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宗師級高手,即便是被真龍重創的宗師級高手,李靖也絕不敢與對方硬碰。
宗師已經超凡脫俗,宗師之下皆為螻蟻。
“那北天師道的宗師有麻煩了!”朱拂曉回過神來看向場中,只見李靖腳掌一踏,避開了天師道宗師級高手的一擊,然后縱身一躍遠遠跳開。
“砰!”
天師道的高手力道落空,遭受斗氣反噬,一頭栽倒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你以為我會傻到與一位宗師交手嗎?”李靖笑瞇瞇的看著跌倒在落葉中的天師道長老:“縱使重傷的天師,那也絕不是我等凡胎能對抗的。”
話語落下,只見李靖袖子里露出一把弓弩,然后對準了天師道的高手。
“寶物給你,留我一命。我若死了,天師道不會放過你的。”那宗師級高手看著李靖手中的弓弩,不由氣的心底罵娘。
忒可惡了!
沒見過這么狗的。
只要對方膽敢靠近自己,憑他宗師手段,有得是辦法取了那小子的腦袋,可惜李靖太過于機警,根本就不敢靠近他。
“你死了,我自己去拿更好。”李靖冷然一笑,箭矢劃破雨幕,散發出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那天師道高手猛然一拍泥土,身軀凌空一陣翻滾,然后最終力竭,撲倒在地。
“噗嗤!”紅拂手中一道道飛鏢正中那宗師級高手的一雙眼睛,洞穿了其顱骨,宗師級高手氣絕而亡。
就算是宗師級高手,被洞穿了顱骨,也要死得不能在死。
不過二人猶自不敢上前,待過了半刻鐘,等到那天師道的宗師徹底涼透,方才上前在其身軀內一陣摸索,一只玉盒出現在了李靖手中。
“找到了!”李靖看向紅拂。
“不錯”紅拂點點頭,打開玉盒看了一眼,確認無誤之后,將玉盒塞入李靖懷中。
“趕緊走吧。否則日后天師道追查起來,咱們也是麻煩。”李靖深吸一口氣:“傳說中的太華神草究竟有沒有那么玄妙,尚未可知。咱們為了一個傳說而宰了天師道的一位宗師,有些太過于冒險。”
“走是要走,但臨走之前,還要殺一個人。”紅拂猛然轉過身,一雙眼睛看向朱拂曉藏匿身形的方向:“你我今日暗算了天師道宗師,一旦走漏消息,日后死無葬身之地。此事決不能泄露出去,你說是吧?”
前面那句話是對李靖說的,后面這句話是對朱拂曉說的。
紅拂乃尚書府第一殺手,對于氣機最是敏銳,朱拂曉雖然藏的很好,但對于紅拂來說,還是太過于稚嫩。
“勞煩閣下出來一見吧。”紅拂一雙眼睛盯著叢林內的朱拂曉。
“原來是紅衣姑娘,當初自白云觀一別,在下頗為惦念。”朱拂曉看著紅拂,心中帶著警惕,眼神里滿是笑意。
他雖然對眼前這紅衣如火的女子有好感,但眼下情況似乎不是太妙。
朱拂曉打著油紙傘,腳步輕盈縱身一躍,就像是沒有重力的鴻毛,飄到了紅拂與李靖的十步外。
看著這一手,紅拂與李靖瞳孔一縮,本來體內提聚的氣機,不由得一滯。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宗師級高手!”
這個念頭同時劃過李靖與紅拂的腦海。
唯有宗師級高手,掌握了超凡之力,才能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動作。
“當初白云觀一別,想不到今日竟然在這里又見面了。”紅拂僵硬一笑。
朱拂曉目光掃過二人,手中油紙傘輕輕轉動:“殺了獨孤閥的宗師級高手可是大罪。”
“確實是大罪,一旦被獨孤閥查知,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李靖接過話語。
“巧了,我是青牛觀的弟子,與獨孤閥似乎立場不太一樣。”朱拂曉輕笑,目光里滿是別樣的味道。
“公子莫不是想要這一片太華草?”紅拂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
朱拂曉目光一閃,看向叢林深處,他能感知到,一道熟悉的生命磁場在飛速靠近。
虬髯客來了!
“神物雖好,但于我來說,并無大用。咱們就此別過!”說完話朱拂曉一步邁出,猶若是風中飄絮,幾個呼吸便消失在了雨幕內。
他近乎可以想象,虬髯客要是及時趕來,說不得就是一場殺人滅口的大戲。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掌握魔法,未來前途無量,雖然自忖此時可以與三人周旋,但沒有必要。
這個世界很不簡單,斗氣都出來,他又豈能不小心一些?
