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剛打算找機會投擲苦無,就已經看到了一頭巨獸摧毀了隕石。
“又是玄逸嗎,有他在,總是會讓人感到安心。”
水門心中松了一口氣,望向了那頭巨獸佇立的方向。
這樣的忍者,無論在何等場合都能解決棘手的問題,真是讓人欣慰。
這時候,玄逸重新恢復了人形。
伴隨著漫天崩碎的隕石。
他望向了舍人父子。
這兩個家伙,此時已經逃出了羅生門的封鎖范圍,直接跳上了木制平臺,迅速飛起。
“老師,他們想要逃走!看我攔住他們,火遁·豪火球之術!”
佐助是個小機靈鬼,敏銳發現了華點,大喊了一聲后,立刻就張嘴噴出去一道火球。
盡管沒有任何用處就是了,這一口拳頭大的小火球,直接噴了個寂寞,在空中飛了幾米后消散,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可惡,讓對方逃走了。”佐助一臉不甘的樣子。
“好、好厲害,他居然會用忍術…”雛田震撼地看著。
鳴人也握緊了拳頭,話說,他現在只會分身術和體術來著…虛老師還沒有教導他學習更加復雜的術。
“什么嘛,我也會掌握強大忍術的…”鳴人嘀咕著。
玄逸已經對著那兩人動手,整個人如利箭一樣沖出。
他現在只拿到了舍人父親的基因,舍人的基因他還沒有拿到手,可不能就這么放過。
轟隆!
一發白熱光陡然打出,將這特制的平臺給摧毀了一半,剩余的部分也開始灼燒起來,但火焰立刻就被撲滅。
“依靠這玩意兒就能隨意往返于月亮和忍界,大筒木一族的體質針不戳,硬扛宇宙輻射嗎?這種體質,我收下了。”
玄逸陡然伸出手去,抓向了一臉驚恐尖叫的舍人。
“滾開!”舍人父親嘶吼著,拼盡最后的生命力,竭力用查克拉呼喚巨型轉生眼。
一道奇特的斥力驟然降臨,將玄逸一把推開。
但舍人依然被玄逸隨手挖掉了一塊血肉。
也就在這時。
“螺旋閃光超輪舞吼三式!”
大量的黃色電光風馳電掣而來。
水門通過飛雷神術式趕來,一發螺旋丸,抓住了寶貴的間隙,將力竭的舍人父親,給一把轟了下來。
“逃,擁有足夠的實力后,再考慮報仇的事情!!”舍人的父親最后發出了一聲慘叫,旋即斷氣。
“真遺憾,原本還打算活捉來著,沒成想你的身體這么脆弱,輕輕一碰就死掉了…”
玄逸抬手拎著這具尸體,抬頭望向了高空。
與舍人那痛苦和驚恐的目光對視。
水門也降落下來,有些疑惑:“果然是這兩個奇怪的家伙…可為什么敵人還有一個是小孩子?”
“不清楚,也許這個小孩子比較特殊吧。”玄逸回答。
等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舍人,秉持著對忍界的憎恨,現在這種憎恨會更加具體和生動。
至少有了一個具體的奮斗目標。
他是會盯著自己呢,還是會盯著水門呢?
“我們失去了數名暗部忍者,才干掉了這家伙…”水門盯著以驚人的速度升高的殘破平臺,略微有些猶豫。
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他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但對方殺了暗部忍者卻是事實。
而且小孩子什么的…
舍人最終還是逃走了。
玄逸看了水門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無奈,便抬手解除了五重羅生門。
“爸爸!”鳴人看到水門,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得意地看了佐助一眼。
“居然是火影的兒子…火影的兒子又怎么樣。”佐助眉頭皺了皺,旋即松開。
兩人之間的梁子,反正就是結上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一看到彼此,就覺得非常不順眼。
水門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微微點頭,旋即以鄭重的目光望向了玄逸:“敵人究竟是誰?”
他跟虛交戰的時候,就見過這兩人。
當時虛還直接用木人試圖攻擊這兩個家伙。
天外來客?來自于忍界之外的家伙嗎?
