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藤先生,有律師會見了宋義。”
黑藤櫂斗的房子里面,秘書向他匯報了最新的情況,宋義一家人失去了掌控之后,黑藤櫂斗讓人緊緊的盯著宋義看守所那邊的情況。
看會有什么人接觸他,會不會對自己有什么不利。
因為他到現在都沒有查到到底是誰把宋義一家人帶走了,而現在他們那一家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就是因為未知才會恐懼。
如果真的是冰室幻德那個家伙的話,事情真的很有可能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但是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比如說…事情未必不會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法律援助分配的律師嗎?
不對,檢察廳都還沒有正式起訴,法庭那邊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分配律師的才對。”
不管是什么人上法庭,就算沒有錢請律師,法院都會幫你找律師。
當然,因為法庭所發出的法律援助案件薪酬都很低,所以大部分接手這些案子的都是成績不是很好的律師,當然也有像黛真知子這樣充滿正義感的熱血笨蛋。
男秘書聽到這話,有些緊張的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不,具體的資料已經查到了,律師的名字叫做常磐莊吾,是有著100勝訴率的名律師。
不過我們還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接到的法律援助,因為對方以前也經常會接一些不賺錢的案子。
甚至法律援助的案子也會接手,好像從來不是因為錢這種東西接案子。
所以對方的動機到底是什么,我們還在調查當中,目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
黑藤櫂斗聽到這話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那你就趕緊去查!看看常磐莊吾最近究竟見了什么人?尤其是有沒有和冰室幻德見過面。
為什么會接這個案子?他之前是不是和這個宋義就認識?!
能不能想辦法把這個家伙從這個案子中踢出去,這個家伙明顯是一個變數!
這種簡單的事情還用我來教你做事嗎?是不是還要手把手一個一個指令給你!”
“是,我馬上就去調查。”
秘書聽這話,飛快的點了點頭,然后趕緊就離開了,走的飛快,生怕自己被老板的無名怒火給吞掉。
黑藤櫂斗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常磐莊吾…”
“常磐莊吾律師,我知道你,我們曾經還見過一面。”
宋義看著玻璃外的常磐莊吾,還有貼著玻璃放置的名片點了點頭。
常磐莊吾有些奇怪地問一句:“見過嗎?”
曾經見過面嗎?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印象。
為啥最近好像老是蹦出來認識自己,但是自己不認識的人…
宋義聽到這話,似乎有些緬懷的說了一句:“有一次你和黛小姐在恩叔的餐廳吃飯的時候,我幫忙上過菜的。
我聽說過您的事跡,很佩服你,能幫助那么多人洗刷冤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狀。
不過沒有想到,我們后面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面,不然我肯定找你要個簽名。
不過你沒有必要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人確實是我殺的,這個官司完全沒有疑問。
如果最后失敗了,反而會給你身上帶來的污點,所以如果是恩叔他們請求的話,實在沒有必要摻和到這個案子里面來。”
常磐莊吾這個時候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真的是見財起意嗎?”
宋義聽到這話笑了笑:“窮人嘛,這種事情在很多人看來不是很正常的嘛。
窮人窮是因為不努力,還經常會想一些不勞而獲的事情。”
常磐莊吾看著好像有些灑脫的宋義,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真的確定,你自首之后,對方就會放過你的家人?
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甚至像是拍電影一樣完成了像是完美犯罪一樣的案件,我有點不相信你這么簡單,就會屈服了。”
聽到這話,宋義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回了一句:“我沒有選擇。”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說了一句:“可能吧…但是你現在有得選了,或許是在你意料之中吧,有另一個人保住了你的家人。”
“冰室幻德嗎?”
常磐莊吾點了點頭,宋義果然還是有一點準備,這樣的話才正常一點,任人魚肉實在不符合他之前的表現。
但是對方這種行為,同樣也是在賭博。
“我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我當時也聯系不上冰室先生,應該是黑藤櫂斗做的手腳。
但是我在想,如果黑藤櫂斗一直沒有退出選舉,加上我自首之后產生的影響,對方應該可以反應的過來才對。
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家人應該可以保證安全,我也沒有辦法,雙方力量懸殊,我的時間又緊迫,只有寄希望于別人。”
宋義看了一眼常磐莊吾:“應該有證據吧,證明我家人現在都安全了。
我雖然很想相信你,但是現在的我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至少我要確認我家人的安全。”
“不管是帶什么東西都太假了,什么東西都是可以偽造的,你家人到時候會過來和你見一面。
冰室幻德說案子結束之后,會送你的家人到你們之前一直想去的地方。
所以現在你不用擔心被脅迫了,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就好了。”
宋義好像是如負重釋一樣,整個人肩膀上面的東西都卸掉了:“好…我確定我家人安全之后,會把事實說出來的。
可就算這個樣子,埋尸,銷毀證據,我想我還是會坐牢的吧。”
常磐莊吾看著玻璃里面的宋義說了一句:“爭取一下吧,誰知道呢?畢竟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用正當防衛來解釋的。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也可以告訴警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吧?
作為唯一一個完整經歷這件事情的人,我想聽你說出整個事情的經過。”
宋義點了點頭,然后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這個事情經過常磐莊吾已經聽了三四遍了,黑藤意圖玷污宋平,被對方母親發現,三人發生沖突。
但是在宋義口中就成了是他回家之后看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遭受攻擊,自己打死了黑藤。
然后再家中處理的尸體和痕跡,然后帶著一家人去了千葉,利用其他人幫他們做了不在場證明。
在這期間,為了防止別人發現尸體,就稱新建的警察局網絡施工的時候偷偷把尸體轉移到警察局下面。
常磐莊吾還是很有耐心的聽完了所有的事情,并且問了幾個細節。
“你確定是你打死了黑藤。”
宋義聽到這話并沒有正面回答:“這件事情應該是我,也必須是我,那個兇器上面只有我的指紋。
如果有一個人要坐牢的話,應該由我來承擔,和我的家人沒有關系。
警察找到的證據最后也只能指向我,所以最后被起訴的也只會是我。”
常磐莊吾仔細思考之后,點了點頭:“我大概能解情況了。
那今天就這樣吧,我先離開了,目前檢察廳那邊證據沒有準備充足,還沒有正式提出起訴。
同樣的,我們也需要更多的證據,那證明你是正當防衛。”
宋義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我明白,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常磐莊吾點了點頭,目送著宋義離開,但是在對方轉身的時候,常磐莊吾突然問了一句。
“黑藤淳平是被用棍子打死嗎?”
宋義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后轉頭點了點頭:“沒錯。”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