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錯,是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就是從穆婉兒的房間傳出來的。
絕對不會有錯。
外面的衣服,那男人的衣服,到底是誰的,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齊簫的,那地上的鞋子,還有倒了的酒瓶,打碎的杯子,東西都是冷的,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
沒有任何的溫度,不可能是今天早上留下來的。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想起了穆婉兒當時把他趕出去。
此時他的腦海里浮想聯翩,不自覺地,就向穆婉兒地房間湊過去,想要聽聽,那房間里面是不是真的還有別人。
當方言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時候。
吵醒了穆婉兒,還有在自己一旁的齊簫。
那一刻她迷糊了,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衣服落了一地。
不是在做夢,自己旁邊那個人確實就是齊簫。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還要去想嗎?衣服都在地上,兩個人在一張床上,還能說什么都沒有發生!
齊簫也愣住了,摸著自己發疼的頭,雖然酒勁已經過了,但整個人也模糊了,昨天晚上,受約過來,本來他也是要找穆婉兒告訴她,過兩天稻香苑就可以開張了。
經過幾天下來,大火后事算是擺平了,兩個被燒的院子,也修整翻新,沒有留下任何殘痕,必須要盡快開張了,每一天稻香苑都是一筆支出,花了那么多銀子,再不做生意,就都被其他人搶走了,那銀子就像水一樣,看著流走,怎么能繼續這樣下去。
沒錯,就是來談這事情的,可為什么就睡在一起了。
沒有道理,他也算是一個謹慎的人,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好像一張白紙似的一樣空白,完全不知道后來發生的事情。
酒,那酒太烈了,肯定是和多了,還用解釋嗎!要是不喝多,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穆婉兒給睡了。
“別進來,我在換衣服。”穆婉兒喊著,要不然房間的門肯定給推開了。
“是喬默嗎?”齊簫還在半夢半醒之中。
“肯定是他呀。”
“完了。”齊簫像是做錯事情,也顧不得那么多,就從被子里面慌慌張張的爬出來,要找自己的褲子和衣服,可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錯。
撞到了桌子角,疼得他喊了一聲,還好抓住了盆子,要不然就掉下來了,明顯他除了緊張,還有些恍惚,還說道:“你千萬別讓他進來,他要是進來,什么都完了。”
當然什么都完了,方思祖是因為穆婉兒,才把那么一大筆錢投資到鳳凰城來,把稻香苑都直接買下來,要不是因為他喜歡穆婉兒,他肯定回家去了,怎么可能還留在鳳凰城,一切都是因為穆婉兒,她才是所有得一切。
要是方思祖知道現在他們睡了,后果會是什么,他不敢相信,比放大火把整個稻香苑燒了都嚴重,他這個方家得掌柜,也到頭了。
是完了,全完了,穆婉兒這樣想著,才答應跟人家在一起,還保證,一定會為他守身如玉的,才兩天,那小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過來找她,想著法子哄她高興。
她已經喜歡被纏上這種感覺,答應好好的跟他在一起,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瞬時,有種跟別人偷情的感覺,而此刻,他的丈夫就像個傻二楞,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
“我們昨天晚上?”她想知道。
“還什么昨天晚上,我告訴你,千萬別人他進來,你等我躲進柜子,才能夠讓他進來,否則一切,你的榮華,我的夢想,都要破滅,什么都沒有了。”
穆婉兒抓著自己的頭發,他真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這么害怕外面的那個小子。
齊簫的褲子還沒有完全穿好,還裸著上半身。
轟的一聲,房間門踢開了。
闖進來的當然是方言,他外面確定屋里確實有個男人,一腳踢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穆婉兒的衣服散落在地上,裸著上半身的齊簫,還在穿著褲子。
縮在被子里面的穆婉兒還裸著兩個小肩膀。
方言感覺像是做夢了一樣,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除非他自己假裝這些都是假的,還是緩了緩,臉上的笑容,變成要打人的愁,他抓了抓頭發,看了一眼那像是嚇壞了的穆婉兒。
“喬默…”那一刻,穆婉兒,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算抓她去浸豬籠,她也不會喊冤的。
方言的一根手指指向了齊簫,搖頭又是低頭的,看得出來,很痛苦。
“我把你當成兄弟,你知道的,你就這樣對我,你不知道我喜歡她嗎?”
“我對不起你。”他拉上了褲子,除了這一句,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么別的。
“嗎的,你這個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家伙。”方言一拳掄過去。
齊簫整個人被打的向后面的放屋架子橫過去,把架子上面的洗臉盆撲了下來,水濺得到處都是。
嚇得縮在床上面的穆婉兒一顫,她從沒有見過喬默發脾氣,平時都是喜喜哈哈的,可這一刻,她看出來,他是認真的,他生氣了。
方言又給對方兩腳,口中罵著粗口。
“喬默,你別這樣…”她真的怕他會把地面的齊簫給打死,可她沒穿衣服,又不能上來拉開。
方言轉過身,朝床邊過來。
那一刻,穆婉兒絕對相信對方要用掌摑她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處在那里,并沒有往里面躲去。
方言是想先給這個騙人的女人兩巴掌泄氣再說的。
可是那掌已經舉起來了,但落下來的那一刻,就變成了。
方言帶著眼淚,指著對方說道:“我真的想對你好的,把自己擁有的一起切都給你,可你為什么這么對我,你不是答應給我機會了嗎?難道我對你不夠好?”
要是那巴掌打下來,穆婉兒可能會覺得好受很多,可他為什么沒有打下來,她倒是希望對方真的打下來,那樣她就不會那么自責了。
“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要給我機會。”
他真的哭了。
齊簫也顧不得自己的傷,他的嘴角還帶著血絲,爬過來,說道:“都是我不好,你別怪穆婉兒。”
“當然是你不好,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的女人當你的女人。”方言又是一腳過去,把對方又踢回角落里。
那穆婉兒在哭著:“你別這樣,是我不好,都怪。”
方言才信她的那眼淚是真的,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可在門口,碰到了端著吃的進院子的小雨。
那一刻方言像是要吃人一樣,嚇得小雨趕緊躲到了一邊去了。
“你沒事吧?”穆婉兒問那還在地上趴著的齊簫,她還抱著被子處在角落。
“完了,稻香苑完了。”齊簫爬了起來。
穆婉兒還擔心他會不會死在那里,喬默也太狠了,他就不怕打死人。
“這都什么事。”齊簫趕緊穿上了衣服,也沒有心情跟穆婉兒說太多,帶著傷就沖出去了,還問小雨:“喬公子往那個方向去了?”
小雨指了一下。
齊簫便出去了。
小雨放好了吃的,進到了穆婉兒的房間里,放物架子,木盆,椅子,碎的碎,倒的倒,水潑了滿地都是。
穆婉兒像是嚇壞了的一只小麻雀縮在了那里。