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人員入座,法警有些顫顫巍巍的帶著兩名嫌疑人山下,草翦走到了法庭上面。
至于為什么會顫顫巍巍?
本次庭審旁聽席上面坐的所有人全部都是警察,最低等的都是巡查部長。
就連警視正都有好幾個,就連全曰本也只有20個的警視監,警視廳的諸星副總監都已經過來旁聽了。
幾個法警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押人上臺都已經把這輩子的膽子用完了,生怕出了什么問題,旁聽的警察就能把他們給撕了。
檢方當初逮捕兩名警察的依據是刑訊逼供,但是進入起訴之后,罪名改變為了故意傷害。
坐在辯方席位上面的妃英理開庭之前突然說了一句:“最近警視廳又冒出來一個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就進入別人家搜查的事件,而且鬧得很大,已經有不少新聞都報道了。”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某個警部的兒子失蹤快一個多星期了。
沒有找到證據,隨便根據一個巡查的口供就把一家人給抓了,而且直接進入別人家搜查,那個人他是住在我家附近的。
還是我手底下的律師把人給保出來的,聽說對方已經被強制要求退出她兒子失蹤這個案件的調查了。”
自己看過唐人街探案,也知道宋義應該就是唐人街探案2中使用順風車殺人的兇手,但從來不知道宋義還有這樣的過往?
是自己穿越之后拍的后傳嗎?
古美門倒是完全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反正現在輿論是徹底的無力了,在更不利之前,還是趕緊在這場法庭上為就把對方給打死,后面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幾個人還沒說幾句,庭審就正式開始了。
首先是控方檢察官對嫌疑人的詢問,然后就是常磐莊吾他們辯方的詢問。
雙方真正的焦點自然就是作為警察的山下等人到底有沒有刑訊逼供。
檢方給出的觀點是,山下等人在詢問的過程中,對死者采用了“凍”這種方式的行為,比如開電風扇,用冰塊放在對方身上。
但是卻沒有拿出明確的證據,被輕易反駁掉了,檢察官也沒有在這個地方進行辯論。
常磐莊吾倒是感覺很奇怪,檢察廳就算再蠢,怎么可能把這種連實際證據都沒有的事情,搬到臺面上來說。
接下來就是關于尸檢報告的質證,妃英理律師很簡單的,就提出了一個觀點。
警方出具的兩份鑒定結論意見不同,一個認為主要原因是心源性猝死,一個認為是外來因素和心臟潛在疾病,共同參與死亡過程,其中外來因素起主要作用。
那么檢方到底是以哪一份的意見為準?
而根據警方的鑒定結論,報告中稱,死者受到餓和凍,但是警視廳的用電記錄,當時確實是存在大功率用電的情況。
而警視廳的大功率電器就只有取暖器和空調,所以當時的室內溫度必然是正常的,根本不存在故意凍死者這個行為。
而警方也多次提供吃食給死者,但是被死者拒絕了,而且尸檢的報告中胃中尚有50毫升的食物,并不存在故意餓死者的行為。
至于長時間固定體位這種說法,檢方認為死者當時所做的審訊屬于刑具,但是要犯罪嫌疑人坐在專用的椅子上面,是為了防止其自殺,自殘,襲擊警察。
這個椅子是司法機關統一配備的,就算具有問題,具有缺陷,也是警視廳本身的問題,根本就不具備追究個人的刑事責任。
而檢查報告當中,所說的死亡誘因是因為長時間的固定體位,對心源性猝死這一個結論,辯方予以認可。
但是長時間固定體位,并不是鑒定人從事件本身得出的結論,而是檢方辦案人員在簽訂之前告訴的案情。
但是這個案情并不屬實,辯方有證據證明死者在死亡前每六小時,有一次休息,并非長時間固定。
對于這種說法,就連替檢方作證的法醫都只能無奈的說一句:“案情是否屬實,就只能問檢方了…”
這種話都是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就是檢察官的臉變黑了。
而最高檢提供的檢查報告同樣受到了質疑,上面寫著嫌疑人在審訊時有被冷凍的過程,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證據支撐。
