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駱千帆一邊掏鑰匙,一邊問道。
胡菲菲反問道:“你為什么騙我?”
駱千帆詫異道:“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胡菲菲說:“你說你要睡覺了,實際上你明明不在家,害得我白敲了半天門。”
駱千帆皺眉道:“你敲門了?”他本來已經掏出了鑰匙,卻停止動作。
胡菲菲說:“不敲門我怎么知道你在不在家?”
駱千帆問:“你敲門的時候,對面有沒有出來人?”
胡菲菲說:“沒有啊,關對面什么事?”
駱千帆說:“當然關對面的事,萬一吵到她們,我的生活就會變得一團糟。”
胡菲菲并沒有意識到駱千帆說話的重點,催促道:“你趕緊開門吧,樓道里又熱蚊子又多。”
駱千帆依然不開門,問道:“你大半夜的跑過來,不是為了拽我跟你一塊兒吃燒烤吧?”
胡菲菲笑嘻嘻的:“不用跑一趟了,燒烤我給你帶過來啦。”說著拎起兩個打包袋,剛才光線太暗駱千帆沒看到地上放著東西。
駱千帆無奈地說:“那件事情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任何同事處在我那樣的位置上都會幫助你的。”
胡菲菲不耐煩地說:“你可真啰嗦,趕緊開門,熱死了都。”
駱千帆說:“這樣吧,燒烤我留下,你走吧。”
胡菲菲氣道:“什么意思啊你?哪有客人到了家門口不讓進門的?”
駱千帆說:“太晚了,孤男寡女的不方便。”
胡菲菲鄙夷道:“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進去過你家,上次可是你把我背進去的,陌生的女人你敢帶回家,成了同事你反倒慫了?”
駱千帆說:“我慫?尼瑪!我要不是怕住在對面的兩個女人大嘴巴…”
胡菲菲直接打斷他:“被廢話,趕緊開門,你不開門我踹了啊。”
駱千帆連忙阻攔:“我開我開!”踹門動靜更大。
被迫無奈打開門,按下電源開關,房間里亮堂起來。
胡菲菲邁步進門,駱千帆關上房門之前特意看了看對面的動靜。
也不知道胡菲菲剛才敲門的時候有沒有引起丁小寧和馬秋雅的注意。
希望沒有吧。
胡菲菲把兩袋子燒烤放在餐桌上,客廳、廚房、臥室,四處轉了一圈,打量著這個曾經來過一次、見證過駱千帆“睡覺掏襠”窘態的局促空間。
最后去了衛生間,她要方便一下,可是門關上又打開,抱怨道:“衛生間的門鎖怎么壞了?”
駱千帆剛打開空調吹風,沒好氣地說:“放心吧,你很安全!”
“砰!”胡菲菲用重重的關門聲以示抗議。
不大會兒,衛生間的門再次被打開,胡菲菲臨出門時順手把門旁臟衣籃里的衣服拎起一件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嘆了口氣:
“唉,男人的家里如果沒個女人就會像個豬窩,你衣服多少天沒有洗了?”
“關你屁事!”對著空調吹涼風的駱千帆沒好氣地說。
他大喇喇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兩條腿翹到茶幾上看電視。
其實他根本沒留意電視里播放的內容,雙眼情不自禁“掃描”到胡菲菲的身上。
燈光下看得更清楚,胡菲菲的牛仔熱褲本來就短,褲邊還是磨損的,像乞丐裝。
上身的T恤原本寬松、規矩,可是她在肚臍的位置打了個結,T恤就失去了“平衡”,上面露著右肩,中間突出了前胸,下面露著小蠻腰,處處透著撩人的性感。
不對啊,剛才進去的時候,T恤還穿得很規矩。
女人啊,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不是勾引我犯罪嗎?
胡菲菲把駱千帆的衣服放回到臟衣籃,試探著問道:“蒙蕾不幫你洗衣服嗎?”
“你管得真寬。”駱千帆把目光集中在電視上故意不看她。
胡菲菲笑嘻嘻的,注意到駱千帆在看電視,詫異地問道:“燒烤怎么不吃?”
駱千帆說:“我都說了,一點都不餓。”
“買都買了,難道扔掉?要不然先涼快一會兒,餓了再吃。”說著,胡菲菲晃著大長腿站在壁掛空調下面吹風,試探著問道:
“哎,說說唄,你跟蒙蕾進展到哪一步?”
駱千帆白了她一眼:“你關心這個干嗎?”
胡菲菲說:“隨便問問,蒙蕾那個小姑娘長得挺不錯的哦?”
駱千帆說:“還行吧,我臉盲,分不清。”
“切,裝!”胡菲菲在空調下面轉了個圈,讓風吹了吹后背,云淡風輕地問:“你覺得我怎么樣?”
當然,她的云淡風輕是裝出來的,心里很在意駱千帆的評價。
駱千帆把目光從電視上收回來,上下打量胡菲菲,胡菲菲的背影太撩人了,尤其熱褲褲邊磨損,透明的地方已經露出渾圓的臀部。
唉,這個女人今晚前來動機不純啊。
問題是對面住著丁小寧和馬秋雅,就丁小寧那股子“仗義執言”、護“蕾”如命的狠勁,聽到任何風吹草動不得放把火燒了房子才怪。
克制!不能為了你一個胡菲菲錯過蒙蕾。
“你也很不錯啊。”駱千帆隨便應和著。
“那跟蒙蕾比呢?”胡菲菲側過臉來追問。
駱千帆再次打量胡菲菲,心說你也沒喝酒啊,怎么凈說醉話?你長相是不錯,身材也超級火辣,但是蒙蕾純潔得像朵花一樣,你拿頭給蒙蕾比?
“嗯…跟她比的話,你有一點她一輩子都趕不上。”
“是嗎?哪一點?”胡菲菲興奮地轉過身來,眼睛里閃著期待的光。
駱千帆說:“你比她年齡大一點。”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菲菲生氣地扭身走到了餐桌前,“哎,燒烤都涼了,趕緊過來吃。”
她把兩個袋子里打開,把各種竹簽燒烤拿出來,放在一個一個的盤子里。最后還從拿出一瓶紅酒。
“有杯子嗎?”
“不是吧大姐,還有酒?”
“啤酒要是好帶,我就帶啤酒了,快去找杯子。”
“不好吧,這都快半夜了,我們倆擱這喝酒?”
胡菲菲不以為然:“喝酒怎么了?”
駱千帆說:“喝多了怎么辦,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胡菲菲鵝鵝鵝地笑:“我怕你啊?上次都沒把我怎么樣,我了解你的為人。”
“我去!那我換種說法,我是個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不方便留你在這里。”
胡菲菲笑得更兇了:“你是正人君子我就更不怕了,趕緊找倆杯子來!”
“好吧好吧,既然你非要留下來,那就對不住了…”駱千帆冷冷地笑著,眼睛變得邪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