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扣,是有一些隱藏屬性的......
話說它當年,作為伏鳳鎮的妖怪,那也是震懾一方的“死神”!害死了上百口人命,老百姓談之色變,簡直成了粘毛賴,誰敢妄加非議,說不定晚上就會上吊自殺!
連去鐘馗廟拜謁或者除害的路人和道者們,也紛紛的殞命.....吊死在沿途的大樹上,從而才有的鐘馗廟前,一堆堆骸骨像是風鈴一樣隨風舞擺!
這些“老吊爺”,不可能都是“陰扣本尊”親自吊死的!他們脖子上栓的,不過都是一條普通的麻繩罷了。
這里面頗有深意......作為“上吊繩成精”,這陰扣兒,儼然就是麻繩的王者,它如游蛇一般巡弋于街頭巷尾,山路廟前......沿途周遭看見誰不順眼了,要么直接殺死,要么.....控制他們自家的麻繩自縛其主,送他歸西!
也就是說,在一定的范圍內,世間所有的繩子.....都可以被陰扣調遣使用的,當然也包括捆縛這倆祭品新娘的麻繩......
倆姑娘子驚魂喪魄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族長腦瓜爆裂,橫死當場,情形之慘,無法形容,繼而又有幾個要把她們推進黃河里的漢子,像是鬼上身一樣被扔進了河里。這倆丫頭靈魂都僵了,搞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現實里,繼而.....捆縛她們全身的麻繩也松開了,像是游蛇一樣在高臺木板上以“S”形游來游去.....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再怪力亂神的事兒.....對于她倆而言也不算恐怖了,畢竟還活著,沒被扔進黃河里做人祭,這是實實在在的!倆姑娘站起身來,茫然戰栗的看著高臺下跪成一片的人群,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自處?
人性中......有一個很賤很卑劣的潛意識,就是當欺負慣一個人的時候,看見無害的弱小,總想上前捏一把,就像有些小孩,看見已經受了傷,艱難蠕爬的蟲子或者螞蟻,腳欠總想補一腳一樣。
站在臺階兒上的幾個精壯鄉勇,看見倆姑娘不但沒事兒,還被松綁了,這還了得!幾乎忘了危險猶在,潛意識讓他們抬起長矛,恐嚇并阻攔這倆女孩兒下臺......然而電光火石間,之前捆縛這倆姑娘的麻繩,立刻纏住了他們的脖子,把他們像是咸魚一樣的連成串兒,吊死在了高臺的旗桿之上!
這一下子......所有人才徹底嚇服了,腦門兒杵地,屁股撅得老高,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人是賤的,屎是臭的,這是千古不變的!形成冷冰冰的既定事 實,遠比講大道理要管用的多!所謂管理之術,有時候根本不用廢話,糖是甜的,鹽是咸的.....你讓他們嘗嘗不就知道了?
這幫愚民就算心里再沒逼數也看出來了河伯的意思是不想讓她倆死,這倆“娘娘”著實惹不得,于是乎,紛紛朝著倆姑娘磕頭跪拜,痛哭懺悔!
河對岸的驚變,把陸南鎮的百姓也驚呆了!他們等著看熱鬧呢,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局?南邊兒好像出了事兒,死了人,具體是什么情況他們也看不清,總歸是.....倆妮子沒死,還被當成菩薩供奉了起來。
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吃上長人肉,狗吃上長狗肉,這話真不假!陸南鎮這邊兒的老百姓,有些人欣慰,有些人失望,還有些人驚慌害怕,更多的.....是覺得無聊沒趣,一個個也就都散去了。不會有人注意到.....在岸邊的一棵大槐樹上,導演這一切朱小雨,正心滿意足的觀摩著自己的戰果!
實事求是的講,被小雨弄死的那幾個人老族長,還有幾個精壯漢子,不見得就是多么心黑邪惡,狼心狗肺之輩,他們更多的只是愚昧無知。
小雨其實也不喜歡濫殺無辜,但不喜歡,不代表不殺!他從來不受這個道德綁架!行走江湖的大俠,哪有不殺人的?別說殺的對,殺錯了又能如何?下回注意點就是了!
