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斯瑪魯帶著水木的尸體來到了終結谷。
水木還沒辦法對斯瑪魯造成阻礙。
他們兩個都掌握了輻射的力量,但實戰中所展現出來的力量,自然是天差地別。
水木這個畸形的個體,被斯瑪魯摧枯拉朽般擊潰了。
“居然把美麗的終結谷給變成了這副樣子,那兩個家伙還真是可怕。”
斯瑪魯將水木的尸體銷毀,打量著面目全非的終結谷,發出了一聲慨嘆。
只是看一眼戰斗的痕跡,斯瑪魯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這種滿目瘡痍的場景,真不知道那兩人經歷了何等慘烈的激戰,才能制造出來。
“回來了,見過鳴人和佐助了吧。”
瞳一如既往,安靜坐在石椅上,平靜問道。
“嗯,那兩人的實力實在太過于強大,我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斯瑪魯恭敬道。
瞳點頭:“你比不上他們是正常的,手中畢竟沒有掌握尾獸級的力量。”
斯瑪魯恭敬道:“不過,老師,就這么放任鳴人投奔曉組織,真的沒問題嗎?這是在壯大敵人的力量。”
“格局小了,斯瑪魯,曉組織有什么資格成為我們的對手?”
“可是,曉組織那邊有長門、斑和初代坐鎮,我們這邊單靠您一人支撐的話,老師您的壓力會很大…”斯瑪魯一怔。
鳴人才12歲,就展現出來了恐怖的實力和潛力,再過幾年,搞不好有機會更進一步,成為超影級的強者。
那時候,曉組織可就有四尊超影級強者坐鎮了,就算是木葉村都難以應對。
不只是斯瑪魯這樣覺得,忍界的很多聰明人,其實都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鳴人一叛逃,再一成長,豈不是將曉組織推向忍界第一勢力的位置?
木葉村的地位將會動搖。
只怕,到了那個時候,曉組織積蓄到了足夠強大的實力,便會向著整個忍界亮出獠牙。
所以斯瑪魯才會緊張。
“所以我才說你格局小了。”瞳淡定地搖搖頭。
曉組織,有個錘子的強者。
長門算一個。
剩下的帶土和虛?這兩個人就更不用說。
但毫無疑問,整個忍界都被曉組織給唬住了。
居然能成功拐走鳴人這種年輕的怪物,讓人震驚萬分,還嚴重打擊了木葉村的威望。
“偌大的木葉村,居然沒辦法攔下鳴人…”斯瑪魯低聲念叨著。
這要是沒點問題,狗都不信。
師徒二人聊了一會兒,斯瑪魯轉身離開,打算去修行了。
在大致了解了鳴人佐助的實力后,斯瑪魯心中焦慮,迫切想要變強。
“回來了么,地表到底發生什么了,我再這么深的地下都能感受到劇烈的震動。”
在路過一處監牢時,監牢中的男人緩緩開口。
斯瑪魯漫不經心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家伙身形枯槁,瘦骨嶙峋,眼眶凹陷,渾身都纏滿了特制的鐵鏈,身上也被打滿了封印術,無法提煉出任何查克拉來。
看上去凄慘無比。
“是羽高啊,還是沒有放棄逃走的念頭嗎?”斯瑪魯道。
羽高神色淡漠:“如果有機會通往外界的自由,我才不會甘心留在這里當你們的俘虜,殺又不殺,放又不放,也不從我身上拷問情報,只是一味關著。”
羽高,是鼬那一屆的中忍考試中,霧隱村的帶隊上忍之一。
也是被霧隱村寄予厚望的六尾人柱力的最佳人選。
只可惜,在中忍考試結束后返回村子的途中,信為了搶奪鬼燈滿月手里的兩把忍刀而悍然發動襲擊。
一戰就將羽高擊潰并生擒活捉,帶回了眼組織基地中。
好幾年過去了,外界已經經歷了數次震動全世界的大戰。
可羽高依然被關押在這里。
“真是可憐啊,一個向往自由的人,卻永遠失去了自由,連一絲陽光都見不到。”斯瑪魯說道。
老實說,他有些同情這家伙。
倘若抓回來,直接殺了也就算了。
可也不知道老師是怎么想的,不殺不放不問,還不惜耗費精力,給羽高身上打滿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各種封印術。
可以說,羽高現在的身體表面,每一寸皮膚上都被填滿了鬼畫符,絕無任何逃走的可能。
而且一關就是好些年。
連最基本的吃喝,都只是勉強能用來果脯!
