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門口開家店的確是駱千帆真實的想法,最想開的就是奶茶店。
可是,最近有個流氓陳狗開了個叫遇見的奶茶店,搞得別人開奶茶店就像抄襲一樣。
事實上,上一世,很多女人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家連鎖奶茶店,吸引加盟,坐等數錢。
因為奶茶店的利潤實在是太高了!
尤其看到很多奶茶店剛開業時門前徹夜排隊的情景,開店的想法就會更加刺激神經。盡管大多排隊的都是托。
而且,女人開奶茶店不顯得油膩,開炸雞店就與高大上絕緣了。
且不管開什么店,若想要左青竹變得自信起來,就應該幫助她適應社會,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掙錢。
當他能從別人身上掙到錢的時候,就開始慢慢自信了,掙得越多越自信。
左青竹認真地想了想,擔心地說:“可是我對開店完全不了解。”
駱千帆說:“我會找人教你,你愿意來嗎?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可能工資會比在其他店里打工少一些。”
“沒問題的,我可以的!”左青竹肯定地說。
如果駱千帆說,工資比其他地方高,她反倒會猶豫,因為那意味著要欠駱千帆更多的人情,駱千帆說工資少,左青竹反倒覺得是回報駱千帆的機會。
“那行,這事就說定了”,駱千帆說,“那從現在開始,卡里的錢你就可以用了,每過一段時間,我就來檢查余額。還是那句話,每頓飯至少一個葷菜,就從這一頓開始吧…”
左青竹為難地說:“可是我都吃飽了。”
駱千帆并不是跟她商量,拿了飯卡,取了餐盤,打菜去了。
黃花魚、紅燒肉,又從小食堂買了一份干鍋大蝦。
端著三個硬菜回來的時候,食堂里的人更多了,左青竹的餐桌旁又站了一個端著盤子找位子的男生,駱千帆快速走過去,正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男生問道:“同學,請問這里有人嗎?”
“有,有的…”左青竹抬頭看了一眼,急忙低下頭小聲說道,“我男朋友去打飯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小到像蚊子哼哼,臉紅得像塊紅布,可信度極低。
不過駱千帆已經很欣慰了,至少她有進步。
那男生顯然不信:“真的嗎?”
“是…真的。”左青竹的聲音還是像說謊。
那男生是個厚臉皮,說:“那我先坐下來,等你男朋友來了,我再另找位子可以嗎?”
“…”左青竹沒主意了,她特別希望駱千帆趕緊回來幫她一把。
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正在對駱千帆產生依賴。
這時候駱千帆在背后大大咧咧地開了口:“當然可以啊,不用另找位子,一起坐!”
說著,他把餐盤放下來,坐在左青竹的對面,示意男生坐在旁邊。
左青竹像被駱千帆解救了一樣,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深切感受到什么是安全感。
男生則失望而又嫌棄地看了一眼駱千帆,端著盤子走了。駱千帆還熱情地招呼他:“別走啊兄弟,一起吃點,狗糧管夠!”
男生“切”了一聲,走到旁邊的一張桌子旁坐下來。
“有進步”,駱千帆坐下來以后笑著夸獎左青竹,“不過聲音再大點、底氣再沖點、表情再狠點就好了,像這樣…”
駱千帆皺著眉頭,表演“不耐煩”:“哎哎哎,這有人,我男朋友馬上就到,那么多座位非坐到這里來,怎么地,這里有電線桿啊?”
“噗嗤…”左青竹竟然笑了,哎喲把駱千帆給心動得喲,笑起來多美啊,是心動的感覺。
“吃菜!都要吃光!”駱千帆把柔情藏好,兇巴巴地命令道。
左青竹小聲說:“我已經吃飽了。”
“要么你自己吃,要么我喂你吃。”駱千帆蠻不講理地說。
左青竹很為難:“可是我真的吃飽了。”
駱千帆并不聽她說什么,用筷子夾了一塊黃花魚,直接伸向左青竹的嘴邊:“吃。”
“哦…”左青竹臉一下子紅了,錯愕不已,食堂怎么能喂食呢?
她下意識左右看了看,好像做賊怕被發現一樣。剛才那個男生也看到了這一幕,皺著眉頭滿臉嫌棄。
駱千帆又往前伸了伸,霸道地說:“趕緊吃,我說過的,要么你自己吃,要么我喂你吃。”
“不要…”左青竹小聲拒絕,不諳世事的她怎么能接受駱千帆眾目睽睽之下喂食呢?
駱千帆舉著筷子不放下來,嘆了口氣說:“你怎么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知道為什么總有男生來打擾你嗎?”
左青竹困惑地搖搖頭。
駱千帆說:“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一兔走,百人追之。積兔于市,過而不顧’,意思就是說,一只在野外的兔子,從人群中跑過就有很多人會去追逐,都想據為己有。
“但如果是放在市場上出售的兔子,人們從旁邊經過,卻沒有想把這只兔子占為已有的念頭,并非他們不想得到兔子,而是這只兔子的所有權已經有所屬。
“講這個典故就是要告訴你,你就像野外的那只小兔兔——‘小野兔’,每個人都想打你的主意。
“吃了我給你夾的菜,別人就會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就變成了集市上的商品兔,他們就不會來打擾你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就像你的擋箭牌,現在懂了吧?”
“懂,可是我們又不是…”左青竹十分窘迫,她想說的是,他們并不是男女朋友,也不存在“所屬權”問題。
“沒有可是,趕緊吃啊,老子手都舉酸了!”駱千帆不客氣地命令道。
“我,我自己吃,可以嗎?”左青竹小聲請示道。
“不行,自己吃的選項已經消失了!”駱千帆再次把筷子向前伸了伸,“還不吃嗎?我明白了,你故意要讓男生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故意要做個‘小野兔’對不對?你瞅瞅,好幾個男生都往這邊看呢。”
“不不不,不是的…”左青竹連忙辯解,偷眼四下看看,可不是嗎?周邊好幾個男生都投來嫌棄的目光——當然,都是針對駱千帆的。
“趕緊的!”駱千帆手里的筷子就那么舉著。
“哦!”被逼無奈之下,左青竹只得像吃毒藥一樣,委屈用嘴接過駱千帆遞過來的黃花魚。
黃花魚肉質細嫩,很好吃,只是左青竹還難以接受這樣喂食的方式,太難為情了。好像被逼婚了一樣。
四周圍的男生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看到兩個人在食堂喂食,全都嫌棄地收回了目光,包括剛才那個男生——狗糧難吃,更難消化!
駱千帆對左青竹說:“看到了吧?單身狗全都不看你了,你這只‘小野兔’已經在變成‘商品兔’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