打死,他們也不知道啊?

  不是不肯說,而是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勞煩太子派人將他們送回酒樓,待我處理了手頭事宜,再去拜謝。”朱拂曉對著太子楊昭行了一禮,然后便轉身往回走。

  今日之事,只是一個開始!

  也是他朱拂曉真正面對世人展開獠牙的開始。

  回到客棧內,朱丹依舊在結界內沉睡,朱拂曉看著堂中昏厥的管事與伙計,手掌伸出水藍色光華流轉,彈指間眾人的傷勢便已經恢復如初,不見絲毫痕跡留下。

  “都起來,莫要睡了!幾點了,還不趕緊起來開業?”朱拂曉沒好氣的踢了幾腳,掌柜的與伙計紛紛驚叫著翻身坐起,然后看著完好如初的身軀,不由得一愣。

  錯非身上那破爛的衣衫上沾染了血痕,只怕眾人還以為是一場夢幻。

  “東家,昨夜…”掌柜上下打量著自家手掌,他分明記得自己手掌被人家拔掉了指甲,釘入了竹簽,可誰能告訴他現在是怎么回事?

  “換好衣衫,趕緊開業了。”朱拂曉沒好氣的道了句,背負雙手走向樓閣:“朱丹,莫要睡了,都幾時了?”

  朱拂曉沒好氣的道了句。

  一邊說著,推開門撤去結界,將朱丹自床上拽起來。

  樓下的掌柜與伙計神不思矚的整理著酒樓內被掀翻的桌椅,廚子去購買肉、菜,掌柜的重新登記賬本。

  今日酒樓打烊,眾位伙計只是收拾痕跡。

  朱拂曉坐在酒樓上,手中拿著幾根發絲,目光露出一抹思索:“黑魔法有一種邪術喚作:血脈病毒。若按照后世的理解,可以稱之為:基因武器。”

  病毒煉制出來后,只對某一種動物的基因有效果。

  他留下獨孤盛與王翔的基因,就是為了煉制血脈毒藥。

  血脈毒藥不是那么好煉制的,不過憑借他現在黑魔法的造詣,大魔導士的修為,倒可以施展一些不可思議的造物手段。

  “這個世界沒有魔法元素,魔法產物一旦離開魔法結界,就會被剝奪魔力,化作死物。”朱拂曉腦海中飛快推演:“不如改造一種病毒,以魔法之力變異其基因,植入王家與獨孤家血脈的基因片段?”

  朱拂曉心中無數念頭流轉,不斷推演著諸般法則的變換,心頭念動手掌內一點點黑色的魔力流轉,將那黑色的頭發吞噬。

  只見那黑色頭發化作了無數齏粉,伴隨著魔力侵染,產生了某一種玄妙的變化。

  “半個月內,我就可以改造出病毒,專門針對王家與獨孤家血脈的病毒。”朱拂曉小心翼翼的施加魔咒,一道道魔咒在手中流轉,不斷向手中黑色的粉末涌了過去:

  “想要誘導基因異變并不難,關鍵是在缺失了魔法元素后,還能存活下來。”

  “需要有三種可以誘導變異的魔法物。”朱拂曉心中念頭轉動,周身魔力不斷流轉:“雖然培育起來麻煩了點,但卻可以一舉建功,報仇雪恨于無形之中。”

第二日  朱拂曉去藥店內買了數百種中草藥的種子,然后以木系魔法催動手中草藥種子,只見那草藥生根發芽,一日間開花結果。

  朱拂曉取菟絲子、龍膽紫、金櫻花、龍皮草三十八種藥材,提煉出了一種膏藥,作為病毒的培養基。

  然后在施展咒語,將培養基與那黑色發絲粉末融合,每日里施加魔咒,只是不斷的以魔法刺激。

獨孤家  獨孤盛站在燈火前:“怪哉!那一夜牢獄中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我絲毫記憶也無?”

  獨孤盛失憶了!關于那夜的事情,他竟然是半分也想不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那夜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老爺,長孫家的人來了。”門外傳來仆役的聲音。

  “又來了?”獨孤盛眉頭緊鎖:“都已經來七八撥了!”

  每次都是問關于玉液消息的。

  他要是知道玉液的方子,何苦沒有動作?

  “就說老夫累到了。”獨孤盛沒好氣的道。

  “長孫昂親自來了。”管家低聲道。

  “長孫昂?”獨孤盛眉頭皺起,別人他可以不見,但長孫昂身份卻不一樣。

  “請他進來。”獨孤盛道了句。

  不多時,一個五十多歲,須發皆白的老叟,自門外走來:“見過獨孤大人。老朽登門驚擾,還請大人見諒。”

  “你這老狐貍,登門準沒好事。若是為了那玉液,我可以告訴你,玉液的方子我沒拿到手,你別費心思了。”獨孤盛沒好氣的道。

  “果然沒拿到?”長孫昂看著獨孤盛。

  獨孤盛苦笑:“實不相瞞,老夫回來之后,就忽然失憶了。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我是半分也想不起來。那朱拂曉果然邪門得很,怪不得小輩在其身上吃了大虧。”

  聽聞這話,長孫昂看著獨孤盛,過了一會才道:“聽人說大人在禾云樓查抄出不少物件,我長孫家愿意為大人藏匿一部分遮掩起來。”

  “別想了,都是一些無用的賬本,還有一個不知名的機器。那機器遲遲沒有動靜,咱們也不知是如何用的,尚未鉆研出門道。”獨孤盛沒好氣的道。

  “長孫家有太古墨家傳承,愿意相助大人一臂之力。”長孫昂瞇起眼睛道。

  聽聞這話,獨孤盛瞇起眼睛:“也好!這般大買賣,我也吞不下,只是朝廷那邊,你們還要替老夫發力。”

  時間悠悠幾世,彈指間便是半個月。

小樓內  朱拂曉看著身前的培養基,那黑色是發絲已經變成了黃色粉末,猶若是泥土般,在玉盒內盛裝。

  朱拂曉瞇起眼睛,打量著身前玉盒內的‘基因武器’,沉吟一會才道:“此物經過我的黑暗魔法祭煉了十四天,也不知道有沒有記憶中那般效果好。這個世界沒有魔法元素,其中許多不可思議之能,不可思議的傳播方式,皆已經被廢掉。”

  朱拂曉慢慢的將玉盒合起來:“究竟有幾分威能,還要實驗一番。至于這‘基因武器’的名稱,就叫‘滅門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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