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上班日,黛真知子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一樣站在公交車站臺點,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等待著公交車準時的到達。
看著緩緩駛近站臺的公交車,黛真知子看了一眼本子上面記著的榎戶先生和自己說過的話:“從后面數起第三排的右邊。”
這個位置是榎戶先生所說的,上下班時經常和村瀨美由希小姐所坐的位置,也是他們所謂約定的地點。
黛真知子走上了公交車,看到自己記載的位置上面沒有人,就坐在了這個位置上。
公交車緩緩的駛動,黛真知子環顧了一下四周,各種各樣的乘客都坐在位置上,安靜的一言不發。
黛真知子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向旁邊一名上了年紀的乘客問了一句:“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見過這兩個人嗎?”
黛真知子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準備好的村瀨美由希和榎戶兩個人的照片遞了上去。
老奶奶很熱心的接過了照片,看到兩個人馬上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他們兩個總是坐在你這個位置上面。”
終于發現有用的線索了,黛真知子聽到這話有些期待的問了一句:“那你覺得這兩個人是什么關系?”
老奶奶聽到這話,稍微思考了一下:“像是,恩愛般配的情侶。”
“那您還記得那個女孩子當時的樣子嗎?”黛真知子趕緊又追問了一句。
按照村瀨美由希自己在證詞里面的描述,她對榎戶一直都是十分抗拒的態度和表情。
但是榎戶自己明明看到這副抗拒的態度和表情,還不知廉恥的纏著自己。
但是自己是一個弱女子,沒有辦法阻擋他的糾纏,只能默默的忍受。
老奶奶聽到這話笑道:“她總是被男生講的話逗笑,一直很開心。”
“那有沒有可能是她裝出來的?其實他很怕那個男孩。”
“唉?”老奶奶聽到這話很奇怪,搞不懂對方為什么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您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老奶奶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感覺,那個女孩真的很開心,人的開心是沒法偽裝出來的。
而且,男孩送給她肖像畫的時候,她是真的很開心。”
“肖像畫。”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這個也是榎戶自己所說,他送給對方唯一的禮物。
“她很寶貴的將那個畫放在自己包里,雖然不值錢,但是喜歡的人送自己的,一定是無價之寶吧。”
老奶奶說到這里,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可能也是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吧。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確定的點了點頭:“謝謝你,您可以給我留一個電話號碼嗎?”
“啊?好的。”
隨后黛真知子又詢問了車上的幾個乘客,雖然有不認識這兩個人的,但是還是有好幾個在公交車上見過這兩位的。
其中有一名單身男性吐槽,自己坐公交車的時候,本來很喜歡坐在后面的角落里,安安靜靜的。
但是每次坐在后面都能看到這兩個人在自己前排做那些親密的動作,明明是公眾場合,也不知道收斂。
自己后來都看不下去了,只能到前排去坐了,眼不見為凈。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黛真知子在下一個站臺就下車了。
剩下的,就是要找到榎戶先生送的那張肖像畫吧!或許在這之前,自己需要見一下村瀨美由希小姐。
雖然感覺村瀨美由希真的可能就是把榎戶當成常磐律師口中的備胎在對待,甚至要為了自己現在的婚姻要犧牲榎戶先生。
但是黛真知子感覺說不定兩個人真的是曾經真心的喜歡過對方,村瀨美由希說不定會說出實話的。
畢竟為了自己的幸福而犧牲別人,甚至是毀掉別人的人生,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很可恥的嗎?
要知道,一旦被打上變態跟蹤狂這個標簽,在曰本基本上算是社會性死亡了。
就算是為了維持自己現在的婚姻,難道就不可以選擇撤訴嗎?私下和解也好呀。
黛真知子坐在村瀨美由希回家前的咖啡廳門口,她不知道村瀨美由希什么時候會回家,就只能守株待兔的在這里等著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黛真知子終于看到了村瀨美由希,但不只是她一個人,在她旁邊還跟著現在她的丈夫。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在路上走著,看到這兩個人,黛真知子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的跑了上去。
“是你?”
看著跑過來擋在自己面前的黛真知子,村瀨美由希的丈夫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妻子護在自己身后。
跟蹤狂的案件村瀨小姐的丈夫害怕自己的妻子受到二次傷害或者想到什么不高興的回憶,所以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處理。
所以他自然認識作為對方辯護律師的黛真知子。
就是因為認識,所以看到突然出現的對方,他才會那么不高興。
一個給跟蹤和綁架自己妻子的罪犯做辯護的家伙,再怎么樣自己也沒有辦法待見吧!
而且對方來見自己肯定是有其他目的。
在村瀨小姐的丈夫看來,榎戶這個家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變態跟蹤狂。
因為在和美由希戀愛過程當中,村瀨就和自己提到過這件事情的,一開始自己并沒有在意,感覺說不定只是普通的上下班同路而已,這樣的情況還是很正常的。
畢竟普通的工薪階層坐的都是公交車和電車之類的交通工具,碰見也很正常。
但是一直到自己結婚的時候被搶婚,才發現這個家伙果然是個變態跟蹤狂!后悔之前自己沒有注意。
美由希被抓了三天之后才找到機會打電話報警,自己才把她解救出來。
后面才從美由希口中得知,這個家伙后來變本加厲的在美由希家門口和工廠門口跟蹤。
而美由希說對方僅僅只是跟蹤,沒有做太多出格的事情,而且擔心自己和他起了沖突,會出事情才沒有告訴自己的。
雖然他自己下意識的也感覺里面好像有點蹊蹺,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