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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金融業安排

  紅河谷市連接南北兩岸的隧道工程,也正式擺上了案頭,該隧道計劃從布里斯班河下方穿越將兩岸連接起來。

  從技術角度來看;

  該隧道建設計劃不存在什么技術難點,在英國倫敦泰晤士河上已經成功試點,修建了一條河底隧道貫穿兩岸,采用的是非常先進的盾構法,事實證明確實可行。

  由于布里斯班河面比泰晤士河更加寬闊,因此擬建的隧道長度遠高于270多米的泰晤士河隧道,河底隧道工程總長度超過766米,預計投資37.2萬英鎊。

  李福壽大筆一揮同意了,有錢就是這么任性。

  因為整個隧道建設耗時將超過三年,這其中沒有什么大型機械使用,大部分都是人工,平均一個月撥款也就是1萬英鎊左右,算不得什么大錢。

  聯通布里斯班河兩岸的市政工程遲早要建設,早建設早受益,可以更多的積累經驗,以后布里斯班河建設的可不止一條隧道。

  相對而言,建設隧道比建設大橋花費要節省多了。

  “老爺,您不能再花錢了,內庫房馬上窮的耗子見了都要哭。”內庫總管陳世恒心驚膽戰的走進來,腿一彎差點兒就要跪下來。

  李福壽伸手扶了一下,親切的說道;“世恒不必如此,有什么坐下說話。”

  “老爺,你可不能再花錢了,須知量入為出,那有一直寅吃卯糧的道理?”

  “好好好,你的情緒不要太激動,我記得內庫房應該還有些錢的吧?”

  “那還有錢?”陳世恒激動的又站了起來,扳著手指頭一項一項的說道;“老爺您看…婆羅洲戰事的花銷比原定少了許多,就這個各種費用也支出了70多萬英鎊,加上之前的存底,內庫房到八月底還有320多萬英鎊。

  可這一個月時間花的錢太多了,9月底前為“青龍”級重巡洋艦支付了二期款31萬英鎊,海軍打造“蚊”級巡防艦列支6.2萬英鎊,清水河流域開發四季度撥款37.6萬英鎊,塞穆達港重建及擴建計劃撥款7.7萬英鎊,三馬林達炮臺重建計劃撥款13.2萬英鎊,雛鷹計劃四季度撥款28萬英鎊,英國樸茨茅斯海軍造船廠列支57.5萬英鎊,沿海鐵路復線計劃啟動款45萬英鎊,紅山造船廠威嚴級戰列艦建造計劃撥款64萬英鎊,布里斯班河隧道工程2.6萬英鎊,還有…您算算看,內庫房里已經沒什么錢了,只有二十幾萬英鎊用于救急了,實在不能再花錢了。”

  “呃…我用了那么多?”李福壽感到訝然。

  陳世恒真就快哭出來了,當即點頭如搗蒜,維持紅河谷那么大的攤子,手里這點錢可真不算錢。

  雖然說到年底有大筆的租賃收入和分紅,但是架不住伯爵大人能花錢吶,金山銀海也吃不住這樣大手筆的花銷。

  更何況這些錢花了基本上看不到回頭錢,花費在軍費上就不提了,炮臺也好,軍艦也好通通是沒收益的,給英國皇家海軍打造戰列艦就更別提了,打造公共交通設施也沒有回頭錢。

  沿海鐵路還算有點收益,但至少三年內是看不到的,這是因為鐵路線建設就要兩年多時間。

  這300萬英鎊花得陳世恒肉痛至極,徒喚奈何?

  李福壽神色看起來倒不擔心,輕輕摩挲著下巴考慮了一下說道;“至少咱們在匯通銀行沒有貸款了,無債一身輕,大不了再借一些唄!”

  “我的老爺啊,咱們那么多的收入,一年三千多萬英鎊之巨,省著一點花就可以過得有滋有味的,何必要舉債呢?”

  “呵呵…那好吧,近期手里的十幾個項目就暫時緩一緩,馬上昆士蘭州北部二期開發要開始,這筆錢10月份一定要列支的,啟動款不會低于百萬英鎊,涉及北方十幾個城鎮,半點馬虎不得。”

  “我…”

  陳世恒張了張嘴,剩下的話就沒有說出來,這一刻感覺到真的心好累。

  別人兩三千英鎊的年收入能夠過得有滋有味,有一個非常體面的家庭,10來個仆役,最少兩個馬車再加上一棟花園別墅。

  咱們伯爵大人每年三千多萬英鎊的收入,是全世界最富有的農場主,可今年大半的時間都在舉債渡過,這剛剛把債務還完,眼看著又要拉下饑荒了,說出去誰信啊?