有時候社會的進步,人性的梗醒,是需要一些愚昧野蠻的人來祭旗的!不殺他們,不震懾住這股子歪風邪氣,就算救了倆姑娘,也是治標不治本,明年他們照樣會給河伯娶媳婦。娘的,娶個媳婦還雙妻齊飛,真是把人性中的丑惡嫁接到河伯身上.....幻想發揮到了極致。
陸南鎮這邊兒老百姓都散了,小雨又回到了伙伴們當中,大家聽完他的講述,都紛紛贊不絕口,就知道是他在背后搗的鬼!上官月更是緊緊的摟著小雨的胳膊,身子親昵的蹭著,開心的不得了。
茅津渡在黃河的三大渡口中,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個渡口,尤其是在眼下的年月,長安已毀,秦晉東西向的運輸已經不再重要,梁國貫穿黃河南北的經濟物流主要是靠它來完成,從黃河北岸的糧草,賦稅,井鹽,煤炭銅鐵,都是從這里源源不斷的運送到中原腹地的。
所以這里的交通極為發達,每天都有很多船過河,只要有錢,隨便搭上一條就可以過去說起來,汾州和河東,這兩個梁國的州郡,雖然說刺史都是臟東西,但其治下的百姓,生活還算安定,加 上沒有戰禍天災的影響,日子基本還說的過去......但南岸那邊兒,情況就有些悲催了,賣兒賣女,沿街乞討的到處都是。
像陜州這個地方,情況還算稍微湊合些,還能拿出五牲和黃花大閨女來搞祭祀活動,到了周小香的老家焦州,相州那一片兒,基本上就和人間地獄差不多了......
小雨的意思是,先在陸南鎮這邊兒住上一天,畢竟經歷了整整一黑夜的戰斗,人困馬乏,需要好好的休息,養足精神后,明日再渡河南下。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陸南鎮作為古渡的渡口,走南闖北來往的商旅,還有官家船隊非常多,故而客棧生意也十分興隆,幾乎家家都有客房,老百姓們種地是一方面,光是開驛站設旅店也是一項十分可觀的收入。
小雨他們找了一家干凈且比較“豪華”的客棧,開了兩間房,入住了進去,然后到鎮上好好的吃了一頓,酒足飯飽后就回房間休息了。
按理說,小雨和司馬陽都喜歡獨處,牛寶寶和虞君也不愿住在一個屋檐下,他們又不缺錢,應該多開幾間房的。但是客人較多,能在一家客棧里找到兩個房間已經很不容易了,大家又不想分開住在不同的客棧。
故而.....只能按照男生女生分開的原則,小雨,司馬陽,虞君三人睡一個房間,牛寶寶,上官月,魚娘子還有朱丫丫(小名)住一個屋子,狗夫妻則是一家一個看門站崗。
大家吃飽后都很疲憊,尤其是小雨,他累壞了.....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真是昏天暗地,沒有做夢,一直處于深度睡眠中,從午時一口氣睡到了夜里下子時(凌晨0:00以后)。
醒了也是被司馬陽那如打雷般的呼嚕聲給吵醒的......
然而他也睡夠了,足足十二個小時,小雨的身心精力得到了極大的恢復!感覺自己還能再蹦起來血戰張景箓幾百回合!
“主人,你醒了?”虞君趴在地板上眨著兩顆銅鈴大的眼珠子問小雨。
小雨笑瞇瞇的說:“是啊,你怎么不睡?”
“主人真會開玩笑,我是老虎欸!老虎哪有晚上睡覺的?我白天打盹已經休息好了,”虞君回答。
小雨站起身,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感覺尿意上涌,準備去后院的茅廁解小手,這虞君也湊熱鬧,要和小雨一起去。
主仆二人離開了房間,下了二樓正準備去后院的時候,突然聽見.....有間客房里傳來了女人哼唧的聲音......
小雨當然知道是咋回事,雖然能透視,但也非禮勿視,帶著虞大寶趕緊離開,去后院“開閘放水”。
倆漢子瞄準好茅坑,“唰唰唰”的呲著,虞君眨著眼說道:“主人啊,剛才那動靜兒......?”
“閉嘴!少管閑事!”小雨呵斥道。
虞君尷尬的一咧嘴:“我的意思是,這聲音兒不對勁兒......”
“怎么不對勁兒了?”小雨皺眉看他,苦笑道:“你也是當過爹的人,不就那么回事么!”
“我不是那意思,我當然知道那是你們人類在造小寶寶呢,但是這頻率也太高了吧,你是不知道,前半夜,整個客棧,但凡有女人的屋子里,都響起了那動靜兒,誒呀我的媽呀,此起彼伏,延綿不絕,你方唱罷我登場!”虞君說道。
一聽這話,小雨愣住了,皺眉問:“上官月和魚娘子她們那屋也是?”
“那倒沒有!”虞君回答:“可是,除了她們住的那個房間,整個客棧的女人,都在造小寶寶,這算不算是不對勁兒啊。”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