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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5章:總有一戰

  賀書濤是陳龍象的人,但是,卻沒有陳山河了解陳龍象。

  此番舉動,并不像是陳龍象的作為,不過這一點,陳山河并沒有點破。

  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陳龍象的本意,或許在這其中,還有其他人的參與,可,會是誰呢?

  陳山河思考的時候,賀書濤以為,他是在考慮考慮如何說辭,

  賀書濤身邊的隨從,也是有眼力見識的,不知何時,居然搬過來一張凳子,賀書濤直接坐了下來,

  要知道,此刻的徐長卿,依舊是半跪狀態。

  “師傅,你先起來吧。”

  陳沖不說還好,一說話,直接被賀書濤抓住機會,

  “憑什么起來?他現在沒那個資格。”

  賀書濤的強勢,讓仇杭等人,怒目相對。

  可即便如此,賀書濤也當做視而不見,

  “陳沖,你老子現在在這里,我丑話說在前頭。這個人,誰都不能讓他起身!”

  賀書濤并不相信,徐長卿會是鐵板。

  陳山河若是說真話,他應該早就說了,不可能在這里,還跟他對白話文。

  陳山河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孔因,隨后再次看了眼孔因身邊的宋河。

  可惜了,確實是練兵的好苗子,不過賀書濤也是真的狠,昏迷不醒只是狀態。

  真正讓孔因和宋河昏迷的,確實賀書濤的心狠手辣。

  筋脈全斷,等同于廢人一個,比普通人,還要垃圾幾分。

  最起碼,普通人還能吃飯、干活求生存。

  可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醒過來,十有八九都是植物人,想要恢復,除非奇跡發生。

  即便是有奇跡發生,兩個人,頂多一個。

  陳山河嘆了口氣,他不清楚,徐長卿為何會被賀書濤針對,可是這件事,他必須出馬。

  “賀書濤,我讓他起來,你也不允許嗎?”

  陳山河瞇著眼睛,問向賀書濤,

  “你?你幫他干嘛,難道他真是鐵板?”

  “陳山河,拜托你,看清楚點局勢行不行?”

  賀書濤一臉蠻橫,指著徐長卿說道,

  “他想要救孔因啊?你知不知道,孔因在我們必殺名單之中?”

  “而且,于永發的人,現如今四分五裂,正是收拾的大好時機,你以為,我是在鬧著玩?”

  賀書濤從凳子上站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

  “賀書濤,我沒有當你是在鬧著玩。”

  “聽我一句勸,現在收手,還有回旋的余地,否則…”

  沒等陳山河說完,賀書濤直接一腳踢出去,踩了兩下孔因的腦袋瓜。

  半跪在地上的徐長卿,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間怒火中燒!

  “賀書濤,今日你若殺不死我,他日便是你的死期!”

  徐長卿知道,這一腳下去,孔因的生命,危在旦夕。

  可他必須發話,也是為了完成俞楊成的交代。

  至于于永發出事,他也必須查清楚,這件事到底因何而起。

  “威脅我?哈哈哈!”

  賀書濤來了精神,陳山河嘆了口氣,

  “賀書濤,你本來不應該來的,我想,你應該是有苦衷的吧?”

  陳山河不希望,徐長卿動賀書濤,可他又希望,親眼看到,賀書濤的結局。

  可現在,事情確實有些棘手,陳山河可不敢保證,徐長卿會不會徹底暴走。

  面對賀書濤三番兩次的挑釁,換成是他陳山河,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先出手,吃虧又何妨,反正背后有人。

  可徐長卿依舊是在隱忍,而且孔因和徐長卿之間關系,也讓陳山河有了一絲的警惕。

  部隊里的人,看著裝和體型,至少應該是在少尉級別。

  “哈哈哈,陳山河,你真以為我會怕了他?”

  “整個京城,敢動我們賀家的,屈指可數,你說是不是?”

