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和布魯斯進入大樓之后,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里面的一切太過整齊和完好了。
這顯然不正常。
因為正常情況下,韋恩大樓常年都應該會有大量的安保人員守衛才對。
即使企鵝人和稻草人再強,帶的手下再多,占據這里,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遭受抵抗才對。
布魯斯不由得懷疑,是另一個自己已經實現知道了什么。
但是他的懷疑還沒和哈維說。
說了不就等于告訴對方,我是布魯斯·韋恩了?
“你去哪兒?”就在這時候布魯斯·韋恩看著哈維·丹特準備上樓,不由得一頭霧水。
倒不是因為對方不搭乘電梯,事實上對于他們這一類人來說,在敵人明顯有準備的情況下,搭乘電梯那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有什么問題嗎?”哈維瞥了他一眼說道。
“當然有問題,如果我得到的情報沒有問題的話,企鵝人的目的是用那臺微波放射器利用大樓下方的供水中心,將毒氣和水體一同蒸發以擴散到整座城市!”布魯斯·韋恩解釋道。
聽到布魯斯的解釋,哈維沉默了。
然后默默的轉身,從樓梯上走了襲來,走到了布魯斯的面前。
“你說的地下供水中心,應該往哪走”
“…”布魯斯默然無語,轉身朝著一個角落的安全門走了過去。
畢竟以前這里是他的產業,雖然來得很少,但基本的環境結構還是知道的,而且另一個自己接受的時間也不長,應該不至于改變基本結構。
很快在布魯斯·韋恩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韋恩大樓三層底下的城市供水中心。
兩人一進去,就聽到了一陣張狂的笑聲,正是企鵝人。
循聲望去,企鵝人正揮舞著他標志性的雨傘,指揮著一群人搬運著一個個大桶,而在他的身邊,則是帶著一個破布面罩的稻草人。
而在他們身后,還有一臺造型別致的機器,正是韋恩集團丟失的那臺微波放射裝置。
那些大桶里裝的東西也不用多說,肯定就是稻草人毒劑無疑了。
見狀的布魯斯給哈維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哈維點頭表示明白,然后朝著另一端指了一指,布魯斯點頭表示明白。
于是兩人兵分兩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朝著企鵝人和稻草人包抄了過去。
而就在兩人悄悄的摸近的時候,企鵝人突然說話了。
“很快,哥譚市就將屬于我們,尤其是當我們解決掉那兩個可笑的義警,你們說我說的對嗎?審判騎士,還有蝙蝠俠?”企鵝人說完倏然抬頭,看向了布魯斯的藏身之處,而稻草人則警惕的看向了哈維所在的地方。
布魯斯和哈維很是驚訝,他們的行事已經很小心了,為什么對方這么容易就識破了自己的所在?
下意識的四周張望了一下,這周圍也看不到什么攝像頭啊 “有我們在,你們休想得逞!”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被發現,但是事到如今,布魯斯也直接開始了放話階段。
而另一邊的哈維更為果斷,已然張弓搭箭,一支銀色利箭已然朝著企鵝人激射而去。
不過企鵝人只是撐開傘,就將其擋了下來。
哈維射出的弓箭力量很大,箭的材質也頗為特殊,不過企鵝人雨傘的材料顯然也非同一般。
“喔哦哦。你們就這么急著找死嗎?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雷肖古先生,貝恩先生,你們還不動手嗎?”面對哈維的攻擊,企鵝人的臉色冷了下來,然后對著空中大喊道,
另一邊,剛剛準備動手的布魯斯,聽到企鵝人的呼喊,臉色不由得的一變。
貝恩是誰,這個時候的布魯斯不清楚。
但是雷肖古?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經死了嗎?自己可是親眼看著他死的。
“好久不見,布魯斯·韋恩!”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他的身后傳來一個令他極為熟悉的聲音。
“杜卡?不,不對,你才是真正的雷肖古,死掉的那個,不過是你用來掩飾真實身份的傀儡!”布魯斯轉過身,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亨利·杜卡,這個引領自己走進暗影聯盟,又差點死在自己手上的老師。
“一個在哥譚市的夜色中,戴著面罩飛檐走壁的人,我想應該不會介意我的雙重身份才對。”亨利·杜卡手持一根手杖,輕笑一聲道。
“你想要干什么?”布魯斯面具下的臉色深沉似水。
“做暗影聯盟應該做的事情!”亨利·杜卡冷聲道。
“你不能這么做,我救過你的命!”布魯斯試圖說服亨利·杜卡。
“那又如何?別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布魯斯…別有同情心!”話音剛落,亨利·杜卡手杖一擰,卻是從中抽出了一柄長劍,毫不猶豫的刺向了布魯斯。
布魯斯無奈,只能和自己曾經的老師再一次交手。
但是一動手,布魯斯就發覺了不對勁…杜卡的力量怎么那么大?
