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睜開眼睛,近距離地看到了貓女的臉龐。對方有一對尖尖的耳朵、寶石般的貓眼、以及一頭藍色的長發,看上去真的很漂亮。
兩個“女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你…是誰?為什么救我?”
終于,綱手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羽彥欲言又止。
他本想亮明身份的,但女裝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羞恥了,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面對綱手的詢問,他默默把頭轉了過去,假裝出一副高冷御姐的樣子,沒有理會她。
綱手未能得到任何回應,內心感到失望的同時,也更加困惑了。
這個救了她性命的貓女,究竟是不愿意回答她的問題,還是說,其實是一個啞巴,根本不會說話?
正當綱手這樣胡亂猜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的腿,還能不能走?”
只見貓女注視著她,這樣問道。
“雖然外傷痊愈了,但是傷到了骨頭,暫時好不了。”
綱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這樣么?
羽彥眉頭微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于是再度將綱手抱了起來,繼續趕路。
綱手躺在貓女的臂彎里,臉色微紅,雖然對方和她一樣也是女人,但她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夜幕降臨,月色如水。
森林中,兩個人、一堆篝火。
“所以,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來自哪里嗎?”綱手借著跳動的火光打量著貓女的臉色,再次向對方問道。
“我…來自于忍貓一族,我的族人都生活在一個叫空區的地方。”
面對綱手鍥而不舍地追問,羽彥編造了這樣的一套說辭。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其實并沒有撒謊,因為二尾又旅的確在空區生活過,八成還是忍貓一族的老大。
“忍貓?是和宇智波簽訂契約的忍貓一族嗎?”
綱手聞言,驚訝之余,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曾經聽說過,所謂的空區,是一片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和村子的廢墟,在那里生活的忍貓,是宇智波家的情報源。
眼前的貓女,應該也算是一只貓吧…
“嗯。我只是路過那邊森林,所以順便救了你。”羽彥點了點頭,示意綱手不要想太多,隨后便閉目養神,不愿意再多說了。
綱手也很識趣,按捺住內心的好奇,沒有再多問。
第二天。
羽彥帶著綱手回到木葉村外面,剛好看到村口有兩名女忍者,便將綱手交給了她們。在那之后,他便頭也不回地進入了森林,就這樣消失了。
綱手看著貓女離去的背影,心中悵然若失。但很快,她又想起了這次的任務,所有同伴都死去了,只剩她獨活。
想到這里,綱手神色黯淡。這一切都怪她,既不會仙術也不會木遁,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所以才被布瑠比打敗。
如果自己也能像羽彥一樣,學會濕骨林的仙術就好了。
綱手這樣想著,心情沮喪之際,也憶起了半年未見的羽彥。他一個人去雷之國修行,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一時間,她思緒萬千。
羽彥把綱手送回村后,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換下二尾貓女鎧甲,然后重新回到了村子。
溫泉河畔的三層小居。
不知不覺,已經離開家一年了。雖然家里定期有人打掃,但長時間沒住人,還是少了一些煙火氣,顯得冷清。
是時候和兄弟們聚聚了。
羽彥回想起來,宇智波富岳曾經告訴過他,通靈忍貓的辦法。并且還約定,羽彥回來后便通過忍貓傳遞消息,與富岳及日足聯系。
所以,羽彥走進臥室,打開窗戶通風換氣后,便結下了通靈之印,在“嘭”的一陣白煙中,召喚出了一個小家伙。
這是一只來自空區的忍貓,名字叫娜娜。它像人類一樣穿著衣服,有著狐貍般的柔順毛發和尖耳朵,額頭上刻著一個“忍”字。
“小家伙,為什么突然召喚我,不知道本喵很忙的嗎?”
忍貓娜娜站在窗戶上,雙手叉著腰,上來就伸手向羽彥要錢。
“本喵的出場費是一千兩,如果要傳遞消息的話,還要另外再付五百兩。搞快點,拿來。”
它不耐煩地催促著羽彥,明明是一只小貓咪,卻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羽彥一言不發,直接拿出了一疊一萬兩的鈔票,甩在它面前。
娜娜看到綠花花的鈔票,頓時眼睛都直了。只見它伸出貓爪,飛快地將鈔票揣進衣服,隨后換了一副人性化的諂媚笑臉,對羽彥恭維道:
“大爺,您有什么吩咐,請盡管說來!”