  賀書濤的底氣,源于他對賀家的依靠。

  陳山河再次嘆氣,用盯著死人的眼睛,盯著賀書濤說道,

  “賀書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你以為我的嘆氣,是認為你在害怕?”

  陳山河的反問,讓賀書濤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不過,已經晚了。

  徐長卿早就認定,這個賀書濤,必死無疑。

  哪怕是得罪整個賀家,也要鬧它個天翻地覆!

  陳沖一直盯著徐長卿,他害怕師傅沖動。

  盡管說,有徐海作為強硬的后盾,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驚動的好!

  “師傅,能忍就忍,沒必要現在就對付這個狗雜碎!”

  陳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賀書濤聽的一清二楚,

  “你說什么?”

  賀書濤臉色有些鐵青,陳山河父子倆,這是玩什么把戲?

  心理戰?拉開戰術?還是?穩中求勝?

  “陳山河,我看,你這兒子,不好好教訓的話,以后可能會死啊?”

  賀書濤口無遮攔,這讓陳山河有些頭疼。

  “賀書濤,我的兒子,我會管教。”

  “他若是出了事,你放心,我會找你賀家算賬的。”

  陳山河的話,讓賀書濤有些心虛。

  說實話,他敢動手對付徐長卿,也是仗著,他不清楚徐長卿的身份和背景。

  但是陳沖不同,陳山河在這里,他現在這么說,等于說無形之中,給陳家當了免費的保鏢。

  不管怎么樣,這筆買賣都是不劃算的。

  “陳山河,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

  “再說,你兒子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這東恒酒店,每年的盈利,應該不少吧?”

  好家伙,賀書濤完全就是個不愿吃虧的主,

  陳山河看了眼賀書濤說道,

  “賀書濤,收起你的假慈悲,陳龍象若是想要染指東恒酒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陳山河用凌厲的眼神,盯著賀書濤說道,

  “陳山河,這么做可就沒意思了啊?”

  “神華集團雖然盈利,但是旗下的公司、子公司太多太多。”

  “幾百個子公司,貌似,也抵不過你一個東恒酒店吧?”

  看上去像是抬捧,其實不然。

  陳沖一直盯著師傅,對于賀書濤想要東恒酒店的事,他并不擔心,因為有陳山河在。

  徐長卿一直在克制,哪怕是他半跪著,

  他很清楚,他現在的實力,和賀書濤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但是,他說出去的話,必須說到做到,否則,無法立信于他人。

  身邊這群人,表面上唯唯諾諾的太多,若是因為自己下跪,而失去信任,實則有些不平衡。

  “東恒酒店,是我們老陳家親下的產業。”

  “賀書濤,你若是想要拿下東恒酒店,作為巴結討好陳龍象的禮物,我看,你還是免了吧。”

  陳山河擺擺手,一臉蠻橫的說道,

  “陳山河,我可沒有想要將東恒酒店據為己有。”

  “陳龍象那邊,他現在什么都不需要,就是需要統一戰線。”

  賀書濤這句話,間接透露出一條小道消息,不過賀書濤不怕,

  在這里,恐怕也只能陳山河能和他抗衡,他也相信,陳山河絕不會做傻事。

  “統一戰線?這就是所謂的,合并收購?”

  陳山河冷笑一聲,盯著賀書濤說道,

  “陳山河,想必你也知道,奧氏集團不想合并,所以貝勒爺,才會干掉肖盛偉吧?”

  賀書濤瞇著眼睛,這顛倒是非的本事,他屬實第一。

  “呵呵,賀書濤,你要點臉吧?”

  “奧氏集團現在,雖然被你們收購,但是空殼公司,需要填滿,你們應該清楚,需要多少時間和人脈吧!”

  陳山河和肖正,以及王凱歌還有吳四海,當初可是在當地,赫赫有名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盡管說,奧氏集團有兩位肖姓人物,可這并不妨礙,肖正有提拔肖盛偉的心思。

  總而言之,內部不和諧,恰恰是促進公司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

  而肖盛偉的死,也確實讓整個奧氏集團,內部核心被打亂,從而被神華集團給一舉殲滅。

  可,這并不是賀書濤一面之詞所說的那樣。

  “空殼公司那又如何?總比外面那群,打腫臉充胖子、掛羊頭賣狗肉的公司好的多吧?”