檢察廳在委托鑒定的時候,向經紀人提供的案情不客觀,不真實,甚至傾向于嫌疑人就是兇手,極有可能導致鑒定人先入為主,從而影響鑒定的客觀性,科學性。
所以,這兩份鑒定結果的結論都具有或然性,不具有確定性,缺乏客觀性,科學性,不能作為定案的根據。
一直到這里,一切都會順利,檢方完全一路被壓著打,根本看不到一點獲勝的希望。
太順利了,順利的就像在打一場毆打小朋友的比賽一樣。
但是,檢方在常磐莊吾他們提出,對犯罪嫌疑人有冷凍過程沒有證據支撐的時候,舉手表示,他們有新的證人上場。
而這些證人也就是同樣被抓獲的,身為連續闖空門竊賊案的同伙。
“我的名字叫做中居,因為闖空門的竊盜案件,被帶回警局協助調查。
可是在詢問的過程當中,對方的警察一直對我們使用不規范的手段,想要挾迫我們承認。
當天的天氣其實已經很冷了,我們穿的衣服并不是什么特別保暖的,對方居然還打開電風扇向我吹風。
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把冰塊包在我們身上,而且表示如果我們還不承認罪行的話,還有更嚴重的手段來懲罰我們。
詢問的時間將近一天,可是中間根本就不給我們吃飯,也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這根本就是明顯的刑訊逼供行為。”
“是嗎?對方居然用這么兇殘的手段嗎?那其他人也是這樣的遭遇嗎?”
對方檢察官聽到這話,雖然好像一臉生氣的樣子,但是嘴角的笑意完全掩飾不住。
那個叫做中居的人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是單獨進行詢問的,但是我確實是遭遇了這種情況。”
“讓我們繼續請其他當天被詢問的人一起來問一問吧?”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幾名同案犯都表示,自己在受到詢問的過程中,幾名警察對他們采用了餓,凍等刑訊逼供的行為。
幾名嫌疑人表示,山下等人用手銬腳鏈,電纜線等將他們捆綁在自制的鐵椅上面,并且把冰塊放在他們的胸,腿,背部等部位,手段及其殘忍。
“你撒謊!我們當初根本就跟你們都沒有什么肢體接觸!更不要說什么冰塊了!
你們這些王八蛋!我們當天根本什么都沒干!”
“肅靜!”
“老實點!”
“冷靜一下!”
聽到這話,作為嫌疑人的山下,草翦馬上就坐不住了,表示這根本就是在誣陷,如果不是被人壓著,估計都想沖上臺去了。
“檢察官先生,我想問,對方說的話都有證據嗎?”
檢察官聽到這話微笑著說了一句:“我目前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是所有當天被詢問的人都遭遇了一模一樣的事情,我想這已經很清楚了吧?
可能其中有一個人說謊,但不可能大家都同樣說一個謊話吧?”
常磐莊吾倒是一點都不給檢察廳面子:“如果有人串通他們一起說話,為了把這個疑案做成鐵案,也不是不可能。”
人到了檢察廳,突然統一多了這樣一模一樣的證詞,你跟我說是人家收到你們檢察廳正義的感召把事情說了出來,讓你們主持正義?
從法律上來說,這幾個人所說的并不能直接證明嫌疑人山下他們實行刑訊逼供,因為沒有具體的證據,全都是空口無憑的。
但是這樣的證詞,對法官還有陪審團的心理暗示是巨大的,他們很有可能會在內心形成兩名警察對死者實行刑訊逼供的確定。
不過對方檢察官似乎為這個案子準備了很多東西:“我們還有其他更實質性的證據!證明身為警察的草翦曾經實行過刑訊逼供。
我們想請另一名證人上場,他的名字叫做野澤蒼介,曾經因為搶劫案入獄,而負責詢問他的就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草翦警官。
而他當年在受到詢問的時候,同樣受到了刑訊逼供的行為。”
“我的名字叫做野澤蒼介,曾經有人搶劫入獄,可是當初在詢問我的時候。
這個所謂的草翦警官為了獲得情報還有證據,對我實行了刑訊逼供,向我身上噴灑催淚瓦斯,導致我的身體有一部分都潰爛了。”
“我想請問一下,你說的這些話,有證據嗎?”
