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幽深的山洞坐落在山頂處,在這黑夜中呼嘯著寒風,陰森無比。
而隨著深入洞穴,那股腐臭的味道也越來越強,讓徐越幾經作嘔。
“這地方真有寶物?”徐越皺著眉頭,看著絲毫不受腐臭氣味影響的蟹老板,開口問道。
“你竟然懷疑我族千萬年累積下來的名聲?”蟹老板腳步不停,身子側著反問道。
徐越不說話了,雙眼像燈泡一樣,在黑暗中亮著靈光,時刻觀察著前方的情況。
終于,拐過一個山道,前方那腐臭的氣息猛然提升了幾個等級,仿佛之前的都是開胃菜,這個,才是重頭戲。
徐越立馬捂著口鼻,面色難看地看著前方,終于發現了這惡臭的源頭所在。
“尸體?”
徐越一怔,手指間靈光一閃,封印了口鼻的感官,隨后走上前去,看著那腐爛的尸體,一臉凝重。
這尸體是一條螣蛇,身如長龍,頭如斗車,無足卻長有兩翼,此時扭曲地盤旋在這洞穴深處,身體多處腐爛,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看著模樣,恐怕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徐越圍著蛇尸走了一圈,特別是在螣蛇七寸處的幾道傷口旁停留了一下,最后來到蛇頭前,雙手亮起明魂術的光芒,忍著惡臭摸去。
“雙全手·明魂術正在觸發,宿主可讀取、刪除記憶,甚至能夠改寫認知。”
然而片刻后,徐越緩緩收回了雙手,面色略顯嚴肅。
螣蛇已經死去了太久,就算探查魂光,也無法發現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過,徐越倒是從螣蛇體內殘存的靈力碎片,判斷出了它生前的修為。
“分靈境巔峰…”徐越喃喃自語。
在這個元心境試煉者活動的區域,竟有一只分靈境巔峰的妖獸,這是什么概念?
這意味著,如果想拿到這里的寶物,就算是這片區域最強的試煉者,也要跨越整整一個大境界作戰并獲勝才行。
毫無疑問,此地的物品,定是給那最強的幾人準備的。
“可是,這螣蛇是怎么死的?看那七寸的傷口,似乎是被利爪所傷,是這片區域里妖獸的內斗?”徐越凝視洞穴的深處,沉默不語。
一旁,蟹老板跟著徐越看了一會兒,才不屑地說道:“一只死蛇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說完,他就朝著蛇尸上爬去,附肢揮舞之間,竟發出了朦朧的靈光,直接無視了尸體的阻隔,每一腳踩上去,蛇尸便像春雪遇到了烈陽,開始被神秘的靈光給消融分解。
到了最后,一個可供一人通行的區域,出現在了徐越面前。
“咦?你這…”徐越看著此時多寶膏蟹的狀態,一臉驚疑。
“啥?”蟹老板一臉茫然。
“沒什么。”
徐越搖頭,微微沉思。
如果,多寶膏蟹能一直保持現在這個狀態,就憑那可以消融萬物的靈光,都可以做到同階難尋敵手了。
只是可惜,似乎只有在尋寶的時候,它們才能使出這等術法。
而就平時來說,多寶膏蟹的內心甚至都不覺得,這招可以拿來當作攻擊的手段。
“里面有什么?”
見蟹老板迅速消失在了蛇尸盤旋的中心區域,徐越好奇,跟了上去。
走過兩側的腐肉,黑暗之中,總算有了點點亮光傳來。
而當那亮光出現在眼前的一剎那,周圍那些腐爛的尸體氣味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濃烈的藥香,以及冰寒的氣息。
“好東西!”
徐越興奮,加快腳步越過了蟹老板,果然在蛇尸尾部的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塊似玉似蛤,似活似死的東西。
“冰雪玉蟾!”徐越欣喜。
那里,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狀蟾蜍正趴在地上,渾身都釋放著冰冷的寒氣以及濃郁至極的靈力。
就是它,蓋過了蛇尸的腐臭之氣。
這東西雖是玉石之形,但經過時間的沉淀以及靈氣的滋潤后,便可能玉髓成精,誕出靈智,既可食用不說,更能煉化吸收其中精粹,極為珍貴。
“冰雪玉蟾打底都是地階寶物,若真能成精誕靈,則隱隱能摸到天階的門檻!雖看如今這只,雖已有了些許神韻,但差的還太遠,依舊是死物,可不管怎么說,倚帝山這次真是下了本錢了。”
徐越自語,隨后又看著將冰雪玉蟾層層護住的蛇尸,喃喃道:“這螣蛇應該就是守護這寶物的妖獸,為另一尊不知名生物所殺…可這冰雪玉蟾仍在這里,對方沒能拿走嗎?還是…”
徐越想了一會兒,最后先走向那冰雪玉蟾,準備將其收起。
一樣,冰雪玉蟾的旁邊亦籠罩著倚帝山所施加的禁制,阻止著外人靠近。
而這一次,就算徐越施展著靈劍訣朝冰雪玉蟾靠近,依然覺得如在泥沼中前行,阻力重重,困難不已。
“怎么回事?”
徐越皺眉,難道這東西不是給倚帝山的試煉者準備的?
但靈劍訣也并沒有說完全沒效果,只是感覺力量微小,不足以破開這寶物的防御。
“難道?”
徐越面露不爽,腳步再次一踏,渾身便蕩漾著金色的光芒,在這黑暗的山洞中如同明亮的太陽,照亮了一切。
“咦?”
蟹老板有些驚訝地看來,他本以為徐越這一次肯定束手無策了,卻沒想到還藏了一手。
而隨著帝光一出,那禁制果然不再起任何作用,反而還像臣子一般匍匐在徐越腳下,以神秘的力量,將他托向那冰雪玉蟾而去。
“哼,果然,這東西就是給倚帝山的精英弟子準備的,門下子宗之人根本拿不到!我呸,參加個秘境試煉還有潛規則。”
徐越不屑,走過去將冰雪玉蟾拿起,感受著那冰冷浸人的溫度,心情總算好了幾分。
而就在徐越將冰雪玉蟾收起的一剎那,一陣陰森的笑容,突然從一側的山壁中響起。
“桀桀桀…”
帶著反派的標志性笑聲,一雙通紅的雙眼在黑暗中顯現,緊接著,一個瘦弱的黑影從山壁上分離了出來,歪七扭八地朝徐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