簡直了,也幸虧羽高的性情就是無比淡漠的,換成常人早就瘋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上面到底發生了什么,那種程度的動靜,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羽高問道。
“是鳴人和佐助在交戰啦,他們兩個鬧翻了,所以在終結谷狠狠打了一場。”
“鳴人佐助?不可能,不想說就算了,為什么要找借口騙我。”羽高緩緩搖頭,“我被抓到這里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只是幾歲大的小孩子而已,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們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實力。”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事實上,別說你了,連我這個能時常去外界走動的人,都為他們兩人的實力而驚訝…一般的影級強者,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斯瑪魯攤開手。
羽高那淡漠的內心,都難免升起一絲的震動。
火影的兒子和宇智波族長的兒子,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
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幾年間想必非常精彩吧…
可惜,他沒辦法享受到這一切。
“你們到底想要拿我怎么樣?實際上我根本就想不出來我對你們有什么價值,倒不如直接殺了我。”羽高道。
這時候,一道身影緩步走了進來,聲音中透露出自負:“想死?首領不讓你死,你就絕對不能死。”
“啊,妖前輩,您回來了。”斯瑪魯肅然起敬。
宇智波信,組織中的強者,現在還掌握了完善的克隆技術,能源源不斷獲得真正的寫輪眼。
這種實力,讓斯瑪魯這種小輩不得不敬畏。
他看著器宇軒昂,連面具都不戴的信。
妖前輩真是厲害,從一個被人無視的木葉村的無名小卒,用了十多年時間,先后周旋于大蛇丸和眼組織,一步步成為了讓人矚目的強大存在。
“前輩,你去對付曉組織的斑了吧,成功了嗎?”斯瑪魯問道。
信矜持地點了點頭:“只能說我擊敗了他,可惜他掌握著時空間瞳術,沒辦法將他徹底殺死。”
“好、好厲害,前輩居然打敗了傳說中的宇智波斑,您已經成為忍界頂尖強者了。”斯瑪魯大受震撼。
信矜持地點頭。
可實際上,那個斑根本就不是他擊退的,而是不愿意繼續打下去。
帶土是真的被信滿身的大眼珠子給嚇到了。
這一身上下,鬼才知道塞了多少顆寫輪眼。
這要是用這些眼睛來施展伊邪那岐,四舍五入,豈不等于多出來了幾十上百條命??
就算號稱是不死忍者的一惠來了,她的瞳力只怕都不能連續復活這么多次!
帶土一看信的身體,就頭皮發麻,知道繼續打下去根本毫無意義。
他是瘋了才會去追著信,一口氣連殺很多次?
所以,帶土被騷擾的沒辦法,連木遁都沒用幾次,一心逃跑,耗費了一番手腳才擺脫了信的“追殺”。
信理所當然認為自己勝了,是自己用強大的實力,擊敗了斑。
“哼,你作為我的手下敗將,就老老實實留在這里吧,等首領發落你就好。”信看都懶得看羽高一眼,轉身離去。
盡管,他也不明白首領為什么不殺了羽高,而是一味關押著。
不過信不會過多關心這種事情。
斯瑪魯也離去。
只剩下羽高臉色陰郁地待在監牢里。
“那個神秘的首領,難不成是盯上了我作為六尾容器的潛質?眼組織也盯上了尾獸?可憑這組織中的大量瞳術忍者,完全可以將尾獸隨意控制,不需要貪圖尾獸的力量。”
羽高想不明白,只能眼神空洞地抬頭,怔怔地看著頭頂的巖石。
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木葉村。
整個村子,都陷入一片死寂中。
遍布火之國的大戰,所制造出來的動靜,是瞞不了太久的。
漸漸的,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鳴人叛逃的事情,一片嘩然。
鳴人可是四代的兒子,根正苗紅,飽受村民敬畏,天賦過人,是九尾人柱力,擁有木遁血繼,是漩渦后裔…幾乎將各種屬性全部拉滿。
就算成不了五代火影,六代甚至七代火影也絕對有鳴人的位置。
可為什么要叛逃?
