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絕世仙顏出現在華云飛眼中,美的有些不真實,美的令人窒息。
自古以來,瑤池的每一代圣女,都是整個東荒大地最為明亮的仙葩,說是最美麗的女子也不為過。
而這個少女,正是這一屆的瑤池圣女。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停滯,這令人心神迷醉的絕美容顏,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殞。
忽然,華云飛那散發著燦爛仙光的右掌稍微偏了一些,沿著瑤池圣女雪白如天鵝一般的脖頸邊緣擦了過去。
一抹嫣紅,點綴在雪白肌膚之上。
她的脖頸被華云飛布滿飛仙力的手掌擦出了一道傷痕。
瑤池圣女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她的心臟也跟著狠狠地顫動了幾下。
剛才,她差點就被對方無情滅殺了。
那一刻,她甚至來不及祭出道宮中的秘寶,對方的速度太快了,僅僅是道宮秘境,就好像能擾亂時空更迭似的。
這種身法秘術,絕對與無上仙術九秘中的“行”字秘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她的玉背有些發涼,剛于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其靈魂都在冒涼氣。
不敢想象!
一個少年,在同階、修為略低于她的情況下,碾壓了她,差點擊殺了她,要不是最后這個少年改變了主意,此時的她,就是一具冰涼的尸體了。
“嗬!”
她的心跳很快,久久不能平靜。
這是她踏入修煉道路以來,第一次敗給同階修士,她怎么可能平靜的了?
華云飛與年輕的瑤池圣女背對著而立,都沒有動。
兩者的氣機仍然在碰撞,只是,華云飛占據了絕對的主動,而瑤池圣女早已是潰不成軍。
“圣女!”
幾個強大的女子沖進了閣樓,隱隱有急迫之意。
若是瑤池圣女在此出事,她們萬死難贖。
剛才的大戰太快了,連四極秘境的修士都反應不及,在戰斗結束之后才趕到現場。
“圣女!你…你的脖頸上…”
為首的瑤池修士驚駭欲絕,震驚到無以加復。
冰肌玉骨,天生近仙,無敵于同階的瑤池圣女,竟被一個前幾天還是廢人的小子傷到了脖頸?
那里對于修士來說可是極為重要的地方,除非實力相差太大,否則,根本不可能傷到那里。
可是,兩者都處在道宮一重天,這…
總之,這個少年擊傷了她們的圣女,令其見了血。
想到這,幾個四極秘境的瑤池女修士露出了殺意,瑤池圣地雖然不興與人結仇,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她們不興殺伐。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立足于北域無數年的超級大圣地,手上怎么可能沒有沾些鮮血?
瑤池圣女那白皙勝雪,冰肌玉骨的優美脖頸之上,鮮紅的血液止不住的涌出,傷口之上,殘留的飛仙力道則,影響了傷口的愈合。
不過,血液的量不大,但也順著瑤池圣女的脖頸一路而下,流向她的胸口,最后流進了她的仙衣之中。
然而,她沒有理會這一切,而是在發呆,看起來,她還沒有從剛才的交手之中走出來。
幾個強大的四極修士向前逼來,欲要給華云飛施加壓力,她們目前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如此做了。
瑤池圣女與華云飛相隔的太近,是一個極為危險的距離,說不得華云飛就有什么手段能夠在轉瞬之間對圣女不利。
華云飛看都沒看她們,他發絲狂舞,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自其軀體中爆發而出,如滔天巨浪般沖擊向四方。
連四極秘境的瑤池女修都無比的驚訝,這種程度的神采與氣勢,不應該是在名動天下的圣地傳人身上才能看到的嗎?
與他同歲的圣地傳人,全都還未出來行走世間,還沒有開始聚無敵之大勢,而這個少年,才這般年紀,就有了這等威勢,這是何其地可怕?
水藍色衣衫無風自動,玄衣獵獵,透過亂舞發絲的空隙,幾個瑤池女修看見了一雙蘊含著瘋狂、歇斯底里以及疲憊的雙眼,里面,充斥著血絲,像是經受過可怕的折磨一般。
她們心頭一震,隱約間,她們竟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一絲絲忌憚。
因為,那個眼神真的很可怕,猶如剛剛出籠的野獸。
“此事…就此揭過如何?我不愿與瑤池為敵。”
沙啞的聲音傳出,一幀過后,才是下一幀,很不連貫。
所有人都沉默了,難以想象,一個青蔥少年的話語聲,竟是這般滄桑,這般的沉重,不敢想象他經歷了什么。
“你傷了圣女,就想這般揭過?我瑤池好意收留你,你就是這般報恩的?
要知道,你現在的通緝令已經傳遍北域了。搖光圣地,姬家,太玄門,全都在通緝你。
呵呵,這幾天,要不是我們收留你,你早就被人拿去領賞去了,他們對你開出的賞金足足有百萬斤源,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為首的四極女修士大聲呵斥道,語氣非常的不善。
華云飛沒有立刻回應。
那女修士所說的話,正是他剛才收手的原因。
瑤池收留他的這四五日,真的幫他爭取到了寶貴的恢復時間。
如果,他昏迷時,被別的人發現了,會死的很慘。
并且,瑤池的人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只是在中途抽了他一些五彩血液。
在他的身上,她們甚至沒有種下禁制。
這是他對瑤池產生好感的地方。
不過,瑤池圣女剛才,將他苦海的秘密一覽無余。
以她的聰慧,不難猜測到華云飛功法的跟腳。
再加上,華云飛的神經被空虛與黑暗折磨的幾乎陷入瘋狂。
混亂之下,才對瑤池圣女起了殺心。
只不過,飛仙力打出時,他稍微冷靜了一些,如果殺了搖池圣女,他就真的與瑤池不死不休了。
如果在以前,他一定會覺得,有因果系統,他可以斬斷一切痕跡。
可是現在,他對因果系統無比的忌憚,甚至不想使用關于它的一切。
那黑暗的六天,讓華云飛痛不欲生。
若是他可以修煉的話,他甚至可以原地盤坐個十年百年。
因為,那至少能看到一個積累的過程,有意義,不像被囚禁在因果空間時的那般,被真正的空虛與枯燥包圍和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