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常磐你可是大忙人,來晚了很正常。”
“來,趕緊倒上。倒上。”
看到進來的常磐莊吾,本來還有些混亂的現場,趕緊有人讓出了位置,還把酒給倒上了。
雖說是同學,但是時間隔得太久,加上現在混的好的跟混的不好的差距很大,同學會也很難找到原來在大學時候那種完全沒有隔閡的感覺了。
混的不好的同學大多會有意無意的拍拍混的好的同學馬屁,畢竟大部分在同一行業,說不定以后還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就如同浙江周樹人說的,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之間已經隔了一道厚厚的壁壘。
常磐莊吾點了點頭,坐到了空的位置上面,空出來的位置正好就是在明光院蓋茨旁邊,按照位置排序的話,也算是主座。
可以明顯看得出來,常磐莊吾和明光院蓋茨算是這次同學會的主角,其他同學都是來陪襯的。
“話說真的隔了好長時間沒見了,常磐你看起來倒還是和大學的時候沒什么區別。”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也客套的寒暄了幾句:“哪里有隔這么長時間,去年同學會不還見面了的。”
這位在大學的時候還是關系挺不錯的好友,但是長時間不見面之后,很多時候原來的共同的話題都變成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地的寒暄了。
“一年的時間也很長了,感覺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去年的同學會就在剛才,去年也是在這里辦的,對吧?
那個時候,常磐剛剛破獲了一個大案子,明光院也上了當天的頭版頭條,不過我聽說常磐剛剛打敗了那個古美門研介那個家伙。”
常磐莊吾聽著拍馬屁的眾人,尷尬的笑了笑:“只是停下和解而已,并不是什么戰勝了。”
“都一樣,能讓那位古美門吃癟的,應該只有常磐了吧。”
“如果是刑事案件的話,明光院說不定也能拿出證據,狠狠地打那個家伙的臉。”
明光院蓋茨聽著旁邊的吹捧,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就在前不久,明明是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面,自己硬生生被古美門那個家伙把案子給翻了,看著一個變態逍遙法外。
最后只能重新收集證據,起訴另一個案子!
現在想想就火大!
想到這里,明光院蓋茨恨不得把手里的玻璃瓶給捏碎了。
自己遲早有一天要把古美門那個家伙踩在腳底下,而且一定要趕在常磐莊吾之前。
不然如果那個家伙被常磐莊吾擊敗的話,再打倒一次價值就大大減少了。
明光院蓋茨轉頭看了一眼滿臉寫著尷尬正在寒暄的常磐莊吾,這家伙是怎么在感情生活一團亂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么高的工作狀態的。
“不過話說起來的話,咱們學校最近有一篇論文,可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我知道,我知道,是山口小姐的那個論文吧!
你完全可以說是震驚學術界了!如果這個技術用到了實踐當中的話,說不定幾十年前那種冤假錯案都可以重新破獲出來。
就算是幾十年前的痕跡,都能重新分辨出基因序列,可以想象出來,這種技術對破案的幫助有多大!”
“確實,因為技術的原因,很多東西隨著時間流逝很難再進行檢測,但這個技術完全不怕時間的流逝,簡直就是刑偵的福音!”
“我都能想象到,到時候得有多少檔案庫里面吃灰的案子,又得翻出來重新查了。我真的不想再加班了…”
“哈哈哈,放心好了,不會的,不過估計有一個那個叫什么新成立的,專門追查馬上要過法律追訴期的部門,要忙死了。”
聽著熱火朝天討論的眾人,常磐莊吾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什么技術?”
“常磐你這個家伙,居然不知道?”
明光院蓋茨聽到的話,有些一臉震驚的勒住了常磐莊吾的脖子,感覺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樣。
就好像一個成年人指著商店櫥窗里面的電視問,這是什么東西?
常磐莊吾有些尷尬的回了一句:“最近太忙了,根本沒時間關注這些東西。”
最近一團亂的,自己一堆東西都忙忘了,外面的那些東西都懶得了解了。
“我們學校的山口小姐,常磐應該聽說過吧!就是我們學校那個天才少女,我們在大學期間,那位就已經是博士了。
那個時候就拿了很多獎項,被稱為是天才美少女,最近在燈塔國權威雜志上發布了一篇論文。
最新的研究成果!就算是幾十年前的一些痕跡,纖維組織,甚至是唾液痕跡,都可以重新進行分析,并且找出其中殘留的dna,并且成功分析出這個人的基因進行對比。”
“…這個難度也太大了吧?”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雖然聽起來是一個福音,但是總感覺好像,有些天方夜譚一樣。
明光院蓋茨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不過都已經有了實驗結果,而且論文都已經發在期刊上面了,應該是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下一步其實就是普及的問題了,這種技術能不能大規模普及,有沒有什么普及上面的科技難度。”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確實,雖然聽起來有點不科學,不過這樣數據什么都有,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不過聽說,山口小姐的實驗室,有一個研究生自殺了?”
“據說是壓力太大了,有人說山口小姐的實驗室就和地獄一樣,什么事情全部都被管控,任何數據都不能帶出實驗室。
并且還要簽什么協議,如果有什么失誤的話,不僅被罵,好像還有什么暴力控制之類的。”
“那也是心態不好導致的,像這種天才的實驗室,基本上都是金字塔上面的奴隸,但沒有這種壓迫的話,根本就沒法促進科技進步的。”
“也不能這么說,要是我的話,怎么也不可能去這種實驗室,平常上班就已經夠壓抑了,這種實驗室我估計我也得跳樓。”
雖然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逝去,但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去世,如果是自己認識的人或許還會有些情緒波動,換作是自己不認識的人,甚至可能連句感慨都不會多的發出。
但是對于有些人來說,逝去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你好,請問一下,是常磐律師事務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