“不,我不相信,他可是我們村子的超級天才,為什么會叛逃?”
“我也不信,也許是被人陷害的吧?”
“你們這些人連正視現實的勇氣都沒有嗎?曉組織都為了鳴人幾乎全員出動了,鳴人已經投靠了曉組織!”
“可是,就算他真的叛逃了,我們怎么會攔不住?我們村子中有很多強者,怎么還讓鳴人成功逃走了?”
“村子中要有強者留守,但曉組織卻能傾巢而出。”
“而且玄逸大人似乎也沒有行動,大概是為了應對長門吧。”
隨著時間推移,全村的村民都知道發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們村子這么多強者,還讓鳴人給叛逃了?
聽說最后與鳴人血戰的,是宇智波佐助?
可惜戰敗了。
但即便是這樣,也足以給部分人些許的安慰。
奮戰到最后一刻,險些送命的人,是人們印象中狂傲自大的宇智波嗎?
看,果然還是宇智波一族的超級天才最為可靠。
宇智波一族又刷了一波聲望值。
“哼,連火影一系的后裔都靠不住,四代真是無能!”
“只有我們宇智波一族,才是對村子最忠心耿耿的那個,我們的天才不可能叛逃啦。”
“哦?斑表示反對。”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是不是?”
整個村子的氛圍都出現了變化。
作為火影的水門,更是飽受打擊,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歲。
誰會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漩渦鳴人居然會叛逃,誰會信?
可事實就是發生了。
各個追擊小隊紛紛返回村子,多少都帶著些傷。
還有一些弱小的忍者,死在了戰場上。
不過也不是沒有斬獲。
白目兄弟被殺,雛田被火門救走。
一惠在正面交戰中,成功斬殺了角都,讓曉組織核心成員減員一人。
“只可惜讓卑留呼跑了,等我殺了角都,要聯合泉美去殺卑留呼的時候,那家伙用迅遁逃走。”
一惠面色冰冷,將角都的尸體丟到眾人面前。
至于鳴人叛逃的破事,講道理,一惠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叛逃也好,留在村子也好,跟她一毛錢的關系沒有,她不在乎。
之所以出戰,也只是在履行一名木葉忍者的職責而已。
“辛苦你了,就用角都的命來祭奠死去的同伴。”水門聲音中滿是失落。
“我們這邊出戰的強者還是太少了,否則一定有機會多殺幾個敵人,甚至將鳴人留下也不在話下。”邁特凱被他親爹揍的渾身是傷,走路都費勁,此時嚴肅開口。
眾人沉默。
留守村子的強者,名義上有三個:垂垂老矣的三代火影,不能見血的綱手,以及…宇智波剎那。
前兩人留守村子是正確的,無需強行出戰。
可剎那也不肯出手,已經讓一些人心中不滿。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剎那就是這樣子,不輕易給村子招惹麻煩,也不會叛變,但同樣也不愿意為村子出力。
大家都在奮戰,可剎那卻待在宇智波族地,動都懶得動。
他沒有接到瞳的命令,所以懶得出手。
“剎那長老的情況比較復雜。”富岳只能委婉說了一句。
剎那更傾向于家族而非村子,留守家族,某種程度上也是對家族進行保護。
大家有些喪氣。
全程沉默的玄逸,此時緩緩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鳴人叛逃已經是既定事實。”
“長門沒有動手嗎?”
“沒有,我和他都在保持克制,那家伙掌握了全新的力量。”
玄逸說著,便推門離去:“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那兩位客人正在等著我送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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