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拉爾的詢問,安言也沒有隱瞞,凡是能說的都說了一遍,包括與瓦利亞的那一戰。
“以瓦利亞為目標進行試煉?”
拉爾黑著臉看著安言:“編瞎話你也該編的像一點吧,有哪個老師會讓十一歲的弟子去找一群職業殺手麻煩。”
系統…
安言心中默默回了兩字,但嘴里卻是說道:“風師父讓我去的。”
此言一出,拉爾臉上的神色一窒,過了半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彩虹之子的風?”
“嗯。”
安言聞言點了點頭:“其實在被救援到門外顧問之前,我就聽風師父提到過你。”
這一點,安言并沒有說謊。
對于受到詛咒,成為阿爾巴雷諾的過程,風師父曾經也跟安言講述過。
風師父曾經說過,如果拋開結局不談,那段時光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充實的一段時光了。
七個在各個領域中最強之人,被那個神秘的鐵面具一一找到,并且被聚集在了一起,給他們發布了從保護到偵查,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任務。
雖說報酬很豐富,但七人所在乎的卻并非報酬,而是與身處相同位置之人合作的樂趣。
他們在各個領域中無敵已經太久了,所以每個人都覺得能與世界上最頂尖的同伴共事非常有趣。
也正因此,七人誰都沒有中途退出,但誰也沒有想到…
他們最后的任務,居然是遭受詛咒,成為了嬰兒。
言歸正傳!
當時的彩虹七子中,并沒有可樂尼樂,一直與其他六人朝夕相處的人,是曾經意大利特種部隊的王牌,彩虹之子可樂尼樂的教官。
此時站在安言面前的…
拉爾·米爾奇。
可樂尼樂是在最后一次任務中,感覺到了不對,緊要關頭沖出去幫拉爾·米爾奇擋下了大半的詛咒,拉爾·米爾奇雖然同樣受到了詛咒,但其實只是受到了一部分殘余詛咒影響,變成了嬰兒。
也正因此,十年后的她才會成長,而不是像其他遭受詛咒的同伴那樣,永遠只能維持在小嬰兒的樣子,直到死去。
安言將風曾經跟他提到過的種種,都跟拉爾·米爾奇講述了一遍。
相比其他事情,這些僅有他們七人知道的往事,顯然更容易得到拉爾的信任。
而結果也顯而易見,拉爾聽完后,對于安言的戒備也逐漸被放下了。
“風嗎?”
拉爾臉上閃過一抹懷念,但隨即仿佛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仇恨之色。
安言見狀不由嘆了口氣,他知道拉爾這是想到了可樂尼樂。
來到這個世界后,安言一直避免去想關于彩虹七子的事情。
因為…
他可以想象到,每個彩虹七子的下場都很凄慘,當中也包括自己的師父,最強的武道家——風!
這個世界…
我果然喜歡不起來啊。
安言微微搖了搖頭,拋開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要回去!!
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他所存在的‘現在’,那里才是他應該存在的地方。
自己不能在繼續躺在這里了!
“如果是他的話,確實有可能。”
拉爾搖了搖頭,風是一個無拘無束,永遠都會笑著去迎接挑戰的人。
如果是他的話,想讓自己弟子和自己一樣,面對各種各樣的挑戰,成為如同他一樣的武道家,也并非沒有可能。
實際上…
還真沒可能。
安言很清楚風師父的性格,他喜歡挑戰不假,甚至一直在精神世界中與曾經的對手不斷交戰,但風卻不會強求讓弟子像自己一樣,反而會任由弟子發展。
相比面臨各種各樣的挑戰的生活,風更想讓自己的弟子過上無拘無束的生活。
不過,別人卻不知道這一點。
風師父也不會去跟人解釋,所以安言才會動不動把風師父拉出來幫自己擋鍋。
風師父應該不會在意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安言話鋒一轉,問道:“拉爾姐,你有辦法聯系到瓦利亞嗎?”
“瓦利亞?”
拉爾愣了一下,道:“聯系倒是能聯系,不過你找他們做什么?”
“我想請瓦利亞的晴之守護者來幫我治療一下。”安言頓了一下,隨即繼續道:“其實在十幾年前,我曾經救過三個人,他們三個是俄羅斯塔庫家族…”
安言將關于波莉等人的事,還有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波莉的事情,給拉爾講述了一遍。
“所以我想盡快恢復行動能力,再去見她一次。”
拉爾聞言沒有說話,而是面露沉吟之色。
其實她先前之所以不相信安言,當中也有指環與匣子的原因,一個從十年前來到這個世界不過短短半天時間的人,能夠了解這個世界的戰斗方式就已經夠讓人詫異了。
但眼前這個小鬼不僅了解,甚至還擁有指環與匣子,聽完安言的話后,她才明白安言手中為何會有指環與匣子了。
想到這里,拉爾從懷里拿出了塔庫指環與匣子,放到了病床旁邊。
對此,安言并沒有感到詫異。
醒來以后,發現指環與匣子不在身邊,并且阿綱他們都沒有提到這件事,安言就猜到應該是被拉爾瞞著他們偷偷收起來了。
放下指環與匣子后,拉爾搖了搖頭:“這個忙我不能幫你,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才會導致你留在這個世界。可你那位兄長從你來到這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一直在努力尋找能讓你回到過去的方法。”
“哪怕是現在,他也在彭格列總部為此而忙碌著,所以我不會幫你,而且我也覺得,未來的事你不要過于參與比較好。”
阿綱在努力將我送回去?
安言聞言一愣,隨即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家伙…
還真是一點沒變啊!
不過,如果不完成晉級任務,阿綱再怎么去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安言剛要繼續請求,但拉爾丟下指環與匣子后,卻無視了安言希冀的目光,轉身離開了房間。
正如她所說,這種世界完全不值得安言去留戀,也不值得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改變。
不打敗白蘭…
那無論如何努力,這個世界都不會改變!
“…”安言。
這算不算好心辦壞事?
雖說他們為自己著想的行為讓安言很感動,但我時間上真的很緊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