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想象著駱千帆進門時的情景——一開門,一個光溜溜的大美女,哈哈,他會不當場掉眼珠子?
恐怕沒有男人能扛得住如此巨大的誘惑。
駱千帆啊駱千帆,這輩子我吃定你。
看看時間,下午5點,駱千帆應該快來了。
“叮咚”,門鈴按響。蘇文靜眼前一亮,來了。
她并不立即去開門,先在隱秘的角落架好攝像機,嘴里還得意地念叨著:“駱千帆啊駱千帆,今天上了我床,一輩子就給我當牛做馬吧。”
架好機位,鏡頭對準大床。
又取出一面像鏡子,醞釀情緒,讓鏡子里的這張臉看上去像是剛哭過、滿臉委屈沒有消散的樣子。
醞釀了好一會兒,情緒飽滿了,她才輕抽著鼻子,來到門口。
隔著貓眼看了一下,駱千帆站在門外,一手拎著一個蛋糕,另一手拿著一捧玫瑰花。
“誰啊?”她隔著門故意問道。
“是我,開門。”
“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我緊張。”
“緊張什么,快開門,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哈哈,男人啊,骨子里都是野獸。
等我開了門,你看到我這個樣子,還不得直接噴鼻血?然后我不由分手把你拉進來…
蘇文靜越發得意,她大開了房門,還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臂,等著駱千帆噴著鼻血摟抱赤著身子的自己。
可是萬沒想到,耳邊“砰啪”兩聲,從過道兩側涌出許多人,手里的禮炮噴筒噴出彩帶,還大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哦?”
可是剎那之間,他們全都瞪圓了眼睛,張著O形嘴,看著光溜溜的蘇文靜。
有張楚、馬東,還有蘇文靜的同學——胡菲菲、張瑤和王敏。
當然還有駱千帆。
“啪嗒!”駱千帆手里的蛋糕和鮮花都掉在地上,他看得呆了!
“啪!”張楚端著相機拍了一張照片!
“啊——”蘇文靜驚聲尖叫,急忙用雙手遮掩關鍵部門急忙轉身找衣服去了,連門都忘了關。
不大會兒穿了衣服,沖開門口圍聚的眾人飛跑了出去。
一地雞毛。
駱千帆讓張楚和馬東“打掃戰場”,他自己一個勁地道著歉,送胡菲菲、張瑤和王敏下樓:
“對不起啊,蘇文靜最近幫了我,我很感激。本想著把你們幾個接過來,給蘇文靜一起慶祝生日,沒想到搞成這個樣子!回頭有機會,麻煩你們安慰安慰她哦…”
張瑤、王敏繃著笑容先坐電梯走了。
胡菲菲還要“撩”一會兒,看看無人注意,她在駱千帆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流氓,她光身子好看嗎?”
駱千帆也回捏了她一把:“沒你好看。”
胡菲菲說浪笑:“啥時候想看讓你看個夠!”
胡菲菲也走了,駱千帆回到房間。
張楚和馬東“打掃戰場”有收獲,除了蘇文靜落下的行李箱、情趣內衣,還搜到一個正在工作的攝像機。
蘇文靜開機調整機位時的樣子全都被拍了進去,還都是特寫。
嘴里念叨的話也都被錄了下來:“駱千帆啊駱千帆,今天上了我床,一輩子就給我當牛做馬吧…”
駱千帆趕回來的時候,張楚和馬東正嘿嘿笑著看視頻。
駱千帆照馬東后腦上上抽了一巴掌,在張楚屁股上踢了一腳:“口水把褲子尿濕了!”
“嘿嘿嘿…”兩個人不要臉地笑著。
張楚很惋惜,對駱千帆說:“可惜了,人家長得挺漂亮的,你該先跟她上床。”
“我是那種人嗎?”
