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被困在他家里出不來了。”
“具體的表現是什么呢?”
“我打不開大門,無法出入。”
“是嗎?可是榎戶先生家的大門只是防盜門,如果人是在內部的話可以很輕易的就可以打開。
在門的外部并沒有什么安裝額外鎖具的痕跡,如果只是你一個人在家中的話,只要輕輕一開門就可以離開吧。”
黛真知子把自己收集到的證據一個一個的擺了出來,謊言終究是謊言,完全無法在事實面前立住腳跟。
“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時確實無法打開門,我也不知道當時對方做了什么。”
“除了無法打開門,你在他家中可以自由活動嗎?”
“可…可以。”
村瀨美由希稍微思考了一下,說了一句,畢竟剛才對方已經說自己身上沒有類似捆綁的傷痕了,說自己被綁住了估計也沒有人相信。
“那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打電話呼叫吧?”
“因為我的手機被拿走了,所以無法打電話呼叫。”
“是嗎?可是榎戶先生的公寓在二樓,如果你想呼救的話,也可以輕松地向外面的行人進行呼救。”
“我當時太害怕了,把這種最簡單的方法給忘記了。”
“是嗎,可是我尋找了附近的人,有數人在那幾天看見你在陽臺上面自由的眺望風景。
為什么你明明有這種機會,卻沒有向外面呼救?真的是榎戶囚禁你了嗎?”
黛真知子拿出了幾份證詞,附近有好幾戶人家都看見了村瀨美由希在陽臺上面透氣。
如果這個時候想呼救的話,簡直十分簡單吧。
“因為那個時候他在里面,我害怕呼叫之后,他對我不利。”
黛真知子直接戳穿了對方的謊言:“可是證詞上面的時間,榎戶先生基本上都在工廠進行工作,家里面根本就沒有人。
村瀨美由希小姐,事到如今,你還不愿意說真話嗎?”
“我…”村瀨美由希聽到這話感覺快要哭出來了一樣,捂住了自己的臉。
“法官閣下,原告情緒激動,我請求…”
相沢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被告榎戶,現在唯一能希望的就是這個白癡看到楚楚可憐的女神,害怕女神受到傷害,馬上站出來,犧牲自己保護女神。
但可惜,榎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為什么呀?你們這些舔狗難道不是應該把所有東西都奉獻出來嗎?然后被榨干剩余價值之后就乖乖的滾開。
“我方請求展現31號證物,這是原告村瀨美由希口中在一年前就已經被扔掉的肖像畫。
可是卻在最近村瀨美由希搬家時的垃圾中發現了,上面一共有兩組指紋,其中一組確定是榎戶先生。
如果另一組的指紋是村瀨美由希小姐的話,這幅畫可以確定是當初榎戶先生送給村瀨美由希小姐的。
同時也可以證明,村瀨美由希小姐一直在撒謊。”
黛真知子將那一幅肖像畫給拿了出來,看到這里相沢直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居然失敗了。
怎么可能?自己那么長時間的經驗,怎么可能會錯?舔狗應該是無藥可醫了才對呀,怎么可能還有的救。
案件終于結束了,法官最后進行宣判,由于原告證詞中存在大量的漏洞,本案事實不清,證據不足,被告榎戶無罪釋放。
“古美門老師不留下來說兩句嗎?”看著起身準備離開的古美門,常磐莊吾笑著問了一句。
“我害怕你們兩個白癡的白癡氣息會沾到我的衣服上,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不過,做得還不錯,我指的是你。”
古美門說完之后,順了一下自己的偏分劉海直接就離開了。
常磐莊吾看著離開的古美門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微笑著看向了走過來的黛真知子。
“恭喜,黛,你人生第一個自己獨立完成的案子,贏了。”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趕緊說道:“不,要多謝常磐律師你的幫助,要不然的話,我從一開始就可能失敗了。”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笑著說道:“作為老板,今天晚上我給你開一個慶功宴,我知道有一家日料店很好,不過總是訂不到位子。
但是今天晚上原來一個定在那里的慶功宴估計要取消了,我現在打電話說不定能搶到位子。”
“啊?好的,謝謝您。”
黛真知子剛剛說完,就聽到了旁邊的動靜。
村瀨美由希和自己的丈夫牧野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牧野留下了一句我會通知你離婚時間的,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被釋放的榎戶趕緊去安慰村瀨美由希,卻被對方一把推開,質問為什么要破壞她的家庭和幸福?
榎戶表示牧野不是一個好東西,表示自己會給村瀨美由希幸福的。
村瀨美由希表示給過他機會,甚至逃婚出來聊天但是榎戶根本就沒用,到現在還只是一個派遣員工(和臨時工差不多),擠在只有一個房間的公寓里面。
這樣的未來根本看不到希望,像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追求我?
說完,村瀨美由希直接就離開了,留下了自閉的榎戶。
常磐莊吾看了一眼黛真知子的表情,笑著問了一句:“怎么了?感覺這樣的結局很不好,三個人都十分痛苦?”
“我…”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比較好,雖然最后榎戶先生洗清了冤屈,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很痛苦。
“假如榎戶承擔了罪名,坐了幾年牢之后被放了出來,然后因為承擔著跟蹤狂綁架犯的罪名,沒有辦法找到正常的工作。
最后在黑心工廠的工作中,不僅得了重大的疾病,這連工資也全部被工廠的老板克扣,之后在狹小的公寓中死亡,死后十幾天才被人發現。
村瀨美由希以后還是會繼續的和其他男性不清不楚,直到有一天被她丈夫發現,憤怒的丈夫殺死了她和所謂的朋友。
而丈夫牧野也因為殺人罪被逮捕。”
“會這樣嗎?”
常磐莊吾笑了笑:“誰知道呢?善意的謊言有時候確實可以引來好的結果。
但是這種為了自己而欺騙別人的謊言,用這種方法來得到的所謂幸福,這像海灘上面的沙做的城堡,不用等浪過來,風一吹就散了。
至少現在,榎戶會重新開啟新的生活,那位丈夫也會再重新找妻子的時候擦亮自己的眼睛。
至于那位村瀨小姐,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她在向別人不斷索取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報。
只知道索取有一天會有可能連本帶利吐出來的。
唉,說了好多廢話,還是去吃慶功宴吧,我趕緊去打個電話,不然人家剛取消,位置就被別人搶了。”
“好的。”
黛真知子看著打電話在訂位置的常磐莊吾,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你,莊吾。
而在常磐莊吾和黛真知子看不到的一個角落,那個自稱叫作沃茲的男子合上了自己手上的書,看著常磐莊吾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切正如我預料當中的一樣發展,下次,就是我們正式見面的時刻了,魔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