早就聽說空區的忍貓都是一群貪財的家伙,看來果然不假呢。
羽彥看到娜娜見錢眼開、前倨后恭的模樣,搖了搖頭,淡淡道:“我要你去告訴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就說羽彥回來了,約他們下午兩點在老地方見面。”
“好的大爺,我現在就去辦,再見了喵!”
忍貓娜娜朝著羽彥鞠了一躬,便從窗口跳了下去,一溜兒煙兒跑沒影了。
目送著忍貓離去后,羽彥脫下外套便向后一倒,躺在了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奔波忙碌了這么久,就算是鐵人也會累。趁著距離下午兩點還有一段時間,羽彥也正好休息一下。
宇智波一族的領地,森林中。
“喝!”
宇智波富岳一聲低喝,雙手結了一個虎之印,頓時釋放出大量實體化的查克拉,在體外形成了須佐能乎。
與一年前不同的是。
他此時的須佐能乎,已經不是當初那種能看到肋骨的骷髏形態,而是在骷髏的基礎上布滿了經絡及血肉,甚至還穿上了查克拉外衣形成的半身鎧甲、裝備上了武器。
須佐能乎的高度,也從一開始的五、六米連續翻了好幾倍,到現在接近三十米了。
這尊半身鎧甲須佐的雙手里,握著的是一把足足有四十米長的大太刀。
富岳縱身一躍,須佐能乎也隨著他一躍而起,雙手握住大太刀,四處橫掃。
成片的高大樹木,在太刀的收割下,像是割麥子一樣倒下去了。
南賀川的河面,也在四十米大刀的斬擊下,被一分為二,短暫地露出了水面下的河床。
富岳對此感到很滿意。
一直以來他始終都認為,自己最大的短板,就是沒有掌握那種力量集中、且破壞力巨大的忍術。
所以,富岳在完善須佐能乎的時候,拼命追求攻擊力,最終弄出了這把四十米的大太刀。
而且他發現,自身的須佐能乎還有很大提升空間,如果將其從半身形態進化到全身形態,高度甚至會超過百米,威力更是會遠超現在。
林間的空地上,宇智波富岳解除了須佐能乎。
他之所以變得這么厲害,除了這一年來的苦修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他在黑絕的幫助下,移植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細胞!
是的。
富岳移植了柱間細胞,此時他的胸口上,就有一張千手柱間的人臉圖案。
初代火影的細胞,大大增強了他的瞳力,讓他能輕松地使用萬花筒的瞳術以及須佐能乎。用黑絕的話說,富岳這雙融合了柱間細胞力量的眼睛,已經接近于傳說中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了。
富岳并不想自吹自擂。
但是,他可以百分百肯定,現在的他在三人組之中,一定是最強的。
畢竟,他不但獲得了初代火影的力量,還進一步開發了須佐能乎,就算是尾獸來了,他也有信心將其一刀砍死。
日足那家伙就不說了,盡是些華而不實的招式。
羽彥的仙術,就算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超過須佐能乎吧?
