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一長溜黑色皇冠牌轎車在眾多親衛隊騎兵的護衛下,從紅堡正門駛出,向著蔚藍色武器公司方向駛去。
每臺黑色皇冠牌轎車前方都有一桿紅山巨龍貴族徽章的旗幟,迎風獵獵飄展,透露著無可言喻的尊貴和威嚴,車隊一輛接一輛的駛過,霸氣十足。
護衛著車隊前行的親衛隊員們,全都騎乘著一水的阿拉伯純血白馬,身著白色軍裝金色腰帶,筆挺的軍服上配著著金色綬帶,澳式大檐帽的正中是金色紅山巨龍徽章,看起來英武帥氣,卓而不凡。
沿途舉凡行人看見,無不站在街道兩側垂手肅立,用崇敬的目光看著車隊駛向遠方。
他們知道車隊里坐著尊貴的伯爵大人,那可是華人海外移民的天,一個已經被神化的天命之人,可謂行走在凡間普度眾生的菩薩,令千萬民眾敬仰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一位脫離了裝逼打臉低級趣味的圣徒,一舉一動都是傳說。
車隊沿著寬闊的中央大道一路向西行駛.,經過了高聳的匯通銀行總部大廈,經過了格局恢宏的伯爵圖書館,穿過了巍峨的勝利大鐵塔,越過了古羅馬斗獸場風格的19世紀體育場,一路上經過的所有人群無不肅然站立,在車隊經過時割麥子一樣倒伏下來彎腰施禮,以謙卑的姿態顯示崇敬之情。
車隊毫不停頓的一路前行,經過白溪二號大橋繼續向前行駛不遠,順路折轉向北,很快便駛入了西城過河隧道。
西城過河隧道是已建成的三條布里斯班河隧道之一,連同引路在內長約777米,是一座建成不久的新隧道,隧道兩側鋪設有軌電車的鐵軌,供往來的電車使用。
過河隧道兩側設有警方檢查站,市民若想步行穿過隧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乘坐有軌電車往來于布里斯班河兩岸,這樣做是出于安全考量,防止心懷不軌的暴徒抱著炸藥包炸毀隧道。
無論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先把安全漏洞堵死了。
車隊很快駛過西城過河隧道,前方就是一個偌大的廣場,廣場中心是高聳的九層鍍金佛塔,所以這里也叫大金塔廣場,前來朝圣的香客絡繹不絕。
在廣場后方就是南夭普渡寺,這是一座融合了泰國清邁佛塔建筑風格的寺廟,下層是漢白玉精雕細琢的殿堂,上層則是佛教塔林式建筑,看起來神圣肅穆,佛光普照。
車隊在大金塔廣場轉了小半圈以后繼續向西,行駛幾分鐘后經過了大船區碼頭,繼續向前行駛就可以看見沿著布里斯班河北岸一座又一座的船廠,高大的塔架閃爍著冰冷的鋼鐵光澤,展示著蒸汽時代工業的力量。
遠遠的可以看見威武的“青龍”號重巡洋艦停泊在岸邊,這艘強大的戰艦返廠進行中期升級維護,其中一項重要的工作是將三座280毫米雙聯裝主炮撤除,改裝為威力更強大的305毫米雙聯裝主炮,增強火力輸出。
由于280毫米與305毫米雙聯裝火炮的甲板下彈藥庫是一樣的,因此不需要大動干戈,只需要進行小幅調整尺寸,以適應305毫米炮彈和彈藥包就行了,所以總體工作量并不大。
在青龍號完成升級改裝之后,朱雀號也將隨后進入船廠升級維護,以使戰艦達到“青龍級”重巡洋艦二期改進后的火力水平,實現該級艦的戰斗力統一。
如此強大的戰艦,在當今世界上有一個新名詞叫做“戰列巡洋艦”,雖然不是真正的戰列艦,但是在某些性能方面已經能夠媲美。
蔚藍色武器公司的生產基地就在大船區,這里有足夠完善的重工業設備和技術能力,是紅河谷重工業生產基地之一,配套能力比較強,呃…娛樂活動也非常豐富。
車隊開行的速度并不快,大約每小時30公里左右,差不多是自行車甩開來蹬的速度。
這個車速正好是隨行的騎兵護衛策馬小步快跑的樣子,也是皇冠牌轎車最舒適的速度,柴油發動機運行平穩,噪聲較小,坐在里面四平八穩。
因為兩檔變速器的原因,皇冠牌轎車最高時速只有58公里,不過那得聲嘶力竭才能跑得到,3040公里的速度區間才是最舒適的。
坐在車里 李福壽舒適的翹著二郎腿,手上水晶酒杯里盛放著法國波爾圖紅酒,不時的抿上一口,看起來神情相當愜意。
前方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親衛隊長傅彭,肩膀上掛著陸軍少將的金質徽章,從李福壽的角度看過去,傅彭的兩鬢已經斑白,畢竟是50多歲的人了,光陰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撫今憶昔,令人感慨良多。
“老彭,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回老爺的話,連頭帶尾已經15年了,我老彭這輩子運氣好,能跟在您身邊看見紅河谷一步一步的壯大起來,現在回想起來就像做夢似的,半夜里都能樂出聲來。”
“呵呵呵…光陰似箭啊,想當初我剛剛踏上澳洲只有16歲,一轉眼我也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了,真是讓人感嘆時光飛逝啊!”
