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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奔赴前線

  三輛黑色皇冠轎車徑直開了過來,停穩以后,從上面呼啦啦下來十幾名高級軍官,為首的正是A兵團司令官尉遲守拙中將。

  他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過來帶著雷厲風行的虎氣,哈哈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如峰兄,你們這剛開完會溜得可快,要不是劉副司令提醒了一句,我都以為你們下部隊去了,這么干可不地道啊!”

  尉遲守拙是伯爵大人第一批秘書,所謂洪門“五虎將”出身,莫如峰則是第2批“九狼”之一,在伯爵大人培養的親衛軍團資歷稍遜一籌,這句“如峰兄”是客氣的稱謂。

  “守拙兄莫非是興師問罪嘛?這我可當不起呀。”莫如峰如今也是一方大佬,掌管著B軍團,在氣勢上可不能弱了半分,因此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回敬了過去。

  尉遲守拙眼神一厲,久居上位的氣勢噴薄而出,旋即灑然一笑伸出手來,與莫如峰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用力搖晃了兩下說道;

  “好你個莫如峰,這幾年帶著非洲遠征軍團開疆拓土,所到之處莫不臣服,當真羨煞旁人。

  可憐愚兄只能守著婆羅洲望穿秋水,非得大人召見,絕不敢私自返回澳洲本土,苦熬了八九年才得到這次的寶貴機會。

  愚兄癡長幾歲,看在大家都是同門的份上,這次你可不能和我爭啊,好歹讓愚兄在伯爵大人面前露露臉,我這廂謝過了。”

  “守拙兄此言差矣,你我各領一個兵團分進合擊,紅堡吩咐下來的差事我可不敢私相授受,小弟身子薄肩膀窄,當不得伯爵大人怒火,請兄長原諒則個。”

  “如峰老弟,你這可就沒意思啦。”

  “重任在肩,不敢懈怠,只有請守拙兄多體諒了。”

  見莫如峰針尖對麥芒的分毫不讓,尉遲守拙臉色不渝的轉過臉來,看著遠方一路馳騁的野狼輕型坦克心情立馬好了很多,隨口吩咐道;“劉副司令,這個就是總參謀部分給我們的坦克營吧,等會兒回去的時候一起帶走,省得被別人惦記。”

  “如您所愿,司令官閣下。”劉山少將眉頭一挑,喜滋滋的答應了下來。

  A兵團所屬唯一的坦克營,就分配在加里曼丹二師,劉山少將是兵團副司令兼二師師長,當然高興了。

  香格里拉師長莫里茨準將黑著臉不吱聲,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他當然也想要坦克營,但尉遲守拙司令官既然一言九鼎決定下來了,作為軍人他只有服從,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余地。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啊!

  守著香格里拉這個地方,既沒有仗打也沒辦法再立新功,好不容易熬了八、九年,從上校熬到了準將。

再回頭看看  當時自己做三團長的時候,莫如峰還是自己的副手,妥妥的一枚新人,可人家這些年來拳打腳踢在非洲殖民地開創了一番新局面,如今已貴為中將兵團司令。

  還有這個李栓柱,剛來到三團的時候只是個見習排長,后來戰場上一路火線升職,從連長晉升到副營長,如今九年過去了,竟然也是個嶄新出爐的準將軍銜,與自己并肩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咳咳…守拙兄,什么事都有個先來后到,你這橫插一杠子恐怕不太好吧?”莫如峰也是深感頭疼,但又不得不說。

  擔心的問題終于來了,如今只有這么一個不滿編的實驗坦克營,誰都想要,該怎么分呢?

  說實話,只能協商著來。

  “如峰老弟,我的A兵團可是此戰的主力,是要最先投入戰場的,要不這樣吧,這個試驗坦克營的裝備和人員都先給我,你稍微等一等下一批,畢竟戰爭也不是下個月就開打,也許等上三五個月都有可能,不用急在這一時。”

  按照紅煲定下的作戰原則,絕不開第1槍。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也就是說爆發戰爭的按鈕掌握在南方叛亂州手中,根據陸軍參謀總部的兵棋推演,敵人有可能在23個月內發動越界攻擊,從而引爆戰爭。

  但這只是綜合各方面情況的推演,誰也拿不準會不會提前或者推后,畢竟南方叛亂州白人可不會跟著你的指揮棒轉,鮮血來潮提前發動進攻也是有可能的。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慘了。

  莫如峰中將心中腹緋不已,搖搖頭回答道;“那可不成,上峰并沒有明確哪一個兵團最先投入戰爭,戰前必須做好充分準備,以應付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若是一個炮兵營我也就給你了,只是這個輕型坦克營真的不行,這里幾名基層軍官李師長業已定下要人,我已允其所請,不好在部下面前出爾反爾。

莫如這樣  這個試驗坦克營的人員和裝備我們一家一半,這個月補充的新坦克先給你們,下個月再給我們兵團,如此周而復始。

  我們拿著現有的裝備先訓練,積累使用經驗和培養種子軍官,另外我再奉送一個60毫米輕型野戰炮營的裝備,你看這樣如何?”