“當然有!”
作為檢察官的柴崎掏出了一份資料:“這是當初對方在接受詢問時,在看守所的一個醫療記錄,雖然電子記錄已經因為內存被清空了。
作為看守所的病人,進行治療守護的名單還在,上面清楚的寫著證人的名字,還有病因是因為皮膚。”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追問了一句:“那具體的病例呢?對方是因為什么樣的皮膚病掛科的?開的又是什么樣的藥?”
“我都說了,電子檔記錄因為內存被刪除了,而更多的醫療病歷早就被壓到倉庫里面,因為太多,和各種各樣資料混合在一起,根本就找不出來。
只有這個當初的掛科記錄有比較清楚的備份,因為寫的比較簡單,到現在這個本子一直沒有用完,讓我們查到了兩年前的事情。
雖然寫的很簡單,但是上面的資料很清楚了,野澤當年被詢問之后,就因為皮膚病而就診,這難道之間的因果關系還不清楚嗎?
但是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如果不是因為警方刑訊逼供,對方怎么可能因為皮膚病掛科。”
檢察官表示,當年的犯人正是因為受到了刑訊逼供的事件,導致身體潰爛,所以才在被拘留的過程中使用了藥膏。
這證明警方刑訊逼供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甚至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是一個長久以來的問題。
所以必須要對這個案件進行重罰,嚴厲打擊這種不正之風。
就這樣,檢方一改上半場被壓著打的局面,局勢瞬間開始向檢察方傾斜了。
陪審團竊竊私語,雖然證據并不是直接證據,但是各種各樣的證詞和證據,似乎表明警視廳確實實行刑訊逼供了。
而作為嫌疑人的山下和草翦情緒激動,整個法庭的狀況有點混亂,所以暫時休庭。
柴崎檢察官有些志得意滿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律師,全部都是100%勝率的傳說中的律師。
而自己這一次是直接一桿清0嗎?!完全是創造歷史呀!
果然像自己這種人才,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調去特搜部什么地方的吧?
但是問題是,柴崎看著對面的律師,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那種挫敗,那種無能狂怒的樣子。
自己作為勝利者,不是應該志得意滿,對方作為失敗者,難道不是應該跪在地上,仰視著自己嗎?
就是那種表情,那種嫉妒我的表情!
可是對方一個人都沒有這種表情,怎么回事?
常磐莊吾和妃英理表情淡然,古美門雙手依舊保持交叉放在胸前,臉上掛著微笑,好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而那個深山大翔,居然一直還在笑?一直都沒停過!
難道還能指望下次庭審能找到東西推翻自己的證據?怎么可能?
常磐莊吾看了一眼滿臉寫著勝券在握的古美門,稍微松了一口氣,果然如同所料的,一遇到這種挫折的事情,古美門老師的系統就延遲了,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深山并不在意輸贏,在意的只有真相,并且覺得對方找到的并不是真的真相,自己會繼續尋找。
而常磐莊吾和妃英理覺得對方的證據不完善,甚至有漏洞,既然有漏洞,那就能贏。
這場庭審暫時落下了帷幕,常磐莊吾等人重新聚集在了目暮警官家中,商討下一場庭審該怎么辦?
而古美門還是如同在法庭上面一樣,保持著微笑,雙手交叉握在一起。
常磐莊吾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古美門的肩膀:“老師,醒一醒,版本更新了。”
古美門聽到這話,不斷的笑著點了點頭,身體向前晃動了兩下,然后突然站了起來,按著桌子大喊了一聲:“我輸了嗎?”
(ΩДΩ)
(#`皿´)<怒怒怒怒怒怒!!!
“我怎么會輸給柴崎那種大傻逼啊!這是在做夢!噩夢!都怪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Φ ( T Д T ) Φ
~%?…;#*’☆&℃$︿★?亂碼 古美門像是精神錯亂一樣直接跑了出去,在場所有人看到這個情況都傻了。
傳說中的欺詐師古美門這么簡單就會被擊敗嗎?
