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蘇小魚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看來,當初的事情,在她心中始終是有一些痕跡的。
人就是這樣,哪怕很多已經忘卻的東西,在某一天也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記憶中,折磨你。
只有自己親手將結果更改,才會真正的解脫。
這天蘇小魚睡得很早,也睡得很安穩。
而陽臺上,穿著睡衣的姜茴和陸陽端著酒杯,正在閑聊。
“你不過是想用那段視頻,但之前承諾了小魚不再用視頻搞事情,對吧?”姜茴看著陸陽,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其實,事情并不重要。”陸陽沒有否定,開口道,“留給一個人陰影和恐懼的,永遠都不是事情本身。而是那件事情相關的人,人才是根本。”
“知道讓自己變得無所畏懼的辦法是什么嗎?”
姜茴搖頭。
“干掉或者戰勝所有可能讓你畏懼的人,你自然就無所畏懼了。”陸陽道,“心魔是很難克服的,每個人都有很多心魔。想要把自己的內心鍛煉到足夠強大,鍛煉到不嫉妒、不憤怒、不害怕、不恐懼、不自卑,太難了,需要大量的知識、經驗、閱歷以及智慧。”
“短時間內,很難達到。無數大師窮盡一生,也不過是在這方面讓自己稍有精進,效率著實低下。”
“昆哥在學習一些佛法也好,道法也罷,但我敢肯定,哪怕十多年之后,他依舊只能做到察覺到自己的情緒這一步。而想要控制和消滅情緒,是他終身都難以企及的。”
“和這種方法截然相反的另一種方法,就是我說的消滅帶給你恐懼的人。那么這段記憶,自然就永遠的消泯了。”
“我不認為前一種方法不好,相反,強大自己,才是從根本解決問題的方法。但…相信我,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即便你我,也如此。那不是人間的辦法,那是神仙的辦法。”
“而我們,只能用世俗的辦法去解決這一切,快意恩仇,殺伐果斷。”
姜茴和陸陽碰了碰杯,良久才開口道:“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你活的更通透了,知道什么對你而言更重要,為了這些重要的東西,你可以擯棄很多世俗層面的看法、偏見、指責。”
“我不知道造成你這樣變化的原因是什么,但…”
姜茴突然伸手抱住了陸陽,把臉貼到了陸陽的胸口處。
“我很慶幸,我在你的那些重要之中。”姜茴抱著陸陽,眼眶漸漸紅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有多堅強,對外有多強硬,就說明他曾經受過多少傷。
只有傷口,才會讓野獸變得更加狡猾和兇殘。
高制片根本不知道,他在酒店布置的竊聽器,會給他帶去什么樣的災難。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在星期六的晚上收看《有你最開心》,我們是,開心家族!”
熱鬧的片頭,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改動,但一切就仿佛和曾經變得不一樣了。
電視里,靈靈老師開始介紹,到了姜茴的時候,鏡頭明顯停留的更久了。
而很快,在大量鏡頭的堆砌下,大家都注意到了姜茴這個小女星。
她在游戲環節,發揮的非常好,敢打敢拼,那種認真玩游戲的狀態《有你最開心》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但這一期節目,最大的驚喜還在于那位經紀人的出現。
當他彈著吉他,而姜茴帶著舞美一起跳起來的時候,全場都被帶動了。
“這首歌,好像是片頭的時候的音樂?”
“是啊,旋律好好聽,而且非常符合開心家族的氣質。”
“你們沒有看靈靈老師的社交平臺嗎?他之前發了,恭喜《有你最開心》有了自己的主題曲,還艾特了姜茴和那個陸陽。”
“原來這首歌是陸陽寫給開心家族的,真的太有誠意了。”
“講真,陸陽這么帥,不說我還以為是藝人呢。”
“就是,居然是姜茴的經紀人,他們兩個的顏值太高了,好配!”
“不要亂說,他們就是單純的經紀人和藝人的關系。”
“哇,陸陽還是林夢瀾和何安琪的藝人?開眼了,看來他很有潛力啊。”
“這么好聽的一首歌,居然連版權都送出去,這也太大方了吧?”
“之前,不是有人說姜茴有背景嘛。我開始是不信的,姜茴要是有背景,這幾年的資源就不會那么少了。但現在,我又有點信了。你看這個陸陽,絕對大有來頭。”
“這首歌空降新歌榜了,我的天,這種歌都舍得送,壕無人性啊!”
“進新歌榜前十了嗎?今年好像還沒有空降前十的。”
“前十?兄弟你快打開電腦吧,直接空降第三!”
“我靠,這…牛筆!”
網絡上,《開心你懂得》這首歌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空降新歌榜前三不說,話題度也非常高。
而且難得的沒有什么差評。
講道理,這很不科學。
因為這首歌本質上,就是一首口水歌。
這種歌不是不能火,但只要火了,無論如何一定會有非常多的批判的聲音的。
因為它的音樂性并不強,注定會受到很多嚴謹的音樂人的吹毛求疵。
你可以說是他們嫉妒,但每一行都有這樣的專業性很強的一批人。他們未必大紅大紫,但他們對作品的打磨確實不是普通商業作品可以比擬的。
行業的推廣或許和他們無關,但行業的延續、含金量和純粹度,是離不開他們的。如果說推廣行業的商業人士是行業的拓展者,那么他們這些人就是行業的夯實者。
沒有他們,沒有這種對作品的批判和鑒別,行業很快就會陷入浮躁,然后里崩壞不遠。
嘀嘀嘀!
陸陽的手機響了。
居然是張愛蜀。
陸陽和這位中年老頭,有段時間沒聯系了。
“哈哈哈,小子,你這次虧了吧。”陸陽一接通電話,就傳來了張愛蜀爽朗的笑聲。
由此可見,上一次張愛蜀對栽在陸陽手中,有多么的耿耿于懷。
這人啊,越老就越像孩子,沉不住氣。
“虧啥?”陸陽不動如山。
“錢啊!”張愛蜀道,“我以一個專業人士的身份來幫你分析一下哈。你那首歌,雖然音樂性幾近于無,但口水歌往往能掙大錢。”
“版權在手的話,商演、授權、單曲、專輯收錄等各種費用加起來,這兩年都不會少于百萬,而且每年都還能夠持續的給你帶去幾十萬的收入。你說,你是不是虧大了?”
張愛蜀笑的歡快,仿佛想聽到陸陽的哀嚎。
然而陸陽又怎么會讓他得逞呢?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張老師,難道連這點水花您都看不懂嗎?”陸陽用惡心人的語氣反擊道,“這話也就是德高望重的您說出來我不方便駁斥,不然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這歌屬于我,和這歌兒屬于開心家族,有可比性嗎?在我這里,能空降新歌榜第三嗎?”
“同樣的東西,不同的人拿出手,那就是不同的效果。”
“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更明白,不是嗎?”
陸陽說完,哈哈大笑。
然后張愛蜀沉默了。
因為陸陽,這特么是在內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