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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五 獄神皋陶

  那羅鵬在聽到了孫真人的消息后,便把在李鄲道拋在腦后了。

  至于麻姑山上,有著猿公,木椿子,帶著丫丫,云揺子,四個,倒也不怕外人危險。

  只是一般沒有外人危險的時候,丫丫就是最大的危險。

  “哥哥不在山上的第一天,想他~~做的飯!”

  “哥哥不在山上的第二天,想他~~做的飯!”

  “哥哥不在山上的第三天~~”

  丫丫一個鯉魚打挺,眼咕嚕一轉,對著一邊正在修煉玄功謝自然開口道:“你說我哥會不會死外面了?怎么還不回來?”

  謝自然無奈停止修煉:“掌門真人有大運在身,哪里有這么容易身死道消?”

  “倒是丫丫你胎化易形雖然有變化之能,但你再不能生長,只怕一輩子就是這副模樣了。”

  “唉!”丫丫無奈:“早知道就不吃那枚仙果了。”

  隨后只得開始修煉,一會而變作了一老人,一會變作小孩,一會男人,一會女人…

  這正是胎化易形之玄奇,可以千變萬化。

  甚至可以依靠一些外物,變成其他生物,比如丫丫就借著羽毛可以變成鳥兒,拿著魚鱗可以變成鯉魚。

  只是丫丫修行不到家,因此不能自由隨心。

  此時竟然變作了一個人頭狐貍身的小玩意,竟然變不回去了。

  準確的說是卡住了。

  謝自然直接笑得肚子疼,帶著去找袁公。

  袁公原先執掌天帝的如意寶冊,內有一百零八種法術,其中自然也有變化之術。

  見此也是大笑,然后叫來了云揺子,木椿子,一起來嘲笑。

  丫丫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直接撒潑打滾。

  可現在李鄲道不在山上,袁公活了上千年,不知道帶過多少猴子猴孫,哪里會吃她這一套。

  因此只是笑著一點,丫丫就被定住了。

  于是山上的狐貍來了,鹿也來了,麒麟來了,叫花雞也來了。

  圍觀被定住的人頭狐貍身的丫丫。

  叫其社死。

  “會不會太過了?”木椿子于心不忍。

  偷偷傳音給猿公道。

  “她還是個孩子啊!”

  猿公冷笑一聲:“山上的猴兒頑皮的也多,平日不管教,跑去逗虎釁狼的也不少,被咬死的還有少?”

  “李掌門既然請我做了這個教習老師,給這些孩童們講課傳道,那修行第一步,怎么能夠不靜下心來?”

  “她這不被教訓一下,估計還不能好好修煉了,整個山上,就她一天天閑的沒事,渴了喝水,餓了吃飯的。”猿公道:“你放心,別的不說,這胎化易形的本領,她肯定能夠定下心來,好好修行。”

  木椿子一聽,有道理啊!

  因此對猿公十分佩服,這個小魔頭都有辦法治理!

  “這你是不知道,我原本也是老實猴…”猿公巴啦啦吧啦說了一頓,跟著木椿子討論起來如何教導徒弟的心得起來。

  果然,丫丫被定住后,心靈受到了打擊。

  開始努力運轉功法,打破了定身咒法。

  逃也似的,躲進了閉關室開始修煉大業。

  而最讓猿公省心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鄲道收下的開山大弟子,李榮。

  雖然資質一般,而且身世凄慘,命格也不高,但好在有些仙緣在身,自己也修福蔭,之前窮的時候就樂于助人,后來還在李福成手下當學徒,醫理也有好好學習。

  當然李榮的壓力也大,這群弟子,都是是什么神農不死肝,倉頡重瞳,七竅玲瓏心…資質基本都比他高。

  特別是那兩個卓越的少年,叫做瑞明和榮希,便十分有趕超他的勢頭。

  因此李榮知道,只有勤奮修行,才能夠跟上師父的步伐。

  山上唯一一個,稱得上異類便是已經治好了心疾的盧照鄰了。

  盧照鄰也是有七竅玲瓏心,在京城的時候就被李鄲道從安伽陀那里救出來過。

  先生又被救了一次,盧照鄰原本拿的劇本是被病痛折磨一生,然后被評為初唐四杰的。

  然而現在這位開始希歡登高望遠了,原本心臟不行,不能跑不能跳的他,更是撒歡了一般。

  他是孫真人收的弟子,也是久病成醫,醫術不算差,又是世家子弟,因此平時主要是教導那些孩子們學習儒家仁和禮。

  只是這家伙一般只有一節課,因此上完課,就去爬山,背著筆墨紙硯,去畫畫,寫意山水。

  或者背著古琴,找一塊大石頭,然后彈琴吹簫。

  偏偏這樣子風雅之極,連環猿公也被他吸引,從而討教。

  猿公本身是九天玄女的徒弟,從黃帝時代活到現在的老妖仙了,掌管過如意寶冊,還在天帝書庫之中當過一段時間保安。

  雖然是個白猿,卻也附庸文雅,知道怎么做人,倒是比許多畜牲強多了。

  而弟子們也最喜歡這一位,不怎么修行,卻在看過經典之后,立馬可以給他們解決疑惑的大哥哥。

  山上其樂融融,有沒有李鄲道都一樣。

  山下李鄲道還在水牢里面呆著。

  只是察覺到李鄲道抽取民怨,煉制法器,獄神現身了。

  這位獄神便是皋陶,他曾是虞舜時刑獄之官。

  舜帝得道之后,他也成了神祇,而且是獄神一系的神主。

  只見他坐著一頭獨角獬豸,自大獄的墻壁之中走出。

  看著李鄲道煉制的這把天刑之劍,開口嘆息道:“禍也,禍也。”

  李鄲道這才發現了這位獄神,作揖之后問道:“為什么尊神說是禍也?”

  “我在哀傷那些被將要此劍斬殺的人,因為沒有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把劍指向的是仇恨,是死亡。”

  皋陶道:“我創造刑罰的目的,原來是為了警示,警示不成,則是為了教育其改過自新,并不是為了刑罰,而且刑罰。”

  “你這把劍,應了天地人,三種殺機之中的人發殺機,并不肯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之刑律,重在使人悔悟,因此雖然有罪業,依然有一線生機。”

  李鄲道開口道:“悔悟能挽救照成的孽業嗎?”

  “悔悟是悔悟,悔悟了,也應該自覺承擔起自己所犯下罪行的后果,包括死亡。”李鄲道開口道:“并非刑罰殺人,是其業孽殺人,此劍斬業,并非斬人,尊神何必擔憂?”

  “殺戮,不能解決問題。”皋陶嘆道。

大熊貓文學    成為了道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