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包廂內,氣氛緊張的可怕,有人低聲詢問,惴惴不安。
“好像是鋼镚哥,這邊一等一的大哥。”
“怎么他認識謝果染和秋秋?”
“早知道她們有這個關系,就不惹她們了。”
“鋼镚哥說是陸先生讓他來的?哪個陸先生?”
“聽說,前段時間秋秋拍了一部電影,導演和男主角是陸陽。”
“額…之前,黃主任不是和陸陽撕筆了的嗎?據說就是因為謝果染。”
“臥槽!所以是陸陽?”
“怎么了,你抖什么?不就是一個新晉導演嘛,你們又不混娛樂圈,又不找他要角色,怕個雕啊。”
“易少,這個陸陽,據說早年就是打出名堂來的。”
“呂金玉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偶像。當初找了人收拾陸陽,結果最后人家來了直接叫陸先生。這事兒鬧得挺大,直到現在呂金玉都沒能成功復出。”
“聽說,在杭臨的時候,這個陸陽一個人打通了一條街。”
“之前拍攝血衣門的時候,他好像在香江也搞了很大的風波出來,據說是幾百人賽馬的場面。”
鋼镚哥和秋秋、謝果染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
其余人都被叫了起來,站成一排。
但鋼镚哥也不動手。
陸陽之前說了,這些人或許有些來頭,鋼镚可以嚇他們,甚至可以扇個耳光之類的。
但不能真的動手,尤其不能打重了。
不然人家回家一告狀,還真有沒出息的父母要來給這些渣滓出頭的。
畢竟,父母不溺愛的話,這群渣滓很難長成這幅德行。
鋼镚的生意,亦正亦邪,現在正處于轉型階段,有人找麻煩的話,還是很頭痛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由此也可見陸陽對鋼镚的關照。
畢竟陸陽要是真讓鋼镚出手,自己躲在背后的話,鋼镚也只能認。
但陸陽沒有。
他說等他過來,就意味著這個梁子是結在他陸陽這里的,甭管對方什么來頭,他一肩挑了。鋼镚只是幫人辦事,但是不沾因果的。
不多時,陸陽來了。
“陸先生好。”鋼镚個當即起身,禮貌的像個正經人。
其余人立馬跟著彎腰喊道:“陸先生好”。
陸陽點頭示意,他一席白襯衣,手中拿著一柄黑色雨傘。和這種稍顯混亂和娛樂的地方格格不入,相當引人矚目。
他身后,跟著一位一米九的大鐵塔。
鋼镚嘴角一抽,老九又壯實了一些。
“沒事吧。”陸陽走向謝果染和秋秋那邊。
謝果染還好,秋秋酒勁發作,現在意識不算太清醒。
“有點醉,不過還好,沒怎么吃虧。”謝果染開口。
陸陽點點頭,順手把雨傘遞給了鋼镚,然后看向了易天力等人。
“長得倒是有點眼熟,臉挺長的…你叫什么名字。”陸陽一眼就看出了這群人的頭頭,或者說真正使壞的那一個。
那種猥瑣的氣質是掩蓋不住的。
而且正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易天力的狐朋狗友的眼神全都是“不管我的是,是他要這樣的,我們只是打配合”這種。
這樣的圈子,哪有什么真朋友。今天可以跟你一起嗨,明天就可以跟別人一起嗨,你嗨不動了,有的是人嗨的動,是你自己不行而已。
“我叫易天力,我媽是著名的主持人,你別亂來,不然我可以找她曝光你!”易天力脾氣還挺沖,就是說話的時候手和嘴唇都在抖,聲音稍微有些發顫。
還是基本功不扎實的緣故。
易天力一說,陸陽就想起來了一位故人。
你別說,二者的臉型和眼睛一模一樣。
只可惜,易天力的眼神太猥瑣,完全沒有他母親眼神的攻擊性強。
沒錯,易天力的母親就是立場的主持人,易靜易女士。
在采訪林夢瀾和姜茴翻車之后,加上靈靈老師的暗中出手,易女士遺憾的離開了芒果。但后來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東家,依舊主持著類似的訪談節目。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她惡心的風格讓她繼續樹敵,新節目最近也做不下去了。
但就是這么一個聲名狼藉的人,為什么可以在圈子里始終有節目做呢?
因為她老公。
她老公是個二代,和易女士各玩各的,甚至連兒子都跟著易女士姓。
但他老公的家里卻并不簡單,說是“侯府”級別,也不為過。
這才有了囂張的易家母子。
仗著父親的身份和母親的職業,易天力在二代垃圾級別的圈子中混得不錯,而且還屢屢能夠結交到娛樂圈的一些人。
包括秋秋,其實也都是有人知道他的口味,專門介紹給他的。
畢竟隨著年紀增長,手中掌握財富逐漸增多,普通的站街女和公主包括外圍女已經不能滿足易天力了,他現在開的都是嫩模甚至是十八線小明星。
“我不會亂來。”陸陽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你知道秋秋是我公司的藝人嗎?”
易天力見陸陽的態度,還以為陸陽被自己鎮住了,這才壯了膽搖頭道:“我追求她,需要清楚她是哪家娛樂公司的嗎?再說了,我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你今天這個陣仗是什么意思?嚇唬我啊?你當我是嚇大的?”
陸陽身邊,老九毫無征兆的一腳踢在了易天力肚子上。
后者如同蝦米一般飛了出去,撞在厚厚軟軟的包廂墻壁上,砸落地面,蜷縮成一團。
連叫都叫不出來。
老九下手很有分寸,保證打的又疼,又不傷身。
周圍其余人都懵了。
不是沒見過打人。
但確實沒見過把人打飛的。
這是現實生活,不是拍電影,哪有那么多夸張的動作戲!
“問你什么就好好回答,說話哪那么大戾氣呢。”陸陽搖頭,然后拍了拍老九的肩膀道,“這里都是些孩子,不經打,你下手輕點。這里和香江不一樣,鬧出人命了是要吃官司的。”
老九漠然。
這句話把易天力旁邊的混子們嚇得不輕。
合著,這位在其他地方還鬧出過人命?
真的假的?
答案當然是假的,但他們敢賭嗎?
不敢。
“把東西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們今天準備了些什么。”陸陽話鋒一轉。
周圍的人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幅搞不明白陸陽在說什么的樣子。
陸陽拿起旁邊的洋酒,擰開酒瓶,走到易天力身邊,把酒瓶倒立。
洋酒灑下,澆了易天力一頭。
“配合一下,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不然我會生氣的。我這個人耐心不太好,明白嗎?”
下一刻,原本已經“暈倒”了的易天力醒了過來,捂著腦袋跪在地上道:“帶了幾包,在,在那邊紅色的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