  “行吧,我們兩個方面大員為一個小小的坦克營爭來爭去,屬實不像話。”尉遲守拙中將看著疾馳過來的野狼輕型坦克皺了下眉頭,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野狼輕型坦克遠看著還行,近看確實沒有賣相,整個就是一個粗糙堆砌的玩意兒,履帶底盤上罩著一個生硬的鐵盒子,屁股后面空門大露…

  車組乘員爬下來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散發著濃重的柴油和汗臭味兒,累得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

  這讓素來治軍嚴謹的尉遲守拙中將心中不喜,而且他對這種新玩意兒作戰效果如何也有很大疑慮,既然莫如峰中將做了讓步,他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不遠處的樹蔭下  大群的技術人員正在圍著實驗坦克檢查車況,記錄數據,卞春松當真累的話都不想說,從坦克上跳下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若非年輕身強力壯,真的吃不消這樣折騰。

  實驗場來了很多高級軍官他也看見了,可是他實在無力上去奉承,6個小時的極限駕駛已經累癱了,該咋地咋地吧!

  “累了吧,喝點水歇著吧。”

  何祖光教授打了一瓢清涼的水遞過來。卞春松雙手接過來,捧著水瓢的手顫抖個不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埋頭牛飲,噸噸噸喝了個暢快。

  “爽啊,終于又活過來了。”卞春松用手一抹嘴巴,立馬又變成了五花臉。

  何祖光教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從口袋里又摸出一塊牛奶巧克力;“吃吧臭小子,這真的是最后一塊了。”

  “謝謝老師,就沖您對我這么好,以后松仔孝敬您,小師妹要不嫌我年齡大的話,我也可以等她幾年。”

  “你這個癟犢子玩意兒…”

  “撲哧”一聲,何祖光教授被這句俏皮話逗得笑了,抬起腳就準備踹過去。

  卞春松坐在地上也無力躲避,兩口便把巧克力全塞進嘴里,神色透著一股子認真勁兒說道;“我是說真的,若這次戰爭能夠幸而不死,您又不嫌棄,我就是等幾年又有何妨?松仔是曉得感恩的人,孝敬老師是應當應份的,今后必將待奉您二老頤養天年,若是不幸戰死沙場,我會托人將軍功章寄回來送給老師,留一份念想。”

聽了這話  何祖光教授心中一酸,腳自然踹不下去了,伸出手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巴掌;“不準說晦氣話,老師給你找了個好長官,必須得給我全須全尾的回來。”

  “成,我盡量…請老師保重身體,須知自古忠孝不能兩全…。”

  “呸呸呸…不準說這個喪氣話,神佛保佑大吉大利,百無禁忌。”何祖光教授狠狠”呸”了幾口,雙手做勢虛空拱了拱。

  他是個老派的人,對神鬼之道敬畏的緊。

  如今分手在即,心中有萬般言語都說不出來,最后只匯成了一句話;“自己在戰場上警醒著點兒,務必全須全尾的回來,老師等著你。”

  “嗯…老師…”

  “啥?”

  “小師妹那事兒…”

  “給我閉嘴,你個小癟犢子,你就給我死了這份心吧。”

  “呵呵…那成,我也就不操這份閑心了。”

  卞春松說完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何祖光教授實在沒忍得住,還是一腳踹了過去…

第二天  在前往南方的軍列上,12輛被帆布包裹緊緊實實的野狼輕型坦克,數10輛鐵牛牌重型4輪拖拉機,數十門95毫米野戰炮全都捆扎牢固,停放在長長的列車上一路向南奔馳。

前方的車廂里  大量的軍官和軍士坐在車廂座位上,有時在看書,有的在打盹兒,有的在嗑瓜子聊天,有的人則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一路后退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卞春松,李忠,吳保利等坦克營的年輕軍官們,身上穿著筆挺的制服,腳上蹬著锃亮的皮鞋,一臉輕松的圍在一起嗑瓜子聊天,渾然沒有昨天渾身臟兮兮的半點痕跡。

  他們的目的是威斯康星市,這是一座位于北侖市北方數10公里的城市,以農牧業為主,周邊擁有廣闊的山林和牧場,風景秀麗壯美,是一座靜謐祥和的小城市。

  這里臨近前線,周邊地域廣闊,是B軍團大本營所在地,也是紅一師駐地。

  李栓柱師長統領的步兵師新番號下來了,全稱是“紅河谷近衛一師”,簡稱“紅一師”,該師的兵員由訓練水平很高的紅河谷民兵一師抽調,全師編制兵員8800余人(含坦克營,騎兵團),另有補充兵一個團,總計萬余人。

  紅河谷民兵一師因此不復存在,剩余的高素質兵源抽調給加里曼丹二師,香格里拉衛戍師充當補充兵,兩個步兵師各一個補充兵團,員額1200人。

  同樣待遇的還有布里斯班民兵師,所部兵員用于補充加里曼丹二師和香格里拉衛戍師,這兩個師原本就是框架師,來到澳洲只帶了軍官和軍士,沒有士兵,經過補充后全部達到8800人的滿額編制。

  紅一師所屬全師軍官骨干由非洲遠征軍團補充,在火車抵達后,即刻進入全封閉訓練狀態,希望早日具備完全戰斗力。

  火車上的片刻輕松,只是緊張軍事訓練前的稍許空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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