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由作為辯方律師黛真知子進行提問:“你說的交往,具體是做哪些事情呢?”
榎戶聽到這話回答道:“早上一起上班,下班后一起回家,因為平時工作太忙了,加上休息時間也不同,我們只能在公交車上約會。
這和大多數情侶一樣,約會,聊天。”
“兩個人長此以往的在公交車上約會,榎戶先生你感覺到越發喜歡村瀨美由希小姐,并且也感覺到美由希對你的好感也與日俱增。
是這樣,沒錯吧?”
榎戶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就正式向她求婚。”
“具體是怎么做的?”
榎戶聽到這話,有些生氣,似乎也有些難受:“她說我雖然很開心,但是她有一個從大學以來一直交往的男朋友。
想和他分手,他卻不肯,一直糾纏著美由希。”
坐在旁聽席上面村瀨美由希的丈夫牧野聽到這話都快坐不住了,這個家伙居然反咬自己一口?
剛想要站起來卻被自己的妻子給按了下來,示意這里是法庭,千萬不要做出什么傻事來。
“那么,你覺得為什么村瀨美由希小姐會向警察報案?讓警察下達對你的跟蹤禁令。”
“那個肯定不是美由希的本意,肯定是那個家伙逼迫她報警的!”
說完,榎戶有些生氣地看了一眼坐在村瀨美由希旁邊的牧野,兩個男人的眼神碰到了一起,火藥味十足,就差一個小火星就可以點燃了。
不過榎戶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憤怒,轉頭對法官說道:“他害怕我奪走美由希,想對我冠上跟蹤狂的罪名,這樣我就沒有機會了。”
“提問完畢。”
黛真知子向法官點頭示意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現在還是只是普通的陳述,真正重要的在后面的證物。
下面由控方檢察官發言。
相沢保持住了自己和善的微笑,看到自己學生剛才的表現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
也沒什么,一切都還在意料之中,雖然出了點小狀況,不過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邊想著,相沢一邊站了起來走到榎戶的面前問道:“如果你和村瀨美由希兩情相悅的話,為什么她會選擇和牧野結婚?”
相沢的話語下面的潛意思很簡單,就算你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你也配不上村瀨美由希,趕緊放手,讓她去尋找真正的幸福。
榎戶聽到這話挺直腰板回答道:“她大概是被洗腦了。”
“洗腦?”
相沢聽到這話都有點驚訝,現在的舔狗都這么自信的嗎?
舔狗這個詞是相沢在網上面看到有人用的,相沢一直感覺很形象,自己之前遇到的一些傻子女學生不就是舔狗嗎?
而面前這個家伙心里沒有點數,你就是一個臨時派遣員工,人家男方家里面是開公司的,女生選擇哪一邊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
這個時候乖乖的退出,哪天人家需要你的時候再出來叫兩聲,這不是你們舔狗才應該做的事情嗎?
還在這里糾纏不休的,是想要破壞別人的幸福嗎?
而榎戶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她性格內向,也很溫柔,一定是被暴力所逼,害怕的不敢違抗。
所以我只好強行搶婚把她帶走,那家伙才是跟蹤狂。”
坐在旁聽席的牧野聽到這話,恨不得直接上去跟這個家伙決斗了。
你在我婚禮上搶我老婆,然后說我是跟蹤狂,你是腦子有問題嗎?
而相沢還是一臉和善的笑容說道:“正如你所說,村瀨美由希內向,溫柔。
也正因為如此,你每天守在他單位的門口和家門口,她對此感到害怕,所以還是沉默的順從著你,你是否這樣想過?”
既然這個舔狗一意孤行的,那自己只能告訴他,從一開始你就是一廂情愿,就是一個變態跟蹤狂。
榎戶聽到這話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很開心,從來不會發生任何強迫的事情。”
“是嗎?你從去年二月份搬到新的公寓里面,這是為什么啊?”
榎戶搬到的新的公寓是離村瀨美由希公寓很近的地方,但大部分人出于不知道何種的心理原因都不會直接說是為了某個人搬到別人附近的。
只要他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自己都可以直接戳穿,然后說出他就是為了接村瀨美由希才會選擇這個公寓。
更加可以做實對方跟蹤狂的身份。
“因為可以離美由希更近一點,以前我們雖然是同乘一班公交車,但是由于公寓的原因,我每次都會提前下車。
因為有時候會擔心美由希一個人乘公交車回公寓,所以我選擇搬到了在她旁邊的公寓。
雖然房間比原來更小,租金也貴一點,但是我會更加放心一點。”
聽到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相沢還是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行為就是跟蹤狂?
只不過你一直用自己所謂對村瀨美由希的愛來掩飾罷了。”
“在這之前我曾經問過美由希,她除了擔心我的租金問題外,并沒有在其他方面反對。”
“因為村瀨美由希小姐十分的內向,同時對你十分的恐懼,所以她只敢旁敲側擊的讓你不要搬到她身邊。”
榎戶看到睜著眼說瞎話的對方,有些生氣的一拳錘在桌子上:“你這是顛倒黑白!無中生有!憑空捏造!”
相沢看著發怒的對方還是保持著一副和善的微笑:“我只不過在說實話罷了,即使是在戀愛中大部分人出于面子也不會明確的拒絕對方。
但是只要稍微有一點像是反對的苗頭,對方也應該明白對面是反對的意見,而及時的停止自己的行為。
更不要說像你這種強迫性的行為,對方害怕跟你起沖突,只能用這種看似關心性的語氣拒絕你。
結果你卻不知好歹的得寸進尺,還自以為對方接受了你,這種心理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變態了。”
古美門看著場上的情況,托著自己的腦袋,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節奏一直被對方帶著呀,我還以為可以看到什么精彩的劇情呢。
剩下來該怎么辦?用晨間劇女主的光環感化所有人嗎?”
“老師,這可是刑事案件,最后關鍵的是,證據呀。”
說到這里,常磐莊吾露出了一個微笑,很多民事案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但是刑事案件,是有一種叫做事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