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仙兒那把剪刀,開始剪起紙張來,那把剪刀真是鋒利,咔嚓咔嚓的響著,是一把很新的剪刀,還閃閃發光,明顯是剛買回來不久的。
這丫頭,平時也不剪衣服什么,很明顯是為他而準備的。
“把剪刀放下好不好,我們好好談,你不需要那么著急為我們方家生孩子的。”見她慢慢的冷靜了許多,方言才敢說這種話。
“我知道你這一段時間受過不少苦,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好,只要你喜歡,整個方家都可以給你,當然,你要想自由的話,我愿意滿足你,你要把我剪了,別人會笑話我們的,你的這一輩子也跟著完蛋了,你希望這樣子嗎。”他越相信她真的能夠干得出來。
特別是剛才,她瞪著那兩顆眼珠子,真的好像要吃人一樣,挺嚇人的,他就怕她真的神經質起來,這種時候,真不能惹的,就算他是她的丈夫,她也有可能會不顧一切把他剪成太監。
“今晚穿紅衣服的那個女孩子是誰?”
看來她已經相信了他的話,方言放心了幾分,不過,還是不能大意。
想一想她這一段時間被人嘲笑,這種人最痛恨就是別人嘲笑她了,她會覺得開玩笑就是侮辱她。
“她喲,一個朋友,碰上的。”
“跟你關系不一般吧?”
那剪刀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隨時都可能咔嚓過去。
方言急忙說道:“我不騙你,她是喜歡我,可是我告訴她,我有媳婦了。”很明顯這丫頭看出周蕙蕓喜歡他,他得小心點,又道:“她要喜歡我,我也控制不了,就像今晚你見的那個神秘男人,他喜歡你,你也拒絕不了。”
得將心比心,這樣更能夠說服對方。
這個時候,剪刀在她手。
他不能夠去賭這丫頭不敢剪,一剪下去,人生就徹底的沒有意義了,此刻就算是被凌辱,那也必須想辦法保住命根子。
方言又道:“真的,我實話跟她說了,我是有媳婦的,讓她別纏著我。”
“誰家的姑娘呀?”鄭仙兒問道。
“哎,不值得一提了。”
“你說不說。”鄭仙兒的那眼睛忽然又挺了起來,大概有半只雞蛋這么大。
方言急忙的說道:“從鳳凰城跟過來的。”
好熟悉的名字,鄭仙兒疑惑的問道:“鳳凰城。”
“就是我這半年來,流落的哪一座城。”
“就是你爹爹要在那邊開展生意的城。”這時候鄭仙兒想起來了,她在那些賬本上見過這個地名,應該不會有錯,好像就是在南方的邊陲,離這里大概有一千里左右,還挺遠的。
“是的,就是哪里。”
“你帶回來的吧?”鄭仙兒帶著質問的口氣。
“不是,真不是,是他以為我被人害了,把我查出來的,我是今晚才知道她在漣漪城。”
“她以為你被人殺了?”
“是呀,其實我在鳳凰城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我忽然的失蹤,這丫頭以為我被殺了,要找到我,所以找到了漣漪城。”
“一個人從邊陲,就這樣跑到了漣漪城,那不是很愛你。”
“多愛我也沒有用,因為我已經是有媳婦的人了,我怎么還可能在跟她呢,所以今天晚上,你看到她有些生氣,就是因為我跟她說清楚這些,她有些接受不了,不過,她就算不接受也沒有辦法,我怎都是有婦之夫了,不可能再找一個。”
“呵呵,找一個愛你,而且有那么漂亮,還那么細長腿的,給你當洗腳丫頭不是挺好的,多少人都羨慕,有幾個不留口水的,我要是男的,也會喜歡上的。”
見到鄭仙兒手中的那把剪刀又在他的下檔徘徊起來,方言急忙說道:“有你一個就夠了,人不是說娶的越多就越幸福的,況且你對我這么好,那么愛我,為了幫我們家,干了這么多事情,還發誓,死也要成為方家的鬼,我怎么能夠做對不起你的事。”
挺違心的話,也許一輩子也講不了幾次,可現在能有什么辦法,命根子在別人的受傷,該鬼話連篇,還是要說的。
“我可不愛你,一點也不,我也不是幫你們家,我是為了我自己,不想再成為一個窮光蛋,我受夠了那種屈辱的日子,我不過是想當一回主角。”
“那就好好的當呀,你想當一輩子都行,反正你也知道,我沒有什么野心的,也不想干這種管理的事情,我就希望自由,有錢花就行,人一輩子賺那么多錢作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最重要的是,我家現在擁有的銀子,已經足夠我話幾輩子了,我沒有必要再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面的。”
“真不打算把她取回來當小媳婦,那豈不是太可惜了,那么一個美人,便宜了別人,怎么能忍心呀。”
這是一個陷阱,方言絕對不能落入圈套,急忙說道:“就算我要娶,也必須得到你的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怎么會娶呢。”
“你有這么好死。”
“嘿,我可是一個尊重老婆的人,現在我們又已經是夫妻了,既然是這樣,如此大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經過你的同意就這么干呢,這種事情,我絕對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還真會說話,你是怕我手中這把剪刀,不小心把你給咔嚓了吧。”
“嘿嘿,丫頭,把我變成太監,對你沒有好處,誰會希望別人都說自己的丈夫是太監呢,我抬不起頭,其實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官府的人會抓你的,你下半輩子就只能呆在地牢里了。”
“我說不小心剪到的,就說我喝醉了。”
“不要呀,你何必為了我一個不靠譜的害了你自己呢。”
“你真的認為我不敢這么干,我連當寡婦都不在乎了,還在乎自己的丈夫是個太監。”這家伙認為她是在唬他。
“別激動,你放心,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不點頭,我絕對不會娶小老婆的。”不能惹這丫頭,這樣頭真是會神經質的,她忽然的神經質,那可就是他一輩子的快樂就沒有了。
“怕了!”
“怕,真的怕,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覺得我像一個瘋女人。”
“沒有,怎么會覺得你是個瘋女人呢,再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媳婦。”
“那你還要不要把我給休了。”
“怎么可能,我怎能夠把你給休了,這種事情,會天打雷劈的,再說你那么能,家里的生意不交給你,誰能夠處理得了。”
“估計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吧。”
“我就是這么想的,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我能夠理解,只要你愿意,永遠都是方家的大夫人,而且你要是不愿意,我一輩子都可以不進你的房間。”
“那怎么行,老夫人還不把我趕走。”
“怎么會,我絕對不答應的。”
“你真的認為我是一個瘋女人吧?”鄭仙兒問道。
方言可不敢說這話,剛才真的是給嚇壞了,那凌亂的頭發,梅超風的造型,滅絕師太的霸氣,誰不會給嚇到。
真的咔嚓了,再多銀子,又有什么意義呢。
“呵呵,是不是呀?”
“沒有,我能夠理解的,真要是我,也會生氣,怎么覺得你瘋了呢。”
“可不像你說出來的話。”
“真是我想要說的話,還是我把你逼得太急了。”
“那還要不要洞房呀。”
那把剪刀就在他的手中,如何還敢洞房呢,那簡直就是在找死,還洞房,真是會開玩笑,方言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