張楚說:“蒙蕾又不在,你就別裝了。”
“滾蛋!”駱千帆在他后腦上抽了一巴掌。
馬東在駱千帆面前不敢像張楚那般放肆,問道:“老板,你怎么算定她會脫衣服等你?”
駱千帆說:“我沒算定?”
馬東吃驚地問道:“這不是你的計劃嗎?”
駱千帆說:“不是我的計劃。”
“那你的計劃是什么?”
“我的計劃非常陽光、正派,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用陽光與大愛感化她,讓她知道生命的意義,把有限的生命用在無限的奉獻之中,做一個大公無私的人,做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做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蘇文靜有個外國名字叫白求恩!”
“玩兒去!”駱千帆也在馬東后腦上上抽了一巴掌。
“老板,這臺攝像機怎么辦?”馬東又問道。
駱千帆想了想說:“你等會把蘇文靜的東西和攝像機去還給她,還給她之前,攝像機里面的視頻拷貝一份下來給我。”
張楚嘻嘻笑:“我也想要一份。”
駱千帆瞪他一眼:“不給!”
馬東試探著問道:“老板的意思是,要用這份視頻要挾她?”
駱千帆并不否認:“對,這個危險的女人必須在我生活中消失。”
馬東問道:“我見到她以后說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說,只告訴她,我讓你還給她的就行了。有事讓她給我打電話。”
“好的,老板。”馬東答應著。
駱千帆又沖張楚勾了勾手指:“拿過來。”
“什么?”張楚裝糊涂。
駱千帆說:“相機給我!”
“你要相機干嘛呀?”
“媽的!”駱千帆一把掐住后脖子把他給揪到近前,把脖子里掛的相機取下來,刪掉剛才拍的蘇文靜的倮照。”
張楚惋惜得不行:“可惜了的!難得的攝影佳作、大師手筆,我還準備用它拿獎呢?”
“你管這叫大師手筆?”
“絕對大師手筆!那錯愕、困惑、驚恐、意外、不知所措的表情喲…有點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吶喊》的感覺…”
“你他媽別裝逼了,你就是想看倮體!”
張楚嘿嘿笑。
馬東很快就把蘇文靜的東西歸還給了她。事后向駱千帆描述蘇文靜的狀態,用一個詞:“失魂落魄”。
隔了兩天,蘇文靜才緩過神來決定給駱千帆打電話。
直到現在,她都沒搞清楚那天是怎么回事,也沒意識到駱千帆是幕后的策劃與導演,只當是他真的好心要為自己慶生。
只怪自己太心急了,控制一個男人不該這么著急的,否則也不會出現那么尷尬的事情。
她后悔不迭,還抱有一線希望,也許可以用炙熱的情感挽回駱千帆。
“千帆,那天的事情…其實我只是太想為你奉獻我的一切。”
“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我不能!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沒有辦法不想你,沒有辦法不給你打電話!”
“你給我滾,賤女人!我都知道了!”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知道了!劉培是你姐夫,你跟他上過床;是你主動找他,要毀了駱駝教育;他沒有50萬給你,你才調轉槍口幫我對付他,因為你知道他完蛋了,所以你要再傍一個有錢人;你沒想到他會把這一切告訴我吧?
“你以幫助我為借口,接近我、挑撥我和蒙蕾的關系,進而勾引我;
“那些照片是你安排人拍的,你還在酒店里偷拍,偷拍的視頻我都看到了!你個賤女人,不要臉,糟蹋我的感情!
“對了,視頻我拷貝了,掌握在蒙蕾的手里。你立即、馬上遠離我和蒙蕾的生活,不要讓我在任何、任何、任何場合看到你,只要看到你一次,那段視頻就將覆蓋全網,滾吧!!!靠!!!”
高手的厲害之處在于,即便到了此時此刻挨了一頓歇斯底里的臭罵,蘇文靜都沒搞清楚駱千帆對她是氣、是恨、還是愛到極致的失望…
但是顯然,她必須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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