  一場戰爭打下來就花費一千三百多萬英鎊,動員的軍隊和民兵超過20萬人,為戰爭提供后勤的人數高達百萬,可占領那么多的荒島土地有啥用啊?

  陳世恒是老派的金融人士,雖然在滬海接觸了洋人的經營理念,但骨子里面依然是守舊的那一種量入為出。

在這個年代  英國人的金融理念也非常保守,并不提倡過分借貸和入不敷出,視之為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李福壽知道陳世恒的心思,也知道根本無法改變他頑固的觀念,只能好言相勸答應省著點花,總算把這位急赤白列的爺給哄走了。

  回來以后,李福壽站在原地禁不住笑出聲來;

  我是坐擁一座世界級銅金礦的大富豪,花點錢還要縮手縮腳的,這上哪兒說理去?

掐指算一算  大概一周之后,運送5000噸銅精礦的遠洋貨輪將會抵達白虎市銅冶煉廠,等到生產出銅錠,銅棒等產品差不多就到十月中旬了,轉由制幣廠生產出銅便士進入市場流通,怎么也得到10月下旬。

  今天已經是10月3日,也就是說自己再忍一個月,到時候就可以敞開來花錢,想怎么造就怎么造。

  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用不著去看匯通銀行凱斯特納的苦瓜臉。

  匯通銀行如今已經發展成銀行網點遍及歐美各國的世界性大銀行,全澳洲的銀行匯兌業務9成以上都歸屬于匯通銀行,剩下的一些雞零狗碎業務由渣打銀行,美國花旗銀行等分享。

  澳州金融業務主要集中在昆士蘭州,而昆士蘭的金融業務大部分歸屬于匯通銀行,少部分由數十家民營中小型銀行分享,這些中小銀行沒有實力發展跨洋匯兌業務,大部分做的是一些中小額企業及個人信用貸款和儲蓄業務。

  英國渣打銀行匯兌業務僅限于遠東的香港,滬海和新加坡、印度次大陸加爾各達等城市,美國花旗銀行匯兌業務僅限于西海岸奧克蘭等少數城市,范圍受限較大。

  而匯通銀行則不同,除了遠東及南太平洋各城市,還可以匯通美國東西海岸各大城市及歐洲幾大金融中心,包括倫敦,曼徹斯特,巴黎,里昂,新德里,慕尼黑,法蘭克福,米蘭等重要城市,這些地區都是昆士蘭重要的通商貿易城市,設有匯通銀行分行,可以辦理周到的銀行服務。

  正好想到銀行問題,李福壽考慮了一下,覺得匯通銀行一家獨大的局面并不適應今后發展,尤其是發行一便士,二便士,五便士,十便士銅幣,應該有一個專門的儲備銀行進行調結,而不是全部交由市場決定。

如此一來  必須要將南澳州,西澳洲和昆士蘭州全都納入整個盤子里通盤考慮,此外還要考慮香格里拉島,婆羅洲領地,每個州派出一定的代表共同參與儲備銀行籌建,這樣才有公平性和代表性。

  至于南方新威爾士州,維多利亞州和塔斯馬尼亞州暫時不考慮,雙方關系目前這么僵硬,涉及到敏感的金融問題更談不攏,硬生生的湊到一起還不知道要產生多少麻煩?

  索性擺在一邊,暫時先不予理會,先把儲備銀行的架子籌建起來再說。

那么一來  儲備銀行的成員就包括昆士蘭州,北領地(有名無實,現屬于昆士蘭州范圍),南澳州,西澳洲,香格里拉領地,蘇拉威西領地,婆羅洲領地等七個成員,這其中有5個是李福壽直接掌控的,南澳州和西澳洲則是通過致公黨間接掌控,能夠毫無阻礙的貫徹紅堡意志,算是一個很好的金融調節工具。

  儲備銀行的地位類似于英格蘭銀行,但這玩意兒不能明說,而且也不能用“儲備”這兩個字,這會讓人很容易聯想到美國聯邦儲備銀行,具體用什么名字還得好好思量一下。

  李福壽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細細考慮著今后金融框架的安排。

  總體而言;

