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 李福壽利用令人眼紅心熱的豐厚利益,編織了一個能量驚人的關系網,雖然無法影響倫敦的決策,但足以影響殖民部大臣格列佛勛爵大人的好惡。
唯一讓人遺憾的是,本屆內閣的任期只剩下不到二年時間了。
大英帝國是君主立憲制國家,議會是5年選舉一次,首相是政府首腦,有權解散議會重新舉行大選,所以在正常情況下內閣的任期是5年,若是遭遇到解散議會提前大選的情況就沒數了,短命內閣也是常有的事。
荷蘭王國的體制類似于英國,議會的權力更寬泛些,在東印度群島危機期間連續更換了三屆內閣,就是人民不滿的鮮明表現。
對李福壽而言 雖然歷經曲折,但結局堪稱完美,不但獲得的實際利益遠超戰前預測,而且下屬各領地建設進度喜人,全年經濟統計數據(含昆士蘭州及各領地)表現極為驚艷,令其對掌控大局更具信心。
經歷了南北動蕩和東印度群島戰爭的考驗,李福壽的全面執政水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掌控局面愈發得心應手。
紅堡內庫房總收入達到3206萬英鎊,總支出3872萬英鎊,支出遠遠大于收入,出現666萬英鎊的巨額財政赤字,將歷年盈余一口吞噬干凈。
主要原因就是東印度群島戰爭開支及后續撫恤獎賞,全年直接總支出超過千萬英鎊規模,間接支出還要大于這個數字,僅李福壽掌控的秘密金庫調出的資金就在三百五十萬英鎊規模,用于補貼戰爭虧空。
這其中,部分資金用于松江戰略儲備庫投資,為女王陛下登基50周年獻禮,補助高額戰士津貼及撫恤官兵等用途。
東印度群島戰爭是一場典型的爭奪殖民利益的戰爭,按照美國《紐約時報》酸溜溜的報道…這是兩個強盜為原本不屬于自己的領土大打出手,是一場分贓的非正義戰爭。
不管外界如何解讀,李福壽都要掏出真金白銀來支持軍隊打贏這一仗,所以戰爭打的就是錢,打的是資源和底蘊。
這是一場無關乎正義與否的戰爭,而是兩位大貴族爭奪地盤的戰爭,澳洲新近崛起的東方貴族擊敗了落魄的歐洲小國國王威廉一世,贏得了讓人眼紅心熱的戰爭紅利。
在這個極度崇尚實力的時代 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占據國際關系主導地位,輸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否則會被揍的更慘。
荷屬東印度群島總督府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不自量力的悍然挑動戰爭,一次又一次錯過和平機會,結果不但丟掉了香格里拉島,還丟掉了蘇拉威西群島,婆羅洲東加里曼丹省,南加里曼丹省與中加里曼丹省大部,虧到連底褲都輸掉了。
戰爭的勝利讓大英帝國面上有光,昆士蘭伯爵名揚天下,而倒霉的荷蘭國王威廉一世成了破鼓眾人敲,在歐洲王室的地位一落千丈,成為無情嘲弄的對象。
經過多年建設 1884年初,在踏上澳洲第9個年頭之后,李福壽掌控的紅堡勢力一只腳踏入工業化的大門,工業和牧業以澳洲等領地為主,農業和礦業以香格里拉島為主,種植業以婆羅洲為主,形成各具特色的產業分工。
從全澳洲人口結構分布來看 據3月統計,澳洲總人口為517.6萬人,其中華裔人口322.9萬人,白人181.3萬人,南太平洋土著人口13.4萬人。
近年以來 華裔人口持續呈現迅猛增長的態勢,宛若洪水滔滔般一發而不可收,白人族群人口呈現停滯態勢,增長率微乎其微,南太平洋土著人口則大幅減少。
進入1884年,截止到2月底統計數據表明;
澳洲總人口突破600萬人規模大關,達621.22萬人(不含香格里拉島,婆羅洲,蘇拉威西島等領地),其中華裔人口從322.9萬人猛增到424.7萬人,白人從181.3萬人略微增長到186.2萬人,南太平洋土著人口從13.4萬人迅速縮減,已經不足10萬人。
華裔人口的迅猛增長態勢依然得到了延續,在第一次達到并超過了百萬移民規模,尤其是紅河谷南方工業城鎮受益匪淺,工業化對人口聚集效應明顯。
僅以城市人口規模排序,數年時間再度發生重大變化。
上一次對城市人口精確統計是1880年11月,時隔數年后,到了1884年2月份,整個澳洲排行前十的大城市出現了強者恒強,新星不斷涌現的新局面。