“四代大人,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事情,敵人來的非常神秘,又忽然對著村子里的同伴下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玄逸動作嫻熟地將舍人父親的尸體給封印了起來,一臉誠摯地看著水門。
水門撓了撓頭,他知道,玄逸這家伙分明盯上了敵人的尸體。
“根部的研究成果,記得交給我一份,要詳細,不準私藏。”水門提醒道。
玄逸一臉肅穆:“這是當然了,四代大人,難不成您真覺得我會私藏?不存在的。”
水門想了想,覺得也是,頓時滿意點頭。
很快,木葉高層匯聚一堂。
兩名顧問果然要求玄逸交出敵人的尸體。
“木葉情報部明顯更加適合研究這具尸體。”
“山中一族很擅長獲取敵人的記憶,你應該把這個交給村子。”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建議道。
玄逸安穩坐在屬于自己的位子上,面色坦然地看著這兩人。
以根部首領的身份,參與高層會議,合情合理,他取代的是團藏的位置。
“兩位,如果我老師還活著的話,你們大概不會這樣要求他吧。”玄逸淡淡說道。
“你這是什么態度!!”
“就算你老師還活著,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
兩名顧問很憤怒,內心同時升起了深深的無力感。
玄逸跟團藏畢竟是不同的。
團藏需要他們兩個的支持,但玄逸完全不需要,甚至極度厭煩他們兩個老人家插手根部的事情。
幾次試探,險些被玄逸斬斷了爪子。
玄逸統治下的根部,更是油鹽不進,不會他們任何滲透和伸手觸碰的機會。
“對敵人的研究由根部全權負責,就不牢兩位費心了…時代已經變了。”玄逸回答。
并直接起身,對著水門點頭后,離開了會場。
轉寢小春惱怒道:“四代,你看看這家伙!眼中根本就沒有我們!”
水戶門炎道:“你的確該管管他了,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明白了,我會好好訓誡他。”
水門隨口回答,心中暗爽。
這兩個顧問是三代的遺留,權力欲極強,導致水門辦起事情來束手束腳,糟糕極了。
能看到玄逸這個新生代懟他們,水門的心情無比愉悅。
同一時間,日向家族也并不平靜。
族長的女兒,幾乎是下一代欽定的宗家,遭遇到神秘敵人的攻擊,險些死亡,這消息引爆了日向家族。
每一個日向族人都感到憤怒,哪怕是分家,也為雛田的遭遇而震怒。
分家再怎么反對籠中鳥烙印,但好歹他們也知道這是為了保護一族的血繼,保護宗家嫡系是他們的職責,更是延續日向一族的重要舉措。
“兄長,我們不能這么被動,應該找火影大人問清楚敵人的身份!”日向日差憤怒道。
日足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沒有說話。
日差皺眉道:“兄長,有問題嗎,難不成是敵對村子的忍者,連火影大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是敵對村子的忍者,事情反而變簡單了。”日足淡定坐在榻榻米上喝茶。
好似無論遭遇到任何事情,這位族長都不會失去優雅和從容。
就連倒茶和喝茶的舉動,都透露著難言的貴族般的氣質。
這一點,日差自問做不到。
自家親女兒,一族的下一代宗家險些被殺,怎么還坐得住?!
“日差,這件事情比較復雜,你就不要插手了…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但有些東西,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日足淡淡道。
“…”日差咬了咬牙。
內心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外人的憤怒感。
“因為我是分家,所以兄長你才不肯告訴我嗎?我們之間已經這么生分了,只因為你是宗家家主,而我是分家家主?”日差憤怒道。
日足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平靜道:“自從上一次,你對雛田露出了殺意的時候,有些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我不對你施展籠中鳥之術,是我這個兄長對你僅存的溫柔。”
日差張了張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對雛田的殺意啊…
的確,他有過這樣的心思。
“果然還是沒有瞞過你…”日差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日足一臉淡漠:“寧次的天賦、意志和覺悟,全方位超越了雛田,這點毋庸置疑。但這樣的天才,因為出身,注定了要被打上籠中鳥烙印,白眼的潛力被鎖死,這是難免的事情…我們一族的命運就是這個樣子。”