  必須要有管理有制擎有競爭,防止活躍的民營銀行業陷入僵化,這可是推動經濟發展的發動機,只有充分的市場競爭才能令其充滿活力,不至于墜落成金融衙門。

  不急不急,一定要考慮妥當了才能實行。

  但是在此之前,可以繼續參股花旗銀行和渣打銀行,悄無聲息的暗地里吸收股權,以達到最終控股的目的為己所用。

  這兩家銀行中,渣打銀行的實力較強,尤其是英國股東有很多大貴族,在婆羅洲戰事中得以分一杯羹,相對而言敏感些。

  美國花旗銀行就簡單了,完全是由資本家組成的美資財團,只要價格合適就能收購到股份,其優勢是遍布美國各大城市的銀行網點,若是能夠與澳洲金融業無縫對接,將大大便利雙方的金融往來。

當務之急  是要給匯通銀行扶持起一個強勁的對手,這種事兒只有李福壽親自出手去做,否則任何銀行都會被匯通銀行強大的實力碾壓致死,還沒發展起來就夭折了。

  在當今澳洲金融市場,匯通銀行具有壓倒一切的壟斷性優勢,雖然是自家銀行,但這也是李福壽不愿意看到的,必須要給他樹立一個強勁對手。

  錦鯉銅金礦開始生產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其出產的巨量資源可以作為銀行的起始資本金,乍一出場就帶著無可匹敵的資金優勢,豪橫的橫掃澳洲金融市場。

考慮了一會兒  李福壽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別看如今匯通銀行獨霸整個金融市場,但只要他伸手輕輕一推,形勢立馬轉變。

  比如說移民貸款這一塊業務,只需要一紙政令轉入新銀行,匯通銀行立馬就丟失一小半貸款業務,這部分占據匯通銀行貸款總額大約三成半的份額,是一項穩定收益來源。

  想想看吧,移民到澳洲的貸款必須要優先償還,否則不管是入籍,結婚,置業,入職政府部門,跨州自由遷徙,旅行等等,全都會遭遇到無形的阻礙,情況嚴重之下可能鋃鐺入獄,直接被丟入苦役營去礦山啃石頭。

  如此嚴重的后果,令移民貸款的違約率不超過1,毫無疑問是極為優良的貸款品種,每年能夠獲得超過8.5的穩定收益。

  有這一塊政策性貸款業務打底,有錦鯉銅金礦巨額產出做后盾,新銀行便具有了和匯通銀行掰腕子的底氣。

  這個新銀行嘛…就叫香格里拉銀行好了,

  李福壽也懶得想新名字,香格里拉又譯為“香巴拉”,在藏語里意為“心中的明月”,象征著一種美好而理想的生活方式,英國人將“香格里拉”稱作“ShangriLa”,意思近似于華夏人說的“世外桃源”,在英文語境中就是類似伊甸園的含義,神秘而美好。

  而且香格里拉是李福壽的直屬領地,有助于擴大香格里拉島美譽,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行,就這么決定了。

  至于香格里拉銀行總經理的人選,李福壽心目中有三個人選還需要仔細考量下。

  第一個人選是原潮汕商會的會長鄭滄海,這貨被丟到歐洲已經6年多了,負責總管匯通銀行在歐洲的各分支銀行,總部前兩年從倫敦遷到德國慕尼黑,當時是防止英國佬翻臉,動手沒收匯通銀行資產。

  現在看來是杞人憂天了,但這無形中讓鄭滄海多了一份履歷,在慕尼黑與德國貴族混的相當熱絡,這個家伙今年36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并且根據黑衣衛特派員報告,鄭滄海行事穩重,品德方面沒發現什么問題,當然有幾個德國情人和法蘭西情人不算在內,有兩個私生子和一個私生女也不算在內,主要是沒發現貪污受賄的情節,大節不虧。

  第二個人選是原來布里斯班唐人街食肆行會麥德邦會長,這貨也是被丟在歐洲6年多了,負責總管歐洲地區諾曼底進出口公司及其他進出口公司業務,鋪設進入各國的產品分銷渠道,在任上成績斐然。

  他的缺點是在任上利用職權之便,為自己謀取了一些利益,在被敲打之后立刻收手并真誠悔過。

  李福壽不會因此便將他一棍子打死,有能力的人總是有些小毛病,在某些領域稍微過界敲打一下就是,當今高端人才短缺,總比用一個外國人好多了。

  第三個人選是匯通銀行慕尼黑分行行長王雅村,此人乃是當年留在匯通銀行歐洲分支機構的江南學子之一,多年歷練下來脫穎而出,成為匯通銀行歐洲分支機構的4名華人大班之一,能力和水平都是一等一的,德行方面口碑也很好。

  此人32歲年齡,去年剛剛獲任慕尼黑分行行長,唯一欠缺的就是管理大型銀行機構的經驗,驟然提拔過高略顯不妥,應該打磨一下再作大用,勿犯反拔苗過長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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