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
為什么是一片白?
自己是已經死了嗎?
還是說已經被組織抓回去了?
灰原哀有些勉強的睜開了雙眼,屋頂的燈光有點刺眼,灰原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才讓眼睛緩緩適應了起來。
灰原用手撐起了身子,慢慢坐了起來,視線也逐漸清晰,看清了自己身處的場景。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間,一個書桌,一個書架,一張床,還有一個拳擊用的沙袋包,而自己就躺在臥室的床上。
自己不是被組織抓回去了嗎?
如果是組織那些人的話,自己應該會被扔在狹小壞的牢房里面,用手銬銬住自己才對。
而不是在溫暖的被子里面…
被子…
灰原這個時候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發現自己原來身穿的醫護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還算合身的可愛女孩睡衣。
昨天晚上發生什么來著的?
自己因為姐姐的死和組織發生的沖突,被關起來之后自己吃了自己研發的藥物,身體如自己所料的一樣變成了小學生,然后從垃圾口鉆了出去。
自己實在沒有地方去,就想到曾經也吃下相同毒藥,有可能沒有死而是同樣變小了的工藤新一,如果去找他的話,或許會有什么收獲。
就這樣在雨中走著,好像碰到了一個女孩子,然后自己好像就暈過去。
“你醒了嗎?”
這個時候,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了,灰原哀轉頭看了過去,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子開門走了進來。
灰原看了一眼推門進來的黛真知子,但嘴唇微微一動:“謝謝你。”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坐在床的旁邊問了一句:“沒關系的,可是你一個小孩子,為什么下雨天會跑出來?昨天晚上你發燒發的很厲害。
附近的私人診所都關門了,幸好我的鄰居是高中的校醫,家里面有一些藥,你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否則真的就糟糕了。”
灰原也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麻煩你了。”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笑著揉了揉灰原哀的腦袋:“沒事的,我煮了一些粥,馬上端過來給你。”
“不用了。”
灰原哀聽到這話剛想拒絕,結果肚子突然就傳一陣抗議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灰原哀本來冷淡的臉上突然紅了起來。
怎么突然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黛真知子笑著站起了身子:“還是吃一點吧,畢竟昨天晚上發燒發的挺厲害的,稍微吃點東西,可以補充一點能量。
可惜我家里面沒有冰淇淋,附近的商店現在也沒開門。”
灰原哀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現在是六點鐘,看外面還有些昏黑的天空,應該是早上六點鐘:“我去客廳吃就好了。”
在床上吃的話,說不定會把對方的床弄臟的。
黛真知子看著有些要強的灰原哀,還是有些關心的問了一句:“身體沒有問題嗎?”
“沒事的。”
灰原哀跟著黛真知子推門走了出來,到了客廳里面。
客廳并不大,這個房子應該大概15坪(約為50平方),是一個普通的一居室,這樣看的話,對方應該是一個自己居住的獨身女性。
客廳里面和房間一樣,十分的干凈整潔,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幾乎什么東西都沒有。
正在乘粥的黛真知子對灰原哀說了一句:“冰箱里面有礦泉水,麻煩你拿兩瓶出來。”
灰原哀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沉默的打開了冰箱。
只不過冰箱里面的景象讓她有點吃驚,里面除了幾大瓶礦泉水之外,什么東西都沒有。
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過這么空的冰箱…
黛真知子有些無奈的抱怨了一句:“真是的,昨天晚上的暴雨還把自來水系統給弄壞了,估計又得休好幾天了。”
每次電力系統或者供水系統壞掉之后,都得有好幾天的維修時間,要是可以馬上修好就好了。
黛真知子把煮好的粥放到桌子上面:“早餐有點簡陋,之前忘記買東西了,只能湊活著這么吃了。”
灰原哀看著桌子上面的粥,腌菜和味增湯,低頭說了一句:“麻煩你了,不好意思。”
黛真知子笑著說了一句:“沒關系的,都是舉手之勞而已。
吃完飯的話,我送你回家吧,一晚上沒有回去了,家人肯定會擔心吧。
要不然我先打個電話回去報個平安吧,你記得電話號碼嗎?”
“我是寄宿在親戚家的,電話號碼我忘記了,地址是在米花町二丁目21號。”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記不住電話號碼嗎?
米花那邊,還算是順路吧,我到時候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再去上班吧。”
灰原哀沉默的喝了一口粥,總感覺粥的味道有些熟悉。
“怎么了嗎?”
灰原哀聽到這話,說了一句:“我姐姐也喜歡煮這種普通的菜粥,而且經常忘記放鹽。”
“誒…”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突然愣了一下,自己好像確實忘記放鹽了…
灰原哀默默的吃著粥:“沒關系的,沒有鹽的粥,吃起來,也挺好的。”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實在是抱歉,我的廚藝實在是一般。”
果然請常磐律師到家里面吃飯的地方應該擱淺一下嗎,自己的廚藝好像實在太拉跨了…
“不,是我打擾你了。姐姐,你是一個人住嗎?”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租金比較便宜的房子,東京的租金真的好貴啊!”
尤其是頭金,簡直就是貴的要命。
“那是姐姐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對啊,因為那個衣服實在已經太臟了,所以我拿回來的時候已經洗過了。
正好我之前準備了一些衣服準備送去附近的福利院,正好有和你差不多的型號,就先給你換上了。
不過你之前穿的衣服完全不合身,你為什么會穿那個衣服出去?”
說到這里,黛也感覺有些奇怪,為什么對方這個小女孩會穿著差不多是自己型號的衣服走在街上?
灰原哀聽到這話沒有說話,因為感覺好像不管再怎么解釋,都好像十分可疑。
黛真知子看灰原哀沒有說話,也沒有追問這個問題,兩個人就這么平靜的吃起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