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木椿子,李鄲道嘀咕道:“田巫怎么還不回來?這個時候難道還在苗疆斗蠱?也不知道茯苓小姐姐有沒有成為南疆圣女。”
李鄲道念著之后,遠在苗疆之地,三十六洞,七十二寨之中,茯苓已經穿上了滿身的苗銀服侍,坐上了虎皮高座。
而另一位十分威嚴的女子,手持鳩杖,頭戴荊棘冠,在三苗九黎百越之民的注視中,加冕為五毒教主,茯苓為則為五毒教圣女。
而田巫,以百毒真君的身份,為五毒教大長老。
在茯苓身邊,一個妖嬈美艷的七星美人媧座下,有無數指頭粗細,花花綠綠的毒蛇,吐著七彩毒焰,慶祝著這一切。
苗疆諸民之事,詭異而自成體系,遵循上古之巫道,又另辟一路。
李鄲道不知道田巫在那邊又起了爐灶,創業成功了,不曉得還會不會回來接手涇陽縣城隍的舊活。
此時李鄲道正接引太白星力,引西方庚金之氣,煉肺腑之神臟,煉完星力,又吐納朝陽紫氣,先天光華。
修行路上又踏出了一小步。李鄲道感覺著現在修行越來越方便了。
原先說仙山福地,洞天福地跟著天宮鏈接,是其中的通道,可以接引更純凈,更高級的元炁,如今李鄲道直接開了私人通道。
雖然不如靈山福地修身養性,但身處鬧市,也不影響修行。
“布靈布靈!”一只花精落在李鄲道肩膀上,將一朵好似鈴鐺一樣的花朵當做杯子。
里面是純凈的花蜜,這就是紅杏花中誕生的花妖,仙兒了。
只見她眼巴巴的看著李鄲道,滿是期待。
“百花露。”李鄲道笑笑:“倒是難為你了,收集了這東西。”
“傳說只要服餌食用百花露不連斷一百日,就可成仙,可是春日百花,哪里都有三個月的花期?”
“若是真能成仙,這蜜蜂中的蜂后早就能成仙了。”
李鄲道接受這個小東西的好意,一飲而盡。
味道倒是不錯,新鮮得很,就是量太少,不過半口的量。
“謝謝。”李鄲道拿手指摸摸這小花妖的腦袋,倒是想到了另一個童年陰影。
那就是奪舍了丹辰子的花妖赤尸。
“天下皆以美之為美,斯惡矣。”李鄲道感嘆道:“你個小東西與其費勁地花心思討好我,不如多讀兩本書,多學幾個做人的道理,春日你可以綻放,秋日呢?冬日呢?”
仙兒才出生沒有幾天,不太了解李鄲道說什么,只是在李鄲道這個已經和周圍小環境達到了“小天人合一”的境界這里,感受到了親和。
按照西幻,那就是李鄲道身上有“自然親和”
李鄲道拿出筆,寫下了一個“人”字。
開始教這個小家伙認字啟蒙。
而等著門外李福成到了藥鋪,小家伙受了驚嚇又躲回了杏樹內。
“你現在是天天不回家了。”李福成抖抖傘上的雨水,李鄲道為涇陽縣討來的雨水,此時會放出一成來,因此淅淅瀝瀝的。
“鄉下的田地已經開始播種子了,本來以往都要去田里的。”李福成還是惦記著那些地:“你爺爺天不亮就起來了。”
“等著青苗出來了,還要去壓苗,都是要交稅的。”李福成感嘆:“你倒是個享福的,什么都不要做。”
“爹,你這帽子扣得好大!”李鄲道吐槽:“靠著爹你的醫術,咱們家過年都得吃咸菜。”
李福成給李鄲道來了個腦瓜崩:“就你能耐。”
又一臉詭秘的道:“兒子,我跟你說,我昨晚上做了個夢,感覺怪怪的。”
“我也不太通解夢。”李鄲道問道:“夢見啥了?”
“我夢見了發大水了,把涇陽縣都淹了,街上的水,有這么高!”李福成把手升過頭頂。
又道:“一條好大的龍從天上跌落下來,頭和身子摔成兩半,然后就化了,鄭國渠決堤,一副好大的棺材沖進了京城,然后又掉下來兩條龍,一條老的,一條小的,老的沒死,小的死了。”
李福成比劃著,口水飛濺:“嚇得我打顫,這輩子沒見過龍,也沒見過這么大的水。這要淹死多少人啊!”
李鄲道聽著,卻十分嚴肅,老爹竟然做了這種有預兆的夢。
“那大概是什么時候嘞?”李鄲道問道。
“我沒看清楚,但是好像看到了鯉魚掛在了樹上,紅紅的。”
李鄲道雖然心有不安,仍然安撫李福成:“沒事的,只是一個夢而已,鯉魚紅色,掛在樹上,可能最近有火災,因此需要大水來解,也有人說見之大旱,還有說升官發財,或者是要生女兒的。”
李福成聽李鄲道講沒有事,放下心來:“那就好。”
“不過最近還是要注意,風雨天氣,不宜遠行,實在不行。”李鄲道囑咐道:“小心總無大錯的。”
又拿出兩道符箓來:“爹你要是不放心,就將靈符隨身帶著,可召神將護體,逢兇化吉。”
李福成將符箓放進身上的香囊,里面還有李鄲道畫的避瘟符,煉制的殺鬼丸。
而未過多久,便來了兩個人,正是茱萸和菖蒲,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手里提拉著一袋什么東西。
“師弟在嗎?”
李鄲道看著這兩個人,感覺都認不出來了:“怎么感覺你們兩個模樣變好看了。”
“有嗎?我怎么不知道。”茱萸一臉疑惑。
李鄲道仔細看看,好像確實沒有變化。
“你們這是來干嘛?”李鄲道聞著一股血腥氣。
“就是那個君子丸,我給你送蛇鞭來了,最近有些吃不消了。”
李鄲道頓時明白了,恭喜道:“看來兩位師兄已經獲得姻緣了。”
兩個人笑嘻嘻:“師弟你請回來的這個姻緣神算是靈驗的。”
李鄲道嘀咕:“只怕靈驗的是露水姻緣,一夜夫妻吧。”
卻也接過蛇鞭,正少原料缺少,可以多做一些君子丹丸,或者現在自龍宮得了一些藥材,可以煉制“生龍活虎調陰補陽大補丹。”
此丹據說天閹都可以治療,更別說后天造成的隱晦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