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將老板娘整個人打到在地。
“有你個屁事。真TMD多管閑事。老子的事情是你管得了的嗎?”年輕人酒氣纏身,明顯是喝得有點大了。此時,無戒的臉色已然冷了下來。而在老板娘旁邊的小女孩已經嚇傻了,嗚嗚的抽泣起來。
“閉嘴。”青年人低下頭,對著小女孩吐著酒氣道。小女孩這時哪里聽的進去他的話,哭的更厲害了。
“我說閉嘴,你聽到了嗎?”青年男子一聲暴喝,伸手就要去抓小女孩的臉。
“不要,她只是個孩子。”老板娘將女孩一把拉過來護在懷中道。
“孩子?我去你媽的孩子。嗯?”青年人一腳踹出,卻瞬間失衡了。一只大手抓著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小子。灑家勸你善良啊。”一聲藏著無盡怒火的聲音從青年男子的背后響起。高大的身影站起,如同怒目金剛現世。此時兩側看著熱鬧的眾人愣了一下,然后瞬間興奮了起來,這是要有大樂子看啊。
這世間永遠不缺少看熱鬧的人,他們看著眾生置于水火之中,而以此為樂。自認為自己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不過是個旁觀者而已,殊不知這個世界比兇手更加讓人厭惡的就是旁觀者。
“你TM的放手。”青年男子雙手抓向后頸的大手,整個人在空中掙扎著。
“有種把老子放下來單挑啊。”青年男子的幾個朋友看著男子就這么被單手抓起,也愣了一下。男子再輕也有數百斤,可不是常人能隨隨便便舉起的。
這禿驢好大的力氣啊。
直到男子在空中大叫,他的幾個朋友才反應過來。他們除了男子外一行五人拎著啤酒瓶,直接向無戒沖了過來。
無戒笑了,他胸口的布衣袈裟微微開敞著,露出如同佛殿之上雕刻過一般的筋骨與健碩的肌肉。
“哈哈,單挑?腌臜敗類,有什么資格與佛爺我動手。”無戒將手中的青年男子往空中一拋,一百多斤的男子在他手中渾若無物。
就在男子還在上升的過程中,無戒大手一伸抓住了男子的腳踝,男子瞬間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后無戒就像是拿著一條鞭子一樣,抓著青年男子的腳揮動起來。
沒有什么招式,就是最簡單的橫貫四方。
“哐當。”
“啊。”
隨著撞擊聲與慘叫聲響起,沖上來的五人被無戒這一下直接打倒在地。被一個重一百多斤的武器在揮舞中打中,那是碰著就傷。
正中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好在無戒收著點力,五人不過一些輕傷。而青年男子現在的樣子就萬分凄慘了,作為武器,若是他的每個朋友受傷是一,那他就是五者的疊加。
青年男子臉上滿是鮮血,自腦門留下,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而口中的牙不知道少了幾顆,兩個胳膊半耷拉著,明顯是斷了。
無戒松手之后,男子疼的一邊嘶吼一邊在地上抽動。
“清醒了?”無戒低頭問道。青年男子一邊抽動,一邊用極其怨恨的眼神盯著無戒低聲嘶吼著。
“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啊。小天,給我爸打電話。我要弄死他。”
“我去,佛爺這暴脾氣啊。不是要打電話叫父母嗎?正巧佛爺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父母才能教出你這樣兒子。”無戒氣笑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道:“老板,上菜。佛爺就在這等他父母。”
“好…好的。”
“鈴鈴…”一陣鈴聲響起。
“喂?哪位?”
“哦,小天啊,怎么了?”
“什么?具體說一下,不準亂說。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掛了電話的高齊明,轉過頭對自己的司機淡淡道:“掉頭,高雙喜那小子出事了。北橫街那個小攤那里。”
“好的。”司機應下聲來,快速調轉了車頭。高齊明看了看手機后,將手機放下,右手食指在手機背面輕輕劃動著。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高齊明今年已近半百了,但依然是精神不已,面貌仍舊保留在英俊的及格線上。他做事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謀定而后動,知局而后起。
好的習慣與極高的智商,讓他不到四十歲時身價便過了十億,但是只要沒有仔細留意過他的人絕對對這個人絲毫映像都沒有。
高齊明一直都堅信: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這世間的人是見不得你比他過得好的,所以千萬不要去刺激他們敏感的神經。哪怕是專門編輯財務雜志的人多半對他也沒有什么映像。
他的半生成功且低調。唯一可惜的就是,他那僅有的一個兒子卻是一點城府都沒有,喜怒行于色,這是最下等的表現。現在居然和人街頭斗毆上了,這是何等的沒有腦子。
莽夫才好恨斗勇,他的兒子可不能一輩子就當個莽夫。就在無戒茶飽飯足的時候,高齊明到了。高齊明一下車,那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便喜極道:“爸。”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不僅打懵了青年男子,連觀眾朋友們都呆住了。
“你干嘛打我?”青年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高齊明道。高齊明無視自己兒子詫異道眼神,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道:“還不閉嘴。”
“嘿,有點意思哈。”無戒看著眼前的來客笑道。高齊明國字臉,面如蟬玉,續著微量的胡須,一股子書生氣質。讓人一看便知道這位一定詩書飽讀,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便是這位大師吧。我這兒子日常頑劣,今天的事我在電話里也聽說了。犬子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管教。”高齊明對無戒微微躬身道,他說的擲地有聲,讓人有一種忍不住相信他的沖動。
看車、看人、看氣質,是個人都可以看出高齊明那種名家出身,非一代暴富的感覺。
“我是你兒子,你怎么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