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燈紅酒綠的洗浴中心。
金陵路62號,男人不能不說的秘密。
只要你感覺到身體乏力,四肢酸軟,又或者是提不起精神,有心無力。
那你得來這里看看。
江南中醫院,男人自己的醫院。
哦,所以計程車師傅一臉“我全都懂,就是照顧你面子,所以不提這件事”的樣子,是因為這?
周闞捂臉。
我年紀輕輕身強力壯,怎么就不知道節制了,身體倍棒兒好嗎!
真的是!
有那么一點點的羞恥啊!
周闞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給楊德鑫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等待音樂響了大概有二十多秒的時間,周闞都以為楊德鑫不會接了,沒想到的再最后的關頭,電話卻接通了。
“喂?你誰啊?”
周闞一愣,因為這并不是楊德鑫的聲音。
他斟酌著語句:“我是電話主人的朋友,我朋友呢?”
“你就是姓楊的那小子的朋友?到地點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狂傲,但是聽起來應該不是綁匪一類的人,不然語氣不會這么囂張。
從電話中的語氣來看,到像是尋仇的。
不會真的是仙人跳吧?
也不知道老楊有沒有吃虧,別最后被別人訛上了還沒吃到肉。
周闞心里暗自為好兄弟稍稍的擔心了一下。
“我到這邊了,是金陵路吧,你們在哪里?”周闞發出了疑問。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第一個路口左轉,然后直走三百米有一個垃圾堆。你把東西放在那里就可以了。”電話那頭傳來指示。
周闞猶豫了一下:“你們是敲詐勒索?還是綁票,我怎么確認我兄弟的安全。”
“喂喂喂,你可別亂說啊。這是姓楊的這小子欠我們的。”對方似乎有點生氣,很不耐煩。
“你快把東西放過去,放心,我們做事有規矩,只要你按我說的做,這小子不會有事情的。”
“那,好吧。”周闞點點頭。
其實碰到這種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報警處理,但是報警可能也會意味著某些事情被曝光出來。
就比如說被通知不想通知的人。
周闞沒有掛斷電話,一路小跑著前往了目的地,從書包里將包裹著錢的黑色尼龍袋拿了出來,放在了垃圾堆上。
“喂,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我兄弟怎么樣了?他在哪里?”
“你兄弟?放心,他安全的很。”
周闞警惕到:“你先讓他跟我報下平安,否則我馬上就報警!”
“報警!?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肆意的笑聲。
“你想報警?那你去報啊!我警告你,你現在不用多問,趕緊離開,你兄弟自然會回到宿舍,要是多待,嘿嘿。”
對面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肯定不會是不懼怕警察。
那只能說明楊德鑫有更大的把柄被他們握在手上,不敢公開了。
“那我就這樣走了,你們怎么把東西拿到手?”周闞想嘗試套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這不是應該關心的事,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別來沾邊,桀桀。”
那好吧。
周闞見狀也摸不準對面是什么來路,和老楊之間又有什么瓜葛,不過從對話中可以感受到對方也并不想把事情鬧大。
楊德鑫的危險性應該不是很大,周闞決定回宿舍等待。
要是半個小時內,他還沒有和自己取得聯系,那自己就馬上報警。
周闞并沒有走遠,在不遠處走進了一家咖啡書店,點上了一杯咖啡。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又艱難,好在咖啡店的漂亮小姐姐很養眼,讓人感覺時間的流逝并沒有很長。
20多分鐘之后,周闞的手機響了,是楊德鑫打來的電話,周闞立馬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老楊?你怎么樣了?”
“我沒什么事情,打電話過來和你報個平安,今天這件事情,真是多謝你了。”
楊德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不過也是,換做是誰遇到這種事情估計都挺心累的吧。
“我到是沒什么事情,不過,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不會遇到仙人跳了吧?”
“嗯,沒有,你在宿舍嘛?回去再說吧。”
周闞一口喝完了杯子里面的咖啡:“我現在不在宿舍,我在金陵路這邊,你出來了嗎?一起回去?”
楊德鑫沉默了一會兒:“我不在這里,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就來。”
楊德鑫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周闞若有所思。
楊德鑫是肯定在這里的,只是現在不想在這里見我而已。
想到這里周闞對著服務員小姐姐招了招手:“你好,小姐姐,這里續杯!”
嗯,難得來一次城里,咖啡還能續杯,不能浪費才行。
......
楊德鑫艱難的掛斷了電話,此時的他臉上鼻青臉腫,不過大兜帽一戴,整張臉就隱藏起來了。
路上的人倒也發現不了什么異常。
他機敏的往路上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周闞的身影,這才放下了心。
邁步走向街道,想打一輛計程車回家,卻發現自己身上已經完全沒有錢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又有點后悔沒有和周闞一起回去。
想了想,在電話中輸入了一個號碼:“喂,姐?嗯...最近花的比較多...我真沒有...嗯,我保證不亂花,這個月是最后一次問你借錢。啊...我一定還的,你別說得那么難聽嘛。”
“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姐姐再見!”
楊德鑫望著賬戶轉入2000華夏幣的短信,摸了摸疼到冒泡的腦袋,能夠做計程車回家而不是走回去,那真的是太好了。
周闞悠哉悠哉的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宿舍里面已經有人了。
他們的宿舍在一樓,陽臺門現在是開著的。
說明楊德鑫肯定已經回來了。
周闞推門而入往里面一看,楊德鑫帶著一個東北軍大衣配套的那種帽子。
就像是影視劇中常常出現的那種綠色的可以包裹住臉頰的毛絨帽子。
周闞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穿著短袖中褲確實沒有發現天氣很冷。
“老楊,你這是在干什么啊?有那么冷?穿著長袖也就算了,怎么還帶著毛茸茸的帽子。”
楊德鑫轉過臉,對著周闞笑笑:“我感冒發燒了,冷的慌。”
“...對了,還要請你幫我向輔導員請幾天假,我感冒有點重,不能去上課了。”
周闞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懶得拆穿他,不過遇到這種事情,能回來已經非常幸運了。
“你說吧,什么事,別想騙我,不然我是不會幫忙的。”
楊德鑫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書桌,沉默了好久:“我不想說可以嗎。”
周闞走到了楊德鑫的面前,將他的肩膀轉了過來,盯著他的眼睛:“我當你是兄弟,你如果真的不愿意告訴我的話,我也不會多問。不過你要保證,之前的事情不會對你的生命產生危險,并且你也不會有想不開的念頭。”
楊德鑫看著周闞認真的眼神,僵硬的點點頭,隨即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周闞。”
周闞聳了聳肩,表示受傷的人又不是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你,反正耗子尾汁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