宇智波富岳這樣想著,結束了修煉后,便準備回家。
就在這時,那只叫娜娜的忍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它屁顛屁顛地送來了羽彥的消息。
“請付我一千兩跑路費,喵。”
娜娜向富岳傳完羽彥的話,又伸出貓爪子,索要了一筆辛苦費,然后馬不停蹄地前往日向一族的方向去了。
“羽彥回來了?太好了。”
富岳目露精光,對接下來的重聚充滿了期待。
另外,他也為羽彥、以及日足那家伙,準備了一份禮物。
只見富岳走進了南賀神社的地下密室,從墻壁上的暗格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兩支試管。在試管里面,可以看到有綠色的肉芽在蠕動…
日向一族,宗家。
從一年前開始,日向一族的領地便進入了全面戒嚴的狀態,禁止任何外人入內。這一切都是因為宗家的大少爺——日向日足。
不僅僅是由于日足被懸賞五千萬兩,讓無數賞金獵人覬覦。
更重要的原因是,日足的白眼進化了,這是日向一族千年歷史中,從未發生的大事。
因此,日向家的全部人都圍著日足轉,集全族之力幫助他修煉、開發白眼。
這一年來,日向日足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達到了什么地步。
此時,木葉大街上。
木葉河邊,一根電線桿孤零零的佇立著,看上去毫不起眼。
但是,如果有人仔細去看,就會驚駭地發現,在電線桿上面…竟然緊緊地貼著一只眼睛,看上去十分詭異。
那是一只白眼,正在不停地轉動,眼睛周圍還有青筋連著。
那些青筋,就像是白眼的肢體,帶著它悄無聲息地在木葉村內四處移動,從忍者學校、警務部隊、再到商業街的各個角落,將村子里發生的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只白眼在村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回到了日向一族領地,日足的房間中,“嗖”的一下,鉆進了后者的袖子里面。
房間中,正在打坐的日向日足緩緩睜開了眼睛。
聽到這個消息,日足一向高冷的臉龐上,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起身,穿好作戰服,來到屋內的弓架前。
這里放著一張銀色的大弓,弓身長兩米,連同箭筒、箭矢,上面都有日向一族的族徽,是花重金請來工匠,專門為日向日足量身打造的。
他將銀色大弓背在身后,出發前,又低頭看了一眼雙手掌心。
兩只白眼,從他的左右袖口里面溜了出來,停在他的手心里,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這是他為羽彥,以及富岳那廝精心準備的禮物。
日足微微一笑,走到門外,隨后便雙腳離開地面,整個人飛到了半空中。
他在空中疾馳,從日向一族的上空飛過,直奔村子郊外而去。
所謂的老地方,其實就是木葉村外的三號訓練場。
與以前一樣,宇智波富岳仍然是最早到的那一個,提前了大半個小時,便來到這里。
他站在原地,閉目等待了一會兒。
突然間——
箭矢破空的尖銳聲音,從富岳頭頂傳來,一支利箭快如閃電,沖著他就來了。
富岳皺眉,憑借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將這支襲來之箭的飛行軌跡看得一清二楚。接著,藝高膽大的他,不閃不避,而是猛地出手,將這支箭一把抓住。
嗡嗡嗡!
這支被抓住的箭,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劇烈地掙扎著。
那是因為,它上面附著著某人念力。
咔嚓!
富岳一用力,將箭折斷,然后冷眼看向兩三百米之外的天空。果然,他看到了日向日足正漂浮在半空,手中握著銀色大弓,遠遠地朝他投來了挑釁的目光。
咻咻咻!
日足并不準備停手,而是連續挽弓搭箭,一支支箭矢接二連三朝著富岳飛來。
這些箭,不但速度極快,而且附帶著各種千奇百怪的能力:有的能爆炸、有的能分裂、還有的能轉彎,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訓練場上,富岳施展瞬身之術,躲避著一支支冷箭,很快就憋了一肚子火,被搞得不耐煩了。
他看向躲在遠處的日足,正準備動真格,后者卻已經主動收起大弓,從遠處的半空中飛了過來。
“這么久沒見,你還是沒什么長進啊。”
日向日足故意漂浮在富岳頭頂,俯視著對方,一上來就發動嘲諷。
“我,懶得和你這種井底之蛙一般見識。”
富岳冷冷道,對日足極其不屑。
他對于日向日足躲在遠處放冷箭的卑鄙行為,的確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但是,這種情況僅限于他沒有認真的時候。
在真正的生死之戰中,日足這種家伙,根本沒有機會施展他那拙劣的箭術。
“打不過我就算了,還在嘴硬。”
日向日足雙手抱胸,繼續冷笑著嘲諷。
“哼。”富岳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日足幼稚的挑釁。
這兩個人,雖然在內心深處,已經接納了對方作為同伴。但每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互相嘲諷一番。
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友情吧。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同時轉過頭,朝遠處望去。因為,他們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無比的查克拉。
羽彥,來了。
時隔一年,當初的三人組,終于再次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