只是遇到這種挫折,就完全承受不住了嗎?弄得好像三歲小孩子一樣。
火野映司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不用追上去看一看嗎?”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不用,習慣了,老師的性格就像小孩子一樣,不能遇到任何一點挫折。
一遇到挫折,馬上就受不了,喊著贏不了了,完蛋了,要輸了,還不是到現在一次沒輸過。
服部先生會安慰他的,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哄小孩子這種事情我做不來。”
其實如果說古美門老師是一個完全沒有長大的熊孩子,這個比喻其實一點都沒錯,就是這個熊孩子還好色。
“還是討論一下檢方新拿出來的這兩個證據吧?
目暮警官,你們在審訊犯的時候,難道沒有監控錄像嗎?”
目暮警官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除非是重大的殺人案搶劫案,像這種一般的竊賊,我們在詢問的時候,并不會開啟錄像。”
“所以我們并沒有證據能證明,草翦他們沒有進行刑訊逼供。”
“可是對方除了證詞之外,同樣也沒有其他證據,而且我估計是檢察廳這各種各樣的手段,讓人按照他們的話來說。”
“雖然說是疑罪從無,但是大量的證詞,陪審團會在內心認為這個事情是存在的。”
常磐莊吾仔細思考了一下:“所以就要找出來刑訊逼供這個事情是不存在的證據,比如說沒用電風扇,用冰塊的證明,那么就要開始拼細節了。”
“要是可以讓對方翻供就行了,想也可以想到,是檢察廳串通那些小偷做偽證。
可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包括談話的那些記錄全部都是檢察廳自己負責的,檢察廳根本就不會把把自己違規的事情錄下來和寫下來。”
“這就不要想了,對方的那些證人現在都在看守所里面。
我們律師和對方見面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錄下來,你要是想讓對方翻供,并且給出承諾,檢察廳都有可能倒打一耙,說是你讓別人作偽證,到時候連律師證都可以吊銷了。
除非你是那種可以用正能量直接感化別人的女主角,直接用一些大道理就可以把那些小偷感化,讓他們把實話說出來。”
“可不止如此,對方手上還有委托人幾年前刑訊逼供的證明,必須要推翻這個證明才行。
每次進出看守所的時候,都會做一個初步的體檢,至少體表外那個人在進入看守所的時候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就在審問之后,那個人后面在皮膚科就診,這樣確實好像是受到了刑訊逼供一樣。”
常磐莊吾這個時候抬頭問了一句:“目暮警官,看守所的病例,應該都還存在吧?再怎么樣也應該有紙質檔的備份吧?
只要找到那個人的病歷,他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是不是皮膚潰爛,到時候馬上就清楚了。”
目暮警官聽到這話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那個,我詢問過了,存在倒是真的存在,但是問題是,那些資料和一些其他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全部都扔到一個統一的檔案倉庫里面去了。
里面囤積了差不多十年二十年的看守所里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
資料實在是太多了,各種各樣的都有,而且也沒有歸類整齊,想要找出來一個病例,實在有點困難,更別說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直接說了一句:“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好了,很簡單的事情。”
“啊?”目暮警官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自己庭審之后馬上就去打聽那個資料庫所在地了。
根據初步得到的結果,就算是搜查一課的人全部過去找,估計都要幾個星期才能把資料翻完,這個還得保證人不會失誤才行。
一個人一旦失誤,把這個東西給錯過了,可能又要重新再找一遍,
“反正你只要讓我可以進去,把手續什么的辦好就行了。”常磐莊吾聽到他直接回了一句,不要問,問就是量子閱讀。
“好吧…”目暮警官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選擇相信常磐老弟。
畢竟自己的老弟們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目暮警官相信這次也一樣。
第二天,常磐莊吾帶著黛真知子和沃茲來到了資料的存放地點,一個不大不小的倉庫里面,各種各樣的紙盒放在了鐵架上。
常磐莊吾看著倉庫里面的紙盒,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這里面的資料難道就沒有標注什么時間,什么分類嗎?”
