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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手

  云起昏睡了一天,直到晚飯間才醒來。

  英雄閣,餐廳,晚飯間。

  云起,陳潔,漢斯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唐安安和莉亞還沒有回來。

  餐廳里很安靜,不似往日。經過哈爾的殺人蜂游戲的一鬧騰,參賽選手有一大部分都被淘汰,剩下的則是些精英。人們都占據好自己的那一方領地,安靜的吃飯。

  云起往嘴里塞著米飯,咀嚼著:“陳姐,你們是來自哪里的啊?”

  陳潔抬起頭,盯著云起,半晌,無言。

  云起被盯得心里直發毛,他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怎么了,陳姐?”

  “米粒。”

  “誒?什么?”

  陳潔用手指指著自己側臉,說道:“你的這里,米粒。”

  “哦哦,”云起尷尬地笑了笑,伸出舌頭,將那米粒舔進嘴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一抬頭,正對上陳潔滿是鄙夷的目光。

  “呃…”

  “少年呦!我們來自最南邊的國家!神女國!”

  “誒誒誒?那個奇跡之國么?聽說你們國家有著連接天地的絕世城墻,是不是真的,那可是人類三大奇跡之一啊!”

  “那自然是真的,”漢斯雙手抱胸,自豪道,“少年呦,有朝一日,你一定要親眼去看一看,不上城墻非好漢呦!”

  “真好呢,”云起憧憬著,“云淺一定會喜歡的。”

  云起低頭,發現餐盤里已經空空如也。

  “早上那場運動真的是消耗人啊,我得去加點飯,你們還有誰不夠的,我幫你們加點。”

  “少年呦,去補充能量吧!人是鐵飯是鋼呦,我們就不必了。”

  云起端著餐盤走向領飯窗口,又點了一份黃燜雞米飯,向自己的餐位走去。

  忽然,額頭被什么點了一下。

  云起抬頭,竟發現一只手浮在空中,對的,你沒看錯,孤零零的一只手,皮膚白皙,手指纖細,明顯是女人的手,手上紋著一只紅色的兔子。

  那手伸出食指,又點了云起的額頭一下,然后伸展五指,在空氣中抓了一下,再次伸展五指,猛地給了云起一巴掌。

  “啪!”異常清脆。

  云起一個踉蹌,勉強站起身,嘴角留下一道血來。

  什么鬼?

  云起再次抬頭看時,只見那手漂浮過來,拽過云起手中的餐盤,然后,漂浮而去,直飄到不遠處的三個人那里,將那餐盤一翻,整盤的飯都扣在了其中一人的頭上。

  “…”

  云起呆愕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啊啊啊!陛下!是誰?何人?”

  那三人轉過身來,直直地看向云起。

  其中兩人身穿甲胄,一胖一瘦,胖的像皮球,瘦的像竹竿,中間一人頭戴皇冠,身披紅色披風,飯就是扣在了中間那人頭上。

  “不是我!不是我!”云起忙擺手搖頭。

  “大膽!”那個瘦子走上前來,大喊,“見到世界上最遼闊的國家的最偉大的國王雷尼吉亞十三世還不下跪,竟敢冒犯陛下,妖賊,納命來!”

  說著,那人從身下甩出一條鋼鞭,充滿刺頭的鋼鞭,嗖嗖生風,直向云起抽來。

  云起一驚,連忙側身躲過:“真不是我!是她!”

  他搜尋著那只手的蹤跡,卻發現,到處都沒有那只手的影子。

  “啪!”鋼鞭甩在地上,竟將那地板扎的都是小眼。

  “妖賊還不認錯!罪加一等!”那胖子從身下拎起一個大錘來,騰空一躍,高舉大錘向云起砸來。

  云起向后一跳,躲開了攻擊。

  “嗙!”那地板竟震出一個大坑。

  “且慢!嘎嘣脆,脆嘎嘣!賊哈哈哈哈!”中間那國王慢悠悠的站起身,向前走來,“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小子,你既然說不是你做的,你敢發誓嗎?”

  “如果是我做的,天打雷劈!”云起振振有詞。

  “賊哈哈哈哈!嘎嘣脆!脆嘎嘣!你們可聽到了?”

  “撲通!”

  只見那三人整整齊齊地跪在了云起面前,那國王道:“錯怪了我的子民真是萬分抱歉,是朕的失職!保證下不再犯!”

  云起頓時腦子一懵:“身為國王就不要隨隨便便給別人下跪啊!”

  “賊哈哈哈哈哈!”

  云起長舒了一口氣,重新去取餐。

  他左顧右盼,時刻提防著那只消失的手。

  還好,沒有出現。

  取餐口,云起身旁站著一位女士,短發,戴著墨鏡,看起來很颯氣。

  云起低頭,卻猛不防的發現那只消失的手又重新出現,那只手正停放在那短發女人的臀部旁。

  “喂喂喂不是吧,難道要…”

  云起伸出手,就要去抓那只手,就在同一時刻,那只手捏了那個短發女人的屁股。

  “…”

  “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云起連忙擺頭搖手,大喊著,向后退去。

  只聽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云起的側臉擦了過去,流下了一道鮮血。

  云起回頭,只見那短發女人手拿著槍,槍口正冒著煙。

  “哪只手?”那女人逼問道。

  “我是冤枉的!我怎么敢啊,大小姐!”

  “哪只手?”

  怎么解釋也沒用了么…那只好應戰了。

  云起擺開架勢。

  “哦吼,那你,去死吧。”那女人抬手就是一槍,瞄準著云起的腦袋。

  “瞬鐵!”

  “鐺!”

  云起睜眼看時,只見一只利劍橫在了兩人之間,擋住了那顆子彈,令人吃驚的是,這只劍起碼有二十米長,劍的主人遠遠地握著劍柄,正在遠處愜意的喝著咖啡。

  劍主身穿棕色皮夾克,穿著牛仔褲,戴著牛仔帽,翹著二郎腿,說道:“二位,既然要打就等到了生死場再打不遲,現在在這里,壞了別人興致可不好哦。”

  “切,算你運氣好,今天先饒你一命。”那短發女人收起槍,轉身,離去。

  那二十米的長劍瞬間縮短,消失,云起瞧去,只見那牛仔男人身邊只有一把短劍,佩在腰間。

  “那個…謝謝你。”

  “哎呦,謝啥,我懂你的,小兄弟,我也好這一口,不過,你下次下手前要觀察一下目標,剛才那一個,是真的不好惹。”

  “呃…那真不是我…”

  直到晚飯后,那只手沒有再出現。云起來到了公園內部的那片竹林中,練習魄的使用,消化吸收早上和雄風戰斗的經驗。

  一只手悄然出現在云起身后,那只手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飄到云起腦后,停頓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砸了上去,云起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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