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蘊總算明白先前徐越所說了。
當時她問徐越,如何對付孫夫人。
徐越回,美男計。
結果還真是這樣!
驛站里,秦蘊氣呼呼地坐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心中強大又偉岸,正直又磊落的徐師祖,怎么會是這種人?
一旁,劉昂沙沉峰幾人也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云夢樓第九層,孫傾的房間里。
“道友不喝點兒嗎?這紅酒可是處女之血煉制而成,不僅美容養顏,味道也不錯哦。”孫傾嘴邊沾著一點猩紅,慵懶看著徐越。
徐越想了想,干脆關掉耳麥,坐到孫傾對面,笑嘻嘻地看著她。
畫面就這樣詭異了起來,孫傾一邊喝著酒,一邊不遺余力地誘惑著徐越。
而徐越則既不動手也不說話,只是傻乎乎的呆笑。
再加上他那殘缺的門牙,活脫脫一個弱智。
片刻后,孫傾連續喝了八九杯,人都有些醉了,徐越還在笑。
“道友,你不想做點什么嗎?”孫傾輕聲道。
徐越搖了搖頭,我能說我剛才已經好了嗎?
不能。
見狀,孫傾的臉上也不再春色撩人,逐漸變的正常起來。
“既然道友不是來尋歡的,那么就是另有他事了?”孫傾沉聲道。
徐越點頭:“確實,需要向夫人借一樣東西。”
“不會是我的項上人頭吧?”孫傾驚訝道。
徐越愕然,隨后搖頭輕笑:“自然不是,我要借的,是這臨山城的傳送石。”
氣氛驟冷,過了好一會兒,孫傾才開口問道:“想來,道友不是云海宗修士吧?”
徐越也在打量對面這個成熟的女人,笑道:“是不是沒關系,孫夫人也不必拖延時間,直接說給不給吧。”
“討厭。”
孫傾站了起來,走到徐越身后,如蔥玉般的細手在他肩上輕輕劃過,嬌嗔道:“道友就如此不解風情,都不愿多陪奴家聊兩句嗎~”
徐越轉頭,聞著那若有若無的清香,看著那搭在自己肩上的芊芊玉手,忍不住伸手摸了過去。
孫傾嘴角微微掀起,看蠢貨一般地看著徐越。
男人,果然都一樣。
隨后,徐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猛地一個過肩摔!
屋內那雞翅木雕花的圓桌應聲碎裂,孫夫人的背結結實實砸了下去,立即咳了兩口鮮血。
但她的眼神卻沒有痛苦和憤怒,而是迷茫。
極致的迷茫!
一瞬后,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在房中響起:“你瘋了嗎!”
說完,孫傾作勢就想站起來,但徐越卻按著她的手,將其死死壓在地上。
“孫夫人,收起你那些小伎倆,我不是來找你玩兒的。”徐越寒聲,眼中兇光乍現。
剛才,這孫傾竟然釋放出一種清香,意圖迷昏自己!
還好徐越定力不錯,才沒有中這蛇蝎女人的詭計。
“你…道友,你就放過人家嘛!”孫傾被壓在地上,臉色有些痛苦,但還是不忘向徐越拋媚眼。
徐越無言,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幾乎都要將孫傾的手臂掰斷了。
片刻后,孫傾終于忍不了了,尖叫道:“你這蠢貨!難道這輩子都沒碰過女人嗎!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一瞬間,柔聲細語消失不見,原本美麗的面孔也變的猙獰無比,可謂反差極大。
看著幾近癲狂的孫傾,徐越冷笑,右手毫不留情地按下。
咔的一聲,孫傾的手臂徹底斷了,她的臉也在一剎那變的煞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想不通,徐越為什么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他的心是鐵做的嗎?
當然不是。
只是徐越什么樣的仙女沒見過,不說其他,熟識的就有倚帝山帝女牧初璇,其他還有好幾個。
再遠點兒,當初孤島上的小蘿莉藍如煙,也比她孫傾好上千萬倍。
更何況徐越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個仙域第一美人。
這些紅顏佳人不香嗎?
我得看上你這個公交車?
“呵,孫夫人,交出傳送石,饒你不死。”徐越頓時殺氣縱橫,讓孫傾微微一顫。
這男的,不是在開玩笑。
“道,道友,慕容宗主生性暴虐,我若交給你了,豈不是自尋死路嗎?”孫傾哀求道。
徐越無言,手一轉,就抓住了孫傾的另一只手,準備將其掰斷。
“等等!你這人怎如此狠心!”孫傾真的怕了,質問著徐越。
“我狠?你那一杯紅酒不知要害死多少妙齡少女,真是大言不慚。”徐越寒聲道,隨后咔的一聲,梅開二度。
屋子里再次響起孫傾的慘叫,徐越也站起身來,暫時沒有折磨她了。
孫傾抬起頭來,眼中的怨毒清晰可見。
但她也準備屈服了,被徐越如此折磨,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她美麗的身段,怎么可以盡毀于此,就算死都不行。
“傳送石可以給你,但希望你有命去用。”
孫傾嘴角溢血,說完此話,口一張,就將一塊熒光剔透的石頭吐了出來,飛向徐越。
徐越皺眉,用靈力將那石頭定住,用水訣沖刷了好幾遍,才將嫌棄地將其收起。
整個過程看的孫傾面色鐵青。
“孫夫人,您在嗎?”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徐越雙目一凝,一把抓起孫傾讓其躺在床上,隨后掐著她的脖子,指了指門外,搖了搖頭。
孫傾本想大聲呼救,但感覺到脖頸間的力度,恐怕自己才發出一個音節,脖子就會被捏斷了。
“那個…我有些不方便,你等一會兒。”孫傾輕聲回道。
“哦。”門口傳來一聲明顯的失望,隨后就是遠去的腳步聲。
待四周平靜,徐越才寒著臉問道:“為何還要讓他等一會兒,你找死嗎?”
聞言,孫傾只好坦白道:“我與他約好今日相見,臨時變卦的話,不是對大人您不利嗎。”
徐越盯著她,只覺得手有點臟,緩緩松開了。
“呵,孫夫人真是生意興隆啊。”
徐越有些口渴,在房里轉了一圈,發現竟然沒有茶,只有那種充滿罪惡的紅酒。
萬般無奈,徐越只好從現世百寶盒里換了一瓶礦泉水,問道:“說說,剛才那人是誰。”
“慕容端,慕容極之子。”
噗的一聲,徐越吐了出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孫傾。
這他媽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