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處。
王運彰站在那里,胡木帶著他的兒子王奎走了過來。
這一段時間,大兒子被關進去了以后,大兒子原本負責的,都交給了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認的二兒子王奎,沒想到僅僅幾天,王奎就把王浩坤的那一片爛魚塘搞得井井有條。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浩坤是個不爭氣的,別指望他能夠幫忙,能夠不給自己找麻煩,就算謝天謝地了,現在就給他找了一個頭疼的麻煩。
他的夫人,老是在他面前哭,說怎么都要把王浩坤救出來。
要是能夠把王浩坤弄出來,他早就這么干了,雖然王家在漣漪城也是呼風喚雨的,可這一次死的卻是方宆。
人家是漣漪城的首富,現在人家的兒子就要血債血償,不是王家有銀子就能夠擺平的。
后來他去見了王浩坤,王浩坤依然不承認是他殺了方宆,說自己是被人敲暈的,而且那塊玉佩是被人敲暈了以后,被搶去,然后放進被襲擊的方宆的懷里。
他有理由懷疑,王浩坤可能是害怕他生氣,所以沒有告訴他事實,不過,他不得不選擇相信他兒子的話,盡管,他十分有可能對自己說慌,但他覺得沒有必要。
既然他選擇相信自己兒子的話,那么要想證明王浩坤不是兇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殺死方宆的真兇了,因為他開始尋找殺害方宆的兇手。
驚訝的是,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從現場那邊,得知了一個駝子,當他找其他人,詢問王浩坤這一段時間,是不是認識一個駝子的時候,那些人都說沒有。
他覺得奇怪,要是是他兒子王浩坤聯手駝子干的,肯定有王浩坤的手下認識這個駝子,雖然王浩坤敢騙他,但是兒子的那些手下,是不敢欺騙王家的老爺的。
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要真的有一個駝子,應該有人知道的,他很想知道這個駝子到底是誰,可現在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高興之余,又帶有積分喪氣,可能他的兒子真的不是兇手,但是他說的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找出駝子來,否則,他無法洗清王浩坤的嫌疑,他開始尋找這個神秘的駝子,在王家尋找,又在案發現場選擇目擊者,可就是沒有找到目擊證。
現在不是他花錢,就能夠的。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個不起眼的二兒子卻十分的爭氣,今天就為王家裝了一筆銀子,一筆他自己都沒有把握拿下的生意,竟然給王奎,花了幾天就拿下了,當然十分的高興,可要是這個人是王浩坤就好了。
“方家的人也在查現場。”王運彰身后的胡木說道。
“他們查到什么?”王運彰回過頭來。
王奎就躲在胡木的身后。
胡木回答道:“我看他跟我們一樣,不過他懷疑駝子是我們的人,又查了我們。”
“呵呵,這駝子到底是誰!”王運彰嚷了一句。
胡木喃喃的說道:“估計方家的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大少爺的。”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你得想辦法證明兇手是別人。”
“我們幾乎找了所有現場的人,就是沒有找到目擊證。該花的銀子,我們都花了,也許這個駝子早就已經逃掉了。”
“那我兒子,不是就只能一輩子待在牢里!”
胡木低下頭來。
王奎卻道:“是不是可以找方思祖談一談。”
王運彰喊了一句:“我找他們有什么好談的,你以為告訴他們,我兒子不是兇手,他就會放過你大哥,你別做夢了,他們怎么會放過王家的人。”
“說不定他們也懷疑兇手不是大哥呢。”
“什么,他們會懷疑兇手不是你大哥,開玩笑吧。”
“但他們不過也只是想找到兇手而已。”
“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們家最壞,就算兇手不是你大哥,他也希望我們王家不得好過。”
“但他們肯定也想找到真正的兇手,我們或許能夠合作。”
“別開玩笑了,他們不可能跟我們合作的,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還會跟我們合作。”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匆匆的跑進來。
王運彰的一個手下,他把信交給了王運彰,說道:“是方家的人送過來的。”
“方家的人!”王運彰有些不敢相信,立即打開那封信。
“他自稱方家的人。”
信的開頭就是:
你的兒子可能不是兇手,想讓王浩坤出來,我們可以談一談。
下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地點,還有時間,到了客棧自己上來。署名是方思祖。
王運彰愣住了。
胡木問道:“老爺,怎么了?”
王運彰把信交給了他們。
王奎看完,喃喃的說道:“這方思祖什么意思,要是他知道我大哥不是兇手,應該立馬讓執法衙的人放了他。”
胡木也在想這個問題,喃喃的說道:“他們是想要從這里得到有利方家的好處,才放過大公子吧。”
王老爺覺得胡木的猜測有幾分道理,聽說方宆的那個兒子,甚會做生意,為了生意,可算是想盡辦法,一點好處也不給別人,說不定真的是想要得到什么好處,才肯放過他的大兒子,盡管他們可能知道王浩坤不是兇手,卻也閉口不提。
王奎嚷道:“那我們應該告他,他想利用這個機會為方家挖好處,我們應該跟官府的人說。”
“你還是太沒經驗了,就這一封信,盡管是方思祖親筆書寫的,你拿他有什么辦法,他只是說可能,到時候解釋權在他手中。”
“那爹爹,要去見方思祖嗎?”
“先過去聽聽,看看他想說什么再說。”
“不會有危險吧?”胡木擔心的說道。
“在客棧里見面,會有什么危險呀,他的老爹,又不是我殺死的。”王運彰分析的說道。
“那到時候我陪你去。”王奎說道。
“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就只讓我一個人去見面。”
王奎問道:“確定是方家的人嗎?”
“他自己說是方家的人。”
“查查這些是不是方思祖的字跡。”
“好,我會認真的查一查的,應該很容易就確定。”
“這家伙竟然知道我哥哥可能被冤枉的,竟然也不跟官府的人說。”王奎虎視眈眈。
“這就是一個高明的人,利用一切的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我聽說他是個很會談生意的人,一直都不怎么相信,不過我現在相信了,他確實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他知道我就想救我兒子,花銀子也無所謂,所以找我去談判,這真是個高招。”
“如果是這樣的話,爹爹去了,不是很吃虧。”
“吃虧也沒有辦法,還能夠不救你的哥哥。”想一想自己的夫人,要是花點銀子,用些利益,就把他的兒子換出來,那也是值得的,說道:“現在我們把該想的辦法都想了,就是不能證明你的哥哥是清白的,果真駝子逃走了,就算官府的人,不能找到目擊證人,弄死你哥哥,但你哥哥因為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從牢房里面出來,就算他閉口不提,方家的人要死咬,我們也沒有辦法,雖然我們可以花錢,他們也同樣可以花銀子。”
王奎徹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低著頭了。
“哎,還能怎么辦,要是能夠把你哥哥弄出來,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