至少要看看這個世界斗氣發展到了什么地步。
“大哥,可曾得手了?”看著從密林內奔來的人影,紅拂與李靖齊齊望了過去。
“咳咳咳”虬髯客面色蒼白,嘴里噴出一口鮮血,腳步略顯虛浮:“宗師級高手實在是厲害,我雖然武道修為近些日子大有進步,但面對宗師依舊是無法抵抗。虧得我見機得快,吞了一整片太華草,方才能吊住性命逃出來。快走吧,這里馬上就要亂套了。為了寶物,一場殺戮在所難免。”
紅塵三俠匆忙而去,消失在了密林內。
朱拂曉撐著油紙傘,周身一股玄妙的‘風’力托舉著他,不斷在泥濘的群山中穿梭。
宗師級高手如此厲害,他忽然有些擔憂自家的老子。
一路循著記憶中的信息,朱拂曉向那山洞走去。遙遙的便看到一只棕熊,倒在地上,整個腦袋被拍得稀巴爛。
“好霸道的力道,先是斗氣摧毀了腦子,然后才拍碎了腦殼。”朱拂曉面露震驚之色,然后腳步不停,一路徑直向山洞內走去。
站在黑兮的山洞口 朱拂曉法眼睜開,山洞內有兩道生命磁場,一道猶若是那風中燭火,還有一道正在迅速熄滅。
朱拂曉腳步頓住,他不知道山洞內活著的是翟讓開始那天師道的宗師。
一個法師被斗氣高手近身,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這是一道送命題。
朱拂曉沒有開口,山洞內那搖搖欲墜的生命磁場也沒有開口,一時間場中氣氛沉默。
他此時忽然有些自責,自己不該教唆翟讓為了一些造化,前來與宗師搏命。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后悔藥賣,他也只能心中暗自祈禱,翟讓能夠福大命大,有心算無心的活下來。
之前命運泥板傳遞的測算信息,可從來都沒有斗氣的信息。
忽然朱拂曉屈指一彈,一道火球迸射,打入了山洞內。
然后借助火焰的光芒,朱拂曉看到了倒在角落地,面若金紙強行撐著的翟讓。
在翟讓身邊,一道熟悉的人影臥倒在地,一把長刀刺透其心口。
“爹,你沒事吧?”朱拂曉走入洞,打開了火折子。
此時翟讓胸口塌陷下去,整個人已經精氣神模糊,思維陷入了混亂,全憑一口氣強撐著。
朱拂曉來到洞,將天師道宗師的身軀翻過來,自其胸口摸出一只玉盒。
“啪嗒”
玉盒打開,露出一片猶若是玉石般的小草,只可惜這小草被人撕裂,只剩下半片。
看起來絲毫不像是植物,猶若是玉石雕刻品一樣。
回憶起之前直接吞了太華神草的乙支文德,朱拂曉撬開翟讓的嘴,將太華神草給塞了進去。
他有魔法修為,要這太華神草無用。
神草入腹,翟讓的氣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穩定下來,并且整個人體內的傷勢正在恢復。
“好玄妙的太華神草。”朱拂曉稱贊了一聲:“可惜沒有種子,否則到時或許可以利用魔法培育一下。”
朱拂曉處理好翟讓,然后來到那天師道宗師身上摸尸,可惜除了一點碎銀之外,什么也沒有。
屈指一彈,一道火光迸射,將那宗師化作灰燼,朱拂曉站在洞口,靜靜的看著雨幕。
“咳咳!”半響過后,一道咳嗽聲傳來,翟讓睜開眼,看著站在洞口處的熟悉人影:“我這是活了過來?”
“是活了。”朱拂曉沒好氣的道。
“神草呢?你快吃了!”翟讓掙扎著站起身,想要尋找那天師道宗師級高手的尸體。
“別找了,那尸體我已經處理干凈。至于說太華神草,已經吃進你的肚子,否則你以為這條命是怎么回來的?”朱拂曉轉過身,笑看著翟讓。
翟讓聞言一愣,隨即眉頭皺起:“胡鬧,我已經天命之年,還有多少年好活?吃了這太華神草又有什么用?你以后的日子還長,你能夠修煉武道,在這亂世也有了自保之力。”
“可惜,神草已經被吃掉,吐不出來了。”朱拂曉看著外面的雨幕,還有憤怒的龍吟:“這太華草吃了如何?”
“不知道,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但又好像沒有。”翟讓瞇起眼睛感應了一會后,眼神里才露出一抹怪異。
“走吧,趕緊離開這里,那條蛟龍瘋了,見人就殺,現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朱拂曉的眼神里,不斷有生命磁場在泯滅。
如果說宗師級高手的生命磁場是火苗,那么蛟龍的生命磁場就是熊熊火爐。
雙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質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