  賀書濤知道,他說不過陳山河,不過賀書濤很清楚,奧氏兩個字,就是招牌!

  神華集團知道,奧氏集團在中東那邊的能耐,更知道,比起鉆礦,最重要的還是石油!

  “賀書濤,奧氏集團生產的什么,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陳山河瞇著眼睛問道,

  賀書濤點點頭,看了眼眾人說道,

  “陳山河,你若是不怕違背保密協議書的內容的話,我便可以,大聲的告訴在座的所有人。”

  “當然,這群人知道了也沒什么問題,出了事,自然由你來扛。”

  賀書濤擺擺手,一臉囂張的說道,

  陳山河笑了笑,朝著賀書濤回應道,

  “你怕是不知道,奧氏集團隸屬于神華集團,但是所生產的物品,神華沒有直接使用權吧?”

  陳山河當初,也參與了所謂的秘密協議書。

  當然秘密協議書,除了保密之外,相對應的獎勵與處罰,也在其中。

  “陳山河,我不能代表神華集團的立場,我僅僅代表我自己。”

  “神華集團現已收購奧氏集團,也就等于說,我們可以繼續使用奧氏所在的商標,進行注冊生產,相對應的產品。”

  賀書濤也不傻,陳山河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可賀書濤一開始,就是帶有目的性,想要讓他就這樣離開的話,怎么可能?

  “賀書濤,說再多也是徒勞無功。”

  “你不是陳龍象,你代表不了神華集團的立場。”

  “當然,注冊奧氏集團旗下的商標進行買賣,那也是你們的自由。”

  陳山河知道,該松還得松,

  賀書濤既然敢得罪徐長卿,也就等于說,神華集團和陳龍象,會有五五分的概率,站在他那邊。

  好歹,賀書濤在賀家,雖然名聲不怎么樣,但是論智商、情商,絕對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而這也是,陳山河有所忌憚的原因所在,不能動,萬萬不可。

  好在,陳沖那邊盡量讓徐長卿不要沖動,沖動不僅僅是魔鬼,很有可能會引發“蝴蝶效應”,打破常規,甚至會被神華集團牽著鼻子走。

  陳山河選擇退一步,眼下,只等徐長卿,如何選擇。

  “陳山河,你知道就好。”

  “孔因我今天必須帶走,沒問題吧?”

  賀書濤話音剛落,徐長卿站了起來,冷色的盯著他說道,

  “賀書濤,你今天,注定無法帶走孔因。”

  “給我一個面子,之前的事情,咱們既往不咎,怎么樣?”

  徐長卿深呼吸一口氣,他知道,陳山河不是慫了,而是擔憂處境。

  可徐長卿不畏懼,反正有龍墨的人在背后保護張萌萌她們,無須擔心。

  眼下,能談則談,不能談也只能兵刃相見。

  反正,徐長卿終究要和神華集團做對手,早一天晚一天,那又如何?

  “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陳龍象還是徐海?”

  賀書濤冷笑一聲說道,

  “不好意思,徐海是我老子。”

  徐長卿聽到賀書濤,居然將徐海和陳龍象并列說出,也就順著這個勢而為。

  “徐海是你老子?”

  “他要是你老子,那我就是你孫子!”

  賀書濤指著徐長卿的鼻子大聲喝道,

  說完以后,朝著陳山河笑了笑,

  “陳山河,這家伙怕不是腦袋被驢蹄踢了吧?居然裝徐海的兒子?”

  陳山河盯著賀書濤,輕描淡寫的回應,

  “賀書濤,他說的沒錯,他確實徐海的兒子,如假包換!”