“呵呵,布魯斯·韋恩,你該不會以為,只有你得到了神的恩賜吧?”雖然布魯斯帶著面罩,但是杜卡依然覺察到了他表情上的那一絲詫異,亨利獰笑著說道。
布魯斯一聽,立刻就想到了當初“雅典娜”給他的六瓶藥劑,以及所說的讓他找一些幫手。
顯然,當時“雅典娜”的意思,是讓他找幾個能和自己一起戰斗的人。
只是可惜,布魯斯并沒有聽雅典娜的話。
那六瓶藥劑,他自己用了一瓶,然后給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用了一瓶,為自己管理黑韋恩集團的福克斯一瓶,還有警長戈登一瓶。
剩下的兩瓶一瓶用于研究,現在已經所剩無幾,只剩最后一瓶,存放在莊園里…那其實是他準備留給自己的青梅竹馬,瑞秋·道斯的。
所以絕大部分時候,真正戰斗在前線的,依然只有蝙蝠俠一個人。
另一邊的哈維其實更狠,除了自己喝過一瓶之外,剩下的壓根一瓶都沒送出去。
本來這其實也沒什么,同樣的事情,放到企鵝人身上和稻草人身上也是一樣的,不信任任何人的他們,一樣將剩下的藥劑藏得死死的。
但是事情在貝恩這邊發生了變化。
貝恩雖然很早就被雷肖古驅逐出了暗影聯盟,但其根本原因卻并不是因為貝恩背叛了或者做了別的什么違背暗影聯盟的事情。
而僅僅是因為他對杜卡的女兒米蘭達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感情。
所以貝恩對暗影聯盟的忠誠,或者說對于杜卡的女兒米蘭達的忠誠從未改變。
要知道當初貝恩就是因為為了保護米蘭達從遠古的深坑監獄逃離,而被下面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割去了耳鼻。這才使得他需要一直帶著特殊的面罩生活。
很多接觸過貝恩的人都以為著是他保密身份的方式,卻不知道這其實實屬無奈。
也正是這種為了米蘭達可以付出一切的感情,所以貝恩在被選為代理人之一的時候,除了自己喝下一瓶藥劑之外,剩下的全都交給了米蘭達。
而交給了米蘭達,跟交給杜卡,交給暗影聯盟有什么區別?
相比之下杜卡就沒有這么大方了,除了米蘭達和自己,暗影聯盟其它的成員那是想都不用想。
但就算如此,對付孤家寡人的布魯斯·韋恩和哈維·丹特也是足夠了。
“去死吧,布魯斯·韋恩,和這座城市一起毀滅吧!”杜卡手中長劍舞動,招招不離布魯斯的要害。
“我會阻止你的!”布魯斯韋恩也是絲毫不怯的徒手迎戰。
當然了,他沒有什么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神跡,但是他的手套防刺。
“知道嗎?作為你的老師,我不得不說一句,你怎么就永遠學不會耳聽六路,眼光八方呢?”手中刺出的一劍被布魯斯用雙手牢牢架住,但是杜卡卻是不驚反喜,露出了一絲笑意。
見狀的布魯斯驚覺想要做出反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一柄斷匕毫無阻礙的刺入了布魯斯蝙蝠戰衣側腰的縫隙薄弱處。
這個嬌小的聲音,正式杜卡的女兒,米蘭達。
被刺中的布魯斯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但是可惜,被傷到腎部要害,這可不是什么小傷,當下無力的癱跪在地。
而另一邊的哈維丹特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
既然忍者大師杜卡和女兒米蘭達都出現了,那又怎么少得了真正的“戰神”代理人貝恩呢?