負責看守倉庫的老人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沒有,因為這些資料其實都不太重要,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分類,倉庫滿了的時候,直接就將其中一批清出去了。”
得,果然懶這種東西才是人類的天性,什么狗屁嚴謹民族都是騙人的。
老人咳嗽了兩聲,說了一句:“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各位了,我已經接到通知,這里在這幾天都會向各位開放。
各位隨便弄就行了,就算不還原位置也無所謂,只要看起來還整齊就行,反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好的,麻煩了。”
黛真知子看了一眼,不知道多少的紙箱子,有些緊張的說了一句:“這里這么多資料?真的可以找到嗎?”
沃茲在旁邊笑著說了一句:“人自然是做不到,但是魔王陛下可不是一般人。”
“人類是有極限的,所以人類才會發明工具,讓工具輔助自己。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么明明工具發明出來了,那些愚蠢的人都不會用。”
常磐莊吾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你們手上拿著的就是最新號的掃描儀,可以直接將紙上的內容掃描到電腦上,并且化為文檔,甚至還可以糾正錯別字。
憑借這種東西,就算這里的資料再多,幾天的時間也是夠的,不過害怕24小時一直在工作會過載,我還特意買了三個。
要不是這次委托費足夠高,我絕對不會干這種大出血的事情。”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不如吐槽了一句,這個掃描儀價格高的要命,自己到時候真想拿這個單子去報銷。
常磐莊吾當然也能開自己的外掛來找這個病歷,不過完全沒有必要,這種事情又不像上次的案子一樣要尋找漏洞。
只要找到關鍵詞就可以了,這種事情完全用電腦就可以解決,只需要把資料全部都掃到電腦上就可以了。
而且自己搞不懂的是,目暮警官他們居然還能想著用肉眼觀察這種方法來找資料?
這個是生活在原始時代嗎?現在都已經是21世紀了!警察的技術不僅沒有進步,反而倒退了?
時代變了,大人。
說的難聽一點,常磐莊吾以自己對于東京警視廳的了解,感覺他們的技術還不如少年包三天和大宋提刑官,甚至人家還有主角光環,警視廳只有背景板光環。
一個字,慘!
沒辦法,畢竟這個世界偵探才是主角,警察和在華國能破90%案子的監控錄像要是有用就輪不到偵探了。
當然了,還有這個世界的科技樹點得很奇怪,也是一個問題。
現在是智能手機剛剛出現慢慢普及的時間線,但是又有消息說以鷹醬辛多拉公司和曰本幻夢游戲公司,飛電智能公司集體研究的虛擬游戲系統“繭”即將上線。
常磐莊吾如果是以前聽到這種,一定會嗤之以鼻,就當作是那種圈錢的騙人游戲項目。
畢竟這個世界連個4G都沒有普及,一堆人還在用翻蓋手機的時候,直接跑步進入網游小說時代,這不是扯淡嗎?
但是常磐莊吾以前看過名偵探柯南最出名的劇場版之一,貝克街的亡靈,里面還真的把虛擬游戲系統給實現出來了。
雖然只在劇場版里面出現過一次,后面可能就被那個人工智能給銷毀了所有資料。
常磐莊吾決定這個游戲發售的時候去看一看,畢竟這可能是唯一一次機會,錯過這個體驗虛擬游戲的機會,可能這輩子死前都不一定能體驗到了。
不過現在不用考慮這種事情,還是趕緊做苦力,把這些東西都掃描完。
“大家趕緊動起來吧,就算有電腦開始輔助,這里的資料也不是這么容易可以弄完的。”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元氣滿滿的說了一句:“好的,馬上開始!加油,一定要找出證據!”
“加油。”
常磐莊吾也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為了正義,享受007的福報吧,孩子。
另一邊,深山大翔在警視廳把所有的電風扇型號,所有的東西都記錄了下來。
妃英理從從看守所當中調出來一份資料。
而古美門在家里面借酒消愁…
管家服部將熬好的醒酒湯喂給了古美門,照顧好他之后說了一句:“聽說三木先生要出席下一次的庭審。”
古美門本來無精打采的躺在沙發上面的,聽到這話,馬上竄了起來:“什么?那個家伙想要過來看我的笑話嗎?
