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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出手重了點兒

  李建洋疏通了上層關系,隨后就把相關事務轉交給檳榔嶼貿易公司相關人員,由他們完成后續的工作,而他自己則結束為期半個月的休假,攜帶妻眷乘船抵達香港。

  香港,維多利亞海灣。

  高大的12層匯通銀行東南亞總部大樓,是港島的標志性建筑之一,海灣里密密麻麻的胥家船隨著海浪起伏,岸上是連接成片的唐樓,人潮往來,顯示出這個東南亞新興貿易城市的活力。

  這里是大洋王國貿易商向東南亞輻射的重要港口貿易港之一,當地居民很少留辮子,這是因為澳洲商人從來不雇用留辮子的苦工和伙計,這里的碼頭大多屬于澳洲商人所有,少部分屬于英國商人。

  想要在碼頭上討一碗飯吃,得先把辮子剪了。

  如今大洋帝國在整個東南亞以及西亞影響力極強,當地的華僑大多很少留辮子,這是因為富有的大洋帝國商人相當排斥這種滿人習俗,在澳洲崇尚盛唐文化,潮流服裝和流行音樂的潛移默化影響下,很多年輕華僑主動剪掉了辮子。

“嗚…”的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響起來  李建洋乘坐的郵輪緩緩的靠上碼頭,他這一行妻眷連上仆人10來個,再加上很多行李,分乘了三輛馬車前往中環街,索馬里公司駐港島分公司在那里有很大的一棟樓,吃住都方便。

  1905年是一個不平靜的年頭,日俄戰爭就不必說了,年初1月份的時候,日軍耗費了慘重代價攻占了旅順港。

  恰逢此時,沙俄國內爆發了大規模革命運動。罷工暴動此起彼伏,到了七八月份高峰時期,整個沙俄有170多萬工人罷工,學生罷課。波羅地海鐵甲艦上士兵揭桿起義,并且把戰艦開到了敖德薩參加工人運動。

  國外新思進神州大地,追求民族自強,號召推翻滿清腐朽統治的新思想,新觀念大行其道,孫文的同盟會提出了民族,民主,民權的“三民主義”,引起滿清政府的極度恐慌。

  為了適應新時代變化,清政府廢除了斬首,凌遲,戮尸等酷刑,并且醞釀實行“君主立憲”,以緩和社會尖銳矛盾。

  在歷史大潮的紛紛擾擾中,香港~這座南海的明珠,在大洋帝國經濟擴張的浪潮中,逐漸成為一個引人矚目的貿易城市,城市人口達80余萬,成為英屬殖民地的東南亞統治中心。

安頓下來之后  李建洋少校前往駐軍司令部報道,他的新職務是英國駐軍少校聯絡官,主要負責當地駐軍與總督府重要文件的傳遞和聯絡,來自倫敦的外交郵件也要經過聯絡官辦公室檢查,郵戳驗證無誤之后投遞到總督府和各國駐港領館。

  這是一份清閑的工作,具體的事務不需要他去辦,聯絡官辦公室下屬6名低級軍官,各自分管一攤子事務。

  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聯絡憲兵,警察和當地駐軍配合。

  香港這座城市9成以上都是華人,此外還有一些印度人和東南亞各國移民以及白人,徜徉在這座城市中,似乎來到了一座大洋帝國的海外大城市。

  不同的是這里街道狹窄,衛生差治安更差,走在街上時刻得注意自己的錢包,還有無處不在的爛仔和小姐,叼著煙卷無所事事的站在街頭,尋找可以下手的目標。

  這是一個三教九流匯集的城市,也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城市。

  李建洋帶著兩名保鏢在街頭閑逛,不知是哪里的留聲機黑膠唱片傳來悠揚的歌女聲音,回蕩在街巷中,帶著午后慵懶的味道。

  “借光,借光…”

  人力黃包車夫一邊敲著銅鈴,一邊快步奔來,李建洋眼疾手快拽了一把保鏢阿力,黃包車擦身而過,險險就撞到了身上。

  “仆街啊,趕著去投胎嗎?”阿力這才反應過來,情急之下忍不住罵了一句。

  就在李建洋調頭的功夫,人力黃包車已經跑遠了,他笑了笑拍著阿力的肩膀說道;“力夫忙著揾食,可沒有閑工夫搭理你。”

  “少爺,這街上也太亂了。”

  “畢竟是殖民地城市,英國人治理起來也不上心,比起荷蘭人的地方已經算好的了。”

  “要我說呀,還是德國人肯上心,您瞧瞧德國人在膠東半島的青島建設的城市,那真是很漂亮,依我看比咱們也不差多少。”

  自1897年占據膠東半島以來,德國人在青島興建了港口、公路、車站、醫院、教堂、學校、銀行、造船廠、水廠等一大批現代建筑和公共設施。

  在這些年時間里,德國人在青島投入了數億馬克的巨額資金,僅僅用于青島港和市政建設的投資就高達1.82億馬克。

  對于殖民者而言,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沒有一個國家像德國人這樣瘋狂建設殖民地。

  如今的青島被稱之為小瑞士。建設標準甚至比德國本土還要高,青島市區的雨污分流下水道設施,是當今世界最先進的城市下水管網,在德國很多大城市都沒有這樣高標準的公用設施。

  聽到阿力這么一說,李建洋也笑了;“阿力,德國人是把青島當做模范殖民地來建設,英國人可沒這么慷慨,如果不是帝國的商人大力投資這里的城市商業和碼頭,香港還僅僅是一個落后的海邊小城市。你這兩年也開了眼界了,今后想不想留在香港發展?”