作為整個澳洲的政治、經濟、金融和軍事中心,紅河谷市毫無疑問的傲然雄踞第一大都市寶座,繼續鞏固并擴大了領先優勢,呈現出一騎絕塵的態勢。
紅河谷市居民人口從1880年11月統計的48.51萬人,跨越數個大臺階達到76.12萬人,有望于1884年中突破80萬人口大關。
這是一座華人人口占據絕大多數的城市,戶籍顯示華裔居民超過71.7萬人,來自世界各國的白人后裔4萬余人,其中以德、英、法、美等國為主,呈現出多樣化國際大都市的雛形。
這座新興大都市環境優美,秩序井然,充滿旺盛的發展活力,以世界上最高的建筑“勝利大街塔”(原埃菲爾鐵塔)為代表,多種多樣的建筑風格著稱于世,城市管理和清潔美麗的市容堪稱大都市發展楷模。
紅河谷市是各大企業財團總部和金融中心所在地,擁有發達的造船業和工商業,是昆士蘭州移民和航運中心,周邊各城市工業配套完整,牧業和副食品加工業發達,文化,醫療,教育發展水平高,周邊衛星城鎮密布,具有發展成為百萬人口級別大都市的潛力。
理智分析一下,這個目標似乎并不遙遠。
作為澳洲中部閃耀的雙子城之一,布里斯班人口從33.7萬人發展到55.51萬,在人口規模上反超墨爾本,成為澳洲第二個突破50萬人口大關的大城市,政治經濟地位愈發顯得重要。
作為澳洲東部瀕海城市,布里斯班處于腰眼的位置,影響力向北輻射昆士蘭州北部,向南輻射悉尼,墨爾本,向西與澳洲最大的都市紅河谷市聯動,成為帶動經濟迅猛發展的雙發引擎之一。
布里斯班市是整個昆士蘭州白人占比最高的城市,在總人口中占據32.9,三分天下有其一,這座城市以面向國際的遠洋貿易為核心產業,擁有數百家經營澳洲特色產品的國際貿易公司,尤以教育,文化,宗教和濃郁的歐洲風情著稱,蔚藍海岸景色旖旎,入夜之后更是一座燈紅酒綠的不夜城。
位于第三位的是維多利亞州首府墨爾本,居民人口從43.1萬人減少到41.35萬,因為該州倒行逆施的歧視政策,流失的人口主要是華裔移民,即便人口增長也無法彌補華人大量流失的缺口,呈現出不進反退的奇怪局面。
同樣得益于羊毛價格大幅反彈,占據經濟核心位置牧業收入出現巨幅增長,整個,墨爾本的經濟出現了病態的繁華景象,這讓白人保守勢力進一步猖獗起來。
從墨爾本的經濟構成分析,確實有獨到之處。
其經濟獨立自主性很強,儲量豐富的金礦占據經濟中的主導地位,1882年度占比達到8成以上,僅依靠著金礦產出就能夠活得很滋潤。
隨著羊毛價格大幅反彈,金礦業在度占比縮減到六成以上,剩下的三成是畜牧業,一成是文教衛及商貿和運輸業,依然是當今年代是世界級的富裕大城市之一。
1835年之前,墨爾本基本上是沒有人居住的,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曠野。
到了1840年,隨著南威爾士州白人牧場主擴張,墨爾本的人口發展到萬左右,成為附近300公里左右知名的繁華小鎮。
墨爾本的真正大發展還是1851年,在這里發現了資源豐富的金礦,大量的人從世界各地(主要為美國人)前來墨爾本淘金,這中間包括大量的華工,這是第1批踏上澳洲的華裔淘金者。
由于淘金熱潮持續發酵,墨爾本的人口迅速增長,并逐漸成為一個富有的大城市。
根據墨爾本城市發展歷史記載,在1836年,墨爾本的人口只有177人,到了1851年,人口是29000人,到1854年,已經迅猛增長到12.3萬人,1860年達到27.6萬人,1875年進一步膨脹到38.5萬人規模,成為澳洲當時最大的城市。
墨爾本的耀眼光芒,使金礦蘊藏量豐富的的美國舊金山(三藩市)黯然失色,故被華人稱為“新金山”,以此泛指整個澳大利亞。
19世紀80年代 墨爾本的富裕享譽全球,是世界知名的富裕大城市之一,這導致維多利亞州的經濟獨立性遠強于新南威爾士州,也是白人保守勢力的重災區之一。
也正是因為這個因素,維多利亞州與新南威爾士州一拍即合,坑瀣一氣,陸續出臺了幾部有違歷史潮流的排擠移民法案,令當地華裔移民利益受到嚴重威脅,人口不斷的大幅流失,陷于增長的停滯狀態。
與此同時 紅河谷所屬各新興工業市鎮近年來一路高歌猛進,發展勢頭迅猛,不但紅河谷,布里斯班迅速超越了墨爾本一騎絕塵,后方還有大批強手來襲,猛捅墨爾本的菊花。
若無意外,其澳洲第三大城市的地位眼看著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