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到了旁邊的客棧。
跟上來的小個子捕快說道:“目擊者,基本就在這里了,當時太黑了,未能看得太清楚他們的長相,但可以確定的是,兇手應該是兩個人。”
上來了一個胖的,他離現場最近火鍋店的老板,最先聽到救命聲的人。
蘇城問道:“你是火鍋店的老板?”
“是的,當時傳來了幾聲救命,很驚恐的叫喊聲。我還覺得奇怪,順著聲音的那個方向看過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已經倒在路中央,有一個人還在地面上爬,而且手中拿著什么東西在揮來揮去,那兩個人很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意圖,依然繼續靠近,盡管當時這邊的人看著他們。”
“竟然聽到救命的聲音,你們還不趕緊過去?”于鴻天問道。
“我可不敢,斗毆的事情我們見多了,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活看見都不敢去,我怎么敢過去,還拿著刀,要是給我一下,死了我算誰的。”
“那你就一直都在看著。”
“他們也在看著,都不敢過去呀。”那個胖老板說道。
“你們竟然看著那個人被他們殺掉。”
“我們真不敢過去,都沒有心里準備,反正害怕,如何敢過去,不過他們很快就殺了那個在地上爬的人,那個人帶著傷,捂著自己的后背,雖然一只手拿著刀子在那邊的揮,但他爬不起來了,明顯傷得很重,當我們鼓起勇氣,想要在一起過去看看,阻止那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躲進角落的那個人捅了。”
“服了你們了。”
“嘿,你真的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想幫忙,但誰不害怕捅我們一刀呢,那些吃狗肉的,一大群人都不敢過去,我哪有這個膽子。”
“后來怎么就過去了?”
“人多了,似乎這樣下去,好像也說不過去,就有人提議,朝他們嚷了一聲‘你們要干什么?’在他的鼓勵下,那些旁邊的人,似乎也覺得這樣不是太好,就全同意,有人帶頭了,他們當然積極了很多。”
“可你們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被殺了。”
“那你也不能責怪我呀,那么多人都這樣,我一個胖子,個子也不高,我家里還有媳婦和孩子呢,可不想惹這種事情。”
方言問道:“有一個人受傷了對嗎?”
“是的,應該是其中一個人沒有注意在地上爬的人帶著刀子,大意被他給捅中了,我看見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在揮刀子,還在喊著救命,他想要把那兩個人逼走。”火鍋店的說道。
“這樣,你們還不趕緊過去,真是服了你們。”
火鍋店的老板反駁一句:“那些人,一大群都不敢過去,你不能責怪我。”
很快蘇城就詢問了那兩群吃火鍋的人。
他們和火鍋店的老板幾乎是差不多,也聽到了救命的聲音,但是見到他們拿著刀子,就害怕,都不敢過去,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們在做心里準備,可是等他們做好了心里準備,兩個人都已經被殺了。
對兩個兇手的印象,基本都是很模糊,也能理解的,這里黑暗,離那邊有些距離,但他們說了一下,有一個人長著胡須,另一個人比較白凈,有點瘦猴。
不過他們都可以確定,其中的一個人有傷。
當他們要過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但被迎面路過的兩個人看清楚了,這兩個過路的人倒是看得比較清晰的,確定有一個人確實長滿了胡須,那個年輕一些的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而且還捂著自己受傷的左下懷。
蘇城立刻讓人把路過的兩個人帶下去。
于鴻天提議說道:“我們得立刻封城。”
很快頭像就出來了,蘇城立刻把頭像交了于鴻天,跟他說了一些什么,就讓人下去封城了。
方言對蘇城說道:“聽他們說的,可以確認的一點,那就是,那個人受傷了,應該有些嚴重,他們可能去找郎中。”
蘇城立刻對后面的幾個手下說道:“到附近去詢問,要是有人左懷受傷的,一定要告訴我。”
很快有布置下去了。
蘇城轉頭看向方言,問道:“方思祖,你是怎么看的。”
洗清嫌疑之后,蘇城就認定方思祖確實有很強的推理能力,可以說王奎的案子,基本是方思祖他們自己來查的,最后弄清楚所有的事情,甚至他后來設計陷阱的事情,也是方思祖計劃的,他很想聽聽方思祖的看法,廣開思路。
方言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他會問他,喃喃的說道:“你問我的看法?”
“你有能力,我見識過,你也希望我們快點抓到兇手。”
“當然,雖然我和堂兄的關系并不是太好,但見到他出事情,我也很難過。”
“你堂兄肯定是有什么仇人吧。”這時候蘇城又來到了尸體旁邊,身上的銀子都在。
方言喃喃的說道:“這不是一件搶劫而造成殺人的案子。”
“為什么有這種認為?”
“我表哥身上的銀袋子,還有玉佩,都還在,最重要的是,當他們給了樁子以后,樁子已經在地上爬了,這時候樁子拿出了刀子,口中還喊著救命,他在求救,揮著刀子,不想讓那兩個人靠近,而此刻兩個兇手中,還有一個人受了傷,也不輕。”
“你想說什么?”
“這個時候,兇手應該趕緊逃跑,都有一個人受傷了,那邊火鍋店的人到這里,又不太遠,可是他們還是決定殺了樁子,然后才逃走。”
“你是說他們,非要殺了樁子不可的。”蘇城道。
“你想,他們是冒著被抓的風險,樁子都求救了,手里還拿著一刀子,逼到這個角落,他們還是決定弄死樁子,最后連刀子都來不及拿回來。”方言說道。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要是這樣,又說明什么呢。”
“應該不止是我堂兄的仇人那么簡單。”
“對喲,他要只是你堂兄的仇人,何必非到一定要殺死樁子不可的地步。”蘇城開始理解了一下。
“可以很明顯的確定,他們兩個人的任務是非要殺死二人的,你看我堂兄,喉嚨的那一刀,非常的深,他是不打算讓我堂兄活著的。”
“十分殘忍。”
方言也說不出話來,現在還有幾個捕快在看著現場。
“你真的不知你堂兄最近在做什么嗎?”
“我真的不知道,你也是知道的,我就這兩天才給洗清嫌疑,我一直都在躲。”
“你堂兄負責你們家的生意對嗎?”
“不,暫時是我的夫人。”
“你夫人?”
“對,以前負責我們家生意的事情,基本都是我爹和方郝,可是我爹走后,因為長虹樓的事情,方郝沒有處理好,最后除了垮下來的事情,我爹爹也因為這樣走了,所以他就不再負責主要的事情。”
“那他現在在干些什么呢。”
“有幾個鋪頭交給他吧,這些,我得問問我的夫人才行。”
“看來,你是把所有的事情,直接交給了你的夫人。”
“沒辦法,我就不想把自己弄得這么煩,既然她喜歡,那就讓他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