“那可不…我在澳洲娶的幾房妻妾生了一大堆兒子閨女,如今我老彭也算是妻妾成群,子女如云了,最大的兒子已經13了,最小的才剛剛滿周歲,哈哈哈…咱老彭也算是開枝散葉,對得起列祖列宗啊!”傅彭哈哈大笑起來,高興得合不攏嘴。
說到這事 李福壽眼神就有些奇怪,看了看咧嘴大笑的傅彭苦笑著搖了搖頭。
幾年前 何方少將在扶桑國收刮的100名美女,他自己一個都沒留,盡數獻給了紅堡。
李福壽妻妾成群,哪里還有閑工夫去臨幸這些扶桑美女,而且他對扶桑人相當不感冒,紅堡也不需要留用如此多的扶桑侍女,因此全都發派了出去。
身邊的親衛隊員,九司官員或多或少都沾了光,博彭這個親衛隊首領一次就賞了4名扶桑美女,這老家伙也不貪糊,回去以后竟然全都收了房,也不怕老腰累折了。
加上先前的三名妻妾,好家伙,吃飯的時候一張八仙桌坐得滿滿當當。
身邊的這些親近老人舉凡有個婚喪嫁娶,子女滿月,紅堡都會有賞賜發下去,這些瑣事兒內務府總管就安排了,用不著呈報到伯爵大人案前。
對這些一方大員,伯爵府的賞賜都不小,按規例至少100英鎊起步。
簡單算一算 傅彭這老貨僅這一項,這些年賞賜全加起來,估摸著都得二三千英鎊以上,太特么能生了。
“老彭啊,不是我多余話說你,一大把年紀了還得悠著點,這天底下的美女多的是,趕明兒…噗嗤…”
李福壽悠閑的說著話,端起杯來喝了一口紅酒,目光隨意的看向窗外,突然“噗”的一口紅酒噴了出來,差點兒沒嗆著。
這可把坐在副駕駛上的傅彭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老爺…您怎么了?”
“停…咳咳…停車…”李福壽被紅酒嗆的咳了兩聲,擺擺手讓車隊趕緊停車。
在路邊的田野上 東方紅農業機械廠實驗出來的兩臺拖拉機樣機,正在進行野外測試,遠遠的看到規模驚人的車隊一路呼嘯而來,誰都知道這是伯爵大人駕臨,早已經神情恭敬的停了下來,肅立在側。
卞春松頭上戴著遮擋陽光的寬檐牛仔帽,臉上被拖拉機煙囪冒出的黑煙熏的烏黑,只有戴著風鏡的位置露出一圈白,吃驚的看著龐大的車隊竟然停了下來,然后是幾個騎著白馬的騎兵快速的迎了上來。
老天爺,這是咋回事兒?
“誰是這里的負責人?”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親衛軍官問道。
“我是…我是…長官,您…您…”同樣灰頭土臉的何祖光硬著頭皮站出來,他已經嚇得兩股戰戰,講話都有些哆嗦。
“哦,你不用害怕,我就是問你一件事,如實回答即可,但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或者言過其實,否則后果你無法承擔。”
“明…明白,在下不敢有任何隱瞞。”
“這是什么機械?”
“報告長官,這是在下研發的農用機械,暫時命名為拖拉機,使用的是2.0升的成熟柴油機,兩檔加一個倒車檔的變速箱,鋼質履帶和行走機構是我們自主研發的產品,還有加固型車橋大梁以及減震系統,主要是用于農田里的耕作,翻地,犁田,拉溝…”
“好了,不用解釋的那么詳細。”軍官揮了揮手,然后神情和藹的繼續問道;“這個機械…呃…拖拉機全是你們自己研發的嗎?”
“是的長官,我本人綜合了國際上的數十種履帶設計,最后設計出這兩款實用型履帶,還有這導向輪是我的開創性設計,這個減震系統也是的,我們現在正在進行野外樣車驗證,尋找結構與設計上的不足,我向您保證這完全是用于農業用途,絕對沒有任何…”
“嗯,這我理解,最后問你一個問題…請問您姓甚名誰,曾經在哪里工作過?”
“在下姓何,賤字祖先,紅河谷大學第一期畢業生,。曾經任職于澳洲通用機械公司副主任級研究員,在美國卡吉爾蒸汽機械公司從事科研工作多年,噢…對了,我在吳福生教授的團隊中工作過,是研制兩檔變速器的科研人員。”
“謝謝你的坦誠回答,請稍等片刻。”
這名英武的軍官詢問完畢之后,立刻撥轉馬頭返回,依然留下10多名親衛隊員虎視眈眈的盯著一干人等。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卞春松嚇得都要尿了,悄聲對身邊吳保利說道;“保利仔,我感覺有些腿發軟。”
“松哥,我已經嚇尿了。”吳保利哭喪著臉回答。
空氣中傳來濃重的尿騷味,可憐吳保利的褲子真的濕了一大塊,但是他依然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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