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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七 指點董俊

  一家人跟著李鄲道學了會養生吐納的訣竅。

  倒也不是認真學,好似那大爺大媽跳廣場舞似的,純粹就是玩兒。

  既然當作玩兒,沒有得失心,反而容易入門。

  李鄲道也不要求啥,只是打算煉制一些丹丸。

  此時先天之境,得了“先天”狀態,魂魄自潔不少,純凈如同嬰兒,回憶起前世更多記憶了。

  “春食溫,夏食寒,秋食涼,冬食熱。”

  春日人體陽氣開始發散,漸漸脫衣,卻又容易外感寒邪,故多食溫性之物,營衛養生。

  李鄲道打算賣一些溫養之物,叫人體在春日更少的生病,所謂的保健之法。

  另外就是驚蟄過后,還有二月二龍抬頭,有東方青龍之氣澤備蒼生,此日所產之雨,為龍涎,為龍血,此時也是農民下田育種的日子,因此也叫春耕節。

  李鄲道打算在這一日采藥燒丹,開始修煉內丹術。

  內丹術一般來說是童子功,二三十年小成。

  不過內丹術既然在唐朝鼎盛,自然有其道理,一份氣運在里面,說不定自己也能混混一個內丹祖師。

  畢竟自己可是享受了和呂洞賓等同的待遇。

  內丹術好在修行不需要花太多錢,采藥皆自內需之中,真陰真陽在自性之中。

  李鄲道剿匪完成之后,其實就已經功成身退了,履行了城隍職責,等著田巫回來了。

  就連著都城隍紀信擺慶功宴,要給李鄲介紹給京城附近城隍,給李鄲道鋪路,也給李鄲道拒絕了。

  反而問了之前說廬陵缺城隍的事情,覺得等著時日差不多的時候,去江右一趟,畢竟是道家自留地,而且仙山福地,洞天遺跡也很多。

  不過南方還沒有平定,此時想去也去不了。

  李鄲道前往藥鋪,此時藥鋪之中,除了劉伯欽之外,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董俊了,李鄲道把他收做小弟了。

  劉伯欽已經跟秦一萍好上了,打算過段時間自己辦個酒席,去官府登記了去,官府鼓勵適齡男女結婚的,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董俊,李鄲道已經不敢再把他放到廟里居住了,感覺會遭受非人的折磨,或者心里不舒服,還在附近給他租賃了一間屋子。

  至于坐騎大力白牛,逃脫不了耕田的命運,已經被李鄲道發配去勞動改造,干農活去了,據說很受農戶們的喜愛。

  “師兄!”董俊技不如人,叫李鄲道師兄。

  他是懂醫藥的,自五公山出來的,自然學了一些醫術,李鄲道叫他做個抓藥伙計,跟劉伯欽那個專門炮制,和干些重活搬運的不一樣。

  “太平經領要,那副經圖看明白了嗎?”

  李鄲道之前承諾將虎妖張烈給的太平經秘文給董俊看,換來他給自己當臥底。

  此前李鄲道已經修了一道“口戒”,說到做到是必須的,以后才能達到法隨言出,金科玉律的效果。

  “和我師門所傳好些都不同了。”董俊此時眼神明亮,跟之前的感覺又是完全不同,并無一開始那么猖狂,也無被茱萸菖蒲二人折磨后的自閉,已經變得極為堅韌了。

  “你師門學的不是黃巾道法,估計并沒有得到天公,地公,人公,三公之法,或許是渠帥之流,吸收了民間法教,也演化了快三百年了,自然大不一樣。”

  李鄲道也研究了五公山的道法,畢竟董俊的牒箓都在自己手上。

  他自稱董俊三郎,被尊稱為師公,跟后世的閭山法,極其相似,又有些像是梅山水法之流,是民間法教融合眾派而成。

  學習根源雖然自太平道而出,但是已經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是另一法脈了。

  他們親自收服護法神將,煉制猖兵,修陰師,通幽法,鬼神,精靈,施法法往往極為靈驗。

  若是正神天兵,沒有正箓,調不過來,除非收受了賄賂。他們這種,往往有祭品,就能借動兵馬,好用之極。

  李鄲道說道:“你有五公山的私箓,要轉變就要轉化為正一盟威之箓,不過倒也沒事,最后幾個箓階可以轉化,前面就按著你五公山的來。”

  董俊點點頭,又恭喜道:“看來師兄你修為又增長了。”眼中卻是極為復雜。

  “哈哈,你也看出來了,你既然叫我句師兄,我就提點你兩句,你們五公山專注煉神,你那五斗米神功,也是個傷身的,內煉也要跟上,不然容易氣血損傷,影響壽元。”

  “這就是傳承不完整的毛病了。”董俊道:“我們歷代師公,在山門收受香火,若是緊急時刻還能上弟子的身。”

  “那怎么上次沒有上你的身?”李鄲道問道。

  董俊悶悶道:“離得遠了,陽世泉州離著此地不過兩千多里,但是祖師安居陰冥福田,要過境不易,若是在泉州,確實有請必應。”

  李鄲道笑了:“看來泉州你們也是一霸了。”

  董俊欲言又止。

  “你來京城欲闖出一片天地,這種功夫,確實拿不大出手。”李鄲道直言不諱:“可能是你年輕的緣故。”

  董俊道:“可是師兄你也年輕。”

  李鄲道笑了:“人和人的高度是不一樣的,你跟著我一段時間或許就能明白。”

  隨后李鄲道又給病人看病開藥,李鄲道修為突破,加上上次天醫箓官職升了,得了一雙能看見病灶的法眼。

  此時運用起來,已經達到了許多疾病,根本不用病患自述哪里不舒服。

  直接就能說出,只是如今想來,跟師父孫真人的差距,應該局限于人,孫真人可是連著石頭都能望出其竅,給其扎針。

  李鄲道還是差得遠了,只能說“望聞問切”,望之一項已經可以出師了。

  而且只是能治療普通人的疾病,若是像木椿子這種氣海被破,或者上次京都尚藥局那些被改造的畸形人,李鄲道一樣沒有什么很好的辦法。

  董俊跟著抓藥,連著跟陀螺一樣轉。

  而這時門外盯著李記藥鋪的人見著李鄲道終于現身了,急忙跑去稟報。

  李鄲道可不知道,自己剿匪完成之后閉關修行了幾天,已經被人惦記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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