可惡,我可不會這么簡單,就會被打倒!檢察廳是嗎?想要跟我比一比誰的手段更卑鄙嗎?!
以牙還牙,萬倍奉還,看我怎么樣咬回去吧!”
三天之后,新一輪的庭審。
“喲喲喲,這不是古美門律師嗎?幾天不見,這么拉了?”
古美門剛剛到現場,就看到了早就坐在大廳里面的三木。
而三木看到古美門的第一眼就迎了上去,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直接上去開了一句嘲諷。
真是可惜,自己上一次庭審的時候居然不在場,要不然說不定可以看到古美門發青的臉,呆滯的眼神。
想想就讓人開心呀!
不過這次說不定還可以繼續看到,還真是讓人期待。
古美門同樣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呵,你不要忘記了,常磐莊吾同樣是這次的辯護律師,如果這個案子輸了,他的全勝記錄也結束了。
不過沒有關系,因為我的存在,那個白癡的全勝記錄會保持的久一點,你應該好好感謝我,最好寫個支票寄到我家里面了。”
說完之后,古美門直接就轉身進入法庭了,留下原地發呆的三木。
好想看到古美門無能狂怒的樣子呀!可是如果輸了的話,莊吾也會輸的?那個孩子會不會傷心?
會不會因為遭遇不了挫折?一蹶不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糾結啊!
秘書澤地小姐看著傻站著的三木,有些奇怪的說了一句:“三木律師,旁聽券拿到了。”
三木聽到這話,突然說了一句:“回去吧!這場官司沒有意義,莊吾他會贏下這場官司的,就讓古美門那個家伙下地獄的時間遲一陣子吧!”
“好的,真正要打敗古美門,還得看律師您啊。”澤地聽到這話,把手搭在了三木身上,頗為挑逗的說了一句。
“那是當然了,嗷!”
庭審正式開始。
“上次的詢問被中斷,這次繼續。
那么,辯護人請進行反對詢問。”
“好的。”
首先是深山大翔上臺進行提問:“我想請問一下,你說警方曾經用電風扇對你進行降溫,那個電風扇大概是什么樣子的?”
“就是普通的電風扇。”
“那你記得是什么牌子嗎?”
“記得,是三菱的。”
“具體是哪個型號?你記得嗎?”
“這個記不清楚了,不過如果有照片的話,說不定可以認識。”
深山大翔聽到這話,笑著拿出了一個照片:“是這個型號的嗎?”
那個證人看到照片之后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
“是嗎?這個確實是警視廳統一采購的電風扇的型號,但是因為夏天結束之后早就統一放到倉庫去了。
加上最近拿到新的經費,倉庫的電風扇被統一進行更換。”
作為證人的中居很肯定的說了一句:“不可能,我清清楚楚記得就是這個。”
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的,自己在警視廳的辦公室里面曾經看過一模一樣的電風扇。
而且跟檢察官確認過了,這個電風扇是警視廳同時采購的,對方肯定是想詐自己。
“是嗎?原來如此,那當時對方用電風扇對著你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大概是詢問開始時候的十分鐘吧?”
“持續了多長時間?”
“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所以才說他們手段惡劣!”
深山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好的,我大概明白了,我想詢問下一位證人。”
下面幾名證人,深山問的問題都是大同小異的,到最后一名證人的時候,深山終于說出不一樣的話了。
“所以就是說,當時的詢問是同時進行的,可是你們幾乎在相同的時間都受到了電風扇這個刑具。”
作為最后一個證人的高橋,聽到這話,有些膽怯地說了一句:“差不多是這樣吧。”
“可是我剛才就說了,警視廳的電風扇已經更換了。”
對方檢察官聽到這話,趕緊說了一句:“不可能,我之前去寢室聽的時候還看到了相同類型的電風扇!