日向家族,可遠比宇智波一族更加封閉、更加保守,也更極端地注重血統。
宇智波一族還存在著本族人跟外族人通婚的狀況,比如一惠和泉美的父母,母親宇智波葉月是本族人,而她們兩個的父親卻是外族人,婚后改姓宇智波。
這種事情,在日向家族中是不會發生的,按照這一族的保守和極端排外,外族人只會污染純凈而高貴的白眼血統。
當然了,要是強悍到像原著中的鳴人那樣,四戰后成為忍界新一任的F2之一,那一切就不成問題了,日向一族再怎么不滿也得忍著。
日足看了自己的親弟弟一眼。
他們兩個,作為雙胞胎而出生。
日足知道,自己只是因為運氣好,早出生了幾秒鐘,而天然成為宗家的人選。
每一代宗家只有一人,那作為弟弟的日差,注定了要被打上籠中鳥烙印,成為被宗家控制生死的分家人。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退下吧。”日足冷漠開口。
日差頓了頓,對著日足恭敬跪拜,全然不像是親兄弟。
等日差走遠后。
安靜坐著的日足,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自從玄逸將宗家白眼移植給伊呂波之后,很多事情就已經不一樣了啊…”
玄逸當年的操作,讓宗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更給分家的人打開了全新的大門。
雖然,讓分家人自己破壞掉白眼,讓施加到大腦中的籠中鳥之術被動激活一次,無法真正擺脫籠中鳥之術。
但隨后移植宗家白眼的騷操作,著實太艸了。
這樣分家的人就能擁有宗家那沒有被鎖死潛力、沒有視覺盲點的完整白眼。
這種操作,就像是釘子一樣,釘進了分家人的內心,已經引發了人心浮動。
而且…
“小孩子的眼睛,跟成年人的眼睛,大小上幾乎一樣,理論上成年人也能挖掉小孩子的完整眼睛進行移植。”
日足的神色無比冰冷。
人的成長過程無比神奇,涉及到眼睛的成長就更神奇。
骨骼、肌肉、內臟都在生長,唯獨眼睛變化不大,小時候眼球有多大,成年后眼球依然還是那么大。
再加上玄逸的騷操作,很多事情就變得無比糟糕和危險了起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趁機對雛田動手的不是分家的人,而是外人…看四代的表現,似乎對這兩個外人有所了解,但了解不多…”
日足默默回憶著用白眼看到的場景。
他當時,早已密切關注著雛田的狀況,隨時準備出手攻擊舍人父子。
但沒想到玄逸先一步抵達狙擊敵人。
而且,敵人的裝扮,也很讓日足感到不安。
過了一會兒,日足起身,再一次走進了家族的密室中,進入了地底最深處,拿出來了那副巨大卷軸。
唰的一下打開。
上面畫著兩道身影。
“這種服飾,長袖和長衫,理論上根本就不適合戰斗和工作,忍界中沒有人會這么穿…”
日足死死盯著。
只有日向家族會這么穿戴著類似的長衫,這是日向一族自古傳承下來的傳統服飾。
但敵人的特殊服飾,還掛著勾玉,跟畫中的兩名仙人一樣…
“敵人沒有眼睛,卻對雛田的眼睛展現出來了超乎想象的興趣,這究竟…”
日足越想越是心驚。
他盯著六道仙人的畫像,以及六道仙人旁邊的身形。
“六道仙人的輪回眼已經出現了,那六道仙人旁邊的這個人,疑似擁有白眼的古老存在…他的后裔也出現了嗎,如果真是白眼,那跟日向一族的關系到底是…”
許久后,日足才深吸一口氣,將卷軸合攏,重新施加上封印。
鄭重地放了回去。
他似乎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走出密室后。
日足直接去了醫院,找到了正在療傷的火門。
據說,火門險些被一顆流星給擊中,受了些傷。
“火門,你有什么特別的發現要對我說?”日足盯著火門的雙眼。
火門渾身纏滿繃帶,一臉困惑:“并沒有,族長大人,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日足看了一會兒,發現一切正常,沉默了一瞬后,囑咐一句“好好養傷”,就走出了醫院。
在走出的瞬間,日足陡然開啟了白眼,哪怕不回頭,也已經將整個醫院的范圍都籠罩在視野內。
視線穿透一層層的墻壁,精準鎖定了火門。
日足看到了,火門一切正常的表現下,胸腔那疾速跳動的心臟。
“火門果然有問題,是怎樣的事情,讓他承受著被一族背棄的風險也要隱瞞?”
日足嘆了口氣。
“要去見一見玄逸嗎?那個繼承了團藏力量的危險分子…”日足有些糾結。
去見玄逸,本就說明他們一族發現了不對勁,這給出的信號就很危險了。
可事實上,就算他現在去拜見,玄逸也沒興趣見他。
玄逸正在根部基地中,解剖大筒木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