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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九 沖突

  且說那鄱陽湖上,原先便有一股巨寇,但是由于羅鴻起義造反,便跟著一起去了不少。

  但是如今還有不少賊寇,在鄱陽湖之中,甚至與妖魔為伍,頗有法術。

  且就說其中有一獨眼道人,號稱是尋龍點穴的高手,看出鄱陽之中有大墓葬。

  因此向羅鴻說明此事,羅鴻便將其收伏,令其留守鄱陽。

  至于為何這道人能發現古墓?卻是某日獨眼道人在練習自己風水之術,因此觀大湖霧氣,結果隱約可見湖底露出寶光。

  仔細聽著,除了水中水流波濤之聲,竟然還有許多聲樂之音,似乎是編鐘,又或者古罄。

  獨眼道人知道這是陪葬品成了氣候,變作了精怪,正在湖面下面聚會。

  而鄱陽湖下有龍脈,甚至可能埋著一位帝王,其中孕育出法器的可能極大,就算沒有法器,便是金銀古董,也能大發一筆了。

  而這獨眼道人在此湖數月,自然也發現了一個規律,湖底出現寶光的時候,必然是夜晚無云的夜晚,而且必然有星星。

  此時掐算了時日,獨眼道人便含著一枚辟水珠,下了水去。

  腰上則是綁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端是兩個賊漢,若有不對,便會將其拉起。

  只是獨眼道人不清楚,早已經有人盯上了他。

  那小張太子,雖然拜師的是佛門的大圣國師王菩薩,學習的卻是道門的法術。

  特別是龍虎山張家一脈的拘神之法,更是了得,身煉四大身壇,對應四象,因此有四位神將助陣,這四位神將各自統領一千二百金剛佛兵。

  此金剛佛兵,便是以道門之法招制,以佛門之法煉制,如同不動金剛之流。

  因此小張太子稱得上是大圣國師王的左膀右臂,許多事情都是這個小張太子代師行勞。

  獨眼道人下去,那小張太子便也派著一位神將跟過去。

  這神將手拿一條青花蛇,在水中便能發揮十分能力。

  只是他們沒見到,一團血影也隨之在后。

  而在鄱陽湖邊,李鄲道,萬振,胡慧超,已經在一處八角亭中眺望了。

  “這亭子下原先便鎮壓了一頭鱉精。”萬振道:“不過后來功德圓滿,又知道悔改,便令其做了清河水神。”

  李鄲道覺得這處亭子倒是不錯,便問道:“這亭子可有名字?”

  胡慧超道:“亭子名為甘雨。”

  “好名字。”李鄲道開口道:“如今北方大旱,是需要一場甘雨,看來我們有了一個好兆頭。”

  萬振也點頭:“正是如此。”

  此時鄱陽湖上空,星光如斗,落在湖面上,泠泠清靈,引動了許多湖中小妖吐納天地之靈機。

  湖霧涵澹,李鄲道踏波而行,一步便是數里。

  胡慧超,萬振一個拿著拂塵,一個背著法劍。

  而在湖心島,一個和尚睜開眼睛,這和尚看著倒也年輕,帶著五佛冠,盤坐在一個蘆棚下。

  身邊立著飛龍禪杖,禪杖上的飛龍,便像是長著兩根翅膀的大蛇,只是渾身金燦燦的,兩個眼睛透著紅光,帶著一股靈性。”

  感應到有人過來,這和尚皺眉:“西山的胡慧超和萬振不應該在洞天之中參悟尸解之術嗎?”

  前些日子,大圣國師王菩薩便將一門上乘尸解成仙之術流到了西山附近,確定胡慧超正在參悟。

  到了最后一步,胡慧超也要旁征博引。

  尸解之法雖然下乘,但是若無十足把握,功行不足以有把握度過劫數,便可考慮這點。

  這本來是陽謀,胡慧超騰不出手來,自然最好。

  但是李鄲道來到了鄱陽,這便成了最大的變數。

  有孫真人,甚至岐暉子珠玉在錢,要啥尸解法門。

  此時小張太子也到了身邊:“師父,他們已經尋到了地宮門戶了,只是門戶封死,正在打探洞了。”

  “此事已經有了風波變動。”大圣國師王菩薩開口道:“你且盯著那邊,不用管貧僧。”

  小張太子頓時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你應付不來。”大圣國師王菩薩道:“不要留著這里了,你身份特殊,留著這里,只怕會將龍虎山的人引來。”

  小張太子只得離去。

  “且放心,為師沒事的。”大圣國師王菩薩冷道。

  不過卻依然將飛龍禪杖拿著手中。

  而一頭極其兇狠的玄黑色猿猴在水中沉浮,目光幽綠,獠牙外翻,正是淮河兇神,水母娘娘無支祁。

  此水猿倒是長的跟那贛巨人有些像,但是腦袋上套著一個金箍,因此受了馴。

  李鄲道那里也有一頭,只不過是淮河水猿煉成一體。

  這頭水猿手中拿著一根紫銅大棍,看著古樸之極,不知道是不是其原本的武器。

  而此時李鄲道和胡慧超,萬振三人已經到了湖心島。

  “高僧這是為何來我西山鎮龍鎖妖的禁地?”

  “怎么連著我們都沒有知會一聲,難道高僧是要在這里要建寺廟嗎?”

  “這地方可不行,這地方過段時間就會被淹沒一遍,建了廟宇可堅持不了多久。”

  三人很快便到了湖心島。

  而大圣國師王菩薩一句“阿彌陀佛”,便將話語堵住。

  李鄲道隱約感應到了那其中釋迦牟尼舌骨舍利子的威力。

  口綻蓮花。

  這一聲阿彌陀佛,便似乎有讓人皈依的力量。

  不過三人修行都不差,雖然各家修行方法有差異,但都是對大道的執著追求。

  “和尚你過界了。”李鄲道開口道:“而且你真以為你所做之事,我們不了解嘛?”

  “施主這是要做什么?”大圣國師王菩薩還在裝糊涂。

  “貧道此行便在和尚你手中的大禹遺寶,九江水脈圖。”

  “原來是強盜之流,施主,強盜之罪可是要下地獄的。”

  “這圖本來就是我道家之寶,大禹為我道家水官大帝,又非你佛門的菩薩尊者,這強盜之罪,還是閣下自己擔著吧。”萬振卻是已經拔出法劍了。

  胡慧超道:“況且閣下要做什么,難道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古之相柳余孽鎮壓鄱陽多年無事,我祖師留下封印,豈能被你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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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成為了道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