并且我可以提供照片,證明警視廳使用的就是這種電風扇。”
深山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但是確實是有殘存下來的,上一個型號的電風扇。
但是問題在于,五個犯人同時受到詢問,他們之間的時間存在重疊,至少需要五臺電風扇。
而上一個型號的電風扇根據記錄回收,只有兩臺還留在了警視廳。
這個是警視廳當初購買電風扇的具體記錄,這個是回收的數量記錄。
想要找到五臺一模一樣的電風扇,同時進行詢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是在撒謊。”
“…”
柴崎聽到這話咽了咽口水,不嚴謹,這件事情竟然沒有查清楚。
雖然確定了警視廳的電風扇是什么,但居然沒有考慮到數量不足的問題…
“可能是對方記錯了!用的是不同型號的電風扇,是警察專門用來刑訊逼供的工具!”
深山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可是剛才的時候,他們的證詞說的都很清楚,明明受到了很嚴重的刑訊逼供,卻還能那么清楚的記得電風扇的型號。”
“…”
“請下一名證人出場作證。”
常磐莊吾看著這個面前有些兇神惡煞的證人是問了一句:“野澤先生,你說你曾經受到過草翦警官的刑訊逼供是嗎?”
“沒錯。”
“具體是什么情況?”
“對方向我身上噴射了催淚瓦斯,導致我的身上都糜爛了,因為這個原因,我還在看守所的醫生那里進行了治療。”
“是嗎?你確定是皮膚糜爛了嗎?”
野澤看了一眼微笑著的常磐莊吾,總感覺心里有點沒底,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什么叫做應該是的?這種事情應該印象很深刻吧?!”
“就是身體糜爛了!”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拿出了一份報告:“很好!可是當初這份病歷,我給你找個出來,你當初確實是因為皮膚病進行治療。
雖然病因上面沒有寫清楚,有沒有確定寫你是什么癥狀,只是皮膚問題。”
聽到這話,野澤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后咬定說道:“就是皮膚出現了潰爛!”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笑得更開心了,就是要你這么肯定:“可是病歷上面有寫治療用的藥膏,我特意在市面上找了同款的藥膏出來。
這上面寫的是,適用于無損傷皮膚表面,忌用于皮膚損傷糜爛和開放性傷口。
而使用的禁忌就是皮膚損傷,糜爛或開放性傷口處禁用!如果你是皮膚潰爛的話!醫生根本就不會給你開這種藥膏!所以你根本就在說謊!
到底誰讓你說謊的?要知道,作偽證是什么樣的罪名?!”
妃英理聽到這話,站了起來:“我們還請求出示對方第一次進入看守所之時體檢的照片。
在體檢的照片中,至少在皮膚表面沒有看到任何損傷,如果按照對方所說,有長時間的冰塊受凍的話,皮膚表面必然會有凍傷。
而且照片上幾個人都很精神,根本不想收到了長時間的刑訊逼供的樣子。”
這個時候,坐在旁聽席之前出庭作證,說自己受到刑訊逼供的中居突然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受不了了,是檢察廳讓我們作偽證的!
說如果我們愿意作證說警視廳刑訊逼供,就想辦法讓讓我們闖空門盜竊可以不用做那么長時間的牢!”
聽到這話,全場嘩然。
而坐著辯護席上面的古美門聽到這話,露出了一個像反派一樣的微笑。
聽到這話,柴崎檢察官徹底低下了頭。
他明白,這件事情失敗了,檢察廳收到上面的壓力,必須要把這個疑案辦成鐵案,所以采用這種方法。
但是錯的不能是檢察廳,檢察廳是正義的化身,人民的伙伴,錯的只能是檢察官。
是自己這個負責這個案子,檢察官為了前途,做出了偽證,要為這個案子擔上所有責任,所有責任都只會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法官宣判,由于本案事實不清,證據不足,且存在著大量不實證詞,嫌疑人草翦,山下當場釋放。
聽到法官最后的宣判,全場的警察都歡呼雀躍了起來,外面的大雨完全不影響大家高興的心情。
警視廳的諸星總監很開心的和負責這個案子的幾名律師握手,感謝他們為正義提供的幫助,并表示自己晚上已經訂好了酒席,請幾位都賞臉。
本來一切都很高興,如果常磐莊吾沒有接到一個電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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