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陽著急了,嚷道:“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陳書說道。
吳昊然已經向前面走去,還說道:“我們不打攪你,你該哪快樂,就去哪吧,得抓緊機會。”
白景陽愣愣的處在后面。
吳昊然他們已經向仆人的宿舍去了。
白景陽要跟上來。
胖手下攔住了他,說道:“白家少爺,我們找仆人,跟你沒有關系吧。”
白景陽說道:“這是我家,我就不能來仆人的宿舍。”
“當然,你可以來,不過我們希望你暫時別過來。”
“什么意思。”
“我們執法衙的人要詢問,不希望無關的人聽到,我們擔心他們不敢說真話,這個理由夠充分嗎?”胖手下說道。
白景陽很想說些什么,卻又沒有辦法拒絕,就這樣給擋在院子外面了,心又不甘,但也只能氣洶洶的往后面去了。
方言發現那邊的馬車都還在,而且就有兩個馬夫在那邊。
吳昊然喚道:“把那兩個馬夫,全部都叫回來。”
胖手下過去了。
在院子離碰到了一個丫頭,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胖丫頭。
瘦手下說道:“我們得一個個的問了。”
吳昊然看了一眼瘦手下,微微點頭,知道他的意思,大家處在一塊,都聽到對方說的,接下來他們問的,又是白景陽和香茹的事情,那些仆人怎么也都會猶豫的,估計他們因為害怕,也不敢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們。
吳昊然朝胖丫頭走過來,問道:“可有空閑的房間。”
“那邊有個茶房,我們仆人吃飯小客廳。”
吳昊然朝那個房間看過去,房間里已經點著一盞燈籠了,門是開著的。
“所有的仆人都在吧?”
胖丫頭看了一眼那邊,正跟著胖手下過來的馬夫,說道:“他們到來,就都在了。”
吳昊然對瘦手下說道:“張文壽,你和陳書在外面,讓他們輪著進來。”
“好的。”
吳昊然示意方言過來,對胖丫頭說道:“丫頭,還是你先來吧。”
已經帶頭向那個茶房走去,而張文壽帶著余下的人留在了樹下,樹下離那個茶房有七八丈的距離,他們在樹下,應該聽不見。
但為了謹慎,走進以后,吳昊然還是把門給關上了。
胖丫頭,還是有些緊張。
吳昊然一笑,說道:“別緊張,外面的人不會聽到,我們是執法衙的,也不會亂說,你只要實話實說就行,我們也不會告訴白景陽和顧幽蘭,或者香茹的,沒有人知道你跟我們說了什么。”
胖丫頭還是有些緊張,兩只手在徘徊。
吳昊然卻表現出理解來。
方言就在吳昊然的旁邊。
吳昊然問道:“你們的小少爺和香茹什么關系呀?”
那丫頭還是很謹慎的,抬起頭來,喃喃的說道:“沒有什么關系呀。”
“我知道,這樣直接問,你確實很難回答,那我換一個問法,他們兩個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當然好,是一家人呀。”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慌張。
“別騙我了,我知道他們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你們的小少爺經常在老爺不在家的時候逗她玩。”吳昊然當然是故意這么說的。
那丫頭看了一眼吳昊然,眼睛在轉動,似乎猶豫要不要承認。
“你不告訴我們,我們也能夠弄清楚的,這并不困難。”
胖丫頭愁著臉。
吳昊然又說道:“你就告訴我,白景陽會不會調戲香茹就行。”
胖丫頭先看了一眼門,還有窗戶。
“放心吧,窗戶和門口都是關著的,他們都在樹下那一邊,不會有人聽到你說的。”
胖丫頭才說道:“偶爾吧,白景陽也會這樣調戲我呀。”
“估計調戲她的會更多吧。”
胖丫頭只是微微的點頭。
“那香茹對他的調戲生氣嗎?”
“沒有吧。”
“他們有沒有鬼鬼祟祟過。”
胖丫頭著急了,喚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她的緊張,倒是讓吳昊然更加懷疑了,微微一笑。
方言問道:“白景陽在十九日那天晚上沒有出去吧,也就是你們老爺被殺的那天晚上。”
胖丫頭有些緊張的看向了方言。
“沒事的,你就按實話說。”
胖丫頭回答道:“他出去過,不過買了東西,在戌時()左右就回來了。”
“戌時()?”
“應該差不多就那時候吧。”
“當時你的老爺剛剛離開對嗎?”
胖丫頭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頭。
“后來,你就沒有見到他出去了對嗎?”
“他什么時候出去的,我真不知道,我也沒有一直守在門口,出去了我沒有看見,要不然怎么解釋后來回來呢。”
方言表示出理解來,又問道:“香茹沒有出去吧?”
“香茹送老爺出去,就回去了,她應該沒有出去,但我知道他碰到大少爺的時候,才再一次見到她。”胖丫頭說道。
方言微微點頭:“你在戌時()以后,沒有聽到什么叫聲?”
胖丫頭似乎明白對方的意思,搖搖頭,說道:“我真沒有聽到。”
“老爺回來的時候,香茹沒有出來迎接吧?”
“沒有,她可能不知道老爺回來。”
“嗯,很好。我也跟你說了,香茹送老爺出去,我再一次見到香茹,是到她出來打茶,罵大少爺。”
“你們的大少爺,經常被她罵嗎?”方言問道。
“這倒是沒有,大少爺老實本分,她十分害羞的,都不敢隨便正面看女孩子,他很害羞的一個人。”
“以前香茹罵過你們大少爺,說他調戲她嗎?”
“我沒有印象,應該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吧。”胖丫頭繼續說道:“他也很少喝得那么醉的,真的很少。”
吳昊然忍不住了,問道:“你認為你們的大少爺會殺了自己的爹爹嗎?”
那丫頭愁著臉,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說你怎么看?”
“我真不知道。”
方言說道:“你可以下去了,把石頭叫過來。”
胖丫頭離開了。
吳昊然說道:“肯定是這兩個人,他們很可能在后院,隔著兩個院子,前面的人沒有聽到,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方言只是點點頭。
“那丫頭很明顯是知道香茹和白景陽的關系,但不好意思說。”
石頭走了進來。
“石頭,當天晚上,你們的老爺是不舒服,還是心情不好提前離開的呢?”方言問道。
石頭回答道:“應該是心情不好。”
“你知道為什么心情不好嗎?”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馬車的,主要是接送老爺。”
“當天晚上,你的老爺,沒有喝酒吧?”方言問道。
“沒有,他很精神,沒有什么酒氣。”
“你知道你老爺懷疑顧幽蘭跟別人相會?你也別隱瞞了,要是他不懷疑,又怎么可能讓你悄悄的跟蹤立根的馬車。”方言也不打算含蓄了。
石頭才說道:“老爺是有懷疑。”
“當天晚上,你沒有跟上立根的馬車,他是不是很生氣。”
“他是有那么一些生氣的。”
“立根是不是發現你們在跟蹤他?”
“這個我還真不好說。”
“你不是說,他們的馬車加快了嗎!”
“對,他們的馬車好像是加快了。”
“要不加快,怎么可能輕易的甩下你們!”
緊跟著,他們又像詢問剛才那個丫頭一樣,詢問了起來,不過他畢竟是個馬夫,不像女孩子觀察的那么細致。
吳昊然表示出理解來,也對,一個馬夫,知道這些越少越好,對他才能更加的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