當杜卡出現在布魯斯身后的時候,貝恩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在了哈維的附近。
讓他即使聽到了杜哈和布魯斯的對話,也無暇去為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而感到震撼。
更無暇去思考這個布魯斯·韋恩,是白色的呢?還是黑色的?
哦…這個好像不用思考,蝙蝠俠這穿的一身黑,肯定就是那個黑韋恩啊。
一開始,看到五大三粗,不甚靈巧的的貝恩,哈維其實是沒有怎么當回事的,當即便想要用弓箭將其射殺。
然而令他失算的是,貝恩的身材看著蠢笨,但實際上卻超乎常人的靈巧,哈維連射十幾箭,全都被對方輕而易舉的避開。
最終雙方只能短兵相接。
而一交手,哈維就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雖然大家都用了低配版的龍血藥劑,但是很遺憾,這玩意兒并不是說大家用了,實力就完全一樣的。
而是弱者用了變強,強者用了更強。
貝恩的力量,本來就是人類當中最頂尖的存在,而且還不適靈巧,出身暗影聯盟,又作為雇傭兵常年混跡于戰爭地帶。
各方各面,都不是原來常年坐辦公室的檢察官哈維能夠比擬的。
甚至就連現在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和貝恩單挑都基本沒什么勝算。
哈維拿什么去和貝恩單挑?
就靠所謂的正義感和強大的意志力?
鬧呢?
不過十幾個回合,哈維就被揍得幾乎快站不起來了。
然后就出現一個名場面,貝恩將哈維高高舉起,待其落下時,一個個狠狠的膝頂。
經典的斷背山…啊呸,斷背之戰。
只不過遭此厄運的,從原本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變成了現在的審判騎士哈維·丹特。
“桀桀桀桀桀桀,看看吧,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干掉他們!”見到一直和自己作對的兩個宿敵輕易的被打倒,不遠處的企鵝人欣喜若狂,當即手舞足蹈起來“哦,對了,蝙蝠俠既然是布魯斯韋恩,那這個審判騎士呢?摘下他的面罩!”
貝恩冷冷的掃了一眼膽敢命令自己的企鵝人,不過還是伸手摘下了審判騎士的面罩,露出了下面哈維因為斷背而痛苦不已的臉龐。
“布拉布拉布拉,來看看這是誰?克萊恩快來看啊,我說是誰呢,居然是我們的哈維·丹特檢查官呢,哦真是可憐的孩子!”企鵝人一邊假模假樣的驚呼道,還喊稻草人一起看。
然而此時的哈維什么都做不了,脊柱的斷裂,讓其只能如同蛆蟲一般在地上痛苦的蠕動。完全不復之前的驕傲。
而另一邊的布魯斯身下也是血流了一地,什么都做不了。
“切,真是無趣,解決掉他們吧!”陰陽怪氣一番之后,企鵝人突然感覺很是無趣,準備下令解決兩人。
米蘭達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待對方點頭之后,舉起了手中的利刃,對準了布魯斯的心口,狠狠的刺下。
就在這是,一道銀光閃過,隨著叮的一聲,米蘭達手中的利刃直接被擊飛,而在她不遠處的地面上,一枚銀色的蝙蝠鏢穩穩的插了水泥地面。
而看到這枚銀色的蝙蝠標,布魯斯韋恩的目光亮了起來,他知道這是誰來了。
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沒錯,那個未來自己的很強,不然也不可能第一次見面,就將自己按在地上摩擦。
但是現在對方所要面對的敵人可不是一個。
企鵝人、稻草人、忍者大師杜卡、那個可怕的大塊頭(貝恩)、身邊的這個女孩(米蘭達),一個個可都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如果另一個自己來得早,配合自己和哈維,五打三,那也就只有三分勝算。
可是現在,五打一,怎么打?
對于布魯斯的想法,約翰并不知道。
過知道了,或許會說一句,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