  “算了吧,我還是跟著少爺,您到哪兒我到哪兒。”

  “呵呵…肚子餓了,前面有一家西餐館,我們進去歇歇腳,好好吃一頓再說。”

  “那敢情好。”

  一行三人大搖大擺的進了西餐館,門口的侍者看著李建洋氣宇軒昂,神態不凡,當下也不敢怠慢,殷勤的引著向里面去了。

  侍者將客人引到僻靜的位置,三人還沒有坐下,耳邊就傳來不悅的聲音;“等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餐廳里會有骯臟的華人進來,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建洋皺了下眉頭,臉色不善的轉過頭來,看見兩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白人男子陪著一位女士,正站起身來大聲的嚷嚷。

  “知趣點就趕緊滾開,別以為剪掉了辮子我就不知道,你們這些該死的黃皮豬到處都是,這里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這是一個強壯的白種男人,身高超過1米9,說話間已經走了過來,伸手就去推李建洋胸口,臉上一副囂張至極的神態。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雪亮的刀光一閃,這名白人的胳膊齊肘而斷,阿力手中的鋒利砍刀帶著一串血珠收了回來,眼神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再指一下給我看看,老子看你有幾只手?”

  這名白人男子由囂張瞬間轉為驚恐,然后劇痛襲來,他情不自禁的一手抓住斷肘嚎叫起來,只見阿力閃電般的一拳打在他的喉嚨口,將這名身高力壯的白人男子打的倒退兩步坐在地上,口中“嗬嗬”的已經叫不出聲來。

  這轉眼間的變化就在一兩秒鐘之內發生,白人男子的女伴高聲尖叫起來,另一名白人男子伸手想到后腰去掏槍,然而卻被一根冰冷的槍管指在腦袋上,動也不敢動了。

  看著對方出手的狠勁兒,這名白人連忙把雙手張開做投降狀,他可不敢試一下對方敢不敢開槍?

  四下里的客人尖叫著紛紛躲避,而西餐館的侍者早已經嚇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建洋輕嘆了一口氣,施施然的桌邊坐下來,然后對侍者說道;“先給我們來三杯卡布奇諾熱咖啡,一瓶蘇格蘭威士忌,一根古巴雪茄煙。至于其他的等會兒再說吧。”

  他手下的這兩個保鏢都是死人堆里打滾的雇傭兵出身,除了對少爺恭敬,在外面那真是一言不合就殺人。忠心是絕對忠心的,就是出手重了點兒。

  甭管啥白人阿拉伯人還是啥旮旯蹦出來的人,出手當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行吧,這位小姐也別叫了,說說吧,你們是什么來頭?”李建洋翹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放在腿上輕輕的敲了敲,神態悠然的問道。

  “啊…哦。”

  這個年輕的白種女人依然尖叫不已,阿力已經不耐煩的掏出槍來,黑洞洞的槍管直接插到了這個女人的嘴里,令這個女人再也尖叫不起來了。然后冷冷的說道;“再特么鬼叫,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

  “不不…求你…”白種女人嚇得渾身顫抖,淚流滿面。

  “少爺問什么就答什么,多一句廢話,看到沒有…”阿力將手中的砍刀用力向下一頓,直直的插入斷臂男子的大腿中,讓他痛得“嗷”的一聲叫,方才的兇橫一點都看不見了。

  李建洋無奈的抹了一下額頭,眼神示意阿力差不多就得了,這里畢竟不是西亞的沙漠戈壁灘,多多少少還要注意一點。

  “那么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小姐,你們是從哪里來的?是什么來頭?”

  “先…先生,我和我的同伴都是花旗國人,被你們打傷的叫哈恩,另一個是索爾茲伯里先生,他們都是從西海岸過來的咖啡商人,我是利伯曼小姐,我的父親是華旗國在港商會的會長,經營的是棉布和白糖生意,在香港已經有10多年了,主要是銷往北方大陸…”

  “嗯…好了,你知道這二人對我們有什么意見嗎?”

  “哦,上帝呀,我真不知道。”

  “這樣啊!”

  李建洋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這種狂喊亂叫的商人一般沒什么跟腳,也不會有多么深厚的背景,只要不把人弄死了,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

  沒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算問題。

  這時候侍者戰戰兢兢的將咖啡端上來,還有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和一根古巴雪茄煙,然后目光畏縮的朝后看了一眼,那里有一個謝頂的中年歐洲男人站在那里不敢上前,看樣子應該是餐廳老板。

  李建洋將雪茄煙放在桌上,阿力揮手一刀斬斷茄帽,在桌上只留下淺淺的刀印子,這一手收發自如沒有10年以上的功底,玩不出來,用砍刀斬茄帽,普天下恐怕也只有這獨一份兒了。

  點上雪茄煙美美的吸了一口,李建洋目光轉向被槍口逼住的白人男子,輕聲問道;“索爾茲伯里先生,您對我手下的歡迎儀式還感到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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