  聽到陳山河的話,賀書濤有半秒鐘的詫異,隨后就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陳山河,你這借口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他如果真是徐海兒子,為何不呆在京城當個紅二代,而是在這里?”

  賀書濤的印象里,京城魚龍混雜,想要出人頭地,背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地域。

  北上廣、江浙滬是人脈最容易招攬、也最不容易松弛的地方。

  可SZ這里,說實話,如果不是那首詩描寫寒山寺,亦或者SZ樂園、大褲衩這種標志性建筑和華夏頂級兒童游樂場所襯托的話,賀書濤還真不愿意過來。

  “賀書濤,并不是每個人都認為,權利高于一切的。”

  “他在這里,有他的命運,也有他的人生,是你,是我,也包括徐海,都無法改變的。”

  陳山河說的有些煽情,賀書濤皺了皺眉頭,

  說真的,他不敢賭,可如果真是這樣,為何徐長卿不早點說出來?還跪下來叫自己爺爺?

  難道,這又是所謂的心理戰?

  “無法改變?老子偏偏不信,他是徐海的兒子!”

  賀書濤指了指徐長卿的鼻子,臟話脫口而出。

  “小雜碎,老子就在這里,有本事干我?”

  “你剛才說什么?你說我若是不干掉你的話,我就會被你干掉?”

  “哈哈哈哈!小雜碎,你老子是徐海,裝什么13呢你這是!”

  賀書濤罵了一大堆,徐長卿的拳頭緊握,指甲插進了肉里,鮮血順著手掌心滴落在地上。

  仇杭有些觸目驚心,李啟俊同樣如此!

  而陳沖更多的是心疼,陳山河則是無奈。

  徐長卿的實力,終究不允許他現在就出手,陳山河有些動容。

  看來,這次的選擇,哪怕會有被人滅殺的可能,也要保住徐長卿不受傷害。

  “夠了!賀書濤!”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跟找死沒什么區別?”

  “他能和小沖做朋友,你以為他是紙糊的老虎?”

  陳山河出面,賀書濤這才停止了叫罵聲,

  “陳山河,我沒想到,沒想到啊!”

  “你居然為了眼前這個小雜碎,不惜得罪神華集團?”

  賀書濤這句話,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臉,不過他不在意,

  “賀書濤,孔因你今天帶不走,他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陳山河知道,只有將導火線引到自己身上,才能讓徐長卿暫時輕松一些。

  賀書濤的背后,哪怕是陳山河,也不敢不敬。

  “帶不走?怎么可能!”

  “于永發一系列的人馬,我們必須鏟除到底。”

  “想要帶走孔因,去跟陳龍象提條件吧!我無法做主!”

  賀書濤有些心虛,再這樣下去,絕對沒有好事。

  拖延時間,一直都是陳山河一貫的作風,賀書濤不敢等,只能讓背后那幾位隨從,先將孔因擰起來!

  “你們倆個,把他給我擰起來,服用一顆藥丸,先保命要緊!”

  兩個男人聽到賀書濤的話,不敢怠慢,直接拿出一顆黑色藥丸,丟進了孔因的嘴巴里。

  下頜一合,藥丸直接進入了孔因的嘴巴之中。

  徐長卿皺了皺眉頭,黑色藥丸?難道神華集團和歐陽家族有聯系?

  “賀書濤,你不是說要除掉孔因嗎,為何還要救他?”

  陳山河盯著那兩位隨從,像是擰狗一樣,將孔因擰在手中。

  要知道,孔因這塊頭,最少也有百八十斤,居然被對方像是擰小雞一般輕松。

  賀書濤無非就是想帶回去,按公論賞,不過嘴上卻說道,

  “陳山河,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我若是動手殺了他,到時候,誰能證明,他就是孔因?”

  陳山河聽到賀書濤的話,明知道他是在狡辯,卻也無話可說。

  不過,他也清楚,徐長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徐長卿開口了,

  “賀書濤,難道你能代表整個賀家,與我為敵?”

  “笑